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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玩笑禁止 18

*ooc,私设很多
*校园paro,前后辈五悠
*Summary:因为打赌输了所以五条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个月,结果深陷其中,在两人终于大和谐的第二天,虎杖悠仁发现了这场恋爱只是一个赌约这件事。




追求一個人,具體該怎麼做?

從小到大,五條悟從來不乏被追求的經驗,最早從幼兒園班上女孩子抓著洋娃娃問他要不要一起玩,到現在時不時出現在抽屜裡的情書,甚至還有一個奇怪又惹人煩的後援會。但要說主動去追求誰,這種經驗還真的是一次也沒有。

把腦中所有曾經經歷過的被追求經驗提取出來,又一一打上叉號,五條悟倒在床上,覺得生無可戀。喔不對,他還要和悠仁談戀愛。

過往經驗一點用也沒有,他也不想再被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嘲笑,那就只好去依靠萬能的網友。大晚上,五條悟抱著手機坐在床上認真研究起來,網友提供的方法五花八門,送花送禮物說情話,最後一項對他來說太困難,前兩項倒是可以參考。

五條悟計畫著明天的行程表,送什麼花,買什麼禮物,年級第一的腦袋努力運轉著,想了大半個晚上才記起自己該睡覺了。平常就算了,他才不想明天因為睡過頭打亂所有計畫,於是總算放下手機讓自己沉入睡夢中,夢裡面,櫻髮少年抱著他送的花對他甜甜笑著。

第二天一早,虎杖吃完早飯,準備好中午的便當後一如往常地往學校走去。雖然昨天他對五條悟提出了追求他的要求,但他其實並沒有對此抱有太大的期待,在他的預想中,五條悟大概也就是像昨天一樣,跟他送個牛奶或棒棒糖一類的東西,不要再說什麼惹人生氣的話就不錯了。

因此,當他走到校門口,面對拎著一大束紅玫瑰朝他走來的五條悟時,虎杖整個人都傻了。

五條悟就像沒注意到四周投來的視線一樣,從圍牆邊逕自走到呆愣住的櫻髮少年面前,伸手把花一把塞到少年懷裡,他有些僵硬地開口:“這個送你。”

然後又拿出準備好的蛋糕盒,跟著塞到少年手上,又說:“這個也送你。”

虎杖下意識接住花和蛋糕,他愣怔地低頭看,玫瑰花一朵一朵鮮紅欲滴,上頭還沾著晶瑩的水珠,而蛋糕盒一看就是熟悉的店家。這時候他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居然是:也不知道前輩是不是又買了檸檬口味的蛋糕。

好像猜到了什麼,虎杖有些不敢置信,他遲疑地開口問:“謝謝前輩……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五條悟看上去對這個問題有些惱羞成怒,白髮少年偏過頭道:“不是你說的嗎?我在追求你啊!”

猜想得到驗證,虎杖仍然感到不可思義,不過他還是想了想道:“花的話,以後前輩還是不用送了吧。”

五條悟臉一沉,問:“你不喜歡?”

虎杖看了看懷裡的花,說:“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這個太佔空間了,我也不太會照顧花,帶回家放著枯萎也太可惜了。”

不是不喜歡就好。五條悟鬆了一口氣,表情緩和不少,也沒有拒絕,答應道:“那行吧。”

兩人各自回了教室,看到這束花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沒有多問——五條悟一大早在校門給虎杖送玫瑰這件事已經傳開了,要不是有兩人提前鎮壓過,現在湊上來找虎杖八卦的人得排到教室外。

伏黑還好,畢竟他已經從虎杖那邊提前知道一些事,釘崎對虎杖思考著復合的事一無所知,在她看起來這一切都是五條悟又想欺騙虎杖的陰謀,於是整天咬著牙嚴防死守,放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不讓五條悟得逞。

虎杖也以為五條悟還會做些什麼,結果除了早上的大動靜,之後除了中午跑來他們班跟他們一起吃飯,以及虎杖放學去部活時會看見白髮少年默默在一旁的身影,其他倒是什麼也沒發生。

這樣好像也沒什麼,虎杖這樣想著,釘崎可不這麼認為。一天兩天三天,雖然看起來五條悟只是抓準一切時間跟在虎杖身邊,但少女認定她的火眼金睛已經看到了空氣中那從兩人身旁緩緩升起的粉色泡泡!

不能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了。第四天五條悟再次帶著便當找上門,並熟門熟路在虎杖旁邊找好位置,釘崎思考著,要打破戀愛氛圍最好的方法是什麼?最後她得出結論,沒有人可以在學習的重壓下還能談得了戀愛!

於是少女清了清嗓,裝作不經意地開口:“虎杖,明天的數學小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數學小考四個字確實威力甚大,虎杖一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哀嚎道:“別說了,這次考試的範圍我一點也不會。”

“那你還去參加部活!今天放學一起去圖書館唸書!”

都說去圖書館唸書了,五條悟肯定不能再跟上來了吧?釘崎正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滿意,就聽到五條悟開口。

“我也去。”

釘崎還來不及質問,虎杖就先疑惑道:“前輩也要準備考試嗎?”

“我才不用準備。”五條悟頓了一下,把那句因為悠仁是小笨蛋刪掉,才繼續道:“但是有我在的話,悠仁的學習效率不是會更高嘛!”

虎杖回想了一下上一次期中考五條悟幫他複習的成效,覺得這似乎挺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前輩了。”

釘崎終於插上話,說:“既然是這樣,想必前輩不介意一起教教我和伏黑吧?”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火光閃爍。五條悟當然不想答應,但一旁的櫻髮少年似乎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地望著他,五條悟最後只能哼一聲,咬咬牙把這件差事答應下來。




午飯結束後,終於等到放學,虎杖三人背著書包在圖書館前面等人,結果五條悟沒怎麼遲到,只是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兩個人。

“嗨。”夏油杰笑著打了聲招呼,“聽悟說要幫後輩複習考試,也讓我幫一點忙吧。”

家入硝子咬著棒棒糖,說:“我理科也很好的喔。”

只能說,雖然在面對虎杖悠仁的事情上常常不得要領,但對於其他事,五條悟這顆聰明腦袋明顯還是很夠用的。

夏油杰是因為覺得他們分手這件事自己有一半責任,於是很有責任心地答應了五條悟,而家入硝子的說法則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也要去。

於是這場六人的讀書會就在圖書館一角展開了。釘崎有一點是正確的,在學習的重壓下,誰也沒有太多心思去想東向西。一開始還能放一點注意力到隔壁的栗髮少女,很快就被數學的浪潮淹沒,沉浸在公式的海洋之中,無暇顧及其他。

五條悟和虎杖坐在靠窗的位置,虎杖拿著筆對桌上攤開的作業簿愁眉苦臉,五條悟坐在他對面,一如之前他們來圖書館學習時一樣隨便捧了本書來看。也跟第一次一樣,其實注意力都不在書的內容上,全放在了對面低頭思索的少年身上。

虎杖遇到實在想不通的題目,剛想抬頭去問,一隻手已經伸過來把他的作業簿抽走,一邊刷刷寫上解題步驟,一邊開口給他講解,講解完還習慣性補了一句:“怎麼連這個也不會,悠仁是不是上課都在睡覺?”

這一切都太自然了,因為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許多次,這話說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五條悟抿了抿唇,找補道:“……上課睡覺也沒關係,我上課也都在睡覺。”

虎杖莫名覺得耳根有些發熱,他不知道要回什麼,說了聲謝謝前輩就把作業簿抽回來繼續研究。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空氣中汨汨淌出,兩人泡在這陌生的溫暖海洋裡,其實都有點不知所措,只能故作鎮定地維持著一問一答的步驟,多餘的對話一點也沒有。

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虎杖寫著寫著就開始犯困。圖書館向來是除教室以外學生們最好的失眠治療所,等五條悟注意到的時候,櫻髮少年已經趴在作業簿上睡著了。

直到這個時候五條悟才放下書,光明正大看著眼前熟睡的少年。悠仁的臉看上去好軟,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戳了戳少年柔軟的臉頰。

本來就體溫偏高的人,熟睡後臉頰更是溫熱,還伴隨著淺淺的吐息落在那根手指上,五條悟輕輕碰了一下就像被什麼燙到似的縮回了手。悠仁太沒有防備了,他想,然而視線卻一點也無法從櫻髮少年身上移開。

白髮少年一手懶洋洋地撐著頭,天空色的眼睛注視著心上人,眼中流露出的是本人也未曾發覺的溫柔,看了不知道多久,竟然也漸漸生出了一點困意。

於是等其他四人學習完,正打算招呼旁邊的兩人回家,一回頭就看到一白一粉兩顆腦袋雙雙倒在了桌子上。圖書館的桌子不大,兩顆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碰在一起,融化在溫暖的橘色夕陽中。兩個平常都稱不上是安靜的人,此刻這一幕看上去倒是寧靜非常。

釘崎咬著牙,在心裡想,這兩人搞什麼啊!這粉色泡泡都要多到老娘沒眼看了!

“哎呀,不然就不要叫醒他們了吧?看起來睡得很熟的樣子。”夏油杰說。

伏黑和家入沒什麼意見,釘崎就算有意見也不想管了,於是就放著趴在桌上睡著的兩人,四人收拾收拾東西,背著書包離開了圖書館。





虎杖是被圖書管理員叫醒的,不在考試周期間的圖書館只開放到下午六點半,虎杖迷迷糊糊醒來,先下意識對旁邊告訴他要圖書館要準備關門的管理員點了點頭,接著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四處張望了幾眼,圖書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幾乎可以說只剩下了他和五條悟兩人。虎杖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接著才去拍對面五條悟的背。

白髮少年起先煩躁地拍開他的手,在他喊了幾聲之後也揉著眼睛醒過來,五條悟皺起眉,抱怨道:“他們幾個怎麼走了也沒叫我們一聲啊?”

虎杖說:“沒關係的,前輩我們先收拾東西回家吧?”

五條悟隨口應了一聲,兩人把東西收好了便往校門口走去,六點快半,天色已經沉下來,只殘留幾縷夕陽餘暉伏在地上,為淺黃色的土地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兩人沒怎麼說話,直到走到了校門口,五條悟才沉默了一下,開口:“我送你回去。”

虎杖握著書包背帶,剛才在圖書館他就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奇怪,睡了一覺醒來,這種讓人暈乎乎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來勢更洶。他找不出理由,但他不想拒絕五條悟。

於是他說:“那、我們走吧。”

明明只是過了兩個多禮拜,再一次放學一起回家卻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一般。兩人間格著不算遠也不算近的距離,明明平常是擅長開啟話題的人,此刻虎杖找遍了腦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總算找到一個話題,“前輩等一下要順便把毛球帶回去嗎?”

五條悟干巴巴地說:“喔,好啊。”

對話又再次結束了,然而在虎杖想到第二個話題之前,意外先一步發生了。

X高附近有許多小巷子,對一些遊手好閒的不良少年或是心懷不軌的人們都是很好的聚集地點。虎杖不只一次遇過本校或外校的學生在巷弄裡欺負別的同學,因此一聽到黑暗的巷子中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想也沒想就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虎杖趕到時,一群頭髮五顏六色,穿著各式各樣環的不良少年們圍著一個女學生,嘴裡說著污穢不堪的下流話。虎杖認出來了,那個女生是剛才也在圖書館唸書的學生,此刻正忍著眼淚一邊發著抖一邊試圖說服幾人放過她。

虎杖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上了拳頭,一拳打在背對著他的少年的臉上。幾人很快憤怒地看過來,一邊喊著難聽的髒話一邊出拳還擊,五條悟跟過來的時候只能罵了一聲加入戰局。對方大概有五六個人,虎杖自己一個人其實也能解決,有五條悟在,更是結束的更快。

很快五六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良少年就找準機會抱頭逃跑了,離開前還不忘留下幾句狠話,被五條悟冷冷看了一眼,就什麼也不敢再說了。

一旁的少女早就嚇傻了,一看人跑了才終於忍不住哭出聲,虎杖安慰了她幾句,少女突然抓著他抽抽噎噎地開口:“我知道,你是虎杖同學,我在田徑社常常看到你。”

接著不等虎杖接話,又道:“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

虎杖微微一愣,第一反應不是有人跟他告白了,而是想去看身旁五條悟的反應。接著他開始擔心五條悟不知道會不會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結果不同他所想,直到少女再次開口,身後的白髮少年也一言未發。

五條悟確實心裡有一堆難聽的話想說,可是他腦中浮現出虎杖曾經對他說的:如果前輩不再說那些讓人生氣的話,我不會討厭前輩的。於是即使臉色難看至極,雙手也在身側緊握成拳,也忍耐著不說一句話。

沒有察覺空氣中古怪的氣氛,告白完的少女又補充了一句:“虎杖同學不需要馬上回復我,我只是想告訴你而已。”

說完,少女再次鞠躬道了謝,接著匆匆跑走了。虎杖直到這時候才轉過身去看白髮少年,昏暗的巷子裡,虎杖站在黑暗處,五條悟站在慘白的路燈下,本來還算溫馨的氣氛一瞬間變得一點即燃。

不要吵架,五條悟告訴自己。安靜了片刻,最後才憋出一句:“不要答應她,悠仁。”

虎杖在心裡嘆氣,說:“不論我是答應還是拒絕,都跟前輩沒有關係吧。”

五條悟臉色更沉,“你明明答應讓我追你了!”

不知道從何而起,一種酸酸澀澀的感情在虎杖胸口冉冉升起,他忍不住道:“可是,說到告白的話,前輩明明一次也沒有好好對我說過啊!”

虎杖偏過頭,他想,他們肯定又要吵架了,在心口的酸澀情感一路蔓延,直到他的鼻尖也感到了淡淡的酸澀,他聽到五條悟開口。

“……喜歡你。”

虎杖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五條悟又說了一次。

“我喜歡你。”

明明之前覺得無比艱難的話,一旦說出口了,一切都好像變得流暢了起來。

“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什麼其他人比我更喜歡你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以後可能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說著說著,五條悟有點委屈,“就算不馬上答應我,至少,我也應該是第一順位吧。”

哪有這樣的道理,未免也太霸道了。可是面對燈光下終於對著他告白的少年,虎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黑暗中,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想,好奇怪啊。

為什麼明明現在分手了,卻好像比交往的時候更要來得心動呢?


Tbc.


喜歡你這種事跟接吻一樣,有一就有二!現在第一次說出口了,以後就可以多說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