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舐愛|
-
夜深,寢室裡只剩微弱的燈光。浩平剛從外頭回來,汗還未乾,軍裝半解。星太站在他面前,抬眼望了他一瞬,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將臉貼上了他的胸膛。

浩平安靜地坐在椅上,雙臂穩穩環著星太。懷裡的星太輕得不像話,幾乎沒帶來一絲重量,卻像是整個宇宙都壓在他心口。星太的腿盤坐著,輕靠在浩平大腿上,頭微歪著貼在他半裸露的胸膛上,呼吸與心跳隔著襯衫清晰可聽。

「……你真的好強啊,浩平。」星太低聲說,語氣有點像讚美,也像嘲諷。

浩平沒回話,只是更用力地抱緊了些,像是怕一鬆手,這人就會化為空氣散去。

星太抬起頭,眼神滑過那結實的鎖骨與胸肌,指尖不懷好意地劃過襯衫的開口,然後一把按上去,掌心整個陷入那厚實又溫熱的肌肉「真羨慕你可以練成這樣,」他嘴角一挑,語氣帶著一種慵懶又挑釁的玩味,「我光是看就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浩平猛然一震,眉頭微蹙,卻沒制止。他只是低下頭,看著星太的手肆意揉捏自己的胸膛,那手不輕不重,卻像是在按著他內心深處某種最原始的慾望與羞恥。他呼吸緊了一拍,卻還是任對方為所欲為。

「你就這麼讓我摸?」星太抬頭問,眼中帶著亮光。

浩平喉頭微動,嗓音低啞:「……你是星太。」這簡短的回應像是一句宣言。他是星太,所以他可以——可以這樣碰他、挑釁他、壓迫他,也只有他能這樣讓浩平甘願低頭,心甘情願地承受那種介於羞辱與依戀之間的痛快。

星太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繼續把臉埋回那溫熱的胸膛,呼吸著只屬於浩平的氣息,像是吸進了某種無法抗拒的毒。

星太指尖滑過浩平的胸膛,輕柔地掀開幾乎半敞的襯衫,繃緊的布料早被他刻意撐開。那片健壯的胸肌如雕刻般浮現在眼前,線條剛硬、熱度逼人。他毫不掩飾地湊上去,唇瓣貼上肌膚,輕咬一口。

「……星太……」浩平低聲驚喘,肩膀微微顫動。

「別動。」星太壓低聲音,像在耳語,又像某種命令。他舌尖輕舔咬過那處方才留痕的地方,唇齒交錯地落下一個深紅印記,像是宣示主權的烙印「你每次去健身都穿得好少……」他的話在舔咬之間被攪得含糊,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情緒「好多人都在看你,看著你這樣的胸、這樣的手臂……你知不知道那讓我多不安?」

浩平聽著,原本繃著的肩膀像被瞬間點燃。那是前所未有的羞恥與被在意的錯亂交錯,讓他幾乎無法直視星太。他無法回應,只能低下頭,將星太整個人緊緊抱入懷裡。

他是那麼壯,那麼強大,卻在這樣的瞬間像個失措的渴望保護星太。那種被親吻、被佔有的感覺從來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也從來沒有人像星太一樣,用這樣曖昧而不容置疑的方式,將他的身體視為「自己所有」。

「你是我的,浩平,」星太再一次呢喃,臉埋進浩平胸前,雙臂圈住他壯碩的腰,像是試圖佔據整個世界,「所以我留下的痕跡,他們都得看到。」

浩平喉頭發緊,低聲悶哼了一句說不清的名字,雙手下意識收緊——將星太整個鎖入自己的身體與世界中。

星太的唇舌貼上來的那一刻,浩平全身像是被電流劃過般僵住。他那過於強壯的身軀,此刻卻像站在懸崖邊的年幼獸群,毫無防備地承受著來自星太的撫弄。

星太不像是在吻他,更像是在「看他」舌尖一寸寸地舔過那片微微泛熱的胸肌,每一下都精準得像是要刻意看他反應。更可怕的是——星太邊舔,邊看著他。

那雙眼像火,像刀,像要拆穿他一切防線的神明視線。

「星、太……」浩平喉嚨發緊,聲音低啞地幾乎無法出口。他的手顫了顫,卻還是落在星太頭上,沒能推開——反而是下意識地、羞恥又放縱地扶住對方的後腦。

「舔吧……」他沒說出口,只是默默接受著那肆意的愛撫與佔有。他感覺到星太牙齒咬上肌膚、舌尖濕潤地挑弄著最敏感的邊界,他胸膛起伏得失控,卻不敢退縮一步。

星太的吻痕一路蔓延,他甚至感覺到汗毛都在颤抖。羞恥像烈火一樣從胸口燒進腦裡,將他過去那被訓練過的冷靜、紀律、壓抑一一融化。

他不該享受這樣的親密,但他就是為了這樣的星太才活著,他失控地垂下頭,看著星太貼在自己胸口,唇瓣濕潤而微紅,眼神帶著滿足與惡意的撒嬌。

「你知道你這樣……有多過分嗎……?」浩平低聲問,但語氣幾乎沒了氣力,更像懇求、像臣服。

星太仰起頭,唇角帶笑,眼神近乎殘忍地溫柔:「我就是想看到你這樣……為我亂掉。」

那一刻,浩平垂下的眼睫顫抖著,他忽然伸手、將星太整個抱緊入懷,像是要把自己那一身灼熱的羞恥與愛慕全部壓進對方懷裡。他不再想逃,他太累、太想依靠了,如果只有星太能看見他這副樣子,那麼……讓他徹底沉淪也無妨。
-
後記:
鏡子裡的自己,高大、結實、完美比例的身體無所遁形。那件貼身背心根本無法遮掩住胸膛上星太留下的痕跡,一道道紅印、細碎的齒痕,在深色膚上幾乎像是某種私密的印記,觸目驚心。

浩平看著自己的倒影,陷入短暫的停滯⋯⋯他知道自己昨天任由星太留下那些痕跡,甚至在某一刻,他還…扶著對方的頭,引導他更深地去吻,去咬。他記得自己沒有退開,沒有拒絕,甚至沒有思考。

而如今,這一切都赤裸地烙印在他身體上,連責怪自己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是不是……做太過了……」他輕聲對著鏡子自語,眉宇間掠過一絲複雜的羞恥與認命。

但問題是——
這副身體必須維持訓練,他無法中斷運動,不然就會失眠、就會焦躁,所有壓力都會從骨頭裡漫出來。他只好照常走進訓練室,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啞鈴與負重。

汗水沿著鎖骨滑落,沿著胸膛滴下,模糊了那些吻痕,卻無法讓它們消失。

他終於能理解星太曾說過的話:「你知道你健身時穿那麼少,別人都在怎麼看你嗎?……那種眼神讓我很不安。」

那些眼神,火熱、直接,充滿渴望與侵犯,彷彿每一寸他汗濕的肌膚都被解析過千遍萬遍。

浩平咬緊牙關,試著無視那些打量,但餘光掃到別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時,胸口那片吻痕彷彿被放大了幾倍般隱隱灼熱。

這一刻,他忽然開始明白,星太當初那句話,或許不是單純的撒嬌,而是……不安、忌妒、佔有,甚至——愛。

浩平低頭繼續練,身體如機械一樣重複著每一個肌肉的律動,可心裡某一個位置,卻被星太的痕跡牢牢占據,再也不曾安靜。

回到家,浩平低著頭走進浴室,洗去滿身的汗水與被視線劃過的燥熱感,卻怎樣都洗不掉胸口那幾處被星太留下的吻痕。

他換上寬鬆的居家T恤,拉高領口,在鏡子前確認幾次,還是覺得那些痕跡像燙傷一樣顯眼。他走出房間時,下意識地護著胸口,臉色沉著但不安分明。

「短時間內,不會再讓你碰,」他低聲說,語氣平淡卻帶著明顯的防衛,「至少等這些痕跡消退。」

廚房傳來鍋鏟翻炒的聲音。星太沒回話,直到關火後才轉過身來,一手插著腰,眼神閃著一點不服與戲謔「蛤?你是認真的嗎?」

他走近幾步,笑得像什麼都不在意,卻在兩人對峙、空氣凝結的瞬間,忽然曖昧地低聲開口「……還是你也想在我身上留下點什麼?」他說著,手指拉開自己圍裙下的衣領,露出鎖骨與一小截平滑肌膚,眼神半是挑釁、半是真心期待。那語氣,仿佛真的願意將自己交給浩平。

浩平站在原地,眼神冷靜地盯著他。他沒有退開,卻也沒有接近。那一刻他心跳極快,指尖都微微顫動,然而他卻只說出一句:

「不用,我不是這種人。」
-
後記的後記:

夜色靜靜覆蓋下來,臥室只剩柔黃床頭燈微亮的光,像是專為這份親暱氣息留下的餘溫。

星太穿著浩平寬大的T恤,袖口垂到手肘,下擺勉強遮住大腿根。他蹭著浩平側躺著的胸膛,像貓一樣在尋找安全的位置。頭髮有點亂,呼吸輕緩卻黏人。

「今天練得怎麼樣?」他低聲問,手臂繞過浩平的腰,語氣像無意的關心。

浩平沒馬上回話。他的眼望著天花板,胸膛仍隱隱發燙——那些吻痕還在,不只是皮膚上的,更像是一種視線的重量,無處不在地提醒著他自己被「看見」的模樣「……有點不舒服。」他聲音低沉,卻沒有拒絕星太的依附,只是微微側了側身,讓對方貼得更緊卻不壓迫。「不是因為練習本身,是那些眼神……」

「眼神?」星太睫毛微顫,似乎早知道會提起這事,卻還是忍不住想聽。

「就像是在宣示我——是可以被這樣對待的人。」他低語,一瞬間連語氣都透著些許羞恥與自責,「明明是我自己的身體……卻好像不是我能決定誰能看、誰能碰的東西。」

星太聞言,原本像要撒嬌似的臉緊貼著浩平胸肌,卻猛然停下來。他看著那一片淤紅與深紫的吻痕,像是在看自己造成的某種錯誤。他沒有再去舔,也沒有再咬,哪怕他很想。

「對不起……」他低聲說,帶著難得的懊悔與收斂,「我下次會注意……吻痕的位置,不讓人看到。」他的聲音極輕,但帶著某種誠懇的痛楚,像是真的為浩平的感受而感到內疚。他不是不想佔有,而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有能力傷害浩平——那個他最不想讓受傷的人。

浩平沒回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扣住了星太的後腦,將他往自己懷裡按得更深,那不是懲罰,也不是寬恕,只是一種,靜靜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