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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游泳課的意外（高三/九月）

「掰啦！課後輔導加油啦！」從卓曉雷後面拍了她兩下的潔西卡笑得賊里賊氣的說著「妳會感謝我的。」

屁咧，誰會感謝亂給自己報課後輔導的朋友啊？

「游泳課沒過的話要去洗游泳池欸，加油！」卡蜜拉跟在後方給卓曉雷加油打氣。

看著她倆離開的背影，卓曉雷嘆了一口氣。

誰讓自己課業不太行，體育也不行，尤其游泳又是畢業項目之一，說什麼她也得狗爬式把25公尺給游完。

換上泳裝的卓曉雷將包包塞進置物櫃裡頭，這才覺得課後輔導的游泳課過於安靜，應該會有學生的嘻笑聲、或是那個有些大嗓門的大E人體育老師的授課聲音，今天卻靜悄悄的。

不會吧？不會自己要跟那個E到過於刺眼的體育老師一對一授課吧？

想到此卓曉雷就有些臉色鐵青。

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走進游泳池。

室內泳池的燈光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投射在牆面。卓曉雷瞇著眼掃視了全場，卻沒看到其他課後輔導的學生，難不成自己被潔西卡耍了嗎？

她明明說她幫自己寫好了課後輔導的申請，甚至章都蓋好了送到學務處去也通知完負責的老師了，怎麼都沒有看到人？

眼前模糊的她聽見了細微的水聲才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在泳池畔有個戴著白色泳帽的人。

大概就是指導老師吧⋯⋯？

「呃、我是今天申請課後輔導，3-7的卓曉雷⋯⋯」還沒走近對方，卓曉雷先自報家門的說道。

「我知道。」耳邊響起的是熟悉的聲音讓卓曉雷踩出去的左腳還沒落地懸在空中兩秒後才踩地。

「薩、薩琳老師，怎麼會在這裡⋯⋯」卓曉雷的聲音小小的，有些驚慌的她腦袋一瞬間就混亂成泥。

「我申請使用放學後的泳池，學校接受學生申請課輔導的除了有體育老師之外，擁有救生証的老師也能接受申請⋯⋯我也只是覺得天氣熱想游泳而已，我倒是沒想過真的會有學生這麼認真主動來上課。」凱薩琳笑了笑回答著「那委屈點啦，上完游泳課之後還有國文課的課後輔導噢。」

凱薩琳說著便從泳池上來，唰地將四周的地板弄得濕透。

「我、呃⋯⋯好，麻煩老師了。」卓曉雷點點頭，都來到這裡了，而且待會的確也真的還有課後輔導要上。

她只是沒有心理準備，看見自己最喜歡的老師穿著那麼貼身的泳裝站在自己面前。

雖然只是平常不過的教練型泳裝，但完全遮掩不住她的身體曲線，貼合得連雙腿間的縫隙都清清楚楚。

卓曉雷逃避的，完全不敢將目光放在凱薩琳身上一秒。

「好啦，先熱身吧！」凱薩琳偏頭看了一眼卓曉雷之後下達命令，該好好上的課還是得上，雖然有聽體育老師說過這孩子的體育成績一直都不太好，但因為不是主科，看在她總是很努力的練習，分數也沒有給得太差。

但畢業門檻就擺在那裡，至少得訓練她到可以完成基本目標才行。

「老師、我真的⋯⋯游不太起來欸。」嘗試了幾次之後，卓曉雷趴在池邊，有些懊惱的說著「沒幾下就像石頭一樣往下沉⋯⋯」

「大家一開始都是石頭啦，我來教妳吧？」凱薩琳聽著她的比喻笑出聲，她跟著下水之後來到卓曉雷身邊「噯、別看我這樣，大學的時候還是游泳校隊的。」

「才、沒有質疑老師。」卓曉雷悶悶的說著，比起學游泳，此時此刻的她更緊張的是要與凱薩琳更近距離的接觸。

「來、扶著池邊。從打水開始、腳伸直⋯⋯嗯、對。」凱薩琳一個口令、卓曉雷一個動作，按照她的指示將動作一個一個準確做好。

她下水之後，卓曉雷感覺水池的溫度涼了一些，在她更走近一些的時候，她看見了水面上映照出自己的模樣。

臉紅通通的，不是水涼了，是自己身體熱了幾度。

「欸、妳放鬆點，聳肩了。」凱薩琳看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僵硬，眉間忍不住的鎖起，她抬起手扶著卓曉雷的腰，一邊溫柔的修正她的姿勢「噯、放鬆點、身體這麼僵硬當然會沉下去啊！」

卓曉雷當然聽得懂，但身體本能的緊張反應她也控制不了，尤其她感受到那雙放在腰側的手太過溫柔，雖然看不到但也想像得出來。

她能知道自己臉上的紅大概已經蔓延到了耳根。

「老、老師，這樣我會分心啦⋯⋯」卓曉雷小聲喃喃、她將臉埋入水中又抬起，大大換了一口氣之後試圖安撫自己狂跳的心臟。

「妳說什麼？」卓曉雷打水的聲音讓凱薩琳沒聽見她的話語，她又靠近她一些「再說一次，哪裡不會嗎？」

「沒、沒有啦，我只是⋯⋯有點怕水。」卓曉雷轉移了話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而且、消毒水的味道，好臭⋯⋯」

「怕水要直接說。」凱薩琳無奈的嘆口氣後說著，原本以為她能漂浮之後收回的手又放回她腰邊「來、繼續練習漂浮跟換氣，不要怕，我會幫妳扶好，妳專心放鬆、按照自己的呼吸調整看看。」

池水更涼了些，貼在自己腰旁的她的手掌卻感覺異常灼熱。她托著她的腰，輕輕柔柔的，她踩著水，學著游泳，卻忍不住的在意起身邊的她一舉一動。

她發現，她比平常還溫柔一些，她發現，她比平常授課輕鬆一些，她發現，她偶而會在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微愣。

她發現，她的手心燙燙的、自己的身體也燙燙的。

能順利游出一些距離之後今天的游泳課也到了一個段落，卓曉雷從泳池起身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在顫抖，體力被水完全掏空得令她踉蹌了幾步。

跟在她後頭的凱薩琳見狀拉住了她的手腕幫助她穩住腳步。

「謝、謝謝老師。」卓曉雷連笑容都是疲倦的，她眨了眨因為泳池水而有些紅的雙眼。

「一起去洗洗吧，待會還有課呢、今天把妳錯了的小考題目講完就好了。」凱薩琳拍了拍卓曉雷的背，她從自己的置物櫃拿出大毛巾，拿了幾瓶旅行用分裝瓶走進了浴室。

看著她關上門，卓曉雷吞了口口水，反應慢半拍的點點頭，慢吞吞的從置物櫃拿出毛巾與衣物，走進了與凱薩琳那間距離兩間的淋浴間。

聽著另一間的水聲，卓曉雷忍不住的又緊張了些，她不想讓凱薩琳多等她，加快清洗的速度。

卻翻了沐浴乳、被蓮蓬頭敲了頭，嗑嗑碰碰的讓凱薩琳忍不住發出聲音詢問。

「⋯⋯還好嗎？」聽見她關上水，仔細確認卓曉雷的狀況。

「沒、沒事，手滑而已。」卓曉雷試圖穩住聲音後回答，她握緊了剛撿起來的沐浴乳罐。

卓曉雷迅速的打理好自己，關上了水，戴上了眼鏡。

淋浴間內沒有任何水聲，只有水滴滴落的細微聲響。

淋浴間的門被推開的時候，熱氣還未散去，室內瀰漫著淡淡的沐浴乳香氣，混雜著從游泳池吹來的消毒水味。

凱薩琳沒有帶上拖鞋，赤著腳踏出了淋浴間，溼透的髮隨意的披在肩上，帶進來的大浴巾沒有圍上，僅是掛在脖子，拉著一角擦著髮絲上的水珠。

以為卓曉雷已經打理完離開了淋浴間，凱薩琳卻沒想到她們幾乎是同時踏出淋浴間的往右看去。

那孩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四目相接的瞬間，空氣像是被割裂開的頓住。

卓曉雷的眼神瞬間凝結，身體也同時被凍住的定格在地。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清清楚楚、毫無防備的看見老師的每一寸肌膚。

水珠沿著頸部線條滑下，經過鎖骨稍停了腳步，然後繼續往下滾落，滑過胸前谷間，緊緻的腹部，最後滑入了她雙腿間的私密地帶。

卓曉雷腦袋裡轟地爆炸，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我、呃、我⋯⋯」卓曉雷本來就不怎麼強的語言系統完全當機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眼睛卻完全移不開視線的看著凱薩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很慌、理智上叫囂著讓她趕緊轉移目光，情感上卻想多看一秒的記錄有關她的美好。

「欸？幹嘛！」看著卓曉雷的反應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倆其實此時是裸裎相見。

凱薩琳這才強作鎮定的拉過自己身上的浴巾圍了起來，卻遮掩不住她臉蛋微微的泛紅。

「好啦，快點，不然等等課後輔導完就太晚了。」凱薩琳轉移注意力的說道。

看著她走進更衣室，卓曉雷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像是還沒從剛剛的視覺衝擊中恢復。

當她走過自己面前時，她使用的沐浴乳香味更是肆無忌憚竄入鼻間。

她的腦海裡還在細細刻著剛才的畫面，卓曉雷猛吞著口水，感覺腹部有些細微的搔癢感，然後更多的是飢餓感。

「快點啊、都五點半了！」外頭響起了凱薩琳的聲音將卓曉雷拉回現實，她身體一震之後才艱難的命令雙腳行動。

走進更衣室，凱薩琳已經換上平時愛穿的長裙坐在長凳上，一旁放著她的包包。

她抬眼看了一下卓曉雷，一瞬間就轉移了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

僅是漫無目的的隨便刷著，耳朵卻專注的聽著卓曉雷的一舉一動。

聽見制服被抖開的時候的摩擦聲，聽見了她拍齊裙襬的聲響，聽見她在自己不遠處坐下來的聲音，她猜想她正在穿襪子。

然後聽見了她關上置物櫃的聲響時，凱薩琳才鬆口氣的抬頭。

「老師我好了，我們可以繼續去上課了。」卓曉雷目光飄蕩的說著，比凱薩琳還早一步的走出更衣室，腳步有些急的讓凱薩琳只看見她紅透了的耳根。

夏天的尾巴，還是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