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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相較於前幾天下雨的夜晚，今天沒那麼冷了。
半山腰上，老虎正抱著狐狸，坐在長椅上望著遠方的月光海。
「我們的故事已經將近兩年了呢。」老虎的下巴輕輕蹭著狐狸，喉間的呼嚕聲震得小狐狸的耳朵不時抖著，然而儘管耳朵敏感，狐狸並不討厭，嘴角淺淺笑著。
「時間過得好快呢……」狐狸回應，望著隨著浪濤閃耀的雪白月光，一雙小手握著老虎厚厚的大手。
「會冷嗎，涅？」老虎儘管已經幾乎把狐狸整個都抱進懷裡了，但還是有些過度呵護地，出聲問到。
狐狸搖頭，安心地窩在熟悉的胸膛，聽著熟悉的心跳聲。
「這樣就夠了。」狐狸回應，想起許多過往的回憶。
「拓，你記得嗎？」狐狸的目光往上，與老虎對到眼。
「那些以前的故事裡發生的事情。」
「嗯……」老虎思考著，「雖然有些模糊了，不過我還有印象喔。」
「你最記得哪件事？」
老虎回應之前，狐狸只是靜靜聽著遠方的浪聲，盯著海面上微弱的燈光，想像著上頭的漁夫努力工作的模樣。
「真是難選擇呢。」老虎最後這樣說著，「我覺得，我很幸運也很幸福，即便我們經歷過了那麼多事，包含你告訴我的，關於我們曾經是故事裡的人物這件事。」
「嗯……」
「但不論如何，現在能像這樣抱著你，對我來說就是最難忘的了。」
老虎的吻輕輕印在狐狸小小的腦袋上，讓狐狸的心泛起一陣暖意。
「你覺得──」狐狸詢問呵護自己的虎，「那隻狐狸，明年會寫出怎樣的故事呢？」
「我覺得嗎？」老虎輕輕搓起小狐狸的手，「希望是個能讓人溫暖的故事呢。」
「真的呢，」狐狸咯咯地笑出聲來，「希望他這次的故事可以讓人幸福。」
而在山腳下的海邊，一隻魁梧憨厚的黑熊正抱著嬌小的野兔，默默沉浸在難得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