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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後的森林還挾帶些許潮濕的氣味,空氣中瀰漫泥土的腥味與青草的辛辣味,最近春雨下得頻繁,不少低窪地區都被淹滿了水,有些甚至積成了小池塘,Iluwurehen邊記下附近又蓄了幾個小水坑邊往森林深處走去。Motist的氣味被雨水沖得很淡,但Iluwurehen總是能憑藉細微的線索判定Motist的方向,只是今天Motist的氣味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明明還是一樣的味道,卻混雜著令人不快的、甜膩的香氣。

不是其他任何動物的味道,那只能是植物的味道了。Iluwurehen努力在記憶的櫥櫃搜尋這種植物的相關訊息,這是一種極少見、只有在梅雨季才會生長,連Iluwurehen也甚少見過的植物。隨著Motist的氣味越來越靠近,那種氣味也越來越濃郁,Iluwurehen皺著眉頭往前搜尋,終於在一處新形成的小水窪前見到了躺在草地上、一隻腳踝浸在水窪裡、因虛弱半垂下眼的Motist。

「大人!」Iluwurehen一時有些慌亂,他見過不少次Motist受傷的樣子,卻甚少見過他這般孱弱的模樣,他迅速衝上前去扶起Motist,所幸Motist還算清醒,認出了Iluwurehen的氣味來。Motist將一隻手搭上他的肩,乘勢爬起,本想坐正,卻覺腰肢麻軟,才剛起身又倒在了Iluwurehen身上。

Motist看上去無甚大事,可Iluwurehen仍不敢懈怠,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他身上的每一處,卻沒見他身上有任何足以讓他虛弱至此的傷口,Motist看上去也不似疼痛,倒像是因要忍耐什麼而無法正常行動。「大人,您……」iluwurehen剛想要詢問他的狀況卻在轉頭時瞄到了旁邊水窪裡埋著幾顆果實,果實的表面光滑色澤靚麗,看上去就像是森林裡隨處可見的果實,可有幾顆果實卻被割了一道口子,有異色的液體正往外流出,浸染了整個水窪。

Iluwurehen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個果實的用處——這是在春天梅雨季時產出的春天果,其果肉遇水便會溶解出濃烈的催情素,能輕易滲入皮膚表層,隨著血液流竄至身體每處,誘發生物的情慾,又被稱為……情慾果。常被作為媚藥使用,卻因容易乾縮脫水和產季短而成為名貴稀有的材料。

仔細瞧Motist的腳踝,確有一圈與果肉液體同色的痕跡,再看Motist的臉,雖然不明顯,但已有淡紅色在雙頰蔓延,Motist似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環住了Iluwurehen的腰,聲音幾乎虛渺,卻十分動聽悅耳:「抱我……Ilu……」

Motist何曾這般直白地邀請過?Iluwurehen雖努力抑制自己的衝動,可Motist脫力後整副身軀靠在自己身上,微微發熱的身體溫暖了他,但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卻與他溫熱的身體形成對比,Motist不適地扭了扭肩,似是想把這種不快揮去。「幫我脫掉……快點。」面對Motist的命令,Iluwurehen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就執行了,但沒有適合歇腳的地方,他只能將被他下意識脫得乾淨的Motist用寬大的斗篷包起,挪動到一旁大樹的樹根上。樹根還算粗大,但也只能堪堪擠下一個人,Iluwurehen將Motist放下後自發跪在Motist身上。春日暖陽透過葉隙輕柔地落在二人身上,Motist睜眼便能看見Iluwurehen那雙背光卻還熾熱灼目的眼,虹膜裡的金色似有生命一般在眸中流轉,Motist著迷地看著,伸出雙手捧住了Iluwurehen的面頰。

「好溫暖……」Motist小聲道,聲音中充滿了眷戀和嚮往,他將Iluwurehen拉進自己,在他的唇唇上輕啄一口。說不情動是假的,Iluwurehen無法拒絕Motist如此親密的舉動,但這裡實在不是個適合的場地,他只能將Motist擁入懷中,下巴抵在Motist的肩膀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大人……回去再做好嗎?這裡很冷。」

Motist沉默了一陣,又道:「可我現在好熱。」他推開Iluwurehen,注釋正視圖掩藏情緒卻失敗得徹底的他,濕軟的唇輕啟:「我好熱……Ilu。」他沒有說謊,他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冷的,Iluwurehen的每一下觸碰都能在他身上燃出欲火,他自然也感受到了Motist早已勃起的陰莖,也不知道他維持這個狀態多久了,似乎忍到了極限,漂亮的柱體正在顫動。

「大人……」Iluwurehen的喘息也在加重,Motist決定再推他一把,溫熱柔軟的手撫上他同樣已經堅挺的性器,溫柔地揉搓幾下,最後尋到龜頭的地方,用指尖勾勒出冠狀溝的形狀:「Ilu,做吧。」

Iluwurehen是第一次聽見Motist用這般魅惑的聲音說話,仿佛在他身上下了蠱咒,Iluwurehen乖順地替Motist擴張起來,Motist似乎也忘了要掩飾呻吟,隨著Iluwurehen的動作發出小聲的嗚咽——他平時是不願發出聲音的,或許是身體的高溫讓他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Iluwurehen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比平日更熾熱的溫度,手指每深入一寸,軟嫩的腸肉就緊緊纏上來,Motist的四肢也跟著纏上Iluwurehen,捂得他也跟著燥熱起來。

「Psammos大人……」Iluwurehen低聲輕喚Motist時,腸肉會絞得更緊,在他放入第三根手指時,Motist的陰莖抖動得更劇烈,他也大張著嘴呻吟,這些都是Iluwurehen平日不曾看到過的。獨屬於Motist的氣味和果實的甜味相互交纏,竟也形成了一個不錯的平衡,只是更能誘發Iluwurehen的性衝動。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和Motist做,興許會有鋒利的石頭會割傷他、會有爬蟲經過、飛禽的叫聲也會打擾他們……他不想有任何東西有機會影響他們。

在屢次故意朝著前列腺進攻後,Motist輕哼著射了出來,伴隨著四肢發軟,他乾脆窩在了斗篷裡,也不管精液是否有弄髒自己。Iluwurehen最終還是不捨在此處對他下手,只好用斗篷將他裹起,化作獸姿馱著無力掙扎的Motist啟程返回住所。「再等等,
大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