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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後悔嗎？

在重傷之後，褚冥漾曾經從一名治療士口中聽過這個問句。
你後悔嗎？
失去的手腳跟缺損的部位。

人類的壽命短暫，妖師的壽命也未必有多長遠。
轉瞬的生命哩，一下去了半身自己。
你後悔嗎？褚冥漾？

褚冥漾點點頭。說他有點後悔。
真的只有那麼一點。
要說不後悔那都是騙人的。畢竟他曾有過健全無礙的軀殼。就算會受傷，也總是會長回來。也總是會長好。
而不是像現在，失去了就不會回來，這跟交付性命以維持運轉的陣法不同。付出的性命將在未來兌現，而交付出去的四肢是立即性的殘缺。

但很值得啊。
後悔但是很值得啊。
只要他半身就能換來他們安好，這很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