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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的,原先還在哭倉村進行調查的水木跟ゲゲ郎回過神來已經身在完全陌生的街道。只見人來人往的如大城市那樣好不熱鬧,人們的穿著或街道的樣貌卻又比起水木原本在工作的東京看起來要純樸些,空中看得見奇怪的飛行物、遠處還有座莫名高聳的像塔一樣的東西。

首先至少要知道現在的所在位置。
有了共識的水木與ゲゲ郎才正決定要找個人來問問,一個垃圾桶就隨著一聲慘叫朝他們迎面砸過來,虧ゲゲ郎反應夠快才即時把水木拉離射程範圍,否則水木大概又要氣絕一次。
驚魂未定的水木看向那個垃圾桶,從裡頭爬出來的是只穿一條內褲又滿臉是血的大猩猩,而扔出垃圾桶的是一位綁著馬尾笑瞇瞇的和服女子。

「等、等一下!雖然跟原本的地方差很多,但這裡還是日本沒錯吧!?為什麼在法治國家會有女性在欺負大猩猩——猩猩?這是猩猩吧?」看那個出血量不管是人還是猩猩死了都不奇怪,水木還是選擇先去關心垃圾桶裡的猩猩。
「不是的,那隻猩猩是跟蹤狂,這只是正當防衛喔。」和服女子聽了也只是笑瞇瞇的陳述事實,而路上的人也見怪不怪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這種狀況在這條街上是很平常的事一樣自然。

「跟蹤狂!?所以妳被他跟蹤是嗎?那要不要叫警察……」
「沒關係,我就是警察。」猩猩爬起來一本正經的回答,頭還在噴血。
「身為警察還跟蹤女性!?這不被停職處分說不過去…」
「沒關係,我就是局長。」猩猩從身上僅剩的內褲裡拿出他的警察手冊。
「看來這裡也是個相當血氣方剛的地方呀。」看著世界觀與常識受到嚴重衝擊半開著嘴說不出話化身宇宙貓貓的水木,ゲゲ郎悠悠的吐出感想。



~經過有的沒的事,水木跟ゲゲ郎被說很可疑於是被帶回了真選組~

「回過神來就在歌舞伎町了?你們真的認為這麼可疑的說詞能讓人信服嗎?」
「你們這裡的局長是跟蹤狂大猩猩怎麼想都比我們要可疑多了吧。」
「什麼話,這個年頭連土方先生都能自稱副長了,大猩猩當局長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負責審問水木和ゲゲ郎的是一番隊隊長沖田總悟,長得一臉人畜無害甚至看起來還是能稱作少年的年紀,手上卻從頭到尾都扛著一支大砲,而且砲口始終對準著水木的頭。
什麼警察啊,根本是流氓吧?水木心裡一邊這麼想一邊又對居然好像有點習慣了的自己感到五味雜陳,現在他們面前還放著兩罐美乃滋,到底為什麼是美乃滋,算是招待他們的茶嗎?通常這種場景會出現的不是豬排飯嗎?雖然水木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吃豬排飯。
「水木,這個好難吃啊。」才這麼想著身旁的ゲゲ郎突然說話了,他真的把美乃滋拿起來吸了,現在整張臉皺成一團吐著舌頭在表達他的不滿,水木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
到底有誰會把美乃滋直接拿起來吸?那本來就不是這樣吃的。

不顧水木拼命在心裡吐槽,看見ゲゲ郎的反應讓沖田莫名其妙的很是滿意,認可的點點頭:「這個白髮小哥很懂嘛,好、你是無罪的,可以離開了。」
「真的嗎?」ゲゲ郎也很高興。
「——為什麼啊!」水木咆嘯。
什麼?這難道是某種心理測驗?從來沒聽說過只是吃個美乃滋能測出個什麼鬼,話說回來ゲゲ郎也只是嫌棄了一下美乃滋而已?這個世界對美乃滋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會老實說垃圾狗食是垃圾狗食的人不可能是壞人的。」
「不,老夫倒也沒說到這個份上……」
「別鬧了,總悟。不是要你好好向他們問話嗎。」
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來了另一位叼著菸、看起來更有威嚴的黑髮青年,聲音還不知道為什麼跟孝三一模一樣。
不過黑髮警察的出現讓水木稍微鬆了口氣,至少這個人看起來很正經,不是大猩猩衣服有穿好也沒有拿著大砲,應該是今天遇到的第一位正常人,終於能好好聽他們說話了吧。

「有問出什麼來了嗎?」
「不知道啊土方先生,我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惜他們頑固得很,除了說回神就在這裡之外什麼都不肯招。」
不是啊,確實就只知道這麼多是還能招什麼?為什麼說得好像是審訊罪犯一樣,我們只是無助的普通市民吧?雖然其中一位是幽靈族啦?還有你什麼都沒做你就只是拿了兩罐美乃滋放在桌上而已啊。
無視腦中一直有千字跑馬燈在跑的水木和他逐漸死透的眼神,沖田故作無辜的聳聳肩,一邊把訊問的位置讓給土方,「要取得信任果然不應該一開始就使出狗食拷問法啊土方先生。」
「什麼狗食拷問!我很認真的要招待他們好嗎!」土方拍桌大罵,氣噗噗的把水木面前那罐沒被動過的美乃滋搶回來自己吃,轉頭問吃過一口的ゲゲ郎:「不然你來評評理,這個很好吃吧?」
「感覺舌頭要被醃起來了,老夫不喜歡。」
「什麼啊這些不懂美食的傢伙……」
原來美乃滋是你拿出來的啊……原來真的有人這樣吃美乃滋啊……水木仰頭看著審訊室的天花板,重新認知到這個地方雖然不像哭倉村那麼不妙,但大概也不用期待能遇見半個正常人了。

「對了土方先生,那兩罐美乃滋啊——」
「唔喔啊啊啊—!」
「都被我不小心加了超強即效型瀉藥,小心別吃太多喔。」
一陣框啷碰咚的,吸完整罐美乃滋的土方丟下工作抱著肚子連滾帶爬的衝出審訊室,水木就這樣兩眼無神的看著一切發生,直到幾秒後自己的肩膀也被用力拍了一下,轉頭一看是一手也抱著肚子咬牙切齒的ゲゲ郎,是把(除了水木外的)人類果然都不可信和所有的無助都寫在臉上的ゲゲ郎。
我們也趕緊去找廁所吧,二話不說馬上帶著ゲゲ郎在屯所奔走尋找廁所的水木想,就憑ゲゲ郎這麼濫好人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純真性情在這種瘋狂的地方大概幾條命都不夠賠。


~又經過有的沒的(爸也上到廁所了)兩個人被丟包到萬事屋~

聽流氓警察集團的描述,他們要去的地方在歌舞伎町算是小有名氣,是幫忙人們解決大小疑難雜症的專家,簡單來說只要出錢委託基本上什麼都能做,這番話讓水木又燃起了一點點希望。
畢竟接案維生的地方得靠客人吃飯,總不可能再不聽人說話了吧?
不過幾次下來的經驗已經讓他們知道這裡只存在個性強烈的人,讓抵達萬事屋門口的兩人還是小猶豫了一會才按電鈴,不曉得這次來開門的會是什麼樣的人。

叮咚——
過了一會,裡頭毫無反應。
「?沒人在嗎?」水木困惑地皺眉,又試著按了第二次。
依然沒有反應。
「果然不在家啊。」水木抓了抓頭,「沒辦法、只能等等看了,這裡樓下好像是間居酒屋……」
「等等,水木。」ゲゲ郎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直勾勾的盯著門:「裡面有人,而且不只一個人。」
「有人?那為什麼不開門?」雖然水木也不是很認同ゲゲ郎像強制挖人隱私的探查方式,不過畢竟是幽靈族嘛,況且情況特殊也管不了那麼多。得到家裡有人的情報後水木鍥而不捨的按下第三次電鈴:「總不可能要特殊暗號才會有人應門吧,又不是在拍特務電影——」

「不是說要房租沒有的嗎——!」
「唔哇啊啊啊啊!?」

伴隨裡頭咚咚咚的急促腳步聲兩人面前的拉門不是以拉門正常的方式被打開,而是整扇門被踹到門框分離,這次又是ゲゲ郎反應快先一步壓著水木一起向下蹲,不然門大概就會直接砸在水木頭上。
「啊,原來不是老太婆啊。」踹門的人大概就是這家的主人,和服只穿了半邊、一頭顯眼的銀髮,只是不像ゲゲ郎那樣柔順而是東翹西翹的自然捲。男人若無其事的把被自己踹壞的門重新裝回門框上,一雙死魚眼這才看向水木和ゲゲ郎:「抱歉,我以為是要收房租的。」
「對房東這樣也不太對吧……?」應該說這樣好像更不妙吧?不過水木已經習慣了,他適應能力很強的,早就知道會出現怪怪的人,水木認為自己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了。

「是客人的話就進來吧。」男人吊兒郎當的說完就招招手讓他們倆進屋,朝裡頭拉著長音喊:「新八——有客人了,去泡茶——」
「你看!所以我就說不要踹門了!好不容易的客人差點就被你嚇跑了!」從裡頭探出一個用力吐槽的眼鏡仔,雖然這麼想很失禮,但水木看見新八的當下腦子突然就閃過了「啊、這個人好普通啊」的念頭,看來是前面看過太多牛鬼蛇神已經麻木了。
「是客人嗎阿魯?」眼鏡仔去泡茶後,裡頭又探出一張臉,這次是一位髮色鮮豔說話還帶特殊口音的中華風少女,聲音還和庚子一模一樣。
這裡同樣聲音的人太多了吧,水木想。
「喔喔喔、小銀!這個人跟你一樣是銀髮阿魯!」對相較下更顯眼的ゲゲ郎,少女馬上就有了反應,「而且還是離子燙!是小銀夢寐以求的髮型阿魯!」

「水木啊,梨子燙是什麼?」ゲゲ郎聽不懂。
「我不知道。」水木也聽不懂。昭和時期來的人哪認識離子燙啊。

「少囉嗦啊,阿銀我這是特色、特色!靠剪影就能辨識才是合格的少年漫畫主角啦。」被稱作阿銀的男人這麼反駁道。
什麼主角?少年漫畫?這種發言在創作中是可以出現的嗎?
「雖然你還在強調自己是主角但也已經過氣了吧,銀魂都完結多久了。」端來茶水的新八冷淡的說。
「就是阿魯,連個無量空處都不會,體內也不養隻兩面宿儺,沒人會記得你捏。」少女說話也同樣辛辣。
這個叫阿銀的人是不是很被這家人討厭啊……水木旁聽著都有點為他擔心了起來。這時轉頭看向擺在角落的電視,裡頭正播著似曾相識的內容。
——是電影鬼太郎誕生咯咯咯之謎的預告。
完蛋了吧,這個。這裡的世界觀太莫名其妙了吧。水木現在只覺得頭好痛。

「啊!?那也不是阿銀的錯好嗎!別以為什麼都能怪阿銀啊!」被唱衰成這樣很不服氣的阿銀開始暴起反擊:「神樂妳才是啊!為什麼都不會變身成貓妖啊?為什麼沒有隨著動畫再開整形成八頭身傲嬌美女啊?」
等一下,現在又在說什麼?水木停下了喝茶的動作。
「新八你也是!為什麼一直都是眼鏡啊?為什麼左眼不留個疤什麼的啊?為什麼CV不是木內秀信啊?」
為什麼若無其事的描述起我的特徵了無論是二次元還是三次元的層面,水木這時正在偷壓眉心。
「閉嘴啦臭天然捲!你還不是一樣!就只是個普通人留什麼不科學的銀髮,以為自己是幽靈族啊!」
「!?」這次換ゲゲ郎抬頭了。
「你不知道嗎新八,雖然這還是秘密但就破例告訴你,之後就會公開一部叫作『白夜叉降誕•嗶—嗶—嗶—(消音三次)之謎』的電影,這次將首次揭開坂田銀時出生的秘密……」
「完全就只是在抄襲近期熱門的作品吧你!」

看這家的三個人自個兒吵個不停,水木決定放棄思考並無視那些打破作品甚至次元障壁的發言,默默地又喝了口茶盯著掛在上方寫著糖分的匾額放空。
「吶,水木,」坐在旁邊的ゲゲ郎拉了拉水木的袖口低聲說:「剛剛他說的電影……難道那個銀髮有可能也是老夫失散的同胞嗎…?」
「不,我很確定不可能。」這傢伙果然太容易被話題牽著鼻子走了,水木拍了一下發自內心聽信這一切的幽靈族大男的頭。

終於等到三個人吵得差不多告一段落、應該說都已經快要從鬥嘴進化到互毆的程度,而且身邊的ゲゲ郎也不長記性一直在吃桌上的仙貝、吃到整盤子只剩餅乾屑,水木才加大音量開口:「不好意思、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嗎?」
「啊?啊——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了。」聽見客人終於說話的阿銀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你們是從另一個世界叫苦瓜村?的地方穿越來的、想請我們幫忙找回去的方法,對吧?」
「是哭倉村。」水木更正,「是沒錯,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網路上都有寫。」
「網路!?」
「小銀!我都還沒去電影院入村阿魯!為什麼要爆雷我!」旁邊也已經跑去上網爬文的神樂發出悲痛的聲音,但阿銀沒有理她。

「我還知道你叫水木,旁邊的這位是ゲゲ郎。」
「嚯,既然你知道那就好辦了。」聽到關鍵字的ゲゲ郎終於把視線從餅乾屑移動到阿銀臉上:「能再給老夫一盤嗎?」結果還是在說餅乾。
到底是多喜歡吃餅乾?水木無話可說,總覺得他單純的幽靈族友人正在逐漸被這個世界的傻勁給同化,真讓人擔心。

「別擔心啦,這叫作crossover現象,在二次創作中是稀鬆平常的事,只要寫這東西的人寫爽了就能回去,什麼都不用做也沒關係。」
可以不要再說出打破第四道牆的發言了嗎阿銀先生?水木表情僵硬地乾笑兩聲,而阿銀則是泰然自若的也伸手去拿新八重新擺上桌的餅乾來吃,兩個銀髮的啃餅乾啃得霹靂啪啦響,很吵。
「反正現在也只能等了,你們沒地方去的話就暫時待在這裡吧。」至於委託費就不用了,阿銀這麼說道,「作為交換,稍微給我們一點生存方面的建言吧。」
「生存?」嘴裡咬著餅乾的ゲゲ郎歪了歪腦袋,「需要老夫幫你看看死相嗎?」
「嚇死人啦。」水木用手肘撞了一下ゲゲ郎。
「不是,我指的是這個的問題。」比出了錢的手勢,阿銀繼續說:「我知道你們那個片場跟設定最近賺得盆滿缽滿,想借鑑一些意見。」

是要哪方面的意見啊……水木又壓了壓眉心,他不認為原來的世界看到的那些陋習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如果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世界發生的事,那應該也知道沒什麼值得效法的部分才對……」
「問題就在這裡,你們世界的東西我們也有,但你們一部電影賺到的二十幾億我們沒有。」
什麼二十幾億啦到底在說什麼。話又說回來——我們世界的東西他們也有?什麼意思?
看出水木眼神中的困惑,阿銀繼續解釋:「你看,你辛苦接近龍賀家是為了調查到傳聞中的M的秘密,我們這裡也有M啊。」
「這裡也有M!?怎麼回事!?」

面對水木激動的追問阿銀先是把木刀往天花板一甩,不一會一位忍者打扮還把自己五花大綁著的女性從天而降,因為還塞著口塞,所以水木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聽得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接著是神樂點點頭也拉開客廳的壁櫥,在下層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大叔,看起來有點像流浪漢。
這個家也藏太多人了吧。
「我們甚至有這種M(被虐狂)和那種M(MADAO),不只是M還有一位真正的S(虐待狂),看你想帶哪個回去都可以。」
「阿銀,我很確定水木先生在找的不是這種M。」新八冷冷地吐槽。

——說得沒錯,哪個我都不要啊。
水木突然覺得幾秒前還發自內心對這話題認真的自己像白癡一樣。


「還有你啊,聽說你是幽靈族的末裔,正在尋找失散的妻子,」話鋒一轉,阿銀把重點換到ゲゲ郎身上,「人設跟我重疊了嘛。」
「什麼!?」ゲゲ郎嚇得餅乾都掉了…怎麼還在吃餅乾啊?「難道你真的是老夫的同胞嗎!?」

「雖然不是純正的幽靈族、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啦,你看我也使得出遙控木刀。」
「呼姆、就只是把木刀丟出去而已。」
「我的頭髮也有超能力。」
「呼姆、就只是自然捲而已。」
「想要的話也能從體內射出什麼來攻擊……嘔——!」
「呀啊啊啊!根本就只是宿醉而已!」
被突然當場嘔吐起來的阿銀嚇壞的ゲゲ郎整個人都縮到沙發上抓緊水木,此刻的水木只是面無表情的摸了摸他的頭作為安撫,這個世界對ゲゲ郎來說果然太險惡了。

不過此時吐完了的阿銀眼神一沉,表情忽然沉重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子也……」
這個男人也有被強制拆散的妻子嗎?氣氛轉換讓水木和ゲゲ郎同時靜下來,準備好聽男人娓娓道來他悲傷的故事。
只見阿銀起身慢慢走到電視旁邊,把嘔吐物留給可憐的新八清理,自顧自開始轉起台。畫面停在正在播著像天氣預報節目的頻道,主播是一位漂亮的姐姐。
「我的妻子結野主播也被電視台綁架,現在只能隔著螢幕看見她了。」
「你們不只沒結婚連交往都沒有過好嗎!」一把年紀還在當氣象小姐的夢男粉絲噁心死了!拿著拖把在拖地的新八破口大罵著,水木跟ゲゲ郎互看一眼後也別開了眼神,默默決定接下來不管阿銀再說什麼他們都不要認真聽了,誰認真誰就是笨蛋。

「什麼嘛,不然我們到底還缺少什麼元素?新八你說啊!」
「又丟包給我!?」
被阿銀甩鍋的新八一個激動下不小心動作太大,掛在臉上的眼鏡就這麼直直下墜,而見狀的阿銀和神樂同時瞪大眼睛並爭先恐後的接住即將落地的眼鏡,激動大喊:
「「你沒事吧!爸爸!」」
「那是我的眼鏡——!!!」

說起來這個時間點眼球老爹根本就還不存在啊,水木想。

事已至此他也已經放棄追究時空悖論的問題了。至於眼球老爹本人——ゲゲ郎只是看著自己的茶杯,默默的冒出一句好想回去一起泡個溫泉呀、吾友。
是啊,我也很想,回去後好好泡個溫泉忘記這一切吧——水木給予了ゲゲ郎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以為終於回到哭倉村的地窖卻連萬事屋三個人都一起帶來了~

「你們要是打倒我,狂骨就會衝——」
「喔啦啊啊啊啊!!」
「等一下!聽人說話啦!話說回來你們是誰啦!」
最終的大魔王——龍賀時貞,原本應該是他得意洋洋地坐在平台上吃點心喝酒發表反派言論的時間,但話連說都說不完就被萬事屋三人組同時一腳踹在臉上。
操縱狂骨的那顆骷髏?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啊?反正一定又是打魔王前的定番吧,跟玩家說加入自己就給予半個天下的那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管選什麼選項最後都得打,瞧不起人啊。」
「一張糟老頭臉長在小朋友身上,噁心死了阿魯。」
「想到這種死老頭在這裡吃香喝辣就有夠不爽的。」
最後一句根本已經是單純的在嫉妒了吧!?抱著岩子的ゲゲ郎和扛著鉞的水木在遠處看著一切發生,看著原本還跩得不得了的龍賀時貞,面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三人組也只能被揍得不成人形。
說得也是,雖然狂骨很兇猛,時貞本人倒是一點戰力都沒有。

「怎麼辦,ゲゲ郎,是不是應該趕緊帶著岩子小姐離開啊。」
「唔,但這裡的怨念實在太重……就算成功離開,這裡也只會不斷孕育出新的狂骨。」
必須要有人來承接怨念才行,ゲゲ郎將岩子託付給了水木:「水木,你帶著吾妻趕緊離開吧,老夫在這裡接收怨念,否則無限孕育的狂骨會毀滅這個國家的。」
「有什麼關係!就讓他毀啊!你沒有道理要犧牲自己!」
ゲゲ郎溫和一笑:「這是吾兒即將誕生的世界,老夫必須這麼做。而且——」

「水木說得沒錯,你不需要犧牲自己啊,ゲ郎郎。」
不知道什麼時後阿銀已經站在後面了,還不看氣氛又理所當然的加入兩人的對話。
「……老夫是ゲゲ郎來著。」
「誰製造出這種破事當然要由誰來擦屁股啊,對吧ゲ太郎。」
「……ゲゲ郎就三個字真的有這麼難唸對嗎?」

「小銀!老頭狂骨大便!完成了阿魯!」遠處的神樂開開心心的捧著時貞——應該說原本是時貞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後他已經變成被狂骨吃了又吐出來的那顆肉球了。
「那那隻超大狂骨呢!?」
「在那邊。」阿銀手一指,遠處的新八正一邊尖叫一邊被狂骨追著跑,好像是被派去當誘餌了,太可憐了吧。
話說回來那個眼鏡仔居然跑得贏那隻狂骨啊!?
「先、先祖大人!」混亂的場面嚇得ゲゲ郎趕緊丟出他的靈毛編繩,正好岩子腹中的嬰兒也開始哭泣,被纏在血櫻下的幽靈族祖先遺骸們呼應著子孫的哭泣聲也伸出了他們的靈毛——一陣電光石火,編繩與祖先的大量靈毛合力下併吞了那隻巨大狂骨,最後化為黃黑相間的背心回到了ゲゲ郎身上。

——這裡的發展也變得太隨便了吧!!!水木抱著腦袋在心裡崩潰。

「你看,這樣就沒問題了。」
「但是、這裡的怨念還是需要有個憑依——」
「喔,這還不簡單。」

幾分鐘後抱著岩子的ゲゲ郎、水木、萬事屋三個人並排從地窖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所有人看起來都五體滿足,只有一點不一樣。
新八的眼鏡不見了。
「謝謝你啊!!!新八——!!不會忘記你的!!!」離地窖深處一段距離後阿銀回頭朝裡面大喊。
看來他們是把眼鏡留在那當怨念的憑依了。

到底為什麼眼鏡也可以啊,這麼厲害的眼鏡到底是在哪買的啊,連我都想要一副了啊。水木想。


「吶……ゲゲ郎,你決定墊後的時候說了而且…就停下來了,你原本打算說什麼?」
「……。」ゲゲ郎沉默的垂下頭,滿臉通紅:「……等……等異邦的人們回去了老夫再告訴你。」
「……好。」回頭看見萬事屋三人一臉等八卦的表情在觀察自己跟ゲゲ郎,水木點了點頭。

就這樣迎來歡喜大結局,也許也不是壞事吧。


(而沒有機會出場的桂則是從一開始就一直坐在哭倉隧道口standby ,但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