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結婚BL-《歸屬》

　　領回身分證的時候徐書言還有一點茫然，他看著背面的配偶欄上印著趙信宇的名字，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結婚了。
　　「看什麼？」趙信宇收拾好資料，邊往外走邊將自己的身分證塞回皮夾裡，一回頭見徐書言還愣在原地沒跟上，便又走回去拉他。
　　徐書言這才趕緊回過神來應道：「啊，在看你的名字。」
　　趙信宇愣了愣，不明白他的名字有什麼好看的，指著另一邊的停車場說：「我去開車，你在門口等我。」
　　「好。」
　　今天天氣很好，正午時分的陽光熱辣辣的頂在頭上，徐書言在外頭站不到一分鐘就開始冒汗，幸好趙信宇過沒多久就來了。
　　消光黑色的休旅車穩穩地停在面前，徐書言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後趙信宇方向盤一轉就往大路開了出去。

　　趙信宇沒開音響，車子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冷氣運轉時發出的微弱聲音。
　　等紅燈的時候，趙信宇忽然開口：「去拿你的行李吧。」
　　徐書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駕駛座的趙信宇問：「今天就搬嗎？」
　　趙信宇沒看他，視線直盯著前方勾起嘴角笑道：「怎麼？捨不得？」
　　「沒有，就是……」
　　徐書言話說到一半又頓住，「就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趙信宇等了等都沒等到下文，冷哼一聲：「就今天。」

　　※

　　趙信宇把車停在公寓樓下，和徐書言兩個人爬了三層樓到他的租屋處。
　　徐書言用鑰匙開了兩扇門進到玄關，趕在趙信宇之前先脫了鞋子進到屋裡幫他拿拖鞋。趙信宇走進去環顧了下室內，打開客廳的窗戶問：「他不在？」
　　徐書言往自己房間走，一邊回答：「現在是上班時間啊，在工作呢。」
　　趙信宇點點頭說：「東西拿一拿就走吧。」
　　徐書言遠遠的應聲。

　　怎麼說也是住了三年的地方，縱使徐書言從前幾天就開始打包，也還是有很多東西還沒來得及裝箱。
　　趙信宇先把已經封箱的東西搬到車上，一箱一趟搬了三、四回，原本整齊的西裝都起了摺皺，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扔進車子裡，領帶鬆鬆的解開，捲起衣袖繼續幫忙搬。
　　等到徐書言終於整理好所有東西，推著最後一個行李箱到客廳的時候，趙信宇已經全身是汗的坐在沙發上扯著襯衫散熱。
　　「你……」徐書言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根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一點苦力活都做不來的趙信宇會甘願替他搬東西。
　　還全搬完了。
　　然而趙信宇看見徐書言傻在原地，卻只是將前額濕透的頭髮往上梳，「好了沒？好了就走了。」他起身接過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徐書言只好匆匆再將屋子裡巡過一遍，確認沒有留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後，把客廳的窗戶重新關上，拎著兩個人剛剛穿過的拖鞋到外面鎖上門。
　　徐書言望著緊閉的大門發怔。
　　今天走了之後，搬到趙信宇那裡，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曾經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也被他收拾得一點都不剩。
　　就如同被消耗殆盡的四年感情，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趙信宇在樓下催他：「徐書言！」
　　「來了！」
　　徐書言跑下樓梯把鑰匙丟進信箱，按開公寓大門的電鎖走出去。
　　趙信宇雙手環胸倚在車門邊，看見他出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