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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刃】神策將軍精神狀態美麗
※被小不點系列打到於是想摸小孩子。
※結果最後寫出來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悲傷）。



　　「近來任務繁多，無法顧及小孩子，阿刃就拜託將軍照顧了。」
　　收到匿名簡訊時，景元正偷覷著羅浮雜俎的版面。上回歲陽事件後，協助十王司判官一起行動的幾個小孩子、連同開拓者在內都頗為熱切地經營著這個帳號。景元時不時都會上去瞧瞧，偶爾看見與自己有關的傳聞，也不吝於下場多做指教，比方更加誇大些。
　　然後簡訊就從玉兆最上頭的通知欄跳了出來，起初他只看了前面的內容，本想著「難道羅浮將軍看上去像是托兒所嗎」，待看到後面出現的名字：得了，還真得當托兒所。
　　可怎麼是說無法顧及小孩子？
　　且不提刃活的年歲，應星死前可是已經臨近中年，和小孩子差得遠了。當時唯一的未成年只有景元，身形是已經成熟了，但還沒通過成年資格測試，在仙舟算不上成年人。
　　後來應星成了刃，是變回年輕的姿態，並不等於變成一個小孩子，刃終歸還是成年人。如果不是的話，那他這羅浮將軍除了與犯嫌私通外，還得被人彈劾與未成年上床，而且是他誘拐未成年。但簡訊裡把刃和小孩子放一塊，看上去還是卡芙卡傳的訊息，景元怎麼也想不到星核獵手哪來跟刃有關的小孩。
　　難不成……刃的私生子？嘶，他怎麼有私生子的，豐饒是賜人長生，沒有這種功能吧？
　　「將軍！彥卿回來了！」景元還在困惑，小孩子便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手上牽著另一個小孩子，兩個人看上去差不多高。彥卿沒讓景元詢問那人的身份，率先開口：「方才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走失的小孩子，便自作主張將他帶回來了，希望將軍不要生氣。」
　　他哪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呢──景元剛想開口笑道，一抬頭看見被彥卿牽著的人，卻驀然失聲，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小孩子抱著與身高相近的劍，神色膽怯羞赧，像個被莫名其妙帶到人生地不熟的內向孩子。然而那張臉和髮色就注定了他不是個真正的小孩，還有景元震驚到失語的原因。
　　「我不是小孩子。」他往上掂了掂懷裡的劍，如此反駁彥卿。
　　彥卿當即轉身比劃兩人身高，雖然對方不想承認，但彥卿確實比他更高一些。因此小少年驕傲地笑了：「你還比我矮呢！怎麼就不是小孩子了，別緊張，將軍不會吃人的。」
　　景元迎著那人幽幽的目光，總覺得他想說將軍哪裡不會「吃」人了。
　　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在彥卿面前說，就算是其他人也不能說，尤其是這小孩子敏感的身份。景元才在想刃好歹是個大人，這下可好，卡芙卡直接給他送了個小孩，雖然比私生子好了些，但也沒好到哪裡去。總歸還是小孩，他這將軍要被冠上戀童癖的頭銜了。
　　「咳，我不會因為你帶人回來生氣的。」景元終於找回聲音，把這句玩笑話說出口，在彥卿看過來後，向他說：「不過我記得你今天的劍尚未練完……不如這樣，你把這孩子留在這裡，我會看照好他。」
　　彥卿想起了他確實還要練劍這回事，當即拋下刃，風風火火地奔向演練場。那雙不再陰沉的眼眸灼灼望向景元，像幽暗中唯一的光。
　　「喜歡這副模樣？」小孩抱著劍走到景元面前，咬牙幽幽問道，大有要是將軍敢說他喜歡，那把支離就能往景元身上砸的姿態。景元沒說喜不喜歡，他只是摸摸鼻子，輕巧地轉移話題：「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要說喜不喜歡，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小男孩模樣的刃當然是可愛的，誰能不喜歡呢？何況對景元來說他這副模樣也很新奇，畢竟他被鏡流收入門下時，應星已經是百冶，以短生種的年紀早就成年許久，是以應星小時候的模樣也就只有曾出使朱明尋求援助的白珩一個人看過。但若是真的說喜歡的話……景元怕自己能和師父還有那個羅剎在虛陵仙舟再見上一面，什麼「景元將軍怎麼也來了」「因為對小孩子抱有不應當的念頭所以來了」……他怕鏡流直接清理門戶。
　　說到底最大的問題還是：刃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本人似乎沒有回應的意思，又或者單純在回想發生了什麼。刃半垂著眼，呆呆地站在原地，景元心念一動，便起身伸手把人抱在懷裡，重新坐回椅子上。
　　「……景元，小心回頭被人彈劾。」
　　聽著小孩子嗓音說著正經話語，景元忍不住悶笑幾聲，把下巴靠在刃的頭上。「哎，這麼擔心我啊。放心吧，不會因為抱一下小孩子就被彈劾的，將軍抱過的小孩還少嘛。」
　　「……我是說要去彈劾你！」刃奶聲奶氣地試圖掰開景元的手，無果，只能繼續被抱。
　　他調整了姿勢，好讓支離不會掉下去，卻也變成景元抱他、他抱支離的場面。然後刃這才回應了景元前面的問題：「想不起來，恢復意識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死過幾次，還是重置成小孩的樣子。」
　　「……應當沒有其他需要將軍的地方吧？景某確實只需要顧小孩便可？」景元沉默片刻，刃感覺抱著自己的手收緊，而後景元才開口，嗓音裡都還帶著顫抖。
　　刃多少覺得景元莫名其妙，但想了一下，這人忽然表現緊迫似乎是在他說自己死了幾次後。星核獵手是記性不太好了，但不等於腦袋也跟著不好，理所當然能聯想到景元是因為想起了他之前刻意讓鏡流殺死的事情。可能還想到了更久之前他被鏡流殺死的、景元沒能看過那千千萬萬次死亡；或者他想起了從未見過的受刑，那是屬於「應星」的懲罰；抑或是更久遠之前，這具身軀還屬於天才百冶時的……
　　他本來想嗆景元連聽都聽不得了，但想想神策將軍可能真的聽不得。景元本就是他們中最容易心軟的那個，尤其對很多事的感情都放得重，讓他想像愛人無數次死亡的畫面，是有些殘忍了。
　　所以刃只是拍了拍景元的手，安撫對自己話語不安的戀人。
　　然後他順著景元的問題轉移話題：「劇本說過段時間會自己恢復，應該是生長速度還是代謝什麼的緣故，這方面是飲月君的範疇，我不會。總之確實不需要你做些什麼。」
　　「劇本啊……劇本怎麼沒說你們沒辦法照看小孩子。」景元陰陽怪氣道。
　　刃掙動身子，扭頭看向景元，那張軟乎乎的臉上帶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嚴肅。他打量著景元，而後轉頭，藏在髮裡的耳尖通紅：「景元，我不是真的小孩。」
　　「嗯？」
　　不知道是真沒想到還是故意的。刃在心裡忿忿咬牙，但既然先提了，也只能自己把話說完：「我不是真的小孩……所以不存在他們出任務，不好顧及小孩的問題。」
　　只是身體縮小了，本質上還是個幾百歲的老年人，刃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確。
　　若不是思念景元，他幹嘛非要讓卡芙卡幫忙轉達那麼一句彆扭的話，還平白欠下許多人情，包括但不限於幫忙傳訊息的卡芙卡、把他弄到仙舟的銀狼、提供了劇本的艾利歐、和莫名就成為了其中一員的流螢。
　　他戰戰兢兢地等著景元的回應，但卻遲遲沒等到對方反應。刃想轉頭看看神策將軍的表情，卻不想人直接把臉埋在他身上，撈了一把那頭長髮，不像抱小孩子，像抱著老婆。
　　「你這樣叫我如何是好。」景元嘆息，放下那縷摻了紅色的墨藍長髮，雙手環抱著刃的腰身。刃試圖拉開他的手，可惜沒有用，雖然心智層面還是個幾百歲的老人，但身體切切實實是個小孩子，力氣沒辦法跟對方抗衡。然後景元又嘆了一口氣：「總是讓人止不住心生愛戀，星核獵手若是打算拿你來綁住我……」
　　「怎麼，你會因此心軟？」刃嘲諷道。
　　景元想了想，搖頭：「心軟倒是不會，我先是羅浮將軍，然後才是景元。不過有可能會動點私權力，比方說在你被移轉到十王司前，先把你關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
　　刃這下坐不住了，他掙扎著從景元懷裡轉身，連支離都不抱，雙手捧著景元的臉。那張小臉上帶著驚疑，刃半信半疑地問：「你在開玩笑吧。」
　　「這時候反倒覺得景某在開玩笑了？」景元抿嘴一笑，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他認真的。
　　刃被他這態度弄得一噎，明明有魔陰身的是他，可刃卻覺得這個人人稱讚有良好精神的神策將軍才是更瘋的那個。這精神狀態太美麗了，不在沉默裡瘋狂，就在沉默裡變態是吧，他確實是指責過景元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但不代表要景元直接進階到這種程度！
　　大概是刃臉上的震驚太過明顯了，能讓不正常的人嚇成這樣，景元覺得自己也挺厲害，然後才安撫道：「放心吧，我有一半確實在開玩笑。」
　　「哪部分是玩笑。」刃立刻問。
　　景元沒有回應，那雙金色眼眸轉開一瞬，隨後又笑吟吟地與刃重新對視。後者當即不敢想到底哪部分是在開玩笑了，他覺得景元沒在開玩笑，認識這麼久，這人有沒有在開玩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不敢再討論這個問題，刃只是藉著這個動作朝前傾身，輕啄景元的嘴角，然後拎起被對方攬在手裡的支離，從神策將軍的椅子下來。
　　景元剛想說刃這樣主動，應該不能算是他這個將軍對未成年動手，就聽見小孩子的嗓音從前頭傳來，慢悠悠地宣告了他這副姿態能維持多久的時日。
　　「艾利歐說這樣子大概就三四天，恢復前銀狼會把我弄走。」
　　小孩子的模樣還能騙過其他人，跟景元在羅浮仙舟上到處走走，一旦恢復原樣，那就只能是刃被雲騎追捕的畫面了。因此這段唯一能相處的短暫時光，也是且過且珍惜。
　　景元當然也明白這點，他輕笑一聲，追上刃的腳步，把人抱了起來。看著小孩子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景元心情更好了。
　　「能相處的時間這麼短，可我平時還有公務得忙啊。」
　　刃坐在景元的臂彎裡，居高臨下地看著神策將軍，隨後轉開臉，嘴上嫌棄著人，身體卻自發地靠近了對方。「那也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將軍笑了笑，不再言語。
　　於是直到彥卿詢問怎麼沒再那個小孩前，景元幾乎到哪都帶上了刃，可想要不是因為確實是小孩子的模樣，刃感覺景元連床都能把他帶上去。當然，這裡的床並不是實質意義上的「床」。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在又一次任務結束後，坐在副駕駛座的流螢與刃聊天著。
　　刃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少女仔細地觀察著開車的男人，最後自己得出結論：「我以為你前段時間變回小孩子、還被送去羅浮，回來會心情很差。結果看上去似乎與我想的相反，是因為……見到了珍視的人嗎？」
　　「現在不怕我其實沒駕照了？」刃不做回應，反過來調侃流螢。
　　流螢笑了笑，她轉頭看向刃，見對方臉上帶著自己沒察覺的笑，也不戳破，而是點頭回應：「是呀，你不是說自己有駕照嗎？那我就信你確實有駕照啦。」
　　應該是確實見到了珍視的人。流螢想著，就像她見到心上人，也是會內心悸動、心情愉悅，她相信刃也是相同的。
　　所以刃的心上人……就是那位神策將軍嗎？流螢在心裡猜測著，沒有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