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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砂金才驚覺自己希望答案是後者。 穹是個熱心的好孩子,看到誰遇到困難都會上去拉一把,他對每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同樣的好,而砂金呢,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好傢伙,他想要一些別人沒有的特權,這樣他就能擁有比名錶跑車更值得炫耀的東西。 砂金不知道醉話的底細,只記得穹握住他的手好暖和。 「醒了?」感應到腿上的動靜,穹跟著迷迷糊糊地起來,「你要回去嗎,還是先跟我一起吃頓早餐?附近有家店味道不錯。」 砂金張嘴,宿醉的後遺症把滿腹討人喜歡的漂亮話換成了顯而易見的傻問題:「你在這待了一晚上?」 「總不能把一個連自己叫什麼、家住那條街都說不出來的醉漢丟在路邊吧。」 穹依然牽著他,好像只要他不放手,穹也不會鬆開交纏的十指。像被河岸旁的蘆葦掃過,一陣心癢軟柔地擴散開來,某片無人問津的角落被掃去塵埃,再次有了生氣。 砂金曾以為,就算被生活逼得失去了些什麼,日子也照樣能過下去。他的天賦如此獨一無二,只要有心,總有方法能照顧好自己,在唯一一張合照前報告近況的時候,他能說他現在過得不錯,就像他們所希望的那樣活著。 生活不難,難的是生命總要缺損。朝許願池丟硬幣永遠得不到星星,那些閃閃發光的替代品買不來填滿暗室的燭光。水裡映出的月亮終究只是贗品,一道漣漪就能叫完美的虛像破碎,輕易流為泡影。 但誰能想到呢,一個從未期待過太陽能為他拆下陽光的人,有一天竟得到了暖日的贈與,就在他的手裡,溫熱地提醒他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你說你都差點要不省人事了,還能叫出我的名字,是不是很怪?」 穹替砂金撥開擋住眼睛的碎髮,將它們梳理到耳後。 就連這個小動作都讓砂金覺得臉頰微微發熱。 「既然被點名了,我也不好意思扔下你就跑啊。」 這下砂金知道他朝穹撒嬌的事了。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孩子? 下一秒,他不禁反問自己:除了穹,還能是誰呢? 未經社會洗鍊的大學小子看著又呆又傻,從別人嘴裡撬開秘密的本事卻堪比通緝令上的怪盜,貓眼裡的好奇怎麼樣都瞞不住,好脾氣地守在鎖孔旁,尾巴歡快蓬鬆地搖擺,等著鎖住心扉的砂金給他開門。 可穹卻又是那樣的善於聆聽,他什麼都接受,喜悅、憤懣或迷惘,任何情緒都包容,還調得一手令人頭暈目眩的好酒,稍不當心,什麼東西都會被心甘情願地偷走。 詭計多端的大商人陷入絕境,精心策畫的計謀墜了滿地,勉強留下的僅是毫無遮掩的內在。 生平第一次嘗到的酸澀在胸腔疼痛地發酵,開出麥芽糖的花束,甜香黏膩地流進咽喉,滋潤了未曾對誰言明的苦楚,又堵住了呼吸。砂金只煩惱了幾個手足無措的晚上,就按捺不住尋人的衝動,拿慣用的手段交換調飲師的值班時間。 從此之後,穹的一小段人生,成了常客砂金的專屬時段。 「不,今天就直接來吧,最近沒什麼空見你,憋得難受。」砂金精打細算,不忘展示社會人的慘,想討些額外的獎勵,「大案子就是累人,天天熬夜呢。」 試探著用遊樂園門票周末把穹從手遊卡池釣出來後,他意外得到了一種既非單純的交易雙方,亦非親密關係的相處模式。 起點是飯店過夜後的早晨,下面的小兄弟有多精神勃發,砂金就有多尷尬。 「你不弄出來嗎?」穹在一旁看了,神色如常地問:「射出來對健康比較好。」 「朋友,你的生理知識好像很多呀。要不,趁這機會,你來教教我?」 砂金將手搭在平角褲的邊沿,看似是玩笑性質的調戲,眼角綺麗的紅裡又泛著幾分不懷好意的認真。 「嗯?」穹歪頭,思索了一會,「可以是可以,但我的技術也只是普通而已,確定?」 砂金的笑凝結了兩秒,但天大的驚詫也抵不住色由心生的癢意,砂金於是非常肯定地說:「當然,我的朋友。」 從這之後,兩人的結伴出遊便心照不宣地增加了一項慣例。 如今砂金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跟穹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要說他們兩情相悅,他每次自作主張匯過去的大筆金額只能理解為動機不純;但要說是援助交際,又何必把滾燙的真心一點點挖出來,故作可憐地拆給對方看? 他很久沒有過這種想要珍惜些什麼的心情了,如此慎微的加注更是多年來頭一遭——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人嚇跑了,他打哪去找另一個? 隔三差五寄去包裹的含蓄手段,當面遞來的卻是幾張情深意切兄弟卡,驕傲的漂亮孔雀羽毛都毛躁了起來,但一看到穹的袖口換成他挑選的袖釦,砂金還是很沒底線地開心了老半天,戴著石膏頭,防禦奇高的拉帝奧見了,都抵擋不住春意蕩漾的汙染,轉頭就要走。 胡思亂想的那幾秒,穹已經換了個位置,隔著西褲吸吮突出的部位,唾液溶進連香水也蓋不住的雄性氣息,逼得砂金的勃起越發難受。 皮帶被抽出來,扔到不知哪個角落,砂金按住胯下的腦袋,幾回又快又急的挺腰後,馬眼毫不留情地朝口穴吐出濃厚的欲望。 雄性牛乳隨喉結滾動進了胃部,穹卻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還得做些收尾。柱身被留在外面,淺淺含住頂端,細緻地吸出殘餘的精液。 上次可沒這項服務,這孩子是去桃色網站翻垃圾堆了吧。聯想到穹一看見廢棄紙箱就拉著他的手快步靠近,然後在其中興奮翻找的模樣,砂金不禁這樣猜測。 才幾個星期沒做,你就自學這麼多啦?真不錯,下週要是也能為我空出時間的話,就一起去你說想旅遊的地方,給好學生放鬆的機會? 「砂金,跟你說件事。」 腦裡正編著哄騙用的甜言蜜語,穹那邊卻先發聲了。他眨眼,吐掉嘴裡的澀味,圈住砂金的手腕,往身上的某個地方摸去。 今天這麼主動,真是個十足的行動派啊,帶他出門玩就跟帶精力充沛的大型犬運動似的,要不是他有健身的習慣,周末一整天下來,恐怕得累個半死,根本沒有玩情趣的餘裕,白白虧了一大筆好處。 不過。砂金念頭一轉。性伴侶是不錯,但他現在更想要的是伴侶呢。他想得很清楚,只要把那顆三心二意、能被所有新鮮事吸引的心拐到手,身體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下一刻,來自手上的異樣觸感讓他打消了偽裝純情男孩的興致。 砂金不敢置信地施力,隆起的恥丘就像海綿蛋糕一樣柔軟地內塌,中指還湊巧地落進那條緊閉的垂直線。 「以前去做檢查,醫生說子宮發育不全,生育功能有嚴重缺陷,抱歉哦,」眉毛像翻覆的小船般倒下,他好像真有點遺憾,「難得有這樣的器官,卻不能生孩子。」 「啊,醫生還說,性交方面是沒問題的,而且從生理角度來講,比起肛門,更推薦用這裡。你要試試看嗎,砂金?」 穹笑得太直率、太乾淨,以至於砂金質疑起了現實與虛幻的界線,懷疑是否有隻蝴蝶飄進了自己的夢裡,煽動焰火,把他的腦內世界燒得亂七八糟。 但當他回過味來,他便以最後一個埃維金人的名譽發誓:這是他聽過最火辣的告白。 * 砂金喜歡後入的體位。 容易取得快感是其中一個原因,其次,穹不止大腿豐滿,臀部也不惶多讓,形狀飽滿得好似能掐出汁水,與恥骨碰撞時的肉感更是好極了。當然,能近距離觀察兩個穴口的收縮這點也令人滿意。 「前面已經這麼濕了,今天就從這邊開始吧。」 指尖抹過微微濕潤的裂縫,有過多次經驗卻仍然含羞的陰戶被刺激得張開了少許,潤滑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在床單上染出零星水漬。 「嗯,等下要不要用後面?你來得好早,我沒來得及擴張。」 「跟客戶談得順利,部門會議也沒受到刁難,我就提早下班啦。」 砂金解釋道,然後拉開床頭櫃,取出賓館提供的道具,撕開包裝,往手上倒出足夠的量。 「兩邊一起,沒問題吧?」 這句話他特意降低音量,曖昧地貼在對方耳後,輕緩而仔細地說。 「呃、大、大概可以,」面對高階玩法,穹臉紅得像要冒出煙來,「但能不能慢點,太快我怕受不了。」 「沒問題。」 砂金親了小男友一口,二話不說就把挺立的陰莖和手指往不同的穴裡送了進去。進入的過程幾乎沒有阻礙,為了性愛而生的器官接納後方的頂撞。熟悉抽插的節奏後,穹舒服得擺動腰部,配合肉棒摩擦敏感帶。 以砂金過人的長度,很容易就能頂到深處。酥麻的電流接連湧上全身,沉迷床事的穹幾乎感覺不到菊穴被異物搗弄的不適。高潮的那瞬間,不但接受了滿滿的精液,連後庭都迷迷糊糊地就讓人給攪成了能夠性交的肉洞。 「要換另一邊了,可以嗎?」 他窩在穹的頸邊,用哀求的語氣討取想要的禮物。穹很難拒絕這個把缺了好多年生日禮物的失落都當成演技範本的男人,沒有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得到允許後,只聽見「啵」的一聲,陰莖從戀戀不捨的子宮頸口抽了出來,接著急不可耐地插進了才剛擴張好的地方。 與陰道相比,這邊的洞更緊緻一些,腸壁糾纏的滋味相當不錯,而且沒有阻礙,根部可以完整地填滿。就算從頭到尾只用後庭,舒服程度也完全不遜於前面的小穴,用非生殖器官媾和的叛逆感更是加分項。然而子宮頸高潮時,肌肉縮放給頂部帶來的按摩感很難取捨,穹情至深處,要求他灌滿子宮的請求也很可愛。 不過,以上種種,其實都稱不上煩惱。 砂金空出的手握住穹的柱身,頗有技巧地撸動在性事中起了反應的另一套生殖器。 伴侶有著這樣特別的身體,砂金既不需要考慮男人,也不需要尋找女人。 他有穹就夠了。 「親愛的,」砂金用上適合當前氛圍的措辭,「像你這樣的稀罕品,頂尖拍賣行也不常提供的。」 「真的,那你花多少錢買我?」 穹回頭,似乎對富商願意喊出的數額很是好奇。 「全部。」 穹聽了,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笑容比惹人心跳加速的嫣紅更加耀眼。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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