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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接吻 (學生β×教師Ω)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放學後只剩一個人在裡面批改著考卷，他喊了聲「報告」，拎著書包湊了過去。
「老師，我來了哦。」他從書包裡面隨手抽了張古典文學的練習卷，儘管這不是他來這裡的最終目的，充其量只是開啟話題的藉口，「上次的題目我寫完了，有些地方不太懂。」
用紅筆在最後一張考卷批改上分數，他理了理紙張，將一整疊收進了牛皮紙袋裡，「我看看吧。」他順手接過學生遞來的卷子。
「是關於戀愛詩的那個題組。」
「柳樹的飄蕩是作者的思念之情……可以從這裡看出來哦。」一邊在文章標上重點，他不自覺地和對方拉近了距離，「『像是揮手離別，隨著風的離去慢下動作』。」
但坐在一旁的他則是有意靠近，他伸手指了指附近的句子，不經意地以指節碰觸上握筆的手，「那這邊呢？『與風纏繞的細絲似是依依不捨的吻』，柳樹的飄蕩也可以是情慾的表現吧？」
「因為提到了『依依不捨』，所以更傾向離別的思念……雖然你說的也蠻合理的。」他將筆尖往空白處移，自顧自地做著記號，也可能是在閃躲稍早的碰觸。
身旁那張專注的側臉被晚霞染紅，他產生了那是羞赧的錯覺，特別是在聽見粗淺的喘息時……讓他有些煩躁。
「……老師你還好嗎？」壓抑下想撲上去的衝動，他起身替對方倒了杯水。
「我沒事……吃個藥就好……」他翻著抽屜，理應放著抑制劑的格子卻是空的，「明明早上才補過……抱歉，我可能今天要先回去了，艾爾蒙同學你下次再來吧？要麻煩你幫忙鎖辦公室的門……」發覺到狀況比以往嚴重，他失措地收拾起背包，起身就要離開。
他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是發情期嗎？」
「……什麼？」
不等那人回答，他將人按在牆上，逕自堵上那張發出驚呼的嘴……具侵略性的舌探入呼著熱氣的口腔，汲取著甜膩的氣息。
直到奮力的掙扎漸弱，鬆口時交纏的舌尖仍依依不捨地牽著銀絲。
「這樣有好一點嗎？」
拎著包包的教師低著頭，沒有回話。
「果然還是『情慾的表現』對吧？剛剛的題目。」
「……這樣是不行的。」他下意識地想拉開和學生的距離，卻被牆壁擋住了去路，「請讓我回去。」
看著面前像要融化一樣的表情，他乾脆地攫住還在抵抗的手腕，「老師說過當人要正直一點，不可以說謊對吧？明明名字就叫做正直還這麼不坦率。」他說著，再次湊近那張泛著紅暈的臉，張口輕咬看起來美味的臉頰。
「請你住手……」
「老師討厭我嗎？」
「……至少等你畢業……」
「那就是不討厭的意思吧？」他笑了，得寸進尺地舔上早就想拆吃入腹的人，「津野老師……不對，正直老師想怎樣做呢？」
「……讓我回去拿藥……」
瞥了眼因為不適而虛軟顫抖的腿，他出言調侃，「老師撐得到回家嗎？要是路上遇到α被攻擊就不好了呢。」
「……沒關係……」
「我有關係。」銳齒劃過耳尖、側頸，最後停在了喉結上，嫉妒驅使他像獵食者一般啃咬玩弄著獵物，「只要親吻就能稍微舒緩現況對吧？啊，如果正直想要臨時標記我也可以替你……」
「不可以這樣……」被情慾浸蝕的腦袋放棄思考，只是不斷重複著無謂的堅持，身體卻不自覺地靠上可以平復燥熱的那份冰冷，「拜託你……讓我回去吃抑制劑就好……」
「可是老師看起來很想要我碰呢……」掐弄著吐出的粉舌，他再次吻上，這次停留了比上次更久的時間，他愉快地聽著甜膩的哼聲，惡趣地忽地從對方越發貪婪的索求抽離，「怎麼了？不夠嗎？」上升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他沒有停下哄騙一般的拍撫，「我是正直老師最聽話的好學生對吧？老師的要求我都會聽的哦。」
「……抱我……」
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聽話地」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了，親暱地蹭了蹭留下咬痕的側頸，將解開的領帶綁在摘下眼鏡的視線前，「不會有人看到的，」包括懷著背德感的認真教師本人，「正直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纖細的手指摸索著觸上他的臉頰，在碰到涼冷嘴唇後效仿著稍早的親吻，伴著惹人心裡發癢卻不至於太痛的啃咬，「艾爾……」
「我在。」

主被動的角色對調，他們在無人的辦公室內忘我地交纏，捨去身份地位的差異，只顧著沉浸在彼此的氣味與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