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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9 小林正義/吳霜 短打

歐洲戰場形勢愈發嚴峻，美軍空襲不斷，小林正義已經連續一週都在加班了，好不容易從課室離開，已過了凌晨三點。對面電訊課的門也正好打開，纖長美麗的人影走了出來，居然是明日香——不，吳霜。
自吳霜撞見他盜用公款那日，他們再也沒說過話。一是公務實在繁忙，二是，小林正義懷疑吳霜在躲他。
見到正好從課室走出來的小林正義，吳霜明顯縮了一下，又要回頭往電訊課躲，小林正義匆匆上前拉住吳霜的手，看見半掩的門扉後無人，他便順手將吳霜拉入電訊課課室。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吳霜仍然不敢對上他的目光，轉著手腕想掙脫小林正義的桎梏，小林正義只是抓得更緊。
「既然你現在的名字是吳霜，那我就便稱呼你吳霜。」小林正義往前一步，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你總不能一直逃避我。」
「你……」吳霜還是沒看他，「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明明還喜歡著我。」小林正義不打算輕易放棄，他好不容易再次見到面前的人，說什麼也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松本明日香、吳霜……那顆鑽戒，至今仍放在他的床頭櫃裡。
吳霜默不作聲。小林正義鬆開她的手，轉而捧住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自己。吳霜美麗的雙眼睜大，眼底是無以名狀的哀傷。小林正義心底一揪，他沒見過吳霜這樣的神情。
「說不要，我就會停下。」小林正義喃喃。
吳霜依舊沉默。
小林正義捧著吳霜的臉親吻她。他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只不過是蜻蜓點水，但對方竟整個人都僵住了，臉頰泛紅，小林正義還打趣地問明日香是不是沒跟別人接過吻，過了半晌才聽到小聲的「嗯」。
但親吻吳霜是不一樣的。吳霜會張嘴，會伸出舌頭，小林正義忍不住攬上對方的腰，越吻越深，好不容易分開時，兩人都微微喘著氣。
「我真的很喜歡你，」小林正義抵著吳霜的額頭，語氣堅定，「我們在這裡重逢，不覺得是命運嗎？」
「命運……」吳霜重複了一次，眨了眨眼睛。「正義，我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小林正義輕笑，「我只相信眼見為憑，還有，你還喜歡我。」他抱緊懷裡的人，距離太近了，他能嗅到吳霜的髮香，跟當時一模一樣。「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重新開始。她的人生有多少次重新開始？吳霜閉上眼睛，放任自己耽溺在小林正義溫暖的懷抱中。至少在這一小段時間。
「我就當你默認了。」小林正義低頭親了親吳霜的臉頰。只要再三個月，再三個月……他們還會有更多的三個月。

吳霜堅持他們不能讓所內的其他人知道，小林正義當作她害羞，應了下來，只盤算著要找時機再次求婚——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是一團亂麻，小林商社、新啟會、美軍空襲、原子力情報……他日日忙得焦頭爛額，電訊課同樣繁忙，他只能趁深夜將人拉到無人注意的角落偷香。
比起還是明日香的時候，吳霜明顯更願意接受他的碰觸。小林正義好不容易說服吳霜進他的房間，反正他一個人睡，沒人會打擾他們。他們依偎在床上，小林正義把玩著吳霜的手指，注意到她手上有不少細小的傷疤，面對他探詢的目光，吳霜只好坦白她是孤兒，小時候過得比較辛苦，明日香是假名，這樣比較好找到工作，她也是因此到了喫茶店。後來因為語言天賦被發掘，才進了情報所；她沒想到小林正義居然也是情報所成員。聞言，小林正義心疼更甚，摩娑著吳霜的手，「以後是我來保護你了。」
吳霜仍舊用那種憂傷的眼神看著他，小林正義又重複了一次，「我會保護你，ma chérie。」
「你怎麼……」
見到那雙美麗的眼睛湧起驚喜，小林正義咧嘴笑了，「只學了一點點，跟你分開之後就沒再繼續了，最近才又重新複習。我的發音怎麼樣？有說對嗎？」
「嗯，你說得很好，」吳霜也笑了，臉頰泛著玫粉色，「Comment puis-je ne pas t'amier?」
吳霜的笑容讓他暈眩，小林正義很久沒見到她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了，「那是什麼意思？」他追問，拉近兩人的距離。
「祕密。」
「看來我得繼續學法文了？我應該會學得不錯吧？畢竟我有個好老師。」小林正義一邊說，一邊繼續靠近吳霜的臉，兩人呼吸交纏，不知不覺間，舌頭又纏在了一起。
敲門聲突兀響起，接著是一名女性的聲音：「小林課長？不好意思，所長似乎有要務找您。」
兩人這才分開，吳霜神色瞬間變得怪異，小林正義以為她是擔心被人發現，安撫地按了按她的肩膀，「沒事的，祕書小姐不是那種到處說閒話的人。我很快就回來。」
吳霜低下頭，「嗯」了一聲，小林正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現在也沒辦法管這麼多了。無論真的是所長要見他，或是高橋舞藉口要與他商談海軍的事宜，他都不好拖延。他起身，在吳霜髮旋落下一吻，打理整齊，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