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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30日 一方的起床氣(R18約2000字)

  每當伊得專注於工作,啖天總會跟著情緒暴躁。

  家裡少了唱反調的人,床上沒了能抱的對象,早上起床,一柱擎天的頻率變高了,偶爾還會弄髒棉被,逼得他不得不吩咐吉羅每日更換寢具。

  伊得一向晚起。因此,當啖天清晨醒來,伸手撈到的是枕頭而非軟熱的人體暖爐時,立刻意會枕邊人昨晚徹夜未眠,獨自窩在工作室與死線奮戰。

  啖天翻身起床,來到位於臥室隔壁的工作室。一推開門,就看見伊得聚精會神的研究電路結構,桌上躺著各種造型的情趣用品,有需要插電的,也有依比例製作的模型。

  「你起床啦?」伊得仔細比對兩個拆到一半的情趣玩具,觀察線路是如何連接的。聽見開門的聲響,頭也沒抬隨意問了一句。

  啖天頓時怒火攻心,徑直走向工作區,用搭起帳篷的褲襠用力頂蹭伊得的背部。

  「你……蛤?」伊得肩膀僵直一秒,回頭確認抵在背部的神秘硬物是真槍還是幻想:「……你怎麼、硬了?」
  「起床氣。」啖天咬牙,從齒縫迸出回答。

  伊得隔著衣物感受身後傳來的熱度。

  「需要『治療』對吧?你的起床氣看起來很嚴重。」
  「哼……明知故問。」

  啖天的眼眶被情慾浸得發紅。他垂首咬了一口伊得裸露在外的頸部——那裡也沾染上洗衣粉淡淡的香氣,熟悉的氣味透過身體交疊的灼熱散播開來,慾望瞬間又擴張幾分。

  他半瞇著眼,將早已充血挺立的陽物壓在伊得背後磨蹭。

  僅僅只是身軀緊貼,就興奮得快要高潮。

  粗糙的衣物纖維緊緊包縛莖柱,一下一下扯動,連泌出先走汁的鈴口都被強行推開、扭壓成色情的形狀,不同以往的刺激害啖天差點直接射出精華……他隱忍下來,更為強勢的把伊得整個人壓在身下。

  「等、等等!」伊得丟下電路圖,臉上說不清是尷尬還是羞恥,「我現在在忙欸……今天中午要交成品出去,沒完成的話我真的會被客戶追殺……」
  一句不解風情的回應足以澆熄世上所有火苗。只不過胯間陽物仍硬著,啖天不想那麼快抽身,於是故意狠咬伊得的耳廓,低語暗示:「我能忍耐。」

  他的同居男友夠聰明,無須確認也能夠明白這句話意味為何。

  「我不建議你等喔,你可能要忍很久。」伊得眨眨眼,露出史上最無辜的表情。「不然我用嘴幫你——」
  「哼,算了。」伊得的態度實在有些掃興,啖天撇頭,懷著怒意挪開熱燙的胯下。「我去沖澡。」
  「射出來才健康喔!」
  「我知道!」

  浴室燈一亮,米色磁磚立刻映出啖天沒有任何贅肉的身材。他脫掉快被撐破的內褲,戰意高昂的男性象徵曝露在空氣中興奮彈跳,前端因為摩擦早濕了一片,淫亂的體液染濕莖柱,期待射出腥濃的白濁。

  啖天一手撐牆,另一手掌心包住被束縛到紅腫的龜頭,熟練地撫慰敏感的嫩肉。

  「嗯、哼……」

  才剛進入狀況,浴室的門驀地敞開,伊得探入半顆腦袋詢問:「啖~天?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幫忙?」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啖天下意識夾緊臀部,差點就抵達巔峰。

  「你、不要突然跟我說話!你明知道我在……」
  「我擔心你嘛。依照你追求效率的習慣,為了快點射精應該會全力進攻敏感的地方。你從以前開始就喜歡這樣,真的很不健康。」
  「……哪裡不健康?」這傢伙滿嘴胡話在說些什麼?不都是自慰嗎?
  「太快射出來變成習慣的話,未來很容易早洩喔。」

  伊得窺視的眼睛彎成兩條弧線,看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無論從哪個角度揣測,都像早有作弄人的預謀,激得啖天怒火中燒,卻又忍不住順著話題延伸下去。

  「那怎麼做才健康?」他壓抑著翻騰的情慾,虛心求教。
  「我來幫你。」
  「就說我自己會……喂!」

  伊得赤腳闖入浴室。至少對正在自慰的啖天來說,確實是闖入。沒等啖天答應,不夠厚實卻溫暖的掌心已經包覆脹得疼痛的莖柱,不急不徐的前後套弄。

  「嗯、唔……!」
  「要從最不敏感的地方開始摸。像這邊,和這邊……」

  濕潤的回音攪和私密處粗野的腥香,慢慢充斥覆蓋一層濕意的浴室。

  「呃……嗯、你這……」

  啖天沒忍下呻吟,撐牆的手攢緊拳頭,激烈且純情的叫喊出聲——過去自慰的時候,他總想著盡快結束,從未認真研究過更舒服的方式,如今被伊得富有技巧的「掌握」,竟覺得比平時發洩來得刺激亢奮。

  「如何?這樣很爽吧?」

  伊得維持著套弄的力道和速度,食指和拇指彎成環形,每當指腹觸碰到溝槽便故意鬆手,拒絕給予更深刻的快樂。僅僅重複操作幾次,啖天便因為慾望無法滿足而擺動起腰臀主動摩擦,喉結處的圖騰也跟著鋪上細密薄汗,隨身體顫動倏然滾落、牽引水痕。

  「嘿……很棒吧?我夜店小王子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喔,就算對方是從來沒有體驗過高潮的性冷感,我也有辦法幫他們自慰打出來。」

  啖天感覺另一道火焰竄出心窩,拳頭攢得更緊。

  「……我說過不用你幫我。」他的喉嚨乾渴得刺痛。「而且,我剛才已經學到新招了。」
  「呃?」
  「就是讓你閉嘴。」

  啖天將伊得囚禁在自己與牆壁之間,懲戒性地咬開齒關,如同狂風暴雨掠奪口中的津液。

  「嗚!啖、啖天……這樣、會痛……」
  「哼、會痛就別多嘴,認真做。」

  他猝然鬆口,呼吸著伊得的鼻息,暴躁低吼。

  「你佔有慾真的很重欸……」
  「……話真多。」

  啖天抬高伊得仍在動作的手腕,摩擦到紅腫的鈴口被驅使著在衣物塗上精斑,留下好幾條濕溽的水沫。

  他再次吻上伊得。和方才的蠻橫略有不同,這一次,舌頭舔去溢出嘴角的唾沫,綿軟地刮舔齒列。

  嘴上溫柔,下腹部的抽弄卻越來越激烈。

  「要去囉?」
  「嗯……哈……你、可惡!唔……」

  一陣快感掃過肩頭,啖天甚至來不及意識到要抽身,便忘情地衝向峰頂。精液噗咻咻分成兩波射出,第一波衝上半空,弄髒伊得半邊臉頰,米色的瓷磚表面也噴濺上許多細小的斑紋。很快地第二波也跟著發射,暖流汩汩泌出,澆濕劇烈起伏的腹部,在舊的圖騰上描繪新的紋身。

  伊得舔掉流到嘴邊的精液,將情色的汁水推入啖天口中。帶著淡淡腥味的體液在唇齒間浮沉、融化,和著對方的味道滿足嚥下,唇瓣分離那一刻,啖天喘息著蓋下自己的齒印。

  「嘖。」他撥開凌亂的長髮,試圖尋回因為高潮被拋得老遠的理智。「把衣服脫掉,我們一起洗……」
  「當然一起洗啊,待會乾掉就很難清理了。」

  伊得早脫下上衣,忙著沖洗臉上沾到的精水。翹起的屁股大搖大擺的在眼前搖晃,啖天瞪了一秒,燙著臉移開目光。

  ——稍後他霸道地撲上,繼續消解那尚未發洩完畢的「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