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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源】新年車

  伴隨著島田源氏將身上人拉下來親吻的動作,於雙唇交疊的瞬間,麥卡利栗褐色的髮絲亦垂落下來,將本來就赧了雙頰的源氏的臉搔擦得更為熱癢。
  島田源氏只覺得奇怪,他倆互相觸碰的分明是嘴唇,然而他的腦海卻霎時閃過一種錯覺,似乎自己身上的某處,竟要比接受到麥卡利體溫的唇肉還要燠熱難耐。
  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胸中莫名且隨著與麥卡利處得越久,便益加膨脹、高鳴起來的衝動是什麼。
  倘若僅是平常的睡前晚安吻,源氏多半只會斂下雙眸淺啄一口;但若是麥卡利或源氏有意再加深這個吻,而作為承受的一方也願意輕啓唇齒、甚至開始回應的話,那便是不言自明的暗示。
  麥卡利察覺到,今日特別主動的島田源氏明明環繞著他的脖頸,氣氛對了時間也充裕,兩人之間的默契使得麥卡利認為沒有理由不繼續下去。然而,在這本該共度春宵的時刻,麥卡利卻發現,島田源氏僅是貼著他的嘴唇,並沒有更親暱、或更進一步的舉動。
  彼此的鼻息在極為相近的距離間互相吹拂,來自對方的溫熱吐息不太平穩,麥卡利能感受到源氏的顫動,以他的經驗論,這便是意味著他的情人興奮了。是啊,源氏看起來又不像是排斥的樣子,那麼……
  「怎麼啦?」
  「就、就……呃……」
  興許是因為害臊,源氏的聲音越來越小。後半句話幾乎全悶在他自己嘴裡,明明源氏平常並不算是過分內向的人,可即便麥卡利離得如此靠近、甚至是幾乎沒有距離了,源氏的聲音仍猶如一碗粥般黏糊不清,混濁而膠糊,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由於先前的忙碌,太久沒做這種事了覺得有點生疏──這般簡單的話源氏非但不好意思說,心裡更覺得對麥卡利……有幾分虧欠。
  這樣的尷尬讓島田源氏有口難言,就連想要補償麥卡利的這份心思,也難以透過言語來直接表達。平時用來梳理金融理論與市場機制的靈活腦袋,此刻卻像是被灌入鉛水般沉重。
可既然事已至此,再怎麼懊惱也是徒勞無功。比起語言,以肢體行為做表示……或許……比較可行?
  於是源氏別開臉,帶著東方輪廓的臉龐上睫羽輕顫,乍看是含羞退怯,青年卻拉著麥卡利的手,牽引著那有幾分無措的大掌,碰上了自己的睡衣衣領。
  「……呵。」
  心神領會的麥卡利自然沒有多話,親了口那刻意側開自己的酡顏,先是搓溫了自己有點發冷的手指後,便從善如流地順著源氏的引導,撫上那對哪怕是隱藏在睡衣底下,仍有隱隱起伏的胸膛。
  源氏的胸型不錯,除卻形狀優美外對方的乳暈亦不大,其色澤亦是淺淺的兩點,端立於乳肉的頂端,且彈性適中、肌肉勻稱的手感更是符合麥卡利的理想。尤其是那精緻小巧的一對乳粒,在受到刺激後挺立的模樣,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捏在指間仔細賞玩。
而在狎弄乳首的同時,麥卡利的另一隻手亦沒有空閒著,而是隔著薄薄的睡褲與內褲,悄然撫弄起源氏已略為抬頭的胯間,並反覆在那塊隱蔽的地帶蹭著,意圖將那處勾勒成更加危險的形狀。
  「唔嗯……」
  麥卡利靈巧的手不知何時撐開腰間的鬆緊帶滑入源氏的褲襠,在源氏尚未來得及出聲前,麥卡利的指節便托住源氏的莖柱。麥卡利手裡帶著巧勁,不輕不重地捋弄起來,直至被推開皮層的龜頭逐漸泛出紅色,是水到渠成、亦是為了避免淌出的液體將源氏胯間的布料弄髒,麥卡利想將源氏的褲子往下拽。
  然而源氏才剛配合地抬起腰,本是方便麥卡利脫他褲子好繼續接下來的動作,肌膚實際接觸到空氣的冷感,便令島田源氏出於本能地顫了一下。
  「要不要開暖氣?」
  察覺到情人異狀的麥卡利體貼地低聲探問。
  源氏搖搖頭,縱然實際上比他想像中還要冷,但此刻的他並不想讓麥卡利離開自己身邊。
  於是他攫住麥卡利的臂膀,示意讓男人往自己的方向更靠前些。
  麥卡利沒有多想,愣頭愣腦地湊上去給源氏摟著。麥卡利本以為自己該抱個暖暖軟軟的身子溫存一番,孰料待到褐髮男人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裡……竟被源氏塞了罐從床頭櫃翻出的、已然有些時侯都沒被打開瓶蓋的潤滑液,且源氏還主動將下半段睡褲連同內褲也一併踢到腳邊。
  「……不戴?」
  一面這般遲疑地徵詢著自己的意見,手裡卻心猿意馬地接過潤滑,俐落地將那微涼的液體抹在他身後的那處,還無師自通地揉起入口,這樣帶著幾分傻勁的麥卡利實在很可愛。
  要不要都隨便,上次做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總之自己是懶得再去找那不曉得擱在哪處的保險套──在源氏如此想著的同時,麥卡利的指腹亦搔刮起那柔軟緊窄的肉腔,一攪一翻,自下身蔓延而上的酥麻觸感每一個動作都使源氏的慾望愈發高漲,那染著情慾、泛起紅澤的肌膚亦令麥卡利口乾舌燥了起來。
  「源……」
  感覺到麥卡利的手指撤出了雙臀之間被揉得些許發紅的穴口,源氏胡亂晃了晃早已被汗水浸得半濕的草綠色腦袋,並以自己的手指分開股瓣,牽引對方不知何時已然出鞘的陽具,到自己最隱蔽的入口前。
  那肉粉色的菊穴自沒了手指撫慰,早已空虛得一顫一顫,恰似空腹多時的餓獸,終於逮住了能讓自已飽食一頓的美餐。待到那熟稔熱源貼上皺褶,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有什麼來充盈自己。
  島田源氏那饞著嘴似的後穴將那其實已熟門熟路的訪客一寸一寸地吞吃入腹,而當麥卡利把自己的男根抵至最深處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帶著情慾的喟嘆。
  「唔……」
  麥卡利粗壯的陽具撐開肉壁,筋肉分明的觸感使源氏覺得自己肚腹中被肉棒擦過的某一點有些痠癢,可這既生疏又熟悉飽脹感,卻無疑是帶給自己快樂的泉眼。
  ……還想要更多。
  儘管此刻僅有肉體的砸撞與時淺時重的喘息聲迴盪在房內,不安於麥卡利主動遞送過來的快感,被扣著腰際進出的源氏刻意抬起身板,柔軟的肉腔不甘示弱地收繳著體內來犯的肉棍,興許在交合的同時,亦隱含了與麥卡利暗暗較勁的意味。
  起初縱然情慾當頭,下身更是硬得發疼,麥卡利有好幾次都想先放緩些步調,先退出一些好給聲音聽起來已瀕臨情潮浪峰而不自知的源氏緩緩。可是他發現,只要自己一要往外抽退,隨之將陰莖夾得更為密合的臀穴渾然不顧麥卡利想疼惜身下人的意願,好似不想讓他離去般緊緊纏著他的肉棒,就像是被嘴下意識地吸住似的。
  ……這樣的話,好像就沒瓣法了。
  被穴肉絞得舒爽的麥卡利最後也拋棄了理性,反正恭敬不如從命,抬起源氏的一條腿架在肩上,便將更多的自己送如源氏的體內。
  「嗯、唔嗯……傑西……」
  喚著麥卡利名字的低吟越來越高,錮住麥卡利上身的雙臂亦收得更緊。且似是在回應源氏的殷切,麥卡利的腰部在源氏的迎合下是挺動得更快更勤,沒有浮誇技巧、僅憑扎實而平穩地出入,陰莖反覆抽攪著穴肉,自結合處傳來的快感牽動著彼此,亦使得兩人相連的部位所沾染的體液,由清透逐漸被搗成一灘黏膩而細緻的白沫,從兩人結合著的部位流溢而出,將源氏身下的布料濡出一片濕濘不堪的腥羶。
  肢體的碰撞與股間水聲相繼澤發,此起彼落、像鍛鐵似的反覆淬鍊,將兩人本就因情事打開的感官打磨得更加敏銳。見著源氏滿頭大汗的模樣,亦使麥卡利的心底升起了將源氏一同帶往更高巔峰的念頭。
  而隨著體內情潮越來越逼近崩潰的那刻間,麥卡利再次低頭湊上源氏的臉,有點用力地吻上、或幾乎是能被稱之為啃咬地吃著源氏的唾液與唇肉。而被親吻的人縱是痙攣著身子,卻也情不自禁地伸出舌來與之熱情回應。
  伴著體內陽具奮力地向上頂弄,被硬挺的龜頭反覆直攻陽心的源氏再也按捺不住亦無需壓抑,終於在麥卡利的身下迎來高潮。在他失控地射精的同時,已被麥卡利的肉棒撐出形狀的後穴不由自主地將陰莖吞得更加密合,幾乎要到了嚴絲合縫的地步。
  「呼……」
  裹著自己的軟肉那致命的包覆感實在過於緊繃,於是麥卡利粗喘一聲,臉側流下一道溫熱汗液,終於也釋放在那專屬於他的緊緻禁地中。
  此處未有象徵新年到來的鐘聲,窗外不乏許多人們歡快的驚呼與騷動的聲音。人聲鼎沸,大抵舊歲已遠,眼下已是嶄新的一年。
  ……屋內卻已無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