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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21.06.08～07.01

「喂，貝特。」晚餐時的餐桌上，萊納舀起一小匙的濃湯，稍稍傾斜讓濃稠的液體啪嗒啪嗒緩慢滴回碗裡。他撇頭看向右邊空無一物的牆壁，而不是坐在左邊的貝爾托特。

「哦？」滴落的濃湯好像是慢動作播放，貝爾托特維持著他一貫的木訥，心裡卻很是驚詫，暗自壞笑了一下。他剝下一小塊麵包，投入萊納的湯碗裡。

萊納依然不肯回頭，但貝爾托特可以看到對方漸漸轉紅的耳根，和微微內縮的寬大肩膀。萊納舀湯的動作是一個邀請，貝爾托特可以用投麵包與否選擇接受或拒絕。然而，以往都是反過來由貝爾托特先投麵包，看來是這陣子憋太久了嗎，他心理想著，寵溺地望向萊納。

餐桌上當然還有其他人，莎夏、柯尼、馬可和讓都跟他們坐同一桌。

「貝爾托特！難道這就是所謂情侶間的暗號嗎？」疑惑地看完全程的莎夏突然發問，好不容易轉回頭繼續喝湯的萊納，一個慌亂之下嗆到把濃湯從鼻孔噴出來。

「嗯，沒錯。剛剛萊納的意思是他的濃湯都沒料了，很討厭；我的回應是這塊麵包拿去，加減配著吃吧。」反觀貝爾托特倒是一如往常地鎮定，一臉認真講著即時亂掰的謊話。

「欸，貝爾托特⋯⋯你這樣也太小氣了吧！不用說莎夏了，連我們都覺得那塊麵包太小了啊！」柯尼看著讓，為萊納打抱不平。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呢⋯⋯，萊納，都給你吧。」說著把剩下一四分之一條麵包遞過去。

「喂，貝特⋯你這傢伙，就光長身高，多吃一點吧！我麵包只是意思意思配一下而已。」萊納終於整理好心情（跟衣物桌面）加入話題。

「等等！重點是貝爾托特沒有否認他們情侶吧！」讓拉大嗓門昭告天下。

「讓！⋯真是的，太大聲了啦。」馬可來不及制止，唉，等一下讓開啟的話題一定會反彈回他們身上，他心想。

這下艾連那掛、克里斯塔那群還有其他好多人都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讓，你們才是吧。怎麼還不在一起？畢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貝爾托特看看身旁扶額望著桌面困擾的萊納，丟下一句，轉移焦點。

大家轉向去圍住馬可和讓時，貝爾托特馬上伸手攬住萊納的腰，偷偷沿著肌肉的線條摩挲。稍微安心下來的萊納，就任憑自己轉移重心，輕輕靠在比自己更高的傢伙身上。

「還好他們都是笨蛋。」他們倆同時說道。萊納微微抬頭，眼神對上一臉樂在其中的貝爾托特，忍不住也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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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後一小時，那些小傢伙們肯定都睡著了，萊納心裡想著，不安份地踢了踢左邊的貝爾托特。

即使他們的床位在天花板的裸露斜支柱旁，多少有點遮蔽，在宿舍做還是有不低的風險。他們倆在上鋪，動作越小越好，而真正的風險是聲音，說實在的，萊納在做的時候通常還挺大聲。但看來他今天是憋壞了吧，管不了那麼多。

貝爾托特一個翻身，跪坐在萊納身上，低頭就是一個迫不及待的吻。他一手捧著萊納的臉，一手抵在床頭，萊納則伸出手臂掛在對方脖子上把人拉下來索吻。突然萊納興頭上一吮，咂出了個響亮的水聲。貝爾托特趕緊撐了起來，瞪大眼睛伸出食指覆在身下人的嘴上。

萊納眼神飄到旁邊的牆上，點了點頭，又撒嬌地把貝爾托特攬下來親。這次那個一臉老實的大個倒吻得心不在焉，頻頻伸手去撫對方豐滿的胸肌。他用右手拇指沿著胸肌下緣由心臟往外側摸，讓對方知道他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以免突如其來的刺激造成聲響。貝爾托特鬆開嘴唇，左手食指再次點了一下對方的上唇，示意他安靜。他轉移陣地去吸吮萊納的脖子，右手拇指隔著對方薄薄的衣物，從外緣一圈圈向乳頭摩挲，他也就只摸那一個。

萊納先是抿著嘴巴閉上眼享受對方的服務，但越想越不對勁——貝爾托在耍什麼心機⋯⋯？他稍微施力用右手前臂抵了抵身上人的肩膀，然後就看到那傢伙笑咪咪地歪頭詢問。萊納用手做出護著脖子的動作，意思是叫他不要用出痕跡。

咦，另外一件事太害羞不敢講嗎⋯⋯真是可愛呀，我就看萊納你等一下會怎麼辦囉？貝爾托特一邊想，一邊饒富興致地看著他彆扭的小老虎。

他順著萊納的要求，改把吻痕落在鎖骨下緣，小心翼翼不要咂出聲響。右手依然在左邊乳頭隨意撥弄，胯下則是不安份地小小輾壓著對方隆起的褲襠。隔著衣物就是多了那點保留和難耐，也可以讓快感拖久一點，不要太快疲乏，貝爾托特總喜歡這樣握住一場纏綿的主導權，讓萊納不知不覺想向他索求更多。萊納明明可以多任性一點，貝爾托特都願意滿足他的，卻偏要什麼事都扛著，所以唯有這種時候，有辦法逼他露出這麼可愛的一面，依賴一下自己。

就在貝爾托特沈浸在思考中時，右手腕突然一緊，啊、終於嗎，他心想。萊納左手緊緊圈住對方的手腕，惡狠狠地向上瞪，貝爾托特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脈搏比自己快得多。他卻用最柔和的眼神，嘴形說「怎麼啦？『寶貝』」。換來的則是萊納右手粗暴地揪住前襟，把人向下拽，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用氣音說：「你明明就知道，他媽的混蛋」。眼看身上的傢伙不僅沒有要移動意思，還睜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萊納索性扯過對方另一隻手，安置在自己右胸上。

夠了吧，這傢伙，明明知道右邊的比較舒服⋯⋯切，麻煩死了。

貝爾托特低下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又寵溺地摸了摸萊納刺刺的金髮。相對敏感的那一側在溫柔的輕撫中快速充血，萊納咬著牙輕輕喘著，一隻手拉著身上人的衣角，另一隻手臂則擱在床頭。貝爾托特單手緩慢拉下萊納的睡褲，內褲的正面似乎早就暈開了深色的水漬，輕薄的布料因為被打濕而服貼在小帳篷的頂端。即使還穿著四角褲，但因為濕潤的地方接觸到乾冷的空氣，萊納還是不禁打了個冷顫。見狀貝爾托特還壞心地往那吹一口氣，欣賞身下人結實的大腿，看它們繃緊肌肉瑟縮著向內夾。

唔！貝爾托特的側腹遭受膝蓋一記不輕不重的撞擊，無聲地呼了口氣。

好啦好啦，知道了。

貝爾托特拽下萊納的小帳篷，小萊納一回彈時馬上就被他一口接住，包裹進濕潤溫熱的口腔中。他可沒閒功夫再去欣賞那頂端楚楚可憐、滴著液體反光的模樣，畢竟一個被調戲到不耐煩，另一個忍到快要受不了。

這肯定不只是吞吞吐吐這麼簡單的事，萊納總覺得自己會在貝爾托特的嘴裡迷失方向。太複雜了。上顎面凹凸不平、前面硬後面軟，兩頰光華而濕潤，舌頭是運作精密、發達的肌肉，粗糙的舌面抵著不知道什麼地方摩擦，還有牙齒⋯⋯時不時會划過龜頭，讓他忍不住向後瑟縮，卻常常不慎製造更突然的刺激。

輕輕啃著下唇、輕吐鼻息，萊納目前還算游刃有餘⋯⋯喂等等！

萊納伸手推貝爾托特的頭，讓他快退開，畢竟他還不想射。差點被深喉嚨，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他心想。而且自己一直仰躺著，看不到對方的臉，他也不是很喜歡。沒了前戲那種磨磨蹭蹭的羞恥感，萊納非常乾脆地曲起雙腿、分開膝蓋，抓過貝爾托特的枕頭墊在尾椎骨下，擺出這麼一個邀請的姿勢。

心想萊納今晚肯定把珍貴的洗澡時間都拿來洗裡面了，貝爾托特毫不考慮地在乾淨緊閉的後穴上落下一吻。總覺得那裡像朵粉色小花鑲嵌在身上似的，開在萊納牛奶色、白潤的肌膚上。貝爾托特邊想邊摸出一瓶小巧的玻璃罐，旋開金屬蓋子。如果月光再亮點，就可以看出是約一瓶蓋多、晶瑩透亮、黃黃綠綠的橄欖油。他能想到最乾淨的潤滑劑也就這個了，總不能用立體機動裝置的機油嘛。橄欖油是他早些拜託莎夏幫他弄到的，畢竟那丫頭早就摸透儲藏室了。記得大掃除時，他就鬼鬼祟祟地每間巡了遍。

貝爾托特小心翼地倒了一些在中指與無名指間，他打算慢慢的一次一次加，深怕橄欖油流到用不著的地方浪費掉，例如手掌或手臂。貝爾托特捏捏面前結實穩健的大腿根，告訴萊納他要開始幫他擴張了。修長負繭的手指抵上粉色小花的芯，周圍的花瓣不自覺地收縮了一回。要不是這小瓶液體早已在貼身口袋中捂熱，否則接下來一兩分鐘，萊納都會被冰得不願意放鬆。幸好這只是今天比較敏感的反應而已，不會絞緊不放。

在上面壓一壓，畫著圈按摩幾回後，貝爾托特又倒了一點油，兩隻手指就緩緩地擠了進去，一個指節也不留在外頭。他先是順時針、逆時針轉轉手指，又在裡頭攪了攪，讓身下人適應。然而萊納似乎不怎麼領情，挺了一下腰，衝著對方的手指坐過去。貝爾托特這才開始調整深度，往上方按。

貝爾托特一邊在萊納的敏感點外側輕輕按著，一邊調整姿勢側躺到他右邊，好讓比較訴求浪漫的對方能看到自己的臉。萊納右手貼著身旁的小帳篷摩挲，門牙間咬著左手拇指的指甲，好抑制自己接下來的呻吟。眼看對方準備好了，貝爾托特終於往前列腺輕壓下去。久違的酸脹感讓萊納向後仰，露出稜角圓滑的喉結；右手不小心施力過猛，害身旁的人退縮了一下。看著喉結因吞嚥而上下滾動的畫面，又讓小貝爾托特脹得發疼。他加入食指，速速在裡頭充分伸展後，終於不慌不忙地褪下內外褲。無論經歷多少次，萊納依然忍不住對著彈出的小貝爾托特驚呼、稍稍睜大眼睛。喂⋯⋯那裡的大小果然跟身高有關的吧，好驚人。貝爾托特沿著那裡倒一橫橄欖油，萊納看他擼動的樣子出了神，想像待會在自己體內的樣子，又咽了咽口水。

貝爾托特扶著萊納膝蓋背側，推高他的雙腿靠在自己肩上，欺身向前，這麼一來對方就能看見自己的臉，也方便接吻。將龜頭抵在輕輕閉合的開口上，貝爾托特提醒萊納他要進去了。萊納銜著彎曲的第二個食指指節，點了點頭。一會兒得移開那隻手，否則親不到呢，貝爾托特心裡想著，一邊推著腰頂進久未造訪的溫柔鄉。自己前端分泌的液體稍稍減輕了油膩感，貝爾托特停下享受著萊納努力蠕動適應的包覆感，左手撐著床板，右手撫過身下人的額頭，早些在衣料上擦過的手指埋進小麥色的短髮，輕輕拉扯著頭皮。萊納蹙著眉閉上眼，用右腳拇趾撥撥身上人的耳朵，示意他快動。

貝爾托特擱開萊納咬著的手，低下頭溫吞地吻著對方，腰則慢條斯理、淺淺地挺動，以免製造過大的晃動。接吻固然舒服，但萊納真的開始有點惱火了，故意用力絞緊表達不滿。貝爾托特鬆開嘴，萊納側眼瞥見他攥緊一旁的毯子，拳頭顫動；向上一望，就對上那雙責難的灰綠色眼睛。萊納聳了聳肩，心想又不是自己的錯，但還是乖乖鬆開箝制，讓貝爾托特喘口氣。

進出的頻率依然緩慢，但比方才深的多，也總算感受到對方有在向上頂。自己算是贏了這回合吧，萊納心想，放鬆地把手臂掛到身上人的脖頸，輕搔對方的後頸，他們兩人共同的敏感點。貝爾托特則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覺得萊納果然天真。真可愛哪，萊納，以為夾我一下主導權就在你手上啦？不會讓你得逞的。他一邊想著，一邊俯下身，壓上萊納的前列腺，同時吸住身下人被冷落已久的乳頭，又用腹部磨蹭夾在兩人中間的小萊納⋯⋯

「喀啊！哼、嗚⋯⋯。」毫無防備的萊納被攻得猝及不防，稍微出了點聲才緊急收回右手著急地咬住，狼狽地壓下聲音。他仰著頭，除了拚命上下起伏的胸口，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全身肌肉都緊繃著；貝爾托特也匐在他身上，迎了滿懷萊納的味道。微弱月光下他們看上去就是一坨灰撲撲的模糊影子。

過了幾十秒，貝爾托特撐起身子，居高臨下欣賞萊納此時魅惑的模樣。墊著枕頭的結實臀部連結向下陷的腰，他的上衣不知何時已經撩到腋下，出了層薄汗的胸一上一下鼓動，豐滿白皙地好像用力一嗅真的會有奶香一般。黑暗中看不見鎖骨下他早些吮吻的痕跡，他盯著那喉結注視良久，終於壓下啃咬的衝動，最後才端詳身下人的面容。微張的嘴嘴角有一點口水將要留下、兩側看不見卻肯定存在的紅暈、月光經雙眼反射出迷離的金光⋯⋯噢，金光突然集中成束，他被瞪了，萊納的眼角有些濕。啊啊⋯⋯好色。

貝爾托特試探性地又頂了頂那個地方，萊納只是側頭啃著手顫抖，經過剛才幾十秒的緊繃，他似乎有點累了，剩下的力氣只能用來壓抑聲音。既然如此⋯⋯。貝爾托特抓住萊納的左邊膝蓋，扶著右邊屁股，一個施力把他翻了過去。萊納掙扎地想跪起來，但腿和腰都使不住勁，就跪趴在床板上了。雪地中的小花沒有完全閉起來，小小的孔一張一闔，顫抖著，貝爾托特見狀趕緊又填滿了他。

萊納不喜歡在做的時候看不到愛人的臉，那讓他覺得不安心、不踏實，但他從來沒說過不喜歡背後式。貝特的右手臂會環住他的腰，軀幹也會匐下來貼得很近，讓他知道他在那裡。然而，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趴著的時候沒有辦法咬著手，他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呻吟？就在萊納考慮要不要咬被子的時候，一個溫暖的大掌覆上他的下半臉，確確實實地捂住他的嘴。他感覺暈乎乎的，現在只能用鼻子呼吸，後面又漲又滿，貝特圈著的右手拉下他稍早捲起的上衣，指甲隔著薄料輕刮他的乳頭⋯⋯他濕潤的鼻息急促地一下下撲在貝特的手上，暈乎乎的。萊納感受到貝特的胸膛慢慢貼下來，他的耳朵有點癢癢的。

「真不行的話，咬我的手也沒關係。」貝特在他耳邊氣聲說罷，含住他的耳殼，用舌頭沿著溝槽舔弄。萊納想偏頭甩掉他，卻被臉上的大手箍得緊緊的，只好等貝特玩夠了放過他的耳朵，他超想惡狠狠地瞪上面的人一眼。

為什麼是我一直被玩弄⋯⋯！萊納推出舌頭，把粗糙的一面抵著貝爾托特的手心，煽情地舔舐、搔癢，像貓在理毛一樣。貝特喜歡這樣，他知道，後穴裡的小貝特跳動了一下，好像又更漲了。哼嗯⋯⋯為什麼還不動？他抬起頭，鼻息越發粗重。後面痠痠的⋯⋯好難受。他開始前後晃動自己的臀部，索取一點摩擦的快感。但光是進進出出也沒什麼意義，他試著往後去坐小貝特，然後上下扭動，看看能不能頂到那裡。萊納折騰得大腿有點痠了，卻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挫折感總是令人惱火，他右手向後伸，開始捶打身後壞心眼的傢伙。

「這就來、這就來了，⋯⋯『sweetie』。」貝爾托特將最後甜膩的字眼吹入身下人耳道中，就開始以穩定的節奏、以及固定變化的角度一進一出，避免萊納被突然的刺激攻得措手不及。（如果你學音樂的話，強 弱 次強 弱，2、4拍向下頂 ¯\_(ツ)_/¯ ）

其實萊納知道貝特這麼拖拖拉拉，是為了堆積他的慾求不滿，讓他在最後可以得到最大的釋放。今天的邀請是由自己發出，所以這次上床比較多成分是貝特服務他，自己負責享受就好。他讓自己別想太多，暫時把所有複雜難解的煩惱擱置一旁，乖乖趴著、沈浸在做愛的快感及被愛的幸福感中。

「哼嗯⋯⋯唔⋯⋯！」或許萊納是有點太過沈浸了，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真是的。貝爾托特剛才因為手有些痠，放鬆了，現在趕緊施加壓力提醒他。萊納稍微清醒過來，收斂聲音，即使他們都知道，貝特有多麼想念且渴望他那雖然低沈，卻甜膩得令人著迷、激起慾望的連綿呻吟。

雪地中的小花將小貝特吸得很緊，貝爾托特圈著萊納的那隻手施力捏了對方一下，提醒他要開始最後推向高潮的衝刺了。當然，此時衝刺不能夠是速度上的，貝爾托特得換個方法。他向下抵著萊納的敏感點，然後就這麼在這附近重複碾壓，一前一後、一左一右、順時針、逆時針⋯⋯。萊納垂著的頭向後一仰，他快受不住了⋯⋯好吧，就咬吧。貝特的手是水上的浮木，萊納抓住了。絞緊的小花讓貝爾托特無視手的疼痛，他繼續磨著身下人的前列腺，圈住對方的手搔刮敏感的乳頭⋯⋯

「哼嗯！嚶⋯⋯。」萊納繃緊全身的肌肉，小萊納則是一跳一跳地抖動著，射出的一股股精液被貝爾托特用顫抖的手掌接起來。他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折疊在一起，圓潤的屁股一陣陣顫抖著。

萊納還沒從高潮的高原下來，小花持續痙攣。貝爾托特就著絞緊的通道，攬住對方癱軟的腰又進出了幾回，他張口無聲地重重喘著氣。在他要抽出來的前一刻，卻被萊納死死夾住，過分的刺激讓他最後釋放在裡面。射出最後一股，他癱在身下人的背上，兩人就這麼歇了一會，直到貝爾托特終於退出，向後坐回床板上。萊納倒是懶得動，小花一時閉不起來，濁濁白白的液體就緩慢地啪嗒啪嗒滴了下來，像是晚餐的濃湯。

貝爾托特用手帕幫兩人清理、著裝過後，就爬回左邊躺下，他向右側躺，與已經進入夢鄉的萊納面對面。他左手抱著萊納，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胸膛，看著蜷縮在懷中的愛人，安穩地睡了。這個晚上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但很溫暖、很安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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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啊⋯⋯今天會不會下初雪呢？」柯尼打哈欠撓撓肚子問。

「去看看貝爾托特啊，走唄。」讓睡眼惺忪地回答。

馬可、艾連、阿爾敏、托馬斯等人也起身圍過去進行今日的天氣預報。

⋯⋯一大一小健壯的兩個傢伙嵌在一起，手臂攬著對方安穩地繼續沉沉睡著。

「怎麼回事啊⋯⋯這是正常的嗎！？」艾連錯愕地嚷嚷。

「看來今天的天氣會很平靜呀。」馬可下了評論。

「兩個大男人膩在一起的，噁心死了，我不看了。」讓轉身準備離開。

「不，讓你今天起床前也是也是抱著馬可的，我有看到。」阿爾敏一本正經地說。

「我才沒有！」大夥兒又開始湊著讓和馬可起哄。

「嗯⋯⋯吵死了。」萊納推掉身上貝爾托特的手，掙扎著坐了起來。他眨眨眼看到大夥聚在他們床鋪下，想起兩人剛才的睡姿跟昨晚的事，瞬間耳根開始發熱。舉起拳頭往身旁呼呼大睡的傢伙捶下去。

「哼嗯⋯⋯？幹嘛？」貝爾托特伸手推開萊納，兩人的雙手互相拍打了起來。

「起床了啦！豬喔！」最後由萊納一掌拍在對方額頭上勝出。

「嘻嘻，不愧是夫妻檔。」柯尼幸災樂禍看著他們打鬧。

「叫醒貝爾托特了，大家快去梳洗吧！」阿爾敏揚聲疏散人群。

大夥紛紛往外走時，萊納和貝爾托特也下床了，阿爾敏拉住萊納的手肘。

「萊納，廁所旁邊的第二間倉庫雜物不多，也很乾淨。晚上走動的人最遠只會走到廁所，由於第一間倉庫有很多能吸音的雜物，廁所聽不到第二間倉庫的聲音。」阿爾敏不顧自己兩頰發燙，抬頭直視兩人，用他招牌的尷尬扭曲笑容說到。

「欸？被發現了⋯⋯！怎麼辦⋯⋯」貝爾托特捂住嘴巴看向旁邊，萊納則看向另一側不發一語，兩人都羞恥得無地自容。

「唉⋯⋯我不會說的啦。真的。」阿爾敏雙手抱胸嘆氣，開始往門口走。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貝爾托特趕緊跟上前問到。

「你們晚餐打暗號的時候！」阿爾敏背對著他們說罷就溜出門外啦。

「⋯⋯看來那句『還好他們都是笨蛋』大錯特錯啊。」萊納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