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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歐的新嗜好

Summary:儘管康斯坦丁承認他是沒有多高尚,但說真的,像湯瑪斯安德森這樣的人,真的很能引起人的施虐欲。

湯瑪斯安德森的人生曾被某個自負又難搞的驅魔人評為「跟白開水一樣,沒滋沒味」,他本人對此未置一詞,畢竟又沒說錯,他也沒想改變,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多輕鬆,主要掙得還不少,他真的想做什麼的時候也不愁沒錢——驅魔人在這點上保持極大的懷疑,因為這小宅男根本沒什麼娛樂可言,他最好會想做點什麼。但約翰康斯坦丁,自負又難搞的驅魔人本人,絕不會允許他的小情人是一個無趣的宅男。
打從他們認識以來康斯坦丁就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在給尼歐找樂子——或者說拿尼歐找樂子,至少尼歐本人是這麼認為的——他致力於將各種嗜好推薦給這個小宅男。一開始是抽菸,但他自己都抽成肺癌(過去式)了實在沒太大說服力;然後是酒,這點遭到尼歐的強力反駁,原因是他本來就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不過在驅魔人看來也相差無幾;最後則是康斯坦丁本人最熱愛、同時也是唯一有成效的性愛。

說真的,尼歐不是甚麼苦行僧,他也有過幾次戀愛,真的,只不過對性的需求不是那麼高,所以性經驗也寥寥無幾。

幸運的是,這位混帳驅魔人雖然缺乏耐心和好脾氣,卻在這個方面樂為人師。

在尼歐支支吾吾地接受了康斯坦丁「試試而已,不喜歡就別幹了」的提議後,他們在一周內做了不下十次,簡直遠遠超過這位駭客前半生所累計的性經驗,當然也是驅魔人的最高紀錄。噢可別誤會他不行,他的床上功夫向來是為人所知的一項優點,但他從沒遇見過如此契合他的人,尼歐雖然技巧有待加強,但極好的皮相和與宅男身分不符的美好身材都讓康斯坦丁甚是喜愛,不過最合他心意的要屬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

儘管康斯坦丁承認他是沒有多高尚,但說真的,像湯瑪斯安德森這樣的人,真的很能引起人的施虐欲。

瞧,他瑟瑟發抖又一語不發的承接別人施予他的,無論是快感還是疼痛。明明是惹人憐愛的,卻又像是他在憐愛別人,矛盾的聖潔感。

Shit,康斯坦丁覺得自己更硬了。

他趁著身下的小傢伙仍處在高潮的餘韻中點了根菸——看吧,他還是挺貼心的不是嗎?一邊慢慢俯下身,扣住尼歐揪著床單的手,
「嘿。」他在尼歐耳邊低語道,吐出來的煙打在那張潮紅又迷茫的臉上,薰得他皺了皺眉頭,不開心的撇過腦袋。
「抽過菸嗎?」康斯坦丁的語調堪稱溫柔,但逐漸上揚的嘴角揭露了他的壞心眼,只可惜尼歐沒能注意到,他仍然把臉埋在枕頭裡,搖搖頭當作回應。
「想體驗看看嗎?」康斯坦丁拿著菸湊到尼歐頰側,而青年只是轉過頭撇了一眼,嘟噥著說好臭。

康斯坦丁接著起身,拉著尼歐的左手按在背後,這個姿勢倒是讓青年警覺了。他有些不安的試圖轉過頭看看康斯坦丁想做什麼,但失去支撐的左半邊身體無力的倒在床上讓他難以移動,

「那只好熄了它。」

尼歐愣了一瞬,隨即慌亂的掙扎想逃離康斯坦丁突如其來的惡劣行徑,無奈他的屁股裡還塞著這個混帳的陰莖,移動身體只會讓快感更加迅速的麻痺他;康斯坦丁倒是被尼歐的動作取悅了,他收緊扣住青年手腕的左手,慢慢地將煙頭按在了青年白皙漂亮的背脊。
「呃啊!」尼歐疼得大叫,他癱軟在床上發抖,被限制住的左手徒勞地試圖去抓住什麼,就像在向康斯坦丁尋求仁慈,可因為疼痛而劇烈收縮的後穴卻差點把康斯坦丁夾射,男人又在腰側輕輕摁了一下,換來了甬道又一次收緊,和青年帶著哭腔的求饒。

「康、康……疼……」尼歐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康斯坦丁的手,像是撒嬌討饒的小貓,男人到底是疼他,將手中的菸放到床頭後一把拉起趴伏在床上的青年,右手握住他纖長的頸部,啃咬著他的耳垂一邊向上挺弄。輕微的窒息感和快感交織在一起,它們是那麼相似以致於大腦難以分辨瀕死和高潮的感覺,尼歐一隻手被康斯坦丁抓著,難以控制自身的重心,只能虛握住康斯坦丁扣在他脖子上的手作支點。

康斯坦丁的手指湊到因為窒息感而吐出舌頭的青年嘴邊,摩挲著那瓣紅嫩的唇,而被操得有些迷糊的尼歐只是舔了一下那根手指,康斯坦丁便咒罵著把它塞進青年的嘴裡,一邊挺進甬道的深處,每一次深入都擦過那個讓尼歐發瘋的突起。體內火熱的陰莖和嘴裡的手指把尼歐的腦袋攪弄成一團漿糊,他被迫張著嘴吐露出令他自己都面紅耳赤的呻吟和喘息,痠脹的腰肢和因為逐漸攀升的射精感而顫抖的大腿根都讓他無法支撐住自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付給他人的後果便是讓他除了全盤接受康斯坦丁施加的快感以外別無他法,這樣的姿勢更是讓重量全落在他痠軟無力的腰上。
或許是因為他抖得篩糠似的腰,康斯坦丁總算大發慈悲的鬆開手,尼歐很確定要不是男人抱著他,他絕對會直接狼狽地栽到床上。康斯坦丁依依不捨的退出尼歐溫軟濕熱的甬道,扶著尼歐趴伏在床上後又將他翻過身,讓他能舒服地躺在床上挨操——至少康斯坦丁是這麼想的,他也不希望折騰過了頭導致自己接下來幾天都靠自己解決(運氣好的話用尼歐的嘴?)。

尼歐仰躺在純白的床單上,長年辦公室和住處兩點一線來回的日程養出一身蒼白到不健康的膚色,此刻因為情慾和羞赧染上些粉紅倒顯得他比平時更有生氣——儘管驅魔人自己也並不是健康膚色的代表,但這小宅男簡直白的不像話。
康斯坦丁俯下身親吻著那個似乎總是放不開的、現在還拿手擋住眼睛的青年,低低的笑聲從他的胸膛中傳出來,像是敲擊在尼歐心間的鼓點。他伸手攬住男人的後頸,依然死死的閉著眼睛。

不像接吻,倒像在獻祭。

那雙褐色的眼睛是康斯坦丁最喜歡的部分,他們的眼睛很相似,卻不全然相同。尼歐的眼中有一股純粹的執著,那是一雙澄淨漂亮的眼睛,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保護,或是打碎。

寶貝,睜眼。他在接吻間隙中低低地這麼誘哄道,一手將青年的腿慢慢拉開,也不急著再次插入,只是用手指揉按著那個有些紅腫的小口,感受那兒一張一闔,泉眼似的流出些溫熱的液體。他總是樂於在床上逗弄臉皮薄的小傢伙,看著他被自己一層層的剝離出羞臊的外殼,坦露深層的渴望,這樣的變化要比性愛本身更讓康斯坦丁上癮。而尼歐對此所做出的反應也不過就是用後腳跟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背脊便權當是催促,在康斯坦丁親吻他的眼睫是發出一些迷迷糊糊的哼聲,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用那對蒙上一層水霧而不復往日清澈的眼睛,有些埋怨地盯著男人。

「你今天特別混帳。」「我想我一直都是?」康斯坦丁的吻沿著尼歐的下頷一路向下,偶爾牙齒去啃,那種像是要被生吞活剝的恐懼和性興奮交織在一起,伴隨著刺痛感總讓尼歐忍不住一顫,偶爾洩漏出幾聲短促的喘息;男人的手指開始淺淺地戳刺著穴口,進了一個指節復又退出,像是鐵了心要作弄青年,為此他甚至可以暫且忽略自己硬得發疼的陰莖。
康斯坦丁在動作的同時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尼歐,將青年每一個細小的反應通通盡收眼底,他想知道尼歐要忍耐多久才會開口祈求,求自己給他。他的吻下落在青年的大腿內側,不重不輕的咬了一口,又逼出些低低的喘息,他能看見尼歐緊揪著床單的手,甚至都不懂得要去撫慰自己(或者說是羞於自娛?),只是無措又乖巧的躺在那兒,像是一種邀請,如同純白的畫布之於藝術家的吸引力。

「嗯……呃?!」尼歐不得不承認,在康斯坦丁的手指離開穴口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失落,那種渴望被填滿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儘管男人的手指甚至都沒進入超過兩個指節,但那總歸是一種撫慰,要比什麼也沒有來得好。然而很快他就將那失望的情緒拋在腦後了,因為有什麼濕潤而炙熱的東西滑進了他的身體裡,陌生的體驗讓他沒忍住叫出聲,下意識的併攏雙腿卻被擋在中間的男人按著向兩側大開。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是康斯坦丁的舌頭,他在舔他。有鑑於他們過去從沒這麼幹過,別樣的刺激和康斯坦丁絲毫不在意的態度都讓尼歐的身心都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舔穴所帶來的刺激遠不如插入性行為來得激烈,是一種綿長而溫和的快感,像是泡在熱水浴那樣令人融化的舒服;在心理層面上,除卻親暱行為本身於尼歐而言便是羞臊的,康斯坦丁那樣毫無牴觸的行為才更讓他難以自持。尼歐難耐的拱起腰,呼吸急促又夾雜著破碎的低吟,胸膛像是喘不過來氣那樣起伏著,腿根又開始一抽一抽的象徵著即將到來的高潮;康斯坦丁顯然注意到了,但他只是按揉著青年的腿根,一邊溫和的舔舐著那張對慾望遠比主人要更誠實以待的小嘴。

「康斯坦丁……」青年低下頭,只看見黑色的頭頂和按在他大腿上、膚色與他相差無幾的手。康斯坦丁的手很大,骨節分明,和長年坐在電腦前的白領不同,他的手上有繭,略為粗糙的觸感總能引起一些可愛的顫動。而男人像是感受到小情人的視線那樣跟著抬起頭,那對看上去總是在冷漠中帶著些不屑的雙眼此刻卻出奇的溫柔,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像是捉弄喜愛獵物的狐狸,裡頭飽含的慾望像是一個漩渦,將他們雙雙捲入海中。康斯坦丁沒有繼續動作,而是饒富興趣的看著青年高高翹起的性器,手圈住根部舔舐下方的囊袋,慢條斯理的動作幾乎要把尼歐逼瘋。過去的性愛中康斯坦丁總是直接而強勢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溫吞到磨人的地步,尼歐覺得自己根本是溫水中的那隻青蛙,不同的是他只希望水能沸騰然後給他個痛快。倒不是說這樣不舒服,但那種離高潮只差臨門一腳的感覺就像是體內有個黑洞,所有的一切逐漸失去意義,只有慾望變得鮮明,與此同時他會變得非常、非常敏感,像一根繃緊了的繩子,稍加刺激就會徹底斷裂。

尼歐一點也不想知道越過這條線以後會是甚麼,但他的伴侶恐怕不這麼認為。

康斯坦丁只是自顧自的撩撥身前的小傢伙,刻意忽視他迫切想要釋放的需求,依著自己的步調又是親又是舔的,偶爾撫弄幾下那具發燙又泛著紅暈的軀體,一注意到尼歐試圖觸碰自己就會裝作無意的撥到一旁。如此一來一往下尼歐實在忍不住了,他從沒覺得這麼熱過,那些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和點到為止的親吻都在把他推向更深層的地獄,被施予求而不得的詛咒,烙下名為渴望的印。

「夠了、別再……」「別再?」青年忍無可忍的抓住康斯坦丁的手腕,有些惱怒的瞪著他,可發紅的眼角和噙著淚水的眼眶為他平添了幾分委屈,本就柔和的面相此刻更是惹人憐愛。而罪魁禍首則眼角帶笑的看著眼前憋了滿肚子火無處發洩的小駭客,一邊感嘆他內斂的性子一邊又覺得實在過分可愛。事實上康斯坦丁也沒有自信自己還能再忍多久,畢竟美色當前沒有不上的道理,還好他在這場耐心拉鋸戰中以較豐富的經驗獲得了小小的勝利,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怕差一點就輸掉這個一時興起的賭局了。

「快點進來……」尼歐略低下頭,小小聲地說道,小腿若有似無地蹭了蹭男人的腰側。康斯坦丁自然是知曉分寸的,清楚這是向來羞澀的青年所能做出最大限度的讓步,他也不想玩脫了把小情人氣得三天不和他說話,所以他只是滿意的俯下身親吻青年被自己咬紅的嘴唇,扶著那纖瘦的腰肢緩緩挺進。全根沒入的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舒爽的喟嘆,驅魔人甚至差一點兒就丟臉的直接射出來,他握在小駭客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以緩解那股強烈的射精感;換作平時尼歐或許會發現,但這會兒他也自顧不暇了,被填滿的感覺實在太好,酥麻感自兩人的連接處一路蔓延至全身,過電一般連手指都在發麻。
驅魔人也不再廢話,一邊挺進緊窄高熱的腸道,兩手分別握在尼歐的大腿和腰間朝自己的方向摁,丟去他心血來潮的溫柔作風,恢復以往的快節奏。只不過這對於一直被推遲高潮、處於極度敏感狀態的尼歐就不是那麼友好了,還沒來得及求饒快感就狂風過境般席捲他的全身,只一瞬便把他帶上高潮。尼歐弓起身子,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睛微微上翻,微涼的白濁濺在他自己身上,超乎尋常的高潮體驗讓他整個人都像是爽過頭了那樣微微抽搐,而生性頑劣的康斯坦丁決不會放過這樣欺負他的好機會。

「停、停下……」見人遲遲沒有緩過來,康斯坦丁的嘴角小小地上揚,又開始疾風驟雨一樣的操幹,絲毫不在乎眼下正處於不應期的青年。過度的刺激讓尼歐難受的想要逃跑,可快感夾雜著疼痛在他的身體裡四處碰撞讓他手腳發軟,被牢牢掌握住的身體再也擠不出一絲掙扎的力氣,只能仰著腦袋半是驚恐半是期待的吐出求饒的話語。再後來尼歐連話都說不好了,偶爾在呻吟中摻著幾個不成句的字眼,伴隨著囊袋拍打在臀肉上的聲響和黏膩的水聲,還有康斯坦丁低低的喘息,一曲以淫靡為名的交響樂。
「嗯……想我射在裡面嗎?」康斯坦丁的速度慢了下來,改用前端抵著深處緩緩輾磨,俯下身一邊親吻尼歐半睜的眼睫問道。他的手玩味的撥弄青年的乳首,時而摳弄時而拉扯,不一會兒就玩得又紅又腫,像是點綴在甜點上的紅豆,
「唔、明天還要……上班……」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多花時間清理,而約翰康斯坦丁從不勉強人(大概吧),他笑笑地低下頭咬了一口被他玩腫的乳頭,又抽插了幾下才依依不捨的退出那片溫柔鄉,離開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已經被他操得妥貼的腸肉挽留一般地收縮著。
男人維持著跪姿爬到青年身上,牽著他的手握在自己的胯間,一手摩娑著他的下巴。尼歐依舊半睜著眼,心領神會的微微張開嘴,艷紅的唇瓣被拇指輕輕按住,露出一副他自己都難以想像的性感姿態,被牽住的手隨著對方上下泵動了幾下。他聽見康斯坦丁越來越急促的低喘,緩緩抬眼看向他,視線交會的瞬間男人便抵著他的唇到達高潮,與此同時尼歐的性器也一點一點地流出幾股半透明的精液,不似前幾次,像是被玩壞了一樣地吐著精水。

康斯坦丁幼稚地拿疲軟的陰莖在尼歐的臉上胡亂蹭動,將那些液體抹在他的唇周乃至頰側,然後又用手指通通抹到嘴邊,勾著嘴角看著他。而尼歐只是皺著眉頭,緩緩地伸舌將那些液體吞進去,然後拿那對埋怨又無奈的狗狗眼看著康斯坦丁。

操,康斯坦丁覺得尼歐明天又得遲到了。

但嗜好嘛,得重點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