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ちいさいお兄ちゃん 02


* 涉谷事變後(選擇性忽略某些事實)
* 脹相跟著一起回歸高專設定
* 所有一切還原漫畫初始的日常和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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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お兄ちゃん的稱謂，脹相十分滿意的繼續低頭吃飯，明明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但那因開心而神采飛揚的情緒卻是非常明顯的表露出來，看得桌上眾人又是一陣相視而笑。


吃完晚飯，幾個人互相幫忙一起將餐桌收拾乾淨。當他們擦完最後一個碗盤後，虎杖悠仁便轉身去找正乖乖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等待他的脹相。


「脹相，那麼接下來我就帶你去洗澡囉！」虎杖悠仁說道，朝著沙發上的孩子伸出了手。


「不是脹相，是お兄ちゃん才對。」小孩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握住了少年伸出的手掌。


看著似乎已經認定這個稱呼的脹相，虎杖悠仁心下又一次感嘆他這位「哥哥」的執著程度果然不同凡響，熟練地將男孩抱起於懷中，他用著誘哄的語氣說道，「好好，那お兄ちゃん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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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開的洗髮精在略長的髮絲上揉出泡沫，虎杖悠仁搓洗著脹相的頭髮，同時小心避免泡泡流進孩子的眼睛。


因為身體變小的關係，虎杖悠仁終究不放心讓脹相一個人洗澡。他看著孩子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任他搓揉──小小的手指擺在大腿上，纖細的後頸和耳朵尖都透著被熱水蒸出的粉嫩色澤──只覺得這小孩真是可愛得讓人受不了。


「我啊……以前從來沒有像這樣子幫別人洗過頭呢，感覺有點新鮮。」虎杖悠仁說道，語氣中的愉悅不難察覺。


「真的嗎？悠仁以前都沒有跟我一起洗澡？」脹相疑惑的問著，他還以為自己先前一定每天都是跟悠仁一起洗的。


「之前的話……」虎杖悠仁想起原本的脹相那張看似冷硬、實則細微表情卻十分豐富的臉，他總是很認真地看著他，眼神專注，似乎只要能和悠仁在一起便已經是他這輩子所能經歷最快樂的事情……虎杖悠仁的臉猛地一紅。


「嘛，確實是沒有，因為不太適合……」有些亂了手上的動作，虎杖悠仁暗自慶幸小孩目前的角度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紅透的臉。


「那我們以後就每天都一起洗吧！」脹相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是悠仁的お兄ちゃん嘛！」


「脹相你啊……」虎杖悠仁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知道お兄ちゃん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悠仁應該這樣叫我。」小小的孩子低下頭，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要好好守護會這麼叫我的人』，お兄ちゃん應該就是這種意思。」


「這樣啊……」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少年感到自己的嘴角難以克制的揚起。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好像和跟伏黑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候又不太一樣──他覺得心口蓬蓬鬆鬆的，溫暖而柔軟的情緒仿若一股熱流傾注四肢百骸，讓人感到愜意安適而幸福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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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孩子吹完頭髮，虎杖悠仁站在浴室門前又一次陷入了短暫的兩難，雖說現在的脹相是個外表年約五六歲的小孩，但畢竟心智還算成熟，或許在夜晚還是會想有些私人空間。


「怎麼了，悠仁？」孩子轉過頭看了眼他暫時的監護者，向前行進的腳步停了下來。


虎杖悠仁就這麼看著脹相回頭朝他走來，小小的手掌自然而然牽上他的，然後用著毫無疑問的語氣說道：「走吧，一起去睡覺。」


「……好。」聲音不自覺又染上了笑意，虎杖悠仁愉快地答道。


由於還沒到平時就寢的時間點，因此虎杖悠仁花了點時間思考睡前到底該和脹相從事什麼活動。


說到小孩，睡前會做的事情果然應該是看故事書，但很明顯此刻他的房裡並沒有兒童繪本。虎杖悠仁思考著，眼神飄向了床尾堆放的一疊漫畫。


於是在脹相表示了他對悠仁的喜好也很感興趣以後，他讓孩子坐在自己腿間，兩個人看起了週刊少年。


說實在這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和一個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但對他來說顯然十分重要的小孩一起在睡前看著少年漫畫──要是伏黑和釘崎他們知道了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狠狠吐槽一番。


虎杖悠仁讓脹相自己翻著書頁，而他則因為早就看過漫畫的內容，因而改觀察起坐在懷中的男孩。老實說脹相看起來對漫畫的興趣不算太大，但他還是很認真的翻閱著，腦後因即將就寢而隨意紮起的馬尾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蕩。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脹相因他的動作而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子，於是虎杖悠仁便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接著少年便獲得了男孩所回以的一個幾乎可稱之為燦爛的笑容。


虎杖悠仁一愣。


這跟原本的脹相實在差異太大了。虎脹悠仁從沒見脹相這樣對他笑過，儘管身為他名義上的哥哥，脹相對他已經有足夠多的特殊對待，但這種完全顯露出情緒、佔據了整個臉龐的鮮明笑臉……虎杖悠仁發現他完全沒辦法移開自己的雙眼。


「悠仁，我們睡覺吧。」小小的孩子爬到床邊將漫畫疊好，少年則一個回神趕緊用手攬住小孩的腰以防脹相摔下床鋪。


「好，睡覺！」虎杖悠仁起身關燈，同時心下努力說服自己別把現在的脹相和原本的他作過多聯想。


轉身走向正等待著他的小孩，儘管身處黑暗之中虎杖悠仁仍舊能清晰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幫脹相取下腦後的髮帶放在床頭，接著拉開棉被也躺上了床。


脹相十分自然地鑽進他的懷裡，虎杖悠仁也抬起了一側手臂方便他的動作，小小的腦袋抵著他的下巴不住蹭動，讓虎杖悠仁笑著在脹相的髮頂親了一口。


「躺好了嗎？」懷中的小孩散發著和他一樣的入浴劑香味，溫暖的體溫傳遞過來，讓悠仁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額角。


這動作他做得比想像中還要自然，而脹相似乎也不反感的樣子。事實上現在就連虎杖悠仁自己都對此感到驚訝，畢竟從以前到現在，他的生活中可從來沒有晚安吻這種概念。


「脹相晚安。」少年低聲說著。


「是お兄ちゃん喔！」孩子貼在他的胸口說道，「晚安，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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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暈染開夜色模糊了室內的線條，黑暗的房裡迴盪著少年入睡所發出的淺淡呼吸聲。


懷裡抱著男孩的悠仁睡得香甜，而突然間，在他臉頰靠近下巴的位置上長出了一副眼唇。


這一整天兩面宿儺都有些心浮氣躁，儘管平時那個惱人的受肉體也一天到晚在他周圍晃來晃去，但至少不會像今天這樣和虎杖這小鬼像個連體嬰似的總黏在一起。


連睡著了也還要這樣，這倆傢伙煩不煩啊？


宿儺在作為容器的悠仁身上開啟自己的感官，想藉此機會仔細觀察一下這個因不知名緣由而變小的受肉體，也順道趁著少年睡著時毫無阻礙的出來透個氣。


然而當他甫一睜眼，對上的便是黑暗中小孩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一雙大眼。


心下一驚，宿儺剛才確實感覺到這孩子是睡著了的，但此刻他這般無比認真又目不轉睛的注視讓他只能懷疑起自己適才的判斷。


這個小鬼……


宿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變小的脹相，儘管他現在是這種狀態，並且一百五十年的歲數在他看來依舊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但這傢伙畢竟仍然是咒胎九相圖的長子……果然令人感到煩躁。


宿儺有些嫌棄地將注意力轉回對方身上，於是現在一雙眼睛與一隻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相看無言。


互相對視良久，少年頰邊的眼睛終究還是闔上眼皮慢慢消退下去。


只留下方才瞪著眼盯了許久的孩子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虎杖悠仁臉上剛剛長出眼睛的地方。


在悠仁體內這傢伙是誰？


帶著這樣的疑惑，脹相又一次閉上雙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