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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跑一趟救護。到了現場以後老人已經沒有呼吸心跳，沒有人知道他是壽終正寢抑或突然的疾病導致。家屬現場就得決定：救？或不救？不救的話就請警察來處理並準備後事了；救的話就是一連串的高級緊急救護措施，但也沒有人能知道究竟救不救的活......。在救護車上病人已經被CPR壓得不忍卒睹，到了醫院換CPR機器接手後更是冰冷殘酷，老人胸口劇烈起伏的同時各處被接上管子針頭我已不忍再看。
「其實在車上的時候就看出來這救不活了」學長說
「但流程就是要跑完直到醫生宣布死亡，不能中途停止」學長又接著說彷彿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
我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第一次跑救護遇到死人的那趟。那是一名獨居老人，發現他的時候他斜躺在床上，幾步外的電視機仍閃爍著，他就像看電視看到睡著的老人一樣。學長初判他大概已經斷氣三到四小時了，由於死亡時間過長也沒有家屬因此沒有急救的必要，我們便在風雨飄搖的廊下等著轄區員警。望著雨，學長很輕鬆淡然的說著以前救護的那些小事。
現在我已想不起來那時獨居老人床前電視在播什麼節目了，但我卻忘不了醫院裡老人胸前CPR機器一壓一放的頻率。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