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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武功平平,最厲害的就是逃跑。
師父看不下了,留你在山上根本”吃了米”(台語),決定把趕你下山。
你現在站在山下,決定先找個小店喝酒。

尋了半天,只找到一間涼茶舖,你也累了乾脆走進去,叫了一壺茶外加一盤花生,才喝了幾口,便聽見隔壁桌在說隔壁村來了一名武林高手,當下你茶都不喝了,連忙擠過去,硬是湊成同一桌。

那個藍衣小哥說得繪聲繪影,把高手說得有通天本領,偏偏世上無完人,這個高手有一個缺點,他的腳根很脆弱,接下來你便陷入沉思,這個嘛……忽然,你靈機一動,想要設計一個護跟(?)鞋,然後高價賣給他。

首先你要準備三樣材料,分別是人皮、吸血鬼的血液、樹精的汁液,以人皮當做製鞋的皮革,再把鮮紅的血液跟綠色的汁液拿來描繪本派的聖物-栩栩如生小雞雞,這樣就可以完成舉世無雙鞋。

不過單憑你的拳腳功夫,人皮還沒到手,就先被打到吐血。

不行,你要智取,思索了一下,你招手喚來小二,弄了一套紙筆,決定招募夥伴。

你振筆疾書洋洋灑灑噴了一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徵丈夫。

上頭大喇喇的寫著徵求武功高強的單身男子,更要長相好看且身材壯碩,最好要有錢,能陪同你犯險。
事成之後可以得到,你愛的抱抱。
最後你在落筆處印上一枚香吻,把招募榜遞給小二,順手給他一錠銀子。

這幾日你就住在城郊的悅來客棧,挑選招募夥伴,由於你開得條件太高了,能夠完全符合的,根本沒幾人。

直到過了第十天,有一名男子找上門,他正是你的二師兄。

二師兄見著你,對你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由得害怕,下意識的往後挪,施展你最引以為傲的逃跑功夫,三兩下就把二師兄甩開。

這下可好了,客棧你是回不去了,看來必須另尋出路。
正當你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聽見一陣打鬥聲,稍遠能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出手之快猶如閃電。
你忍不住驚呼連連,心中叨念⋯這不就是你要找到高手,事不宜遲你趕緊衝去圍觀,接著硬是擠進人群裡,只見那名青衣以一擋二且出手狠絕,不過這兩人並非泛泛之輩,一陣疾風驟起,瞬息之間已來到眼前,刁鑽的劍路逼得青衣節節退後。

一見此狀,兩人笑得張狂,不由得鬆懈下來。

電光石火間,忽見數十枚銀針齊發,強勁的力道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風鳴。
你來不及叫好,銀針一根不漏全都扎進這兩人的身上。

太厲害了,你跟旁觀群眾一同喝采,這時候你總算看清楚,原來這個高手正是悅來客棧的老闆,而且他也完全符合你要的條件。

在他轉身離開前,你馬上衝了過去抱住他的大腿,開口就說「我對你的武藝一見鍾情。」
很好,你開始施展你的拿手絕活_拍馬屁,師父常誇你,說你拍得又香又響,沒有一個師兄弟比得上你。

果然,他停下了!

老闆挑了挑眉,把你從地上扶起來「你對我一見鍾情,對吧!」

「不是,我是說,我對你(的武藝)一見鍾情 。」你又鄭重的重覆一遍,刻意在武藝的部份用力強調,用力的拍⋯

沒想到,他把你的手納進掌心,語重心長的對你說「我知道你對我一見鍾情,我什麼都知道⋯


一時間,你無語了
默默掏出招募榜塞給他。

他攤開一看,笑得猶如桃花盛開「何必繞一大圈,我答應你就是,何時成親?」

你詫異地看著他,招募榜上頭分明沒提到一句成親,這傢伙的腦袋一定有問題。

你不思索便脫口而出「你有病嗎?」

「我沒病,只不過這位客官⋯你帳結清了嗎? 該不會想住免錢。」
他緊緊扣住你的手腕,強勁的力道,痛得你臉色發白,一邊推了推他,一邊求饒 「啊、啊!太大力......疼......哈嗯......


「走!先跟我回去結清,我們再討論成親事情。」

嗚嗚⋯⋯你就這樣被拖回客棧了。

才剛站在招牌底下,你另一隻手腕又被扣住,這次表情像是便秘一樣,全都皺在一起了。
你認得那人身上的味道,是讓人安心的淡淡檀香。

果然是他!二師兄的表情猶如臘月寒雪,凝住四周的空氣。

「放開我師弟。」

「我自然會放開他,這位兄弟,既然你與我夫君相識,不如就住下來,參加我倆的婚禮,租金就算你七五折。」

一向冷靜如冰的二師兄居然失了分寸,硬是扭過老闆的衣衫,惡狠狠地瞪著「我師弟才不是你夫君,要與師弟成親的人⋯是我。」

這兩人把擱在你一旁,像個小毛頭一樣,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互相爭吵推打,誰也不讓誰。

你默默地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逕自走進客棧裡結帳,順手倒了兩碗免費的涼茶,很公平的潑在這兩人的身上。

「我們沒時間浪費了,先兵分三路,二師兄你負責拿到人皮,老闆你去取吸血鬼的血液,那我就處理最簡單的樹精汁液,半個月後,在客棧碰頭。」

二師兄抹一抹臉,就算狼狽也不減他與生俱來的帥氣「不可能,我不會再讓你逃跑了。」

你心虛地放下茶碗,露出尷尬又不失禮的笑容,看了老闆一眼,發現他的視線全落在你的翹臀上,看得你渾身發毛,直到二師兄把你擋在後面。

老闆依舊笑吟吟地,掏出懷裡的金算盤撥了又撥,說出一個不相干的結論「我當大的,你當小的。」


看來你可愛的菊花即將不保了,你嚇得直搖頭,又使出你的拿手絕活_裝可憐,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望進二師兄的眼底,一邊拉著他的衣角,左右扭動身子,沒想到這對二師兄不管用,他不但沒反駁老闆,反而同意舉辦三人的訂婚宴。

達成共識後,他們一左一右把你困住,不懷好意的看著你,情急之下你出手抵抗,沒兩下就被老闆迅速制伏,紮實的纏上好幾圈,把你綁得像一條年節火腿。

他滿意的點頭,把你交給二師兄打理,接著喜孜孜地張羅今晚的訂婚宴。
現在的你就像一隻是待宰的小羊,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二師兄將你拉進客棧。
月字號房,佈置的喜氣洋洋,床頭懸掛起百子帳,成對的鴛鴦紅燭點亮整個屋子。

你面無表情地坐在銅鏡前,讓二師兄替你梳齊長髮,你記得小時候師父曾經對你說過,你有少年禿的徵兆,平時要好好清潔頭髮,不要讓毛囊阻塞。

說著說著,你隱約看見師父哭了,他說這條路很艱辛,千萬不要跟他一樣。

師父的耳提面命你永不敢忘,掌心貼在二師兄的手背上,看著銅鏡裡的他,悠悠說道 「師兄可否麻煩你比我先禿,如果我一個人禿了會難過。」


二師兄替你遮掩略為稀疏的髮頂,放下手上的木梳,把你摟得緊緊地「不會讓你禿的!我有拔過獅子的鬃毛。」

你也弄不懂,鬃毛跟你的禿頭到底有什麼關係,打從你拜入師門以來,二師兄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諸位師兄弟總是離他遠遠地,深怕被他傳染這種瘋症。
可惜啊可惜,長得帥又如何,還不是個瘋子。

正當你替他感到惋惜,忽然一坨軟軟的鬃毛落在你的掌心,手拿此物,你在心中萌生一計。

趁現在他對你沒有防備,只要呼叫大師兄,設計讓他們倆人惡鬥一番,再藉機趁亂逃走,說什麼你都要完成那雙鞋子,拿著它去找武林高手要錢。

要如何呼叫大師兄?

其實,大師兄就是二師兄的第二人格,只有將二師兄打暈才能喚醒,這招極為凶險,你從未嘗試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於是,你把手上鬃毛往二師兄的鼻子塞,讓他癢得狂打噴嚏,本身是過敏體質的他,冒出一顆顆的疹子,一時間他亂了分寸,躺在地上打滾,你馬上賞了他兩拳,一下子他便失去了意識。

吉時將至,你的時間不多了,連忙將二師兄攙扶起來,靠你的身上,稍微撥了撥,他臉上的鬃毛,毫不遲疑的督了上去,生澀地撬開他的唇齒,羞怯的軟舌不停地挑逗沈睡的男人,直到他睜開雙眼。

你見他醒來了,假意的替他把臉上的鬃毛抹乾淨,順便關心一下「是大師兄嗎?⋯你沒⋯」
話卡在喉嚨,你的唇被封得緊緊,口腔被粗暴的翻攪,狂風暴雨的吻讓你渾身發軟,身體上下像是被摸透了,尤其是難以啟齒的地方。

「啊⋯⋯」

頸子被咬得發疼,不只是那裡疼,連底下都又脹又痛,不行!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大師兄吃入腹中。

當下你急得落淚,跟大師兄求饒 「等一下!你再這樣我要被結婚了!」

這句話讓大師兄這頭狂暴的野獸停下來了,他還在不停喘氣,像是在盯獵物一樣,不讓你離開他的視線,那雙手還在你的身上,捨不得移開分毫。

「等我!」大師兄丟下這句話,立刻躍出窗外,沒多久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太好了你的計策成功了,不枉你如此犧牲色相跟瘋子親吻。

你三步併作兩步,往門外跑去,眼看就要恢復自由,沒想到又撞進男人的懷裡。
你開始責怪自己平時不夠認真,連最簡單的掙脫術都使不出來,一下子就被大師兄扛進屋內。

躺在柔軟的鴛鴦被上,你不停的往後縮,還沒碰到床頭,就被壓得動彈不得。
你不甘心,好不容易下山,能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切的美好正要開始,憑什麼要被瘋子破壞。
你越想越委屈,氣得大罵「我連姑娘的手都還沒摸過就要禿了嗎?啊啊啊啊啊⋯⋯⋯」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吼什麼⋯⋯等等!該不會自己被傳染了瘋症。

你使出全力一股作氣推開他,從懷裡抽出防身武器,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大師兄不曾移開視線,嘴角略略上揚,一瞬間他出手了,速度快到你根本看不清楚,只見刮起一團掌風猛烈逼近,你身上的衣服立刻支離破碎。

你鬆開手上的武器,縮成一團,明明怕極了,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喉嚨像是被勒住一樣。

你全都想起來了,關於大師兄的記憶。

你在下山的前一晚,跟諸位師兄弟一同共飲,大夥喝開了,有人帶頭起哄摻了一堆烈酒給你灌下,你當場喝的醉醺醺,都忘了自己是誰。

還闖進人家的房裡,硬是來個霸道的床咚,對著睡夢中的男人,說了一大串的花式告白,直到男人醒了,對你露出銳利的眼神,當場你嚇壞了,馬上打暈他換回了二師兄。

那晚你累壞了,沒回自己的房間,就跟二師兄同床共枕,等到天一亮就即刻下山。
片段的記憶串在一塊,你總算明白,為何大師兄會如此生氣。

你把臉埋進膝蓋裡,委屈吧吧的說「對不起大師兄,我不應該打暈你,對不起二師兄,我不喜歡你,對不起兩位師兄,我只喜歡你們的臉。」

不知何時,你們靠得很近,大師兄捧起你的臉,他的眼神變得很溫柔,那張臉就對著你笑。
還是師兄的臉好看,笑的時候更添一分迷人的風采,不笑的時候更添一分沈穩內斂。
你被那張臉迷得暈頭轉向,都沒注意到溫熱的唇幾乎要碰到一塊。

「師弟,你忘了那天說的話,我可沒忘⋯」

「真的⋯我真的只有喜歡臉,師父都說過師兄你只有臉好看而已⋯

「胡說八道⋯」

不知道為什麼大師兄又生氣了,他氣得含住你的唇瓣,奪去你的呼吸,全身上下又變得軟綿綿。

不行了!⋯你才一鬆口,靈巧的軟舌竄進來,恣意的翻攪,不時輕柔的舔吮,像是兩把火一樣,燒掉你抵抗的力氣。


大師兄依依不捨的鬆開你,表情複雜的看著「還是只喜歡我的臉嗎?」

「....我...」

看來師父是搞錯了,大師兄的吻技也很好,你忍不住又湊前,與他唇舌相纏,就像在嬉戲追逐。

好舒服...你貪戀這一切,抓緊他渴望更多的吻。

這時候屋外傳來一陣騷動,大師兄耳朵一動,隨即把你放開,拿了一件外袍把你包得緊緊。
你下意識舔了一圈唇瓣,仍覺得意猶未盡,又將他勾過來「師兄我還要⋯」


大師兄捏捏你的鼻子「傻瓜,師父來了⋯咱們先出去迎接,至於洞房我⋯


「真的?⋯師父來接我了。」你沒等大師兄說完,就直接插話,接著頭也不回的把他拋下。

你拼命跑出客棧,成串的鞭炮聲突然響起,噼哩啪啦的巨響⋯⋯把你嚇得傻了。
只見一名灰衣男子從煙霧中走出,幾天未見,他還是一樣的俊美,渾身上下散發一股難以親近的傲氣。

你吸了吸鼻子,撲了過去,發揮你撒嬌的功夫「師父~~徒兒想你~想你~」

「你要成親竟然不找師父我!」

你沒辦法回答師父,因為整張臉被他又擠又捏,你痛得哇哇大叫,直到大師兄趕過來解救你。

他們倆人互看對方一眼,卻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彼此之間似乎存在一道隱形的牆。

好怪⋯但你卻不敢多問,師父好不容易要接你回去,你絕不能搞砸了,雖然沒辦法把鞋子賣給隔壁村的高手,是件很可惜的事情⋯⋯不過你能待在師父的身邊就好了。

師父默默領著你跟大師兄一同回去山上,然後把你擱在一邊,兩個人躲去煉丹房談事情。

當下你隱而不發,隨後跟上,悄悄地摸進裡頭,掩蓋自身的氣息躲到帷幕之後。
隱隱約約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師父求你成全我跟師弟,我是真心愛他,有他⋯便此生無憾。」

緊接著,傳來碰的一聲,像是膝蓋重重敲在地上。

「我不要⋯」


「師父若我說⋯把老二交給師父處置呢?」

「你在跟我談條件?」

「師父我本來就不存在,這世上只剩老二⋯⋯


「哈哈⋯好!你繼續說⋯」


師父笑了,冷硬的聲音清晰迴盪,你不由自主的害怕,抱緊抽痛的腦袋。

「我知道你氣傻瓜,要不是傻瓜,我大哥他也不會死⋯我是應該恨他,可是我也愛傻瓜師弟⋯⋯我真的好喜歡他,真的⋯⋯」


「好!你總算承認你是老二,為師不跟你計較,你這段時間裝神弄鬼的事,你要跟傻瓜在一起,我沒有意見,只不過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求師父糟蹋我,求師父成全我。」

你死命的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破碎的記憶在這一刻拼湊起來,更包括你遺忘的武功。

正因為你沒有勇氣面對師父⋯面對二師兄,所以你讓自己走火入魔成了一個傻子,如今你連待在這裏吸上一口氣,都是一種折磨⋯

你逃了出來,火速離開這裡⋯⋯

等你回過神來,你又站在山下,與數天前一模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你的心境變得不大一樣。

你跪了下來,慎重地磕頭拜別。

下雨了,昏暗的天空又沉又重,磅礴的雨滴打在身上,也模糊了視線,你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你的淚水……..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你拜入師門排行十八,天生就是練武的奇才,不出幾載你的武藝勝過了大師兄,不過你不甘心,憑什麼大師兄能壓在你頭上,只因為他比你早拜入師門嗎?

憎恨的心..矇蔽了理智,從此你便常常找他麻煩,那天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雨,你拐他上孤雲峰,說有話想要跟他單獨說,他興高采烈笑得眉眼彎彎,結果你沒去赴約,反倒躲了起來,聽說他為了尋你,像發了瘋一樣,滿山遍野的找著….一不小心失足墬谷,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你闖下大禍,不知怎麼面對疼愛你的師父,怎麼面對視你為手足的師兄弟。
本想一死了之,不過你認為太便宜自己,你應該受永生永世的折磨,所以你選擇了一條艱困的道路,走火入魔成了一個傻子,用餘生贖罪,沒想到命運捉弄人,讓你恢復記憶,而且還是在那麼不堪的情況下。

真沒想到,二師兄跟師父居然⋯不過這不干你的事,你這個罪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雨越下越大了,你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濕透也不打緊。

「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你停下來了,看了那人一眼「你是⋯?」

「是我,涼茶攤的店小二。」


後來,你被好心的店小二收留了,一邊在涼茶攤打雜,一邊探聽吸血鬼的消息。

今天你特地進城替店小二的夫人買安胎藥,沒想到卻碰到先前的藍衣小哥,這次他除了跟你提起隔壁村的武林高手,又跟你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悦來客棧的老闆正是你要找的吸血鬼。

事不宜遲,你換上一襲夜行衣,趁著夜色正濃悄悄潛入客棧,隱身在後院準備伺機而動。

直到目標出現,你尾隨在後猶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待他鬆懈下來,便馬上出手。
你施展大師兄拿手的月影無形步,手持刀劍與老闆近身纏鬥,數十招下來,老闆逐漸居於下風,面對奇快無比的刀光劍雨,他早已疲憊不堪,想翻身閃避,順道喘一下,沒想到你卻提氣跟上讓他招架不住,一個不留神他中了迷魂散。

藥效發作的很快,你趕緊取了一點血,趁四下無人翻牆離去。

你拿到血液還不夠,離去前順手打劫一番,從客棧搶了一匹馬,你沒再回涼茶攤,待天一亮,城門開啟,便翻身而上,頭也不回的馭馬奔馳。

遙望無際的遠方,你不禁想問何處才是你的落腳地。

過了六日,你來到一處小城,碰巧遇上押解犯人的囚車,經查探得知此人是個採花賊,犯下多起先姦後殺的大案子。

你沒有猶豫隨意掩面,決定要取此人的小命,並且扒了他的皮。

此刻,你一躍而上拔起腰際的銀絲軟劍,頃刻之間,在場的官兵來不及反應,一下子被強勁的攻勢擊垮,都倒臥在地。

正當你要給強姦犯一個痛快,忽然有人出手阻止。

只見他左掌一翻扣住你的手腕,右手一叉擒住你的喉頭,讓你動彈不得,只能乾瞪眼⋯

眼前的蒙面男子,笑得眉眼彎彎,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我看你長得這麼可愛,怎麼那麼兇?」

「不干你的事,快放開我。」

「不放,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了你。」

你惡狠狠死瞪著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賊人⋯⋯你是來救這個大壞蛋,對吧?⋯⋯」


一瞬之間,你五指併攏輕輕一彈,數枚銀針齊發逼得男子,使出月影無形步不停閃躲。

當下你一肚子火,這般惡人憑什麼使出大師兄的月影無形步,此時你只有一個念頭,他、必、須、死。

濃濃殺意讓你血液沸騰,對眼前的男子展開強烈的猛攻,狂暴的攻擊揚起,一口氣劍氣四射。

男子嚇到抱頭鼠竄,一個不小心被彈起的石子打到腳踝,他痛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靠在樹幹上。

你跟在後頭,左手微微催動內力,往前一揮揚起一股強勁的氣流宛若利刃,男子無力閃躲,只能眼睜睜的看身上的衣物,包括臉上的面罩支離破碎。

他又羞又慌趕緊扯下一把枝葉稍加遮蔽,躲進樹叢後面對你求饒。

「拜託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喔 !」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受死吧!」

一抹銀光閃耀,朝著男子襲來,猛烈招式直攻要害,眼看劍尖就要沒入體內,突然你收手了....

手上的刀劍噹啷落地,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才一開口,你的眼角的淚,便滑了下來「大師兄..」


「你是誰?我不是認識你。」

「大師兄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小十八...我...」


你不死心在他的面對比手畫腳,說了一大堆你們在山上一同習武的趣事,偏偏大師兄的表情還是一臉茫然,這該怎麼辦呢? 你忽然想到,不如把大師兄帶回去見師父,指不定師父會有辦法。

刻不容緩,你從懷裡掏出繩索硬是要將他綑綁起來。

「放開我⋯你有病嗎?都說不認識你⋯喂,快放開我。」

無論他怎麼喊,你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他,鐵了心要將他綁回去,這時候你看見他右半邊的臉,有一道傷疤,如同拳頭般的大小。

一時間,你腦袋鬧嗡嗡的,根本無法思考,有股氣梗在喉嚨,撐得你渾身發疼,甚至痛得喘不過氣,伸手一抹,原來你早已淚流滿面。

「喂你幹嘛哭⋯我被你抓住,哭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你不能控制,自責壓垮了你,讓你的情緒完全潰堤。

「你不要哭!看你掉眼淚,我的心好痛,我跟你走就是了,你不要再哭了。」
大師兄的手很溫暖,替你擦去眼淚,你覺得不好意思,撥開他的手,拉開一點距離。

「我不哭了⋯⋯大師兄你別擔心有師父在,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不會有事的,至於你臉上的傷⋯我可以替你找來生肌草,你很快就會變回當初英俊的臉龐。」
大師兄沒有回你,就愣愣地看著你,你不明白,又說了一些安撫他的話。
突然,你聽見啵的一聲,臉頰似乎有點濕潤。
你反應不過來,手指顫抖的碰觸那抹吻痕「大師兄謝謝你,還有請你不要這樣,我先替你穿衣。」
你幫他披上外袍,刻意跟他保持一點距離,你一直專注手上的事,沒注意到他看你的表情變了。
你扶他起來,對他說「我們走吧!」

你跟大師兄並肩而行,沿路你心不在焉,想儘早把大師兄送回山上,然後獨自一人去取生肌草,這樣你就能擺脫對他的愧疚。

讓一切回到原點,他仍舊是你敬重的大師兄。

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們還在這片樹林裡,大師兄會不會走太慢了,你轉頭一看,卻發現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你也說不上,本想問他,卻被他搶先開口。

「那個⋯你剛才要對那個強姦犯做什麼?」

「我⋯」你被大師兄問傻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看你非要砍了他不可,你跟他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不認識他,只是想取下他身上的皮,拿來做鞋子賣。」

「⋯人皮做的鞋子? 誰敢穿,別嚇死人了。」

「聽說牛村住了一名高手,腳跟弱,這雙鞋就是準備賣給他的。」

「我住在牛村,你說的”腳跟弱“高手⋯該不會是我?」

這番話讓你從頭到腳看著他,視線停在他一跛一跛的腳上,你總算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得冷笑,大師兄就算失憶了,還是一樣聰敏。

「大師兄是我不好,我先背你走去驛站,明早再啟程回去。」

翌日,你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在十日之後,回到了山上,你把大師兄交給其他師兄弟照顧,接著踏入供奉祖師爺的大殿。

你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雙手平放在前,以額觸地「師父徒兒回來了,徒兒有罪⋯」


師父制止你,讓你別再說下去,接著轉頭背對你「十八,回來就好了,飛鴿傳來的告罪函,大師兄的衣服碎片,這些為師全都看了,一切會按門規處置,你下去吧!」

你很清楚門規是由三大長老主持,按長老的秉性,傷害同門是何等嚴重,他們決不寬貸,逐出師門是必然的。

不過你在離去前想盡一點棉薄之力。

「師父,徒兒有事求您。」

「如果是你二師兄,就不必再說⋯」


「我會取得生肌草跟大師兄的鞋子,還請師父放過二師兄。」

「你算是被逐出師門,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師父,徒兒不敢,徒兒滿身罪孽,不願拖累任何人,而且徒兒恢復記憶了,單純敬重師兄們絕無他意,更不需要二師兄為了我做出什麼退讓。」

「行,我答應你,等你拿回生肌草再說,至於鞋子就不必了,有生肌草你師兄的腳也能一併處理。」

數日之後,經長老決議,你還是被逐出師門了。

那天你趁著夜色悄悄離開,沒想到卻碰到五師兄,他神色慌張的對你說「不好了,大師兄跟二師兄一起失蹤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呢?你真的不明白,腦袋是一團亂。

五師兄把話帶到,連忙又說「師弟我帶人去後山找,你呢?」

「這件事情師父知道嗎?」

「我們沒讓他知道,他人在大殿跟師叔下棋,你也清楚師父的棋藝奇差無比,肯定輸得很慘,這時候你去找他,一定會被他遷怒。」

「沒關係,我可以的。」

你快步來到大殿,卻看見師叔走來,他笑吟吟地對你說「別進去吵你師父,有什麼話跟我說也行。」

事到如今你別無選擇只大致說了一下,順便問師叔是否知道兩位師兄的下落。

師叔笑了出來,搖頭直說「你不知道嗎? 你師父明晚要迎娶你兩位師兄,現在分別將他兩人關在兩處,並派人嚴加看守。」

這怎麼行呢? 師父怎麼能強娶兩位師兄....

一時間你心亂如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也說不上來,活像是一口氣被哽住一樣。

你隨即抽起腰間的扇子與師叔對峙。

此扇乃神劍山莊的絕世兵器,扇面由天蠶絲製成,扇骨則是金剛玉打造,人稱風雷扇,張開扇面催勁舞之,能捲起強大的風壓,發出陣陣雷鳴,讓敵人難以近身。

師叔識得這柄扇子,臉色鐵青指著你的鼻子「混小子你又拿風雷扇嚇我,說⋯你這次又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要救人,師叔得罪了。」

後來,你從師叔那邊得知,二師兄被關押在西院廂房,接著你一掌打暈師叔,提氣一躍朝著西院疾行奔去。

一到西院你屏息以待,趁換防之際,你從袖中掏出數顆飛蝗石運氣擲出,朝著要害襲來,瞬息之間,眾人應聲倒下。

時間不多了,你必須快一點, 馬上推開房門走進屋內,找了一圈又一圈,奇怪了⋯為何遍尋不著呢?

正當你慌了,暮然一瞥,發現衣櫃露出一抹衣角,打開一看,是你一直掛念的人,真好⋯⋯他睡得又香又沉。

「是誰?」

外頭的風吹草動,讓你覺得異常不安,趕緊把衣櫃的門虛掩,手執刀劍往門外走去。

突然一股冷洌的氣息籠罩,你避無可避沐浴在劍雨之間,衣衫被刀刃劃破滲出鮮血,你施展旋身迴避,卻被狠狠地釘在牆上。

「大師兄你⋯為什麼⋯」你痛到不能凝聚內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逼近。

看著他落下細碎的吻,不捨離開你的唇,額頭互相靠著。

這是你第一次這樣靠近一個人,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連一點光也不透進去。

「為什麼不選擇救我?為什麼不赴約呢? 小十八⋯我一直在等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你醒來了,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像是做了一場夢,直到拉扯手上的傷口,疼痛⋯讓你認清了現實,這不是夢⋯⋯你輸了,原來大師兄一直在騙你,他不但沒有失憶,還隱瞞所有的人,在比武擂台上假意輸給你。

你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大師兄要這麼做呢?你實在想不透,乾脆起身,才抵住床板馬上發現不對勁,渾身上下虛軟無力,提氣運轉了幾回,原本渾厚的內力卻不見分毫。

你不禁苦笑,在心中叨念,看來是中了軟筋散了,大師兄真是好大的手筆。
既然走不下來,你乾脆自行爬下床,在地上匍匐前進,藉著微弱的光線,終於看清楚⋯你身在何處。

這是一間狹窄的密室,四周高牆聳立,只有一扇小小的通風窗。

你思來想去,若內力還在,隨便施展壁虎功就能游上去,這根本困不住你。
突然,一陣腳步聲逼近,只見大師兄慢慢走過來,手上端了一碗粥。

你警戒的看著他,把粥擱在桌上,然後將你一把你抱起,你嚇得拼命掙扎,軟綿綿的力氣,像隻幼貓一樣,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要復仇,就直接取走我的命,我沒有半句怨言,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

大師兄一語不發把你放回床上,拿了軟墊塞在你的腰後,順手拉一張椅子坐下,舀了一點粥吹了又吹,柔聲哄著你「小十八你應該餓了,先吃點東西。」

熱粥遞到你的嘴邊,你張口讓大師兄一匙匙的喂下,慢慢地咀嚼吞嚥。

「真心疼,你怎麼哭了呢?⋯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大師兄抹去你臉上的淚水,指腹輕輕磨蹭微乾的唇峰,你跟他對上眼了,深不見底的潭水参著柔柔情意,你豈會不懂呢? 撇開臉想避開他,卻被紮實的揉進懷裡,不同於二師兄身上的氣味,更多的是不容抗拒的霸道與強硬。

你強迫自己冷靜,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大師兄,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你把軟筋散的解藥給我,我即刻下山替你尋來生肌草。」

他沒有理你,貪婪地吸取你的身上的味道,自顧自的說起往事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被你張狂的笑容、倔強的眼神給吸引住,只是我弄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慌亂無措,直到⋯」


「別說,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我⋯」你死命地推開他,拼命想往地上跪,沒想到一個不留意,被他撲倒在床上。

他撐著身子怕壓壞你,摩挲你的臉頰,接下去說「沒事,你聽我說完,一起習武的日子,你總離我遠遠的,你身邊總繞著一群師弟,大家都喜歡跟你一起玩,你眼底從來…都沒有我,無論我怎麼討好你,你都不看我一眼,直到我在比武擂台上失手,又見到你張狂的笑容,我才明白⋯慌亂無措,其實是因為⋯」


你慌張地拍開他的手,摀住自己的耳朵「你⋯別說⋯我不想聽。」

「不聽….那我就吻到你願意聽為止。」

「你⋯真無恥。」

你把雙手抵在你們兩人之間,做著無謂的抵抗,大師兄被你逗樂了,笑得很眉眼彎彎,又繼續說「之後的日子,你時常來找我,常常在我的被褥裡放蟲,飯菜裡下藥,撕毀習字簿,甚至破壞藏寶閣嫁禍我⋯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好開心…. 後來你約我上孤雲峰….」


你不敢再聽下去,轉過身子背對他,任由他的臂膀從後頭擁住你,低沉的聲音貼在你的耳畔,溫柔的訴說那些讓你難受的往事,他為了尋你跳下深谷,弄了遍體鱗傷也要找到你的屍骨,只因為他對你一見傾心。

觸碰他手臂上的傷疤,你覺得難受,不能控制地口齒顫抖「...可是我對不起你,沒醫好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終於你泣不成聲,你並非鐵石心腸....無奈你傷他太多,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他收冗雙手把你抱得更緊,心疼地親吻你的髮旋「別哭,我一點也不想弄哭你。」

「可是⋯我沒把握能找到生肌草⋯我⋯該怎麼辦?」

「沒關係,你就用一生來償還,我不要生肌草,我只要小十八永遠在我身邊。」

你默默閉眼又哭了一會,嚇得大師兄不停哄你,看他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你轉過來勾著他的頸子,竟然覺得這愣頭愣腦的傢伙挺可愛,甚至看得順眼⋯你衝著他破涕為笑,看他心懸於你,一時克制不住,放肆地吻住他的唇。

他的吻是充滿了飢渴,恣意的吸吮你口中的津液,逼得你快喘過不來,想避開卻被他緊緊地扣住頭顱,當下你火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痛得他發出呻吟。

你舔舔嘴角,對他挑釁,就算你沒了內力,基本的擒拿也能勝過大師兄,輕而易舉地反壓他。

你不懂男人之間的性事,唯一的一次,是在藏寶閣窺見師叔坐在五師兄的腰上搖擺,他哭壞了,無論怎麼求饒,猙獰的陽具死命地往裡頭撞,頂得師叔都翻白眼了。

一想到這裡,你就覺得怕,說什麼都要溫柔的對待大師兄,你的思緒飄得太遠了,隨即被大師兄反制,催動的內力硬是將兩人的衣袍震碎。

你羞澀地遮掩,故作鎮定想責罵他,卻被他脖子上佩戴的玉石吸引住目光,你識得這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正想碰觸它,卻被大師兄一把拉進懷裡。

你捧著大師兄的臉,質問他「為什麼要把玉佩撿回來,你怎麼這麼笨,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

「我知道,只要我喜歡⋯⋯」


這什麼道理,為什麼大師兄老是裝委屈,你簡直氣炸了,直接封住他的唇。

正確來說,你又開始啃咬他的唇肉,大師兄也不反抗只是縱容,你忘情地攀附,讓整個口腔都是他氣味,你已經不能思考,眼裡只剩他了。

「十八放鬆一點,讓我進去。」

「師兄熱...」


「放鬆,我幫你擦汗。」

你眯起眼眸享受他對你的柔情,原本緊繃的身子,軟綿綿地靠在他肩膀。

突然一股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你還未開口,便深吸一口氣,能清楚感受穴口被不停地按壓,激起陣陣搔癢,一個不留神,你吐出細碎的喘息聲,像隻小奶狗一樣。

他哄著你大口吸氣,把摻和脂膏的手指送進去,突如其來的疼痛,撐開整個肉壁,他無視你抗拒的哭喊,硬是插進另外兩指。

你氣得對他又捶又打,不爭氣的淚珠凝結,承受不住了,隨著眨動的眼睫落下....

「你別哭,等助興的脂膏化了,就會舒服了。」

他單手擋下你的攻擊,在耳畔輕聲低語,修長的手指不時地按摩抽插,攪得裡頭粘膩發燙,脂膏都化出水來,發出漬漬聲響。

你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頭皮發麻的快感,軟肉一抽一抽地吸吮指節,插不到的地方,癢得你渾身顫抖,忍不住在他身上又蹭又啃,烙印下一個個齒痕,刺痛的咬痕磨得紅腫發熱。

他仰起脖子,喉嚨發出舒服地低吟,滿頭汗水的他既性感又迷人,讓你欲罷不能的發硬,腫脹的性器抵在他的腹肌上。

「好硬,來⋯換你摸摸師兄的。」

大師兄把你的手拉了過來,觸碰熾熱如鐵的肉柱,掌心貼在滾燙的前端,彷彿能感受到他沸騰的血液⋯好大,足足比你大上兩節指節,你被他的尺寸弄得更癢了。

主動勾緊他,張開修長的雙腿,朝著底下的囊袋蹭了蹭「十八好癢,師兄⋯快進來⋯

大師兄低吼一聲,把你架上他的腰,大腿撐到最開,硬挺的蕈頭抵在穴口,燙得你又麻又爽,洩出舒爽的呻吟。

「哈⋯啊⋯啊⋯師兄你快⋯我命令⋯快進來⋯」穴裡的淫藥開始發作,一切都失序了,你順從體內的飢渴,下意識地搖晃肉臀。

「不行⋯你⋯⋯我怕我會⋯弄死你⋯」大師兄還在掙扎扣緊你的腰,任由肉棒在穴口磨磨蹭蹭。

你氣得將他拋諸腦後,忘情地插入自己的手指,一面碾壓高熱的穴肉,一面失神的夾緊,盡情地玩弄自己,想填滿空虛的下半身。

你放浪的搖擺身子,對大師兄不停地拋媚眼,露出淫蕩挑逗的表情,大師兄被你勾得更硬了,雙眼都發直,果然他骨子裡就是個色鬼,你不由得輕笑,看在他的眼裡,簡直是千嬌百媚,他受不了,粗魯地拉開你的手,急不可耐地提槍而上,朝著紅艷的穴口奮力一頂,齊根貫穿的快感,讓兩人同時發出舒服的讚嘆。

你被他逼得眼淚直掉,不甘心地挑起他的下巴,又吻又咬,挑釁地對他說「都給我....下藥了,還裝什麼....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不要嗎?」


他痛得悶哼一聲,卻不敢亂動,你覺得實在沒趣,急忙扭動屁股,夾緊他的虎腰催促著,面對赤裸裸的誘惑,大師兄硬是展現他的定力,規矩的扣緊你的腰部,迫使你跟他一起按兵不動 。

過分的事,還在後頭....

他插著不動就算了,都什麼時候,還在掐指一算,你當下快被他氣死了,連原本硬梆梆的莖身也軟了。

你從小就是被捧著,更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從來沒人敢這樣把你晾在一邊。
盛怒之下,你冷冷看了大師兄一眼,銳利的眼神就扎在他的心坎裡,順便又踹了他一腳「你..再不動,我就要去找...別人。」

「別氣,我動就是了。」

溫熱的氣息落在你的眼,一路往下,輕柔的吻滑過鼻樑,刻意在鼻尖打轉。
這哪夠,你氣噗噗地嘟上嘴,盡情地享受唇舌相纏,激烈的吸吮讓你喘不過氣,突然一陣疼痛,嬌嫩欲滴的乳頭被搓得紅腫,掐著堅挺的乳粒一口含下,濕熱的靈舌逗得你嬌喘連連,下意識把體內的陽物啣得更深了。

大師兄使出渾身解數,偏偏大ㄐㄐ就是不動,喂不飽的慾望,層層堆疊,把你逼得不停啜泣,你不管了,握緊拳頭朝著大師兄打,每一下都往死裡打,捶得胸口嘣嘣作響,他也不閃躲露出很爽的表情,馬上封住你的唇,掰開飽滿的臀瓣忘我的揉捏。

「禽獸你⋯到底要不要⋯動⋯再不動⋯我就找二師兄⋯」


「⋯都說了,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大師兄使壞,一心只想懲罰你,狠狠地啃咬紅豔的果實,隨即奮力一頂,碩大的肉棒操到很深,擦過敏感的穴肉,才一下,你就爽到不能控制,發出顫抖的浪叫,抑制不住的快感,讓你馬上就洩了,一股股淫騷的精液噴濺在大師兄的腹肌上。

你雙眼迷離,眼底除了慾望,只映照一人身影「洩了⋯大師兄⋯舒服⋯」雙唇溢出止不住的低吟,你沒了平日的驕縱,顯露出少有的溫馴。

大師兄臉色一沉,將你翻過身來,硬是托高雙臀,強迫你跪趴在床,粗魯地撐開紅腫的穴口,猛然一撞,粗大的肉棒整隻擠了進去,從背後強力的貫穿,像是要把你釘在床上。

「小十八,吉時到了⋯這次師兄會把你喂飽,我們永遠⋯無法分開了」

用力一掐,腰部烙下一排指印,劇烈的操弄攪得穴肉又濕又軟,緊緊地吸附肉棒,像是意猶未盡,咬得大師兄熱血沸騰,兇狠地拍打肉臀。

「別咬了⋯你這個折人的小妖精!」

白嫩的臀瓣都腫起了,紅咚咚的,簡直可口,大師兄愛不釋手地揉捏,底下也沒閒著,捅得你只能淚流滿面的求饒。

「啊⋯哈⋯啊⋯⋯師兄好大⋯要壞掉了⋯先緩緩 ⋯嗚⋯嗚⋯」


你被幹得全身散架,手指使勁地絞緊床單,想要抵抗什麼,偏偏肉體出賣了你,渾圓的屁股多情的搖晃,把陽具吞了更深。

「啊⋯⋯不要⋯別⋯頂到了⋯」你口是心非,肉臀搖得更勤了,像是討好….恨不得大師兄把你操壞了。

「小十八你真騷啊⋯啊⋯」大師兄快扛不住了,狠狠扇了兩巴掌烙在淫臀上,迅速地抽了出來,再一鼓作氣操了進去,帶出來的汁水弄濕了股間,頂得穴肉用力收縮,劇烈的撞擊操得整間密室,充斥著肉體的拍打聲。

你爽得不能自持,口吐一聲比一聲甜膩的淫叫,突然渾身一顫,像是失禁一樣,止不住的精液弄髒了床榻。

你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裡,無法自拔,人沒緩過來,又被扳過身子,壓在他的腿上,直挺挺的重量整個往下沉,吞沒粗大的肉柱。

「不⋯不要⋯」你羞澀地遮住雙眼,想要忍住,一個不留意,前端又滲出不少熱液,滴在他的腹部上。

「讓我看看你⋯」大師兄硬是伸過手。

「別看⋯太丟人。」

「真好⋯⋯你終於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他吸吮你的指頭,不斷喃喃自語。

火熱的眼神盯在你身上,像是要把你吞噬殆盡,拉進慾望的深淵,你擺脫不了,任由兇狠的肉棒進進出出,猛烈的頂弄攪得穴肉溢出一股股的騷水。

「你⋯啊⋯哈⋯啊⋯別⋯不要⋯」
你已經不能思考,淫亂的下半身,都操成肉棒的形狀,抓不住的快感,把你不停地往上頂,直到熾熱的白濁灌滿整個後穴,燙得你渾身顫抖,一陣痙攣下,腳趾頭不受控的捲曲,又洩出一點精水。

大師兄意猶未盡地撫摸你的腹部,對你囑咐「夾好,不準浪費。」

你還沉醉在慾海裡無法自拔,什麼也搞不清楚,他就抽了出來,攔不住的精液從穴口溢出一點。

你眼睜睜地看著,心裡不由得氣惱,捶打他的胸口「流出來了⋯嗚⋯都是你⋯」

「別哭………都是我不好…我再補你,多少我都補給你。」大師兄溫柔地抹去你臉上的淚水,淺嚐顫抖的嘴唇,你默默地閉眼,任由硬挺又插了進去

你攀緊他的背膀,不斷地哀求更多,放縱自身的慾念隨波搖擺,與他糾纏整夜,直到陽光灑落,帶走了黑暗。


翌日,你與大師兄並肩而行,一同前往北峰尋找生肌草。

一路上你伺機而動,待大師兄疏於防備,你便出手,轉眼之間,數招已過,大師兄不敢跟你來真的,畢竟你身上還有那晚他留下來的刀傷。

不過,你從不跟他客氣,招招都往要害攻,一個不留神,他身形一滯,東西就落到你手上。

「十八快還來!」

「不要! 這是你送我的生辰賀禮,怎麼了….我拿回不行嗎?」

你把奪來的玉珮掛在胸前。

「你先還來,過陣子我再送你一個。」

看他緊張兮兮,其中必定有異,你仔細瞧瞧,赫然發現玉珮背面刻了兩行字。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你輕輕磨挲刻痕,羞紅了臉,可是你不想讓他知道,省得他洋洋得意。

你裝作沒事,故意對他說「那時我才十歲,你就奪走我的初吻,還把這個破東西塞給我,難怪我從那時候開始就討厭你,你簡直是個禽獸⋯⋯」

「你誤會了,我是不小心碰到....」大師兄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辯解。

你挑一挑眉,刻意拉高了聲調「誤會?所以你一點也不想親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要不然是什麼…」

「我是…」

你嘴角上揚,忍不住想欺負他「你不說清楚,以後都別想上我的床。」

「小十八你不要這樣,師兄錯了…….你聽我說...」

你不給他好臉色看,快步離去,硬是把他甩在後頭,雙手緊緊握著玉佩,在風中呢喃。

**此生有君,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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