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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結束一天的練習,進浴室好好的泡了個澡,將頭髮吹乾之後,一邊哼著歌,一邊散步到御幸的寢室門口前。

這幾天自己都和光舟搭配,身為隊長的御幸要處理一堆繁雜的事,每天只抽一點時間到牛棚觀察投手群們的狀況,剩下的時間則留給了守備和打擊的指導,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跟御幸好好說上話了。

澤村總覺得這幾天御幸待在牛棚看著他投球的眼神有點複雜,像是在渴望著什麼一樣熱切,他把他擅自解讀成御幸想接他投的球了吧。終於輪到他有這個想法了嗎?澤村想起自己高一的時候,都會和降谷每天追在御幸的屁股後面,吵著要他多接自己幾顆球,卻通通被御幸壞笑著拒絕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得意。

他走到御幸寢室的房門前,伸出右手敲了敲門,「御幸學長!」

房間裡似乎有什麼動靜,但是房間裡的人卻沒有回應。

「那我進去囉。」澤村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安靜地將房門慢慢開出一條細縫,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

「榮純……」先飄進澤村耳朵裡的,是一聲幾不可聞的低沉粗喘,喃喃地低語著他的名字,聽起來十分壓抑,迴響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曖昧。

「御幸?人不舒服嗎?不肖澤村來探望你了……」

「等一下!」

澤村進到房裡,順手將門關上,正要往房間裡面走近時,原本側躺在床上的御幸卻從床上抬起頭來,急忙拉來一條薄被蓋住下半身,有些慌張地制止他,發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乾燥,他滿身大汗,神情有些焦躁,鏡片底下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被叫住的澤村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困惑地對上御幸的眼神,他的眼底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燒熱起來一樣,讓他忍不住覺得體溫也跟著直線上升。

就算是笨蛋也大概察覺現在的狀況了,他正巧碰到了御幸一也的,呃,發情期?

對於他人生所遇到的任何事情,包含戀愛都是直線思考型的澤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間點,這種場合就遇上這個令人難以思考的問題。

空氣頓時有些尷尬,御幸依然沒有起身,他深呼吸了幾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跳,勉強開口說:「你先回房間吧,有什麼事我等下去找你。」

澤村看著用被子悶住自己的御幸,吞了吞口水,像是終於找回了說話的能力,他脹紅著臉,鼓起勇氣緩緩地往御幸的床邊走去,「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御幸看著一屁股坐到床邊的澤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會害怕嗎?我對你是這樣子的喜歡喔。」他掀開被子,休閒褲連同底褲被褪到膝蓋上,腿間的慾望高漲,不用靠近就能夠感受到它散發出來的熱度,「喜歡到會想著你自慰,想著要怎麼吻你,怎麼脫掉你的衣服,要用什麼姿勢跟你做,怎樣插你會讓你高潮,你到了高潮又是什麼表情?」

澤村臉更紅了,不只是因為看到御幸赤裸裸的慾望,還有御幸的視線似乎順著他的話語,在一層一層的扒光他,讓他無所遁形,在害怕之外,腦袋裡更多的想法是期待,讓他也忍不住起了反應。

「所以,願意交給我嗎?」御幸牽起澤村的左手,平常緊握著球的那隻手,像是個虔誠的儀式般,觸碰著他挺立的性器,另一隻手緩慢地扯下澤村的睡褲,「總覺得有點害羞呢。」

誰才該害羞啊!澤村默默地在心裡吐了個槽,雙手勾住御幸的脖子,主動將等待著親吻的唇瓣送上,算是默許,順便掩蓋自己的羞澀表情。御幸一邊吻著,一邊將澤村一把拉上床,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頭,「用手幫幫我吧。」他在澤村的耳邊低語。

澤村被一個充滿情慾的吻和御幸低沉的嗓音給輕易蠱惑了,他的雙手輕輕地套弄起御幸的慾望,炙熱的溫度輕而易舉地傳導到他的全身,御幸的雙手同時也在撩撥著他同樣難受的地方,他忍不住順著御幸搓揉的力度而全身發軟,呼吸也跟著不穩起來。他偷偷抬起頭看著御幸,他緊蹙著眉頭,被快感折磨著,平常那副有餘裕的樣子完全消失無蹤。

他忍不住感到滿足,只有他能看到御幸為了慾望而失控的樣子,也只有自己,足以讓他狂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