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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不吃糖



笹川了平長那麼大,其實沒怎麼過過萬聖節。

萬聖節對他來說頂多就是街上會多了些南瓜蝙蝠或鬼魂的裝飾,餐廳裡推出南瓜口味的套餐,超商裡多出一些糖。

但他沒有特別喜歡吃南瓜和糖,也不會去買來吃,所以這個節日基本與他無關。

如果不是那些裝飾和商家的大肆宣傳,他根本不會記得萬聖節是哪天。

但今年不太一樣。

白天都很正常,放學時里包恩說晚上並盛街區會有萬聖節變裝討糖活動,所以他辦了個比賽,要看誰討到的糖比較多,贏的人可以拿到他特製的萬聖節限定豪華獎品。

澤田一臉崩潰地吐槽那個獎品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獄寺說他們都十四、十五歲了,還要變裝討糖也太丟臉,但里包恩還是規定了他們全部都必須參加。

「臉皮厚代表心理素質強大,也是成為一個合格黑手黨的必備條件呢。」
黑色西裝的小嬰兒如此說道。

笹川了平對糖和獎品沒有什麼興趣,但只要有比賽,他就會熱血沸騰地參加!何況討糖的遊戲他從來沒玩過,還是充滿興趣的,於是他極限熱血地期待起晚上。

笹川京子將最後一點顏料塗到了哥哥的臉上,然後在他的頭上戴上毛絨絨的狼耳朵髮箍。

「好了~哥哥的頭髮正好是白色的,和白色的狼耳朵好搭,看起來真可愛!」褐色頭髮的少女露出甜甜的笑,對眼前的成果非常滿意,「果然狼人比科學怪人好多了呢~」

笹川了平原本想扮成科學怪人或者殭屍什麼的,但被妹妹一票否決,只好作罷。他摸了一把頭上的毛毛耳朵,有些不習慣頭上頂著東西的感覺。

「京子,男人不能用可愛來形容!要說極限的帥氣!」

「哈哈,好吧!哥哥除了可愛,也很帥氣~」
扮成魔女的笹川京子拿起南瓜造型的糖果籃,牽起笹川了平戴著狼爪手套所以毛茸茸的手,踏出了家門。

笹川兄妹到了並盛商店街,和各自變裝後的大家會合。

街上由於商店街活動的關係,奇裝異服的人還不少。

被奈奈媽媽打扮成南瓜傑克的澤田綱吉有些放不開;吸血鬼王子獄寺正在拼命稱讚他偉大又令人尊敬的十代目是史上最像南瓜傑克的南瓜傑克,霸氣又充滿威嚴;木乃伊山本在一旁哈哈笑著,說他纏這些繃帶纏了好久才纏好;頭上除了牛角還多出兩隻惡魔角的藍波甩著他的小惡魔尾巴,大聲宣布今天整個並盛的糖全部都是他藍波大人的。

里包恩說除了女孩子可以組隊,其他人都必須各自行動。

「那麼,限時一個小時,比賽開始。」
有黃色奶嘴的小嬰兒舉著變色龍變成的槍,對空鳴了一槍。

眼看大家各自分開都出發了,笹川了平熱血握拳,決定也開始極限的討糖!他要讓手上的南瓜籃子裝糖裝到極限地滿出來為止!

然而他才剛選定方向,熱血衝刺才剛起步,身後就傳來一陣阻力,拉得他差點向後栽倒。

他有些疑惑,站穩腳跟,回頭一看,發現他屁股後面那條白色毛絨絨的大尾巴被一隻熟悉的手抓住了。

「喔!雲雀!好巧!」

笹川了平看了眼手的主人,抓著自己的尾巴根部想把尾巴抽回來,但扯了兩下沒扯動。
「雲雀你抓我尾巴幹嘛?放開放開!」

並盛的風紀委員長摩挲了兩下手裡毛絨絨的尾巴,又看了看面前人頭上頂著的白色耳朵,和他的髮色顏色相近,就像真的從頭頂長出來的一樣。

笹川了平被雲雀拉著倒退走了幾步,他想極限把自己的尾巴搶回來,但想起京子說了這個尾巴很容易掉毛,他一顆糖都還沒討到,還不想當禿毛的狼人,於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雲雀!不要拉著我的尾巴走!尾巴會掉毛!」

雲雀恭彌沒有理他,拉著人拐了幾個彎,直到進了一旁隱蔽的窄巷,這才放開手上的毛毛尾巴。

笹川了平拿起自己的尾巴摸了摸,還好,毛還在。

他剛抬頭想極限抱怨雲雀兩句,就見那人雙手抱胸,微微瞇起鳳眼,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穿成這樣,想去哪?」

笹川了平被問了問題,一下忘了自己要罵人,極限熱血地回道,「我正在參加極限的討糖比賽!」

然後他講完又想到比賽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啊,雲雀,我現在正在比賽,極限沒空理你!就先這樣了!」

笹川了平揮了下手就要跑,然而一轉身,尾巴又被抓住。

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一把推到了巷子的灰色磚墻上,肩骨和背脊撞上紋路斑駁的灰牆,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沒空?」
雲雀恭彌將人壓在牆上,湊到打扮成狼人的白髮少年的頸側,嗅了嗅,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
「就算扮成肉食動物的樣子,聞起來還是草食動物的味道。」

「什麼草食肉食,我極限沒聽懂!」
笹川了平扭了一下想掙開抓著他手腕的那隻手,但沒有成功。
對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他下意識縮了一下,他有不好的預感。

「等等、雲雀!不要咬————啊!就說了不要咬!我等一下還要和京子回家!」

笹川了平有些氣急敗壞地推了把壓在他身上的雲雀恭彌,他現在上身只有一件短短的毛絨絨小背心,不像校服那樣有領子,根本沒辦法遮雲雀的咬痕,到時候給京子看到,她又要以為自己跑去和人打架了!

雲雀看了眼他剛才在對方麥色頸脖上咬出的咬痕,還算滿意,於是又湊上去舔了舔。

「!」
對方的舌頭舔上來的那瞬間,笹川了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雲雀別鬧,我還在⋯⋯比賽⋯⋯!」
頸側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笹川了平被舔的滿臉通紅。

他極限不明白,為什麼雲雀每次只要像這樣舔舔,他就會全身沒力,明明用咬的就只是痛而已。

「那就別比了。」

雲雀恭彌空出一隻手,伸進那短到能露出肚臍的背心下,掌心貼著對方緊實細膩的腹部肌理,緩緩向上摸去。

「不行!」笹川了平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一邊側過頭不讓雲雀咬他的嘴巴,一邊抓住雲雀的手不讓他亂摸,努力抗爭道,「極限的比賽、不能半途而廢!」

雲雀看他那麼堅持,挑起眉,略為強硬地扳過他的白色腦袋,順便摸了一把立在上面的兩隻毛毛狼耳朵。

他想了一下,語帶不明顯的笑意,更加湊近了面前的草食動物,他將膝蓋卡進少年的腿間,胸膛近乎貼著胸膛。

「那我也參加吧。」

笹川了平瞪大眼睛,「啊?」

「那句話怎麼說的。」雲雀恭彌用虎口卡住白髮少年的下顎,語氣顯得親暱又危險,「Trick or treat ?」

笹川了平一口氣哽在喉嚨,他瞟了一眼落在腳邊的南瓜籃子,語氣有些乾澀地道,「但我沒糖⋯⋯」
他一顆糖都還沒討到,就被雲雀抓著尾巴拉到這裡了,京子幫他準備的糖果籃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沒關係,我不吃糖。」

雲雀恭彌勾起嘴角,輕鬆地咬上對方毫無防備的下唇。

「但沒糖給我的後果,你得承擔。」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