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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權世界:一切的開始
(CP:吳泰景×段建宇)

「所以,你要我停止散佈對段議員不利的消息?」深黑的夜襯托著淋漓的雨,金髮青年說話的尾音隨著落地的雨珠消逝,顯得冰冷無情。吳泰景紫羅蘭色的視線看著的,是跪在地上,雙手緊抓著他酒紅大衣下襬的另一個青年,段建宇。他有著深藍的長髮,眼淚正不停地自翠綠的眼睛中溢出,從俊美的臉龐滑落,「……是的,請你不要再繼續傷害我的父親、我的家人了,拜託你……」發顫的薄唇吐出了卑微地請求,翠綠的雙眸映著害怕,但閃爍出一絲堅毅。

望向滂沱的雨幕,吳泰景思考了片刻,說道:「跟我來。」信步走向一旁的黑色賓士車,長髮倩麗、身著黑色西裝的女性司機見狀,便迅速地打開車門,吳泰景利落地上車,並用眼神示意對方也跟著坐上車輛。等到兩人就座,黑車便緩緩開向宋明集團位於郊區的高級別墅。

一路上車內無語,靜默的司機透過後照鏡,謹慎地看向後座的兩人,吳泰景沈默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段建宇則是低垂著頭,放在腿上的右手緊握,使車上的氣氛有些凝重。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司機下車快速地打開後座車門,隨後步上大理石臺階,打開別墅的華麗大門作勢邀請兩人進屋。「請妳2個小時之後再過來別墅。」吳泰景揮了手示意司機離開,接著又補了一句:「麻煩妳也將車子送洗,我不喜歡被雨水弄濕的座位。」司機點頭,接著快速地開車離去,留下兩人進入別墅。

一踏進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盞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走進寬敞華麗的客廳,段建宇看著在灰色牛皮沙發坐下的青年,直截了當地開口:「吳泰景,關於我父親的事情,我想……」「請等一下,」吳泰景優雅地抬手打斷對方的話,打量著對方渾身濕透的樣子,笑了笑:「我以為談判時衣著整潔是尊重對方的基本常識?」修長的手指比向一旁長廊深處的浴室,在浴室門邊的矮櫃上整齊疊放著白淨的浴袍與毛巾,「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開始。」段建宇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悅,雖然可以理解對方的意思,但是他很不喜歡受人指使的感覺,特別是在他人的地盤上,更是有一種受制於人的不自在感,但是一想到父親,他還是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當段建宇穿著浴袍踏出浴室時,就看到對方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書籍,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吳泰景抬眼說到:「準備好了?那就進房間吧,我希望談話有足夠的隱密性。」頓時,段建宇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修長白皙的手指比了比沙發旁的房間,示意談話的地點,遲疑的看了對方一眼,段建宇還是安分地走進房間,吳泰景隨後跟著進房,在看不見的背後,輕輕將房門鎖上,畢竟他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隨著清脆的關門聲響起,段建宇似乎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右手緊緊抓著浴袍的下襬,但為了父親的事情,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我們能開始談了吧?」吳泰景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一絲緊張,率先走向房間內的沙發椅坐了下來:「當然可以,也請你先坐下,我們的對話是平等的,你大可不用站著說話。」說完,抬手指向房間的床鋪,段建宇也了解他的意思,便走向床沿坐了下來。

當段建宇一坐下,一切安排就如同吳泰景所設想,他自然也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說:「關於這場談話,段建宇,我想你也十分清楚,你父親的問題是你先有求於我,」閃著紫色眸光的眼底劃過一絲狡詰,微微勾起嘴角,「所以,你要怎麼讓我答應你的請求?」說到這裡,吳泰景緩緩起身,走向床邊的人。聽完這一番話,段建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自走進這幢別墅之時,早就已經陷入這場騙局中了。因為過於擔心父親的事情,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如此基礎的誘騙手法,自己實在是太過大意了。只見段建宇緊咬著下唇,臉上滿是不甘心的潮紅,分不清是剛洗完的影響,或是發現自己愚蠢的羞赧,對於段建宇現在的表情,吳泰景可謂相當滿意。

趁對方還處在心有不甘的情緒中,吳泰景已經站在段建宇面前,朝前方伸出右手,用修長食指的指尖輕輕滑過眼前人兒依然有些濕潤的鎖骨,隨著未乾水滴落下的水痕輕輕下撫,接著猛然按住肩膀,將對方給強硬推倒在床上。等到段建宇被衝擊從思緒中拉回,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吳泰景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他身側,彷彿禁錮他的牢籠一般;另一隻手則鬆了鬆自己脖子的衣領,語氣透露著些許期待:「是時候了,段建宇,你的回答呢?」

吳泰景的眼神饒富興味,在背光的陰影中,紫羅蘭色的眼眸閃爍著妖異的魅惑,正等待著對方的回覆。段建宇也是個男人,自然知道所謂要求的「回答」是什麼,年紀輕輕就混跡於地下社會的他,對於上位者控制的方式相當了解,不外乎金錢、權力、毒品、暴力,以及性交易。段建宇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對於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迅速下了判斷,他輕笑了一聲:「我的回答,就是這個。」說罷,他猛地坐起身,抓住上邊人襯衫的領子,快速揮出右拳。當拳頭快要揮到吳泰景的臉龐時,剎那間手腕被狠狠抓住,用力地往下壓,因為反作用力而重重地摔回床上,段建宇仰躺著,瞪大的碧綠雙眼中滿是驚愕,「你會這麼做,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能怪你太好懂了,段建宇。」吳泰景的嘴角勾起了笑。

他把剛剛被抓皺的衣領稍微撫平,雙腿跨坐在段建宇的腰窩兩側,壓制住身下人的身體,左手仍牢牢扣住對方手腕,力道之大讓人無法動彈。接著他彎下腰,將嘴唇貼在段建宇耳邊,輕聲地說:「你的回答,雖然不太明智,但我已經知道了,交涉破裂。」話語中帶著幾絲冰冷,「關於段孝昌議員的事,我覺得還可以讓他身敗名裂得更加徹底,」感覺到壓著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抬起頭,俯身看著身下的人,漂亮的紫色眼眸中沒有絲毫憐憫,「例如,他的私生子逃家之後,都做了些什麼勾當。」

冷漠的眼光望向段建宇,只見翡翠綠的眼眸中閃著點點淚光,淚水在眼眶中轉著,似乎快要滿溢而出,眼角透著泫然欲泣的嫣紅,臉龐因強忍情緒而浮著潮紅,雙唇則是壓抑地緊抿著。身上浴袍的腰帶因為方才的激烈動作而鬆脫,浴袍凌亂的散落在身上,結實的胸膛清晰可見,埋藏在浴袍底下的墨色刺青若隱若現,襯托漾著水光的肌膚,看起來格外誘人,僅剩下深黑色的平口褲仍嚴實地包覆著私密的部位。當紫與綠的眼神交會時,綠色眼睛中的淚水瞬間傾瀉而出,身體不住地顫抖,段建宇帶著哭腔哀求道:「對…對不起,是我錯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但是…但是惟獨我父親,請你放過他,求求你……」

「真有趣,」吳泰景的語調透著戲謔,眼神依然閃著如霜的寒光,「那展現你的誠意讓我看看?」鬆開了緊扣在身下的手腕,吳泰景抬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下床走向沙發椅坐了下來,用纖長白凈的食指抵著下巴,俊美的笑容映出了他充滿掌控欲的要求:「想辦法取悅我,段建宇。」

段建宇褪下身上凌亂的浴袍,順從地從床上起身,緩緩走到沙發前,左腳膝蓋微彎,靠在對方的大腿旁,雙手扶著沙發把手支撐身體,接著他閉上雙眼,纖長的睫毛上還綴著點點淚珠,傾身吻住眼前的人。這吻剛開始顯得有些含蓄,但在熟悉之後開始放肆,兩人的鼻息開始沈重起來,接吻時吐出的溫熱氣息讓氣氛彌漫著情慾,但就在此時,猝不及防地,段建宇狠狠咬破了對方的唇角,讓吻結束在微微發散的血腥味之中。吳泰景倒也不驚訝,摸了摸受傷的嘴角,抬頭看向對方笑道:「你果然不是一個會乖巧聽話的人呢。」嘴唇沾染上的血跡好似艷紅的唇膏,看著竟有幾番誘人,段建宇用拇指快速抹掉唇邊沾上的血珠,用張狂的笑容挑釁著:「那你有辦法馴服我嗎?」紫色的眼神頓時深沉了下來,不等人開口,段建宇轉身回到床邊重新穿上浴袍,大步走向門口,但在手握住門把要離開前,他彷彿是下了某種決心,說道:「像你們這種人,憑藉著金錢與權勢,將那些弱小的人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也不會感到絲毫的罪惡感吧。透過這一次與你的接觸,我更加深信這一點。」接著他轉頭看向對方,翠綠的眼神透露著堅定:「你等著吧,吳泰景,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做出翻天覆地的改變。」

語畢,段建宇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獨留吳泰景一人坐在床沿。對於離開的人所留下的話,他反而是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知道段建宇是絕對不可能戰勝七星的,對於這點他有十足的把握。離開時越是堅決的背影,到時候在身下就越是令人興奮,吳泰景非常喜歡這種征服他人的感覺。所以他很期待,期待著段建宇能快點展開他的復仇行動,這樣距離擁有段建宇的時間,也就越來越近。

朝著敞開的房門,吳泰景緩緩伸出手,彷彿想要觸碰那人已經離開的背影,「到那時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吳泰景默默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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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不久後,段孝昌議員透過不正當手段讓兒子進入科學高中的事情,躍上韓國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頓時對議員以及所屬政黨的名聲造成劇烈的衝擊,但議員表示會以正當的程序,讓兒子轉學到其他普通的學校。此時在私立彌龍高中的班級裡,轉學生簡單的做著自我介紹:「我叫段建宇,是從河南轉來的。」下課後,轉學生的事情在學校快速地流傳開來,在各個班級之間造成話題。

「終於要開始了嗎?」看著教室的窗外,吳泰景喃喃說道,段建宇復仇的計劃已經開始展開,但對方不知道的是,這一場巨大的,名為擁有段建宇的倒數計時,也正在悄悄地轉動。「真期待那天的到來。」,吳泰景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