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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是因為無聊而鬧著好玩來打發時間，可逐漸地這份戲謔演變成一種試探，對於那人能容忍自己各種騷擾逾矩的行為到哪裡的試探。

他知道那人喜歡他的臉，也對於麻煩事務各種的迴避退拒，而他則藉此侵入了那人的生活空間、佔據了生命的一部份且逐步擴大自己的範圍。

以至於後來那人成了戀人，試探成了情趣，他總是喜歡去逗著心態提早退休的戀人，去激起戀人那想抗拒卻又無法也懶得抗拒的心，最後還是選擇對他妥協接納。

而現在戀人已成了伴侶，情趣也成為習慣，一切如呼吸般自然平淡，但又能深深勾動著彼此的心，即便只是隨意懶散的穿著幼稚沒品味的睡衣直接外出、對攝取過多糖分造成的蛀牙疼痛沒形象的哭嚎、清晨起床時還未睡醒猶帶著眼屎口水印的邋遢睡顏……其他種種許多好的不好的面貌都看過。

他的人生一直以來都是極為順遂平穩地在爬高前行，可唯獨在伴侶面前他既是贏了也是輸了，贏得對方輸了自己。

「早安。」他遞了沾好牙膏的牙刷給予對方，在那張還沒梳洗有些油膩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他是真的輸得一蹋糊塗，但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