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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樓-後續》-在乎。《佐莎》




※OOC歸我。
※這是與《柳花樓》相關的故事。
※時間線約在後期之後的小番外。

以上，如不介意請下收。（笑）


××××××

焚燒枷鎖的代價極為不值。


這是莉莎見到他時所浮現在腦中的一句話。

…

在離開柳花樓的數年後，莉莎感覺自己就像似被一些人置身事外的樣子。

她曾多次對著身邊的人提出那場大火，也曾多次上前拜訪與羅伊共同做事的休斯。

但大多數的人幾乎都避而不談，甚至是被巧妙的轉了個話題。

或許那棟建築存在的那段時光恰好是少數人不願面對的過去吧？她想。

如此不善的態度，莉莎自認自己也不是沒發覺，便不會刻意去逼問。

所以，也只能洩氣般的感謝他們那時出手幫忙或是故做鎮定的挑些有趣的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或許也是時機吧？
莉莎趁著日落之前，她再次前來拜訪正準備下班的休斯。

她深知，休斯那愣住片刻的神情之下，必然知道自己前來的用意。

…
莉莎認為，休斯總是擺出一副傻裡傻氣，但在緊要關頭卻是最好的軍師益友。

休斯很有禮貌的朝著莉莎打了聲招呼，似乎不介意她多次的來訪。

有時，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大多數都是休斯在講而已。

他是位很健談的對象。
甚至不像其他人會刻意碰擊、反駁，休斯會靜靜的聽，之後還會給與誠懇的回覆。

只有在少數的情況下才會拒絕回答。

當莉莎再次老實的提起為何來找他的用意時，反而被休斯訕笑了一番。

看似沒禮貌，但對莉莎來說卻是無法避免的。
她就是…想知道。

想知道，那天被火舌肆意而面目全非的柳花樓以及被抬出來而分辨不出是誰的…焦黑。

身邊的人都說，他已喪命在那場大火中，所以別在白費功夫了。

既然這樣，至少讓自己有機會好好的在他墳前對他傾訴一番。

至少…讓她有機會好好的道謝和道別。


莉莎沒答腔僅是苦笑著，按捺住性子。

她微皺著眉，用著眼角餘光觀察著。

在等待著休斯的回答。

片刻之餘，終於在休斯憔悴的面容上發現了一絲絲的變化。

他忽然揚起了嘴角。

說著他突然想去某個地方，但必須先去買些東西。

順口邀請莉莎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往。

莉莎偏頭想了想，有些不明，但還是被動的接受了休斯的邀請。

她跟著休斯在商圈裡繞了一整條街，手裡還拎著一袋裝著麵包的提袋以及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啊，等等前面那條街口要轉彎。”


休斯忽然提醒與自己並肩的莉莎。


“…”


雖說是街口，但看似無盡的黑暗中只有遠處的幾盞燈火而已。
街上昏暗的色澤令莉莎感到不自在，她愣愣的看向街尾，有些猶豫的停下了腳步。


“別緊張，這裡還算安全。”


休斯見狀後卻不以為意說道。

…

不知又過了多久，當莉莎還在四處張望，觀察周遭房子時，休斯早就站在一扇樸實老舊的木門前面。

他朝著莉莎招手要她過來。

有些老舊的牆面被透過霧面玻璃的微量燈光給帶來些柔和生氣。

莉莎不解的偏頭看向休斯，而他也只是給與微笑。

當他抬手敲響木門時，莉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然而，當木門被推開的瞬間，即使那人不說話、穿著不合身的長大衣，甚至是刻意讓帽兜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廓…


莉莎依舊能清楚知道是誰。


“馬斯坦古先生…”


哪怕是誤會，哪怕是在帽兜下的那人臉上遍佈了許多疤痕…

她仍決定讓這個埋沒在內心許久的名字脫口而出。


“…”


不意外。
莉莎看見他片刻的停頓，甚至是抬手抓住帽兜的兩側，刻意的拉扯遮掩自己。

這些舉動讓莉莎不自主的向前。
她無視了一旁的休斯、無視了他遮掩的舉動。

便抬手制止了他抗拒的舉動。




“我很想您，羅伊先生。”她說。



××××××

被火舌焚燒過後的羅伊似乎開始習慣穿著大衣，每次外出時總是會戴上帽兜。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他身旁多了一個人罷了。

當羅伊準備推開門時隨意將帽兜戴上，任由黑髮雜亂的依附在肌膚上。

總是讓自己清爽不邋遢的他，竟然變成不在意自己的儀態？

這倒是讓莉莎有些意外。

不過，莉莎在羅伊出門前的時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她突兀的舉動讓羅伊側過身回頭看著。


“嗯？”

羅伊僅是發出了些氣音，便看見莉莎抬手順理起帽兜內的黑髮。


“別弄了，反正沒人會也沒人會在乎。”


他別開眼後淡然的訴說著。

口說如此，倒也沒反對莉莎這麼做。
只是他感覺有些癢罷了。


“…”


莉莎不語，僅是抿了抿唇。

她自顧梳理有些過長的黑髮，沉默片刻後抬眼注視著。


“雖然您不在乎、也不介意周遭的人指點。”
她說。

將最後一撮髮梢撥至耳廓上時，順著羅伊的臉廓緩緩覆上。


“但我在乎。”


她認真的訴說。
莉莎皺了皺眉頭，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我不在乎周遭的指點和聲音，但我在乎您的感受。”


“…”


“羅伊先生。”她輕聲喊了他，“我知道您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他。”


即使…知道他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正常的拉扯面部神經，她也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點端倪。


所以，她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