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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希望炭治郎做的工作。

第三名是早餐店老闆。
第二名是震波碎石機的操作員。
第一名是靈異節目主持人。

✤ ✤ ✤

此岸之鮒《第七章.其之二》

「兄長,您還在工作嗎?」

「不,不是工作,唔……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直到千壽郎的聲音連同飯菜的香氣一道傳來,杏壽郎才發現射入室內的陽光已經徹底消失,取代而之的是隨著夜風吹拂不斷擺動的風鈴叮噹聲,千壽郎正端著兩人份的晚餐,杏壽郎趕緊把滿桌的紙張推到一邊,讓他可以放下托盤。

「兄長最近有些變了呢。」

「我嗎?」

杏壽郎不解地眨著眼,雖然千壽郎突然說出的話令人吃驚,但他垂下眉毛、肩膀抖動,笑得比平時更無憂無慮,一點也沒有為他所說自己的變化而感到不愉快的樣子。

「這幾年來兄長雖然因柱的工作非常忙碌,但只要您在家裡就一次也不曾忘記開飯的時間,不如說您每天到了傍晚就會在廚房附近閒晃。」

「畢竟千壽郎做的飯菜很香呢。」

被明確地點出來,即使是杏壽郎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但他依舊在承認的同時不著痕跡地稱讚了千壽郎,畢竟好吃的東西就是好吃,自己被吸引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兄長很少見地說想吃烤魚呢,而且還要整條、不要魚片。」

「我也覺得是時候該克服不擅長吃的食材了呢。」

今天晚餐的主菜是鹽烤香魚,雖然還不到最肥美的季節,但杏壽郎一說想吃,千壽郎便找了一些來,他看著把碎肉與細刺撒了滿盤的杏壽郎,露出苦笑。

「在我看來是想在誰面前吃飯時不出醜哦。」

「唔!?」

「是那名叫炭子的小姐對嗎?」

「……為什麼會知道?」

杏壽郎一直覺得千壽郎還是對這種事情相當懵懂的年齡,想不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如此一針見血,令還想在自己這段感情有結論前暫且保密的杏壽郎頓時無語了,以為還是孩子的弟弟原來這麼敏銳啊……不,也有自己太遲鈍了的緣故吧。

「但是……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呢,炭子小姐跟那位名叫幻日的先生是同一人吧?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呢?」

「唔!?為什麼連這個也知道?」

「畢竟兄長提到這兩人時總是一模一樣的表情,因為您不可能腳踏兩條船,所以我就想炭子小姐是否擁有兩個身分呢……」

「……是少年呢,好像有什麼苦衷才會以女性的身分在遊郭工作。」

「原來是這樣啊……」

杏壽郎與弟弟聊天時確實有將炭子與幻日的事徹底分開,想不到居然明顯到光看表情就能猜出他話中的兩人是同一人,杏壽郎挫敗地坦承,然而令他驚訝的反而是千壽郎不怎麼驚訝的這點。

「千壽郎不驚訝嗎?」

「不會的,光是有人能讓一直以來對戀愛完全沒有興趣的兄長露出為情所苦的表情,我就覺得很欣慰了。」

「但是對方完全沒有接受我的打算呢……」

「欸……您做了什麼嗎?」

「相當多……失禮的事……」

仔細回想的話,每次與幻日或炭子見面時或多或少都會在沒自覺或一時衝動下做出讓他困擾的行為,最近甚至連前輩遊女們的醋都吃了,真是難堪,千壽郎見自己沈默了,說著「兄長……」跟著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不!但是我是因為別的理由被拒絕的,他並沒有討厭我!我確信如此!」

「雖說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但究竟是什麼理由呢?」

千壽郎一臉誠懇,相當相信自己的樣子,還真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人對自己的評價都這麼高。

「他在顧慮著柱的職責以及我成親的問題,除此之外……他說比起被買下,更想要自由。」

「自由嗎……總覺得說得很籠統呢。」

杏壽郎事後回想時主觀認為他是想回到家人身邊,才不願接受自己的贖身,但經千壽郎一分析,確實也覺得這說法有些曖昧。

「雖然包含父母在內的多數家人已經亡故,但他在家鄉還有妹妹,他也曾表現出對雙親的思念,所以我一直以為那是想回到妹妹身邊的意思。」

「話說兄長居然聽聞了這麼多關於炭子小姐過去的故事,我也覺得他並沒有討厭您呢。」

「不、那是……」

杏壽郎的視線若有似無地飄向堆在長桌一側的資料上,千壽郎也跟著看了過去,隨即腦袋一歪。

「那個……兄長,您在調查炭子小姐的家庭嗎?」

「我也知道我的行為與跟蹤沒有兩樣,抱歉!我不會隨意動用這份資料的!」

杏壽郎慌忙地想掩飾自己的行為,但千壽郎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管理領地內戶口本來就是主公大人的工作,兄長既然是產屋敷家的名代,所以於情於理都沒有任何問題吧,不如說我覺得兄長應該更善用這份資料,親自接觸炭子小姐的妹妹,說不定能得知他的真實想法,繼而找出他也能接受的作法,畢竟至今為止他從沒對您說過喜歡或者討厭吧?我覺得兄長還是有希望的。」

「千壽郎願意支持我嗎?」

同樣接受著柱的培訓,千壽郎不可能不明白這份工作的職責有多麼沈重,然而與自己長相極其相似的男孩依然笑著點點頭。

「是的,因為兄長老是把他人的幸福放在第一順位,徹底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吧?所以即使喜歡上的對象是同性,我也希望兄長這次能放手去做,不要緊的,雖然現在還不成熟,但將來我也可以支撐煉獄家。」

「唔嗯,就如同你信任我一樣,我也無時無刻信賴著千壽郎,謝謝你。」

懷著感動的心情,杏壽郎以不靈活的筷尖挑完了整條魚的魚肉,由於在思考著少年婉拒自己時說的每一句話,用餐速度比往常慢上許多,是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千壽郎比自己早吃完晚餐。

……但是,炭治郎啊……真是個挺有男子氣概的好名字呢。

估算著從這裡去往他的故鄉大概要花多少時間,就算希望儘快成行,大概也得事先排出去程與回程約一週的時間,在相當偏僻的山裡呢。

也就是說……考慮到冬季後的商業熱潮還會持續一陣子,柱的工作也會變得較為忙碌,還得再推遲一些時間,等能成行大約也是初夏了,思及至此,杏壽郎提筆為名為竈門禰豆子的女孩寫了封信,不能毫無告知就突然造訪人家,這是他近期無數次學到的教訓……雖然遇上與那名少年相關的事時依舊是身體動得比大腦快,但事到如今只能把粉碎的自制力盡量拼湊起來了。

回信的話還需要等待好幾天吧,在那之前於約好的時間前往遊郭中的酒樓房間時,茶屋的若眾前來拜訪,從他轉交的信中得知幻日……幾日以內在自己腦中已經改稱為炭治郎的少年往後都要晝見世後才能過來,杏壽郎不禁心口一沉。

早就知道拒絕了自己贖身的他接著就會進行男娼的工作,但實際聽到那名少年也會為其他男人在床上獻出身體時依然相當難受,內心妒火中燒,然而充其量也只是客人之一、與他並不是戀人關係的自己並沒有對此事說三道四的資格,不能讓感官敏銳的炭治郎發現他的內心積存著這種情緒,他不想嚇壞那名少年,杏壽郎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將偏激的想法從腦海裡趕出去,他拿起至今為止自細見中整理出的遊女名冊,打算趁炭治郎來訪前先解決這件事。

「江戶町二丁目的中見世嗎……」

篩選出配戴土佐金魚髮簪的遊女後,在剩下約十人的名單內出現了杏壽郎覺得十分在意的一人,直覺或許已經得出答案了,杏壽郎打算趁著午間的空閒前往名為「唐錦屋」的妓樓,於是先行讓酒樓的若眾轉交請求拜訪的信件。

「炎大人,久候光臨。」

半個時辰後出發的杏壽郎表明來意後,年輕店主招待他進入二樓的單間,只出入過幾次時任屋的杏壽郎有些好奇地左右查看,中見世的規模與裝潢雖然完全比不上大見世,但從前來倒茶與呈上點心的遊女們眼中能窺見強烈的好勝心,以服侍一名客人來說人手過於充足了,而且還都是將衣料拉開刻意露出乳溝或大腿的美豔女性,感受到自己被當成了目標,杏壽郎不著痕跡地迴避遊女們若有似無的肢體接觸,公事公辦地向店主搭話。

「……只有這個嗎?」

「是……雖說您說想尋找的是髮簪,但我差人整理倉庫後的結果只發現了這個,在唐錦屋遊女們從前人繼承下來的飾物中也沒有找到類似的物品,真是萬分抱歉……」

打從一開始收集細見時就已經對眾妓樓提出了將會高價買回髮簪的附帶條件,所以不可能是看上髮簪價值的妓樓偷偷將之藏起來吧,更何況照信上的內容看來,髮簪本身用的材料與做工都相當樸實,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珍品。

雖然也有可能是藏起髮簪想在之後向自己索要更高的酬謝金,但從店主誠懇的態度中看不太出來,更何況以杏壽郎身邊遊女密集的程度,若想與自己保持良好關係,老實地交出髮簪比較聰明吧,更有可能是在超過三十年歲月的保存中遺失或被繼承的遊女使用到損壞而丟棄。

杏壽郎將手伸往面前據說是唯一被找到與那名遊女有關的物品,那是一只因保存時間過長而泛黃破損的卷軸,他小心翼翼地抽起綑綁於其上的絲繩,將它攤開,細細審視,頓時內心感到強烈的衝擊。

據說唐錦屋在數十年內已改朝換代多次,過去的店主與配偶多半已經去世,曾在此工作的遊女們自然也不可能還在,雖然在差不多的時期也有引退的遊女再次以番頭新造的身分進入妓樓,但她們也已經因退休而離開遊郭,熟悉三十年前那名娼妓往事的人已經一個都找不到了。

「是我們沒有好好清點與保存花魁留存的私有物,請容我們向您賠罪……」

店主一邊愁眉感嘆,一邊朝遊女們招招手,身旁妖嬈招展的美麗女性們隨即貼上來,杏壽郎趕緊唰地收起卷軸。

「不了!這確實是她曾擁有的物品,感謝你們的協助,作為髮簪的替代品,請讓我把它帶走吧!」

「是……這樣就行了嗎?」

「當然!說好的酬謝金也會如期交付,一分也不會少的!」

抱著卷軸,杏壽郎從幾乎快摸遍自己全身的遊女中逃出來,婉拒賠罪的招待後快步前往正門,因大步行走而沒有注意到周遭,就這麼撞上門邊正探頭往妓樓中查看的路人,杏壽郎迅速伸手拉住來人的肩膀以防他跌倒,看清那身雲紋的藍色作務衣時,杏壽郎眨了眨眼。

「幻日大人?」

✤ ✤ ✤

第一次出場!與千壽郎的戀愛相談回!ヽ(∀゚ )人(゚∀゚)人( ゚∀)人(∀゚ )人(゚∀゚)人( ゚∀)ノ
以為還不懂這種事情,但千壽郎對戀愛明顯比還是菜鳥的大哥熟練多了,並不是有經驗,而是他比較懂得靈活思考,正是木頭腦袋的剋星。
雖然還年幼也已經做好了背負家業與職責的準備,千壽郎未來可會是優秀的家主呢,不是大猩猩才能承擔柱的身分的世界真好啊……(失禮)
啊,還有大哥又在吃,你怎麼又在吃。

回到遊郭得知炭治郎晚上要工作=早上不能來而受了打擊,暫且壓下了嫉妒的負面情緒繼續主線,來到尋物最終找到的終點,結果找到的卻不是髮簪……
從妓樓目前的樓主手上得到的是內容暫且還是祕密的捲軸,髮簪的下落到底在何方?
為了逃離遊女們而衝出大門意外撞到的路人正是炭治郎。
故事的真相下回即將揭曉……(ヾノ・ω・`)

或許會有人想知道的自問自答時間。

Q.千壽郎知道大哥喜歡炭治郎的事了,那麼對與炭治郎也有肉體關係這點也知道了嗎?
A.多少有所察覺了,並不是從大哥最近總是不在家過夜這點看出來的,而是他最近散發的氣息完全不一樣,說得直白點就是處男味沒了,取代而之的是跟宇髓有點像的大人的色氣跑出來了,真是危險啊。(´◔ 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