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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奧尤/J承》此生不換
※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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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環繞的峽谷縈繞著朵朵白雲,山谷間的懸崖邊上站著一位青年。墨色的髮,褐色的雙眼,頂上的一對狐耳不時抖動,看似年約二十來歲的青年望著遠方像是在等人。

「還沒回來嗎?」背後傳來的聲響使得青年回過了頭,他身後站著另一位金髮青年。

「啊,尤里是你啊。」墨髮青年微笑。

尤里·普利謝茨基,羅剎國妖狐族。一雙宛如翡翠的眼睛配上一頭金色長髮總是吸引旁人的注目。他的另一個身分是契丹國王妃。

與他對話的是羅剎國妖狐族王妃,勝生勇利,東瀛妖狐。長相一般,確卻被羅剎國妖狐王維克托·尼基福羅夫視如珍寶。

「奧塔別克那傢伙也真慢。」尤里抱怨。

奧塔別克·阿爾京,契丹國王,墨色的髮墨色的瞳,為人低調卻愛上了作風與自身迥異的尤里。

勇利輕笑,尤里還是這麼沒耐性呢。「再等等吧,應該快回來了。」

尾音剛落,兩人被一縷煙霧包圍,煙霧散去時維克托以及奧塔別克出現在他們面前。「我們回來了。」維克托開口。

「恭迎大王。」勇利欠身,卻立刻被維克托阻止。

「說過多少次了,勇利不用這麼拘泥於形式。」他說。「這裡的都是自己人。」

耐心耗盡的尤里看到奧塔別克的當下不是溫柔的迎接,而是送了他一陣怒火。「現在才知道回來,皮在癢了?」

自家王妃的怒火,奧塔別克習以為常,尤里並非真正生氣只是太思念自己卻不知如何表達罷了。「王妃息怒,寡人已經回來了。」奧塔別克張開雙臂。

尤里沒好氣地瞪了他,之後飛撲到丈夫懷中汲取那淡淡的草原清香。

站在後方的妖僕們看著自家主子曬恩愛看得心兒砰砰跳,眼睛都不知該往哪擺。意識到此事的四人尷尬的笑了,隨即領著他們返回領地。

最近才剛新婚不久的奧塔別克以及尤里今日回來尤里的老家看看,還記得他們是在某次的祈福儀式上認識的。當時的尤里對於契丹國這位寡言的年輕帝王感到有趣才上前和他說話,誰知兩人日久生情最後他便成了契丹國王妃。

勝生勇利則是維克托某次微服出巡到東瀛時所認識的,誰知他一見傾心死活都要把人帶回來,原先還怕勇利會與大家處得不好結果完全相反,勇利的親民受到羅剎國子民的愛戴。

「對了,花旗國王與王妃今日不是要來作客嗎?」維克托詢問。

「回稟大王,花旗國王等人已經到了,正在宮裡等大王回來。」一名妖僕說道。

依偎在奧塔別克懷中的尤里冷哼一聲,表情顯得不屑。「那傢伙來幹甚麼?炫耀他的王妃有多美嗎?」

奧塔別克真希望尤里的脾氣能夠改改,別老是說話帶刺。「尤里,來者是客,理應善待。」

睨了奧塔別克一眼,尤里依舊不屑,他的這種個性看來是改不掉的,但是要他收斂一點倒是可以。

眾人回到了王宮,一位身穿紫色王袍的青年正試圖讓身邊那面無表情的青年露出笑容。

約翰·雅克·勒魯瓦,花旗國王,喜歡別人喊自己JJ,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而他的王妃,李承吉本是高麗國王,平時總在發呆但是只要換上舞衣便會帶著冷酷的眼神狂舞。

在高麗國時聽到高麗子民戲稱他為高麗國最難征服的高冷之花,又或者是冰山美人。李承吉確實很美,只可惜他不愛笑,不過在遇到JJ之後改善許多。

李承吉看著不斷取悅自己的丈夫,最終忍不住笑了出來,雖說只是微微一笑,但也讓JJ覺得辛苦都是值得的。

「JJ真的很寵王妃呢!」維克托踏進前殿。「歡迎兩位來到羅剎國。」

扶起李承吉,JJ滿滿的驕傲。「承吉可說是本王的命根子,怎能不疼?」

這話聽在尤里的耳朵裡格外的討厭,不過要是換成奧塔別克這麼對他說那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心思細膩的奧塔別克只要看尤里的表情就能猜透人兒內心想法。他樓住尤里的腰,附耳說道:「愛妃是嫉妒了?寡人以後多說便是。」

聞之,尤里羞紅了臉。「混帳,說什麼呢…」

「大家都別站著了,快快請坐。」勇利招呼來客。「這幾日天氣炎熱,本宮特地命人準備了消暑小品,還請笑納。」

眾人坐到了安排的位子上,端著點心的妖僕魚貫而入將托盤上的點心放置於眾人面前。

勇利為大家準備了蕨餅,是東瀛傳統和菓子之一。眾人一吃,為之驚艷,冰涼軟Q的口感真的很特別。

維克托品嚐過後抱住勇利。「本王的王妃每次都給本王不同的驚喜呢!」

「大王喜歡就好。」勇利微笑,他的大王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眾人談論熱絡,維克托還讓JJ夫夫留宿王宮並邀請他們明日一同去巡視。

這次尤里不管怎麼說就是要跟著奧塔別克一起,最後就連勇利以及李承吉都帶上。這還是三位王妃第一次跟著出去巡視,所以警戒的兵力加重了一個層級。

翌日,眾人換上較為輕便的裝束來到昨日勇利等待的那個懸崖,變化為真身的他們輕輕一跳離開地面往天空跑去,後方的妖臣以及妖僕跪下恭送他們。

看著腳下變得渺小的土地,尤里覺得無比新奇,一雙翡翠色的眸子閃亮亮的。在他身旁的奧塔別克蹭了蹭他。「這麼開心嗎?」

「真是太好玩了!」尤里一身淡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下次我還要跟!」

美麗的景色讓李承吉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興奮表情,甚至主動向JJ撒嬌還舔了他。李承吉的舉動讓JJ樂壞了,要知道能讓李承吉這樣子的事情還真的微乎其微。

通常王妃會跟著出來巡視的機會只有在大婚的當天以及第一個孩子出世滿月這兩個時機;但是中規中矩向來不是維克托的作風,他喜歡給人驚喜,正確來說應該是不按牌理出牌。

他們在空中漫步,欣賞沿途風景。涼風徐徐沁人心脾,巡視到半途,他們落地化成人形隨機找了一間飯館準備用餐。

飯館掌櫃看到來客竟是如此高貴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小人參見大王,王妃娘娘!」飯館裡的所有人都紛紛跪下請安。

「都起來吧!」維克托擺手。「這又不是在王宮裡,別太拘束。」

飯館掌櫃起身拍去灰塵之後趕緊請他們入座並拿出菜單仔細介紹。維克托他們最後只和飯館掌櫃說,請他們準備飯館的招牌菜另外準備幾樣小菜就這麼結束了。

山珍海味的餐點在王宮裡每天吃也都膩了,既然都出來巡視了那就嘗嘗民間的家常菜吧!

過一會兒,他們點的菜餚一一上桌,看這擺盤一點也不遜色,味道也不輸王宮裡廚子的手藝,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呢!真該讓那些自視甚高的御廚們嘗嘗,滅滅他們的威風。

酒足飯飽後,勇利、尤里以及李承吉三位王妃向飯館掌櫃借廚房一用做了各自的家鄉菜,分別是青甘煮白蘿蔔、羅宋湯還有菠菜炒蝦仁,完成後請全飯館的人品嚐。

王妃親自煮的料理當然沒有不吃的道理,可遇不可求啊!一干人等抱著感恩的心情吃完了料理之後才送走維克托一行人,身為一國之君可不能吃霸王餐,所以他們當然像一般老百姓一樣付了錢才離開。

出了飯館的他們沒有化為真身而是以人形的方式在街上散步,為了更貼近民情,他們還特地施法改變了自身原有的裝束變得相當純樸。

他們的模樣現在乍看之下就像外地來的商人帶了自家女眷。但是奧塔別克身邊的尤里不像商人反而像是某家千金小姐帶著下人出門逛街。

長髮的尤里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就算換了衣服還是擋不住一身吸引人的氣質,這讓奧塔別克有種想要將人藏起來的衝動。

「愛妃如此耀眼,寡人都嫉妒那些人了。」奧塔別克將人拉到不起眼的角落。

尤里喜歡奧塔別克吃醋的樣子,他用雙臂勾住對方的頸。「大王這是捨不得?還是……?」

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悄悄地被雙方釋放出來,奧塔別克強忍著想要弄哭尤里的想法,只是扣著他的下頷狠狠地吻了那張倔強的嘴。

「唔、嗯唔……」僅僅只是親吻就讓兩人都快控制不了自己,尤里面色潮紅,春心蕩漾。

妖孽,真的是妖孽。尤里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妖孽,但是也只屬於他奧塔別克·阿爾京一人。

「大王,妾身想要……」尤里磨蹭著男人。「想要嘛!」

活生生赤裸裸地請求有誰受得了,奧塔別克咂嘴,兩人瞬間化為一陣青煙消失無蹤。

兩人回到了維克托命人幫他們準備的房間,奧塔別克一把火燒了尤里身上的衣服之後將他推倒在床然後壓了上去。

「你就這麼等不及?」尤里撫摸奧塔別克已經鼓起的下身。

「要不是愛妃撩撥,寡人怎會如此?」

尤里嫵媚一笑,「大王可曾有禁慾的時候?」

奧塔別克退去自己一身的衣裳,動動手指施法將床邊的紗帳拉上。「尤拉奇卡…遇到了你,寡人想禁慾都功虧一簣了。」

撫摸著精壯結實的身軀,尤里的尾巴搔弄著對方腰側。「我們都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辦事要緊。」

剎那間,房裡開始迴盪著羞人的喘息,兩股信息素相容變化成更加香甜的氣味。奧塔別克舔舐著人兒胸前的兩朵紅莓,手指開拓著後方的幽徑。

「啊、嗯啊…大王…」尤里的狐狸尾巴興奮地拍打著床榻。「讓妾身啊…懷上孩子吧…呀啊!」

銷魂的嫩穴吸吮著手指,奧塔別克能感覺到尤里體內的生殖腔已經打開正等待著自己。「尤里,給寡人生一群小狐狸吧。」

「哈啊…嗯…快點嘛…」耐不住性子的尤里催促。

將蓄勢待發的昂揚抵在穴口,奧塔別克偶爾也有壞心眼的時候。「愛妃,回答寡人的問題。」

豈知這句話卻惹怒了尤里。「本宮警告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做快點,不做,滾!」

奧塔別克的眼底一沉,直接進入了尤里體內。

「啊!你這混帳……」尤里怒瞪了奧塔別克。

貼近人兒,奧塔別克淺淺的抽插著。「寡人是不是太寵你,才會讓你這麼不知分寸?」

這欲仙欲死的感覺折磨著尤里,逼著他不得不放軟姿態。「嗯、哼嗯…大王…妾身知錯了啊…」

「知錯就好,寡人這就給你獎勵。」語畢,奧塔別克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嗯啊…奧塔別克…哈啊…」

兩人做得忘我,維克托他們發現兩人不見時也不緊張,兀自繼續巡視。

尤里緊緊攀附著奧塔別克,雙腿勾在他的腰側,雙眼被慾望蒙蔽只能順著本能求歡,在前戲就已經開啟的生殖腔接納著奧塔別克的雄壯,嘴裡不斷吐出羞恥的字句。

「啊嗯…奧塔別克…我、我要射了…」尤里的指甲在奧塔別克背上撓出許多爪痕。

看著尤里的雙眼裡除了慾望再無他物,奧塔別克更加放肆的抽插。「尤拉奇卡…一起射…」

在最後一次挺進,溫熱高溫的白濁灌進生殖腔,尤里也一陣抽搐射了出來。

高潮的餘韻久久不散,兩人的結合處濕黏一片,床榻也被汗水浸濕。奧塔別克起身用自己的衣服遮住尤里光裸的身軀,開口傳喚了妖僕讓他們去準備好洗澡水。

待妖僕回來稟告之後奧塔別克抱起尤里走去清洗。泡在熱水裡,小貓舒服的瞇起眼睛,一旁的奧塔別克正在幫他按摩。

「奧塔別克,你說這次會不會真的懷上孩子?」尤里睜開眼睛。

停下動作,奧塔別克進入水池中抱著人兒。「一定會的,畢竟…寡人可是將愛妃的生殖腔灌得滿滿的了。」

毫不掩飾的話語惹得人兒的臉蛋又更紅了一些,他羞赧地搥了丈夫的胸膛一拳。「死相,竟說些不正經的。」

抓住粉拳,奧塔別克吻了人兒。「愛妃不就是喜歡寡人這個樣子嗎?就像寡人喜歡愛妃的一切。」

「你真是…愈來愈油嘴滑舌了。」

當他們換上乾淨的衣裳走出戶外時,天空已染上了橘紅,維克托他們也已經巡視回來了,勇利和承吉手上拎了不少東西。

「尤里你看!」勇利拉著他去一旁介紹他帶回來的東西,承吉也難得主動跟了過去。

三位王者看著王妃們聊得開心,便也開始談論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自從第一次帶王妃們出宮巡視後,他們便每次都想跟,但是最近幾日奧塔別克和維克托發現尤里似乎變得無精打采,勇利也是一樣的狀況。

「尤里,身體不舒服嗎?」這日巡視回來,奧塔別克問著。

尤里側躺在貴妃椅上,若有似無地發出幾聲鼻音。奧塔別克皺眉,隨即傳喚了御醫,還把維克托和勇利也叫來。

當維克托夫夫倆前腳剛到,御醫後腳也到了,行禮過後他開始替兩位王妃診脈,幾刻鐘之後御醫喜孜孜地說道:「恭喜大王!王妃娘娘有喜啦!」

聞之,維克托高興地抱起勇利轉圈,奧塔別克也抱住尤里,隨侍在側的妖僕們也紛紛跪下道賀。

「稟告大王,現下最重要的就是讓兩位王妃娘娘好好養胎,微臣這就去開安胎的藥方。」御醫說完行禮,轉身去開藥方。

尤里看著平坦的小腹覺得不可思議,他真的懷孕了呢!

奧塔別克看著自己的王妃對著自己的肚子發楞,他問:「怎麼了?不開心嗎?還是哪裡不舒服?」

搖搖頭,尤里露出微笑。「感覺很奇妙呢,有個小生命正在自己肚子裡長大。」

「的確是非常奇妙。寡人相信這孩子一定會非常討人喜愛。」

隨著肚子慢慢變大,兩人的行動也變得笨重也不跟著出去巡視了,而JJ在接獲兩位好友的王妃們都已經懷有身孕後每日開始勤奮「做人」,這反而是搞得李承吉多日不見蹤影。

在懷孕三個月後的某日終於看到李承吉從寢宮裡出來,不過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疲倦,時不時地撫摸著腹部。見狀,勇利問道:「承吉,還好嗎?」

李承吉強打起精神讓自己回話,「您是在指哪方面?」

「呃…這個…」勇利一時語塞,不知該不該繼續問下去。「當、當然是你的身體了。」

被看出來了嗎?那個不知收斂的混小子,本宮不好好教訓他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一切安好,有勞您掛心了。」語畢,他欠身想走,卻被勇利帶回他的寢宮。

勇利的寢宮取名「夜蘭宮」,這次尤里和奧塔別克回來所住的地方是尤里之前的寢宮改建的「邀月宮」;而維克托安排JJ夫夫倆住在專門接待貴賓的「琉璃宮」。

一到達夜蘭宮,李承吉發現尤里也在,御醫正在幫他做例行檢查。

勇利二話不說就要李承吉讓御醫檢查,說是看他氣色不好。李承吉說不過他,只好乖乖伸出手讓御醫診脈。

御醫診完脈收了手,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歡呼的答案,那就是李承吉已經懷孕五週了。勇利聽完立刻派人去告訴JJ這個消息,JJ也在得知消息之後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當他看到李承吉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他,「承吉,謝謝你。」JJ喜極而泣。

看著淚流滿面的丈夫,李承吉嘆了口氣拍拍他以示安撫。想想這段相差了一百歲的婚姻,他們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有些崎嶇呢。就因為自己比JJ大,他們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不同,但是JJ每次都讓著自己,真是委屈他了。

「JJ你抬頭看本宮。」

哭花臉的JJ看著他,李承吉從袖袋中拿出手絹擦了擦眼淚。「都幾歲的人了還哭成這樣,虧你還是個一國之君。」

傻乎乎的笑了幾聲,JJ把耳朵貼在李承吉的腹部上但是什麼也沒聽到讓他有些疑惑。

「蠢貨,才五週,連個形都沒有還何況聲音。」李承吉敲了丈夫的頭。

三位王妃懷孕的消息已經在整個妖界傳得沸沸揚揚,來自四面八方的賀禮堆滿王宮;勇利的父母、李承吉的父母以及尤里的公婆都送來了賀禮。

看著琳瑯滿目的賀禮,準爸媽們都目不暇給了。

「孩子都還沒出生就這麼多東西,那麼等出生之後這王宮可能都放不下了。」尤里看著堆放在自己床邊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物品。

因為懷孕而導致Omega身體上的變化讓尤里一時還無法習慣,胸前的兩團肉怎麼看怎麼礙眼。

自從懷孕後,奧塔別克巡視完都會陪著尤里,懷孕期間的他變得容易不安,奧塔別克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寢宮。

御醫開的安胎藥很苦所以尤里不喜歡,但是奧塔別克總是會哄著他把藥給喝了。

這日喝完了藥,尤里皺著一張小臉,滿嘴的藥味令人難受。「本宮為何非得喝這東西不可?噁心死了。」

「良藥苦口,愛妃忍忍。」奧塔別克放下裝藥的碗,隨即又從食盒裡拿出點心。「來,吃點你最喜歡的核桃糕。」

尤里張嘴咬了一口,果然還是這個好吃,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奧塔別克也嚐了一些,雖然他本身不愛甜食,不過只要尤里喜歡,他就喜歡。

吃完了點心,尤里依偎在奧塔別克胸懷輕撫隆起的肚子。「本宮的孩子啊,你什麼時候才會出來讓本宮和你父王看看你呢?」

「尤拉奇卡,你很期待?」

抬眼睨了奧塔別克,「身為這孩子的父親,難道你不期待?」

露出笑容,奧塔別克輕輕摟住尤里,「寡人當然期待,只不過寡人還想和王妃有多一些私人空間。」

奧塔別克沒有漏看懷中人兒一雙翡翠色眼眸那一閃即逝的秋波。

「貝卡,」尤里喊了奧塔別克的乳名。「帶本宮出去散散步。」

說罷,尤里兀自起了身往門外走,奧塔別克自然也跟了上去還不忘帶上裝滿點心的食盒,裡面都是尤里喜歡的小點。

懷孕至今也五個月了,肚子裡的小傢伙不時會亂動讓尤里半夜都會睡不好導致奧塔別克也會跟著醒來。

兩人在王宮裡閒晃,晃著晃著來到了御花園,一陣悠揚的簫聲穿梭在花叢中,走近一看原來是李承吉。

一席墨綠色衣袍的李承吉坐在御花園中的百花亭石椅上,手裡拿著一支簫正在演奏,JJ則是坐在他身旁聆聽。

聽到熟悉的旋律,尤里不自覺的哼出了歌詞。「試問,多一分情又怎地,站在他人的雨季,淋濕自己空彈一齣戲;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換成金羽衣,豈不知你已在畫裡……」

李承吉早已看到來人,卻也沒停下演奏,尤里也就這麼繼續唱。一曲結束,在場所有人聽得如癡如醉。

「愛妃好嗓音。」奧塔別克稱讚。

「說得好像以前都沒聽過似的…」尤里搖著手中團扇。

從音樂中回到現實世界的JJ這才發現奧塔別克他們。「本王愛妃的簫聲配上尤里王妃的歌聲真是天籟啊!」

被稱讚的尤里有些不好意思。「花旗國大王謬讚了,妾身不才,登不上大雅之堂。」

「尤里王妃就別這麼謙虛了。你們也過來坐吧,站著太累了。」JJ邀請他們。

興然接受邀請的他們踏入涼亭,也禮尚往來的將點心拿出來分享,四人就這麼在百花亭中閒聊。

而另一方面,維克托和勇利可沒有他們這麼愜意。維克托在勇利懷孕期間依舊不安分,得空就對自家愛妃毛手毛腳,逼得勇利在自身周圍設下一道維克托打不破的結界,這可讓維克托和他賭氣了好半天。

在得知此事之後,尤里毫不留情地數落了維克托一番,罵他怎麼這麼不體貼這麼容易精蟲上腦。

被罵的維克托掛著兩行眼淚說勇利的身上很香讓他忍不住,但是卻連李承吉也鄙視他;奧塔別克和JJ更是沒有要幫他開脫的意思。

我的盟友啊—!你們怎麼如此狠心?維克托心中吶喊。

選擇置身事外的兩人告訴他說千萬不要惹雌性動物生氣,尤其是懷孕中的雌性,天曉得為母則強的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勝生勇利是個意外,他實在是太容易心軟了。

「勇利…讓本王抱抱你吧…」維克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看他哭得老淚縱橫,一副可憐樣,勇利最終還是撤下了結界,但是在撤下之前他決定和維克托約法三章,他只要違規其中一項,那麼在孩子出生前都不准碰自己。

自知理虧的維克托也只能乖乖答應,勇利這才撤了那道阻擋自己靠近的結界讓他抱著。

久違的Omega香氣直衝腦門,身為Alpha的身體很快就有了生理反應,當勇利察覺的時候怒斥:「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從現在開始到孩子出生,你都休想再碰本宮!」

勇利說完,親自將維克托輦了出去。這下子維克托可說是欲哭無淚,其實他也不想啊,但是身體總是比理智還要誠實。

淚眼盯著那扇雕花木門,維克托吸吸鼻子轉身離開回到御書房去批閱奏摺。

然而屋內靠在門板上的勇利已經開始後悔,他是不是太狠心了?他從來就沒有對維克托發脾氣過,這還是第一次,但是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委屈維克托一段時日了。

待在御書房的維克托攤開奏摺,卻壓根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勇利對著自己發火的樣子。「唉…本王該不會是個失職的父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也到了三位王妃即將臨盆的日子。御醫們也開始隨侍在側,就怕突然要生產。

率先開始陣痛的是勇利,躺在床上的他冷汗直冒,他已經痛了三個時辰了,緊抓著床邊的床帳咬牙苦撐,在他快虛脫之前終於聽到了嬰孩洪亮的哭聲。

「恭喜娘娘,是個小公主啊!」產婆抱著小女嬰。

「恭喜娘娘明珠入掌!」妖僕們跪下祝賀,就連在門外的也是。

維克托在聽到哭聲之後火速推門而入,床上的勇利臉色蒼白卻掛著微笑。「大王,您看看我們的女兒。」

「她很美,勇利謝謝你給本王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維克托親吻勇利的額頭。

「……伊莎貝爾。」

「什麼?」

「她的名字就叫做伊莎貝爾.勝生.尼基福羅夫。」勇利撫摸躺在他身側的女兒。

維克托抱著他們,內心充滿感激。在勇利生產過後,尤里和李承吉也都順利產下一名女嬰以及一對雙胞胎,整個王宮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尤里的女兒取名奧妮薇雅‧普利謝茨基‧阿爾京,東方人的臉型卻有著和尤里一樣的翡翠色雙眼外加淡金色的髮絲。

李承吉所生的一對雙胞胎小兄弟,哥哥取名李政赫.勒魯瓦;弟弟取名李判昇.勒魯瓦。

這對雙胞胎要不是從小就有個性上的差異,不然還真的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哥哥政赫的個性不像弟弟判昇那樣親人,只要是不熟或是不認識的人抱他那麼你就等著看他哭吧!

妖狐小孩的生長速度和人類小孩不同,小妖狐一歲的模樣相當於人類小孩的三歲。而妖狐的一歲,又等於人類的一百年。

已經會又跑又跳的小傢伙們在王宮裡欣賞表演的醉月樓前面廣場玩耍,大人們正在聽戲。不像弟弟判昇一樣好動的政赫坐在一旁吃點心。

「哥哥、哥哥,你在吃什麼呢?我也要!」判昇跑了過來。

看到弟弟玩得全身沾滿了灰塵,政赫將點心盒舉高。「你全身那麼髒,要是被母親看到了,你不挨板子才怪。」

判昇低頭看了看自己之後覺得自家兄長說得有道理便開始四處張望尋找水源想把自己清乾淨。醉月樓旁邊有座人工湖,判昇跑了過去卻一不小心跌倒滾落湖中的深水區。

踩不到底的判昇在湖中央掙扎,「哥哥救我!」

看到弟弟落水,政赫一把丟了點心盒衝到湖邊伸出手想拉他上岸,無奈距離過遠他只能放棄轉而跑去屋內向父母求救。

「母親!母親!判昇落水了!孩兒勾不到他!」政赫大喊。

聽到小兒子落水,李承吉瞬間化為一道黑影飛去湖中撈起因掙扎而沉入水中的判昇。

他將判昇抱在懷裡,但是小兒子已經昏迷,急的他都無法冷靜思考了。「判昇、判昇!快睜開眼睛,你別嚇母親了!」李承吉拍打兒子的臉。

不一會,判昇才難受地咳了幾聲還吐出不少喝進肚子裡的湖水。

「咳、咳…母親…」

「判昇,還好你沒事,你快把母親給嚇死了!」

感受到李承吉的懷抱,判昇也哭了出來。「嗚嗚嗚…母親…好恐怖啊…」

真是有驚無險,但是這小狐狸怕要是再也都不敢亂靠近水邊了。

自從上次的落水驚魂記之後,判昇現在看到洗澡水以外的水池的會害怕,他說水裡有妖怪會抓他。

聽到弟弟的說法,政赫笑他說明明是不會游泳,說什麼水底有妖怪;一旁的李承吉聽了,輕敲大兒子的腦袋。「政赫,你身為兄長怎能取笑自己的弟弟?而且在無影森林裡的那座湖裡真的住著專門吃小妖崽的怪物。」

兩個小兄弟露出驚恐的表情。「母親大人,此話當真?」

啜飲熱茶,李承吉看著兒子們的反應著實覺得有趣,不過他所說的不也全都是假話。

在王宮的邊疆地帶有座無影森林,終年籠罩著濃霧,因為連人影都看不到所以才取名「無影」。森林中央的湖泊裡住著一隻千年虎魚精,以小妖崽為食,特別喜歡吃小妖狐。

其妖虎頭魚身,常常躲在淺水處等待獵物靠近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獵物拖入水中。

這段對話無意間被兩個小姑娘聽到,她們興致勃勃地說要去無影森林探險,還好即時被父母阻攔。初生之犢不畏虎,她們是出生之「狐」不畏虎,兩個人想要去無影森林的想法差點沒把勇利還有尤里嚇死。

但是兩個小姑娘的父親倒是覺得果然是,狐父無犬女啊!他們可高興得不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每年固定有一天必須要去無影森林中巡視看看那隻虎魚精有無作怪。算算時日,應該就是明天了。

就算再怎麼欣慰女兒的勇敢,但是如此危險的事情,身為父親的他們也是不會答應的,除非他們往後餘生都想獨自睡一張床。

「父王明日也要去巡視嗎?」被勇利抱著的伊莎貝爾開口問。

「當然,每日都需要。」

塞入最後一口點心,她又問:「孩兒也想去!」

該來的還是會來嗎?但是也太快了!

擦擦額角冷汗,維克托嘴角抽搐。「這可不行,父王和妳母后都不會答應的。」

失望的皺起眉頭,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伊莎貝爾這個鬼靈精可是知道她父王最受不了這個表情。果然,維克托有些動搖了,但是在看到勇利的眼神,他說什麼也不答應。

「為什麼孩兒不能去,母后就可以?」小丫頭跟自己的母親吃醋了。

安撫似地摸摸她的頭,維克托柔聲道:「除了明日之外父王答應妳,後天的巡視帶妳去,好嗎?」

小丫頭的壞心情全散了。「父王不許食言喔!」

「當然。」終於化解危機了,今晚可要好好向勇利美人兒討賞。

隔日天未亮,大人們悄悄地起床並在孩子們的身上設立結界以防不測之後化成真身前去無影森林。

距離王宮五里外的無影森林光是站在外圍就感到一股詭譎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真是個鬼地方。」尤里露出嫌惡的表情。「老子事情辦完了就要離開這裡。」

六人直接來到了無影湖畔,水中浮現出一抹黑影,虎魚妖探出頭來。「呦…真是稀客,羅剎國大王以及王妃怎麼會來?噢,對了,今天是你們必須來這巡視的日子。」

看到這妖物,JJ將李承吉護在身後。「王妃別怕,本王保護你。」

對此,李承吉翻了個白眼然後推開他。「別在這丟人現眼。」

「原來還有別人嗎?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虎魚妖說道。

尤里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就別惺惺作態了,本宮著實覺得噁心。」甩開摺扇,他繼續說:「聽聞你喜歡吃小妖狐?本宮警告你,要是你敢動本宮的孩子一根寒毛,本宮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段!」

面對恐嚇,虎魚精似乎不以為意。「王妃娘娘,您要是能看好您的孩子,怎又會需要擔心這個?」

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六人合力加強了湖畔的結界之後分散開來在無影森林之中巡視,確認沒有任何異狀才離開。

回到了王宮,孩子們早就在門口等了,見到父母回來,他們高興的撲上去。做父母的,沒有任何事情比孩子更為重要。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維克托答應女兒的事情當然是沒有讓小公主失望。孩子們坐在各自父親的背上鳥瞰整個地面,所有事物都變得渺小。

這反應和他們的母親一樣呢!真是有趣。

不過因為帶著孩子們的關係,今日的巡視只在王宮附近繞了一圈,小傢伙們落地時依然意猶未盡。

眾人前腳才剛踏進王宮門口,一名老妖臣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大王,大事不好了!」

「說。」維克托皺眉。

老妖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無、無影森林的虎魚妖跑出來了!」

「什麼?你敢亂說話小心本宮打爛你的嘴,昨日才加強過結界,今日怎麼就跑出來了?」尤里的毛都炸了。

聞之,老妖臣急忙跪下。「娘娘息怒,老臣絕無虛言啊!」

留下妻兒,三位大王化為真身趕往無影森林。只可惜,為時已晚,偌大的湖泊中已不見虎魚妖的身影,徒留一片明鏡。

「……」三人的表情凝重,這妖物能去哪?他竟然能離開水中超過一日?

正當他們苦無對策之時,虎魚妖的聲音在湖面響起。「在找在下嗎?」

他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長相斯文有禮的男子站在那。烏黑的長髮束起,身穿一席水色長袍讓男子腰際的虎紋掛飾顯得格格不入。男子緩緩朝他們走來。

「在下翟虎,也就是住在這湖中的虎魚妖。」他說。

這個男子就是那妖物?騙人還是騙鬼?就算是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

他們的吃驚翟虎全都看在眼裡。「果然是太突兀了嗎?」他嘀咕。

「你怎麼可能會是那隻妖?本王才不會上當受騙!」JJ指著他的鼻子。

的確,現在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就是住在湖中的醜八怪。翟虎也是百般無奈只能轉身躍入水中以真身示人,這下子維克托他們才相信他所說的。

「你怎麼變成人形的?」奧塔別克冷靜的問,但一隻手卻搭在腰際的劍上。

「多虧了這無影森林之中的日月精華以及三位施加於結界上的妖力才讓在下有了這幅皮囊。」翟虎坦言。

所以…這是好是壞?對翟虎來說或許是件好事,畢竟能讓他不受限制地自由活動總比關在如同水牢的湖泊好;但是對無影森林之外的其他族群來說或許是一種新的威脅。

原以為會是毀滅性的災難,但是目前看來可能也只是虛驚一場,不要影響到子民的生活,一切都好處理。「那麼,你變成這模樣想做甚麼?」JJ單手叉腰問道。

「啊啊…目前為止還沒有想法呢,倒是想去街上走走,畢竟在下從未離開過這座森林。」翟虎攤手,表現得相當隨性,要是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人,恐怕是要被這外表給騙了吧。

翟虎直倦鳥歸巢時才返回與維克托他們約定的見面地點。「今日在下非常盡興,多謝三位大王以及王妃成全。」他致謝。

觀察了一整天,他也沒鬧出什麼事情來,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到底該以什麼心態去面對翟虎讓在場所有人無解,他看似無害但其曾經犯下的罪行卻是活生生血淋淋的。

「翟虎,要是沒別的要求了那就趕緊回森林裡。」維克托開口下達逐客令。

對方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是聽得出維克托的意思便一個轉身化作青煙消失在眾人眼前,維克托他們也才鬆一口氣。

「真是個令人覺得煩躁的傢伙。」尤里咂嘴。

年幼無知的孩子們不懂大人的煩惱,天真無邪才是他們該有的。「母妃、母妃,孩兒想去玩鞦韆!」伊莎貝爾抓著勇利衣襬。「還要吃點心!」

抱起孩子,勇利的煩惱暫時擱置一旁。「那我們走吧。」語畢,他走了出去。

王妃們帶著孩子出去玩,三位大王也放鬆身心喝起酒來了。醇香的茅台酒入喉之後滿口生香持久不散,飲後空杯,留香更大,口味優雅細膩,酒體豐滿醇厚。

將孩子們交由妖僕照顧,三位王妃返回屋內,只聞到空氣中瀰漫著酒香,桌上擺著見底的酒壺與空杯。「大王好興致,飲酒作樂怎麼也不邀請咱們?」尤里走了過去,才剛靠近奧塔別克便被摟進懷裡。

「美酒配美人,足矣。」奧塔別克輕勾尤里下頷。

取來重新裝滿的酒壺替杯子滿上,尤里笑得柔中帶媚。「如果只能選一種,大王選哪個?」他將酒杯湊到自己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把玩著酒杯,奧塔別克俊俏一笑。「美酒,還可在釀;美人,此生唯一。別人不要江山要美人,但是寡人不同,美酒、美人、江山,皆是寡人囊中之物。」

「過於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尤里曲起腿,瞬間露出一大片春光,他也看見了奧塔別克眼底慢慢助長的慾望。

男人的大掌也不避諱地摸上裸露出來的肌膚,這種滑嫩細緻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尤里也不排斥任由他撫摸,喉間還發出類似小貓的呼嚕聲。

維克托腿上的勇利滿臉通紅,豆腐都已經不知道被吃幾遍了,但是維克托似乎沒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開始摸進衣服裡了,勇利這才出聲制止。「唔、大王,這裡有人啊…」

露出可憐表情,維克托頭頂的一對狐耳低垂。「勇利…這是討厭本王了嗎…?」

容易心軟的勇利自然是受不了他這樣。「臣妾怎麼會討厭大王,只是…這裡不適合嘛…」

「所以不是在這裡就可以嗎?那愛妃快隨本王回宮吧!」說完,他將勇利打橫抱起之後大步流星地往寢宮去;他懷中的人兒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最後只能讓他抱回去。

幾杯黃湯下肚的李承吉微醺著依靠JJ,對方也只是輕柔地撫摸他的髮絲。「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輕喃。

「愛妃怎麼會如此惆悵?」JJ不解。

「沒什麼,只是無聊罷了。」仰頭,酒杯又空了。

「既然如此,不如回去培養感情,愛妃意下如何?」JJ的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

睨了丈夫一眼,李承吉放下酒杯離開他身邊,走到門口時他微微撇頭。「走不走?要是再不走,本宮可就沒心情了。」話落,李承吉抬腳跨出門口。

身後的JJ露出笑容,跟了上去。

屋內剩下的兩人相視而笑,之後的事情等正事辦完了再說吧!

芙蓉帳暖度春宵,不同的三棟寢宮床上躺著全身赤裸的交纏軀體,凌亂的被褥、羞人的喘息、淫糜的拍打聲,在在顯示房裡到底在做甚麼。

琉璃宮裡,一向禁慾的李承吉在酒精的催化下竟然跨坐在JJ上方瘋狂地扭動腰肢,後庭裡的肉柱進入到了以前曾未探究過的地方。

「啊啊啊…勒魯瓦…」李承吉叫喊。

這副模樣的李承吉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人在房事上一直都是JJ主動,想讓高麗國的高冷之花主動一回,那比登天還難。可是今日…是個例外;心情好加上喝了酒,李承吉豁出去了。

想到這,JJ的碩大不禁又漲大了一圈,李承吉當然也感受到了,他露出難得一見的妖媚笑容。「嗯唔…勒魯瓦你真是個、啊嗯…」

「呼…嗯…愛妃想說什麼?」隱忍著想要弄哭他的衝動,JJ揉捏人兒纖腰。

「變態…啊啊…」嬌嗔一罵,卻讓JJ更加有興致。

俗話說的好,打是情;罵是愛。壞心眼地用力往上一頂,隨即聽到上頭傳來人兒的嬌喘。如同中毒一般,JJ又頂了幾下。

李承吉想罵人,開口卻是呻吟,只能用帶淚的雙眼瞪著那笑得欠揍的男人。

場景轉換至邀月宮,床榻周圍的絲綢床帳被放下,但是從縫隙中隱約可見床上的旖旎春風。

「呀啊…奧塔別克…好棒…啊啊…」尤里忘情地嬌吟。「本宮還要…嗯啊…還要啊…」

中亞男人也是奮力地取悅人兒,他還記得當初與尤里大婚之時維克托曾調侃他說「你已經成了羅剎國所有Alpha的敵人了喔!」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漸漸地他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玄機。

是敵人就是敵人吧,尤里·普利謝茨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尤里頂上的一對耳朵垂下,蓬鬆的尾巴在床榻上搖擺,一雙翠眸盈滿生理淚水,嫩穴吞吐著雄壯,兩人結合處狼藉一片。

「哈啊…唔嗯…又要懷孕的啊…」意識到自己的生殖腔本能地開啟,尤里慌了手腳。

抽插的動作沒停。「這麼不願意嗎?懷孕。」

面對問題,尤里只是搖頭,他不知道,並非不喜歡孩子,他只是下意識喊了出來。

「這樣嗎?」奧塔別克也理解人兒不是有心,所以並沒有責怪。

然而夜蘭宮內似乎並不平靜,首飾、頭飾、衣物散落一地,床上的兩人戰得轟轟烈烈。

維克托扶著勇利的腰猛烈攻擊,趴跪在床上的勇利無法反擊只能開口呻吟。

「大王…啊…嗯啊…」

「喊本王的名字,勇利。」維克托俯身舔舐勇利耳廓惹得人兒又是一陣戰慄。將人兒翻身讓他面向自己,維克托親吻勇利。

雙手緊抓自己身下的被子,勇利的嗓子早就啞了。「維克托…啊…啊啊…」

滿意的笑了,維克托一舉挺進勇利的生殖腔。「為本王再生個孩子吧。」

「唔、嗯啊…」勇利沒反應過來,只是胡亂地點頭,酥麻的快感讓腦袋無法思考。

埋在勇利體內的陽物又大了一圈準備將精華灑進生殖腔。「勇利,要全部接收喔…」

懷中人兒沒有回答,唯有透過生理反應來闡述想法,維克托就像勇利本人一樣了解他。

雖然身處不同的宮殿內,三位王妃的想法莫名地達到了一致,那就是再這樣下去又會懷孕的,生孩子很累啊!

玩累了的孩子們回到原先的地點卻不見自家父母身影,可愛的小臉瞬間皺在一起,淚眼婆娑地問:「人呢?」

一群妖僕們看到小主子眼淚都快滴下來了趕忙安撫。「公主殿下,郡主,兩位小王爺您都先別哭,奴婢猜想大王和王妃可能是回寢宮去了。」

忍著眼淚,伊莎貝爾吸吸鼻子。「回去幹什麼?」

勇利的貼身妖僕玲兒用手絹擦乾小主子的眼淚。「這奴婢也不知道,公主殿下不哭了,好嗎?」

乖巧的點頭,幾個小蘿蔔頭直接就地用膳,打算吃飽了再繼續玩,彷彿剛剛想找爸媽都是假的一樣。

酒足飯飽之後的三位王者從各自的宮殿走出來,相遇時不禁同時笑了出來,跟在後頭的王妃們換過了衣裳,重新打理整齊才步出殿門。

結果最後還是接受了Alpha的全部,他們能感覺到小腹溫溫熱熱的就像被標記時那樣。

一定會懷孕的,一定。

不曉得他們的三位大王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回要是又懷孕了,他們發情期到了的時候就想辦法自己解決吧。

果不其然,真的懷孕了。三位大王在知道這消息的時候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一方面覺得家裡又即將有新成員;一方面覺得自己又要泡上十個月的冷水。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已經無法回頭了,也只能面對。

四個小蘿蔔頭知道自己要當兄姊之後樂得跟什麼似的,每天都期盼著能快點和弟妹見面。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王妃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探子來報,住在無影森林的翟虎又開始作亂,首當其衝的便是距離森林最近的一個小村落;所有住在村子裡的妖狐子民全都慘遭毒手,體內的妖狐內丹都被取走。

聽聞此事的維克托頓時覺得自己愚蠢無比,他怎麼會相信曾經作惡多端的妖物會有改邪歸正的一天?

然而最生氣的還是尤里,他顧不得自己懷孕五個月在身,說什麼都要去和翟虎拚個你死我活,奧塔別克差點沒被他嚇死。

「尤里,以你現在的身子去無影森林不但會毫無勝算甚至會賠上性命,寡人絕對不會讓你如此胡來。」奧塔別克鄭重警告。

「本宮可忍不下這口氣,那傢伙傷害的可是羅剎國的子民,即便本宮不是羅剎國王,但身上流的是羅剎國妖狐的血啊!」

沒有人比奧塔別克更了解尤里的脾氣,但是這次事關重大,絕不可草率。「寡人的愛妃啊,你可曾想過如果你比寡人還要早去了,奧妮薇雅怎麼辦?我們尚未出世的孩子怎麼辦?」

是啊,孩子們怎麼辦?尤里冷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肚子。他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衝動的個性?

握著長鞭的手鬆了,武器就著麼掉在地上。奧妮薇雅跑過去抱住尤里的腿,語帶哭腔的問道:「母后要去哪裡?母后不要孩兒了嗎?」

彎腰抱起女兒,尤里哄著她說:「又再胡亂想些什麼呢?母后哪也不去。」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讓傷亡不再擴大,要在翟虎攻進王宮之前阻止他。男人們換上戰甲與妻兒別離,不擅長表達心情的李承吉這回也哭了出來。

李承吉的眼淚讓JJ看了心疼無比,但是翟虎不除,唯恐天下大亂,身為君王,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承吉,別哭了,本王答應你,必定活著回來。」伸手抹去淚珠,他哄著。

「你千萬要小心…」

低頭在愛人薄唇遺留眷戀,他們轉身離開王宮。伴侶離開之後,王妃們收拾好心情準備代替王者們守護這座王宮。

恩為順風的關係,三人很快地便到達了無影森林。只見縈繞在森林的濃霧中參雜了翟虎的妖氣,往內走,原本的湖泊旁不知何時聳立著一棟宮殿,而湖泊中央出現一座祭壇,翟虎正在那裡。

「來了嗎?」翟虎背對著來人。「比在下預想的還要快呢。」

維克托難得嚴肅了起來,他甩開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搧著,臉上也依舊掛著笑,但是卻笑得讓人心底發寒。

「多氣派的宮殿啊,興建完成怎麼也不通知本王一聲?本王也好派人送個禮。」

翟虎輕蔑地笑了幾聲,「大王如此厚愛,在下感激不盡,只不過在下除了禮物之外還有更想要的東西,不知大王給不給得了?」

「姑且說來聽聽。」

轉過身,翟虎笑臉迎人。「在下要的,不過就是大王您體內的妖狐內丹僅此而已。」

內丹對於修行千年的狐妖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東西,沒了內丹等於沒了性命,修行過程中所承受的一切將化為泡影。

「你是故意的吧?」JJ忍不住了。「明明知道那種東西根本不可能給你。」

掩嘴輕笑,翟虎的眼神中透露著鄙視。「給不得,那在下就只好用粗暴一點的手段了。」

未曾開口的奧塔別克一邊聽著對話一邊觀察眼前的宮殿。規模不大,但也不算小,恐怕是翟虎用自身妖力以及收集來的妖狐內丹建造而成的,所以說只要打倒翟虎,這座宮殿就會瓦解,被掠奪而來的內丹也會物歸原主。

「你要這麼多內丹做什麼?」觀察完畢的奧塔別克問道。

「契丹國王真是貴人多忘事。」翟虎步下臺階。「難道您忘了虎魚妖一族是怎麼滅亡的嗎?」

一千多年前,無影森林並非像現在一樣陰森,反而是綠意盎然生機蓬勃,虎魚妖一族原先是森林的管理者,但是當時的某個妖狐族暴君集結所有妖狐的兵力討伐虎魚族;他一把火燒了原有的宮殿,奪走無數虎魚族內丹。

當時的翟虎還只是個孩子,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族人慘死他人刀下,那時的他就決定要向妖狐族報仇。他獨自一人生活在湖泊中,自行鍛鍊修行一直到現在。

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偶然遇見了一隻鳳凰雛鳥,名叫炫宇。當時的他還無法化成人形,所以他總是停在樹上俯瞰湖水中的翟虎。

炫宇每日都會飛來無影森林停在相同的位置做相同的事情,起初翟虎根本沒打算理會這不速之客,但久而久之卻習慣了他的造訪,也開始主動和他說話。

但是就在翟虎和炫宇建立起友宜之後不久,炫宇便隨著族人遷徙到了別處,翟虎又再次陷入了孤獨之中。

「對於你的過去,本王深表遺憾,也對祖先犯下的過錯感到懺悔,但是都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你也該釋懷了。」維克托收起扇子。

「釋懷?」翟虎不屑地挑眉,「大王沒有經歷過在下所承受的痛苦,又怎麼會知道在下的感受?」

「……」

見對方不語,翟虎的憤怒一湧而上。「別在那自視清高了!今日在下要你們妖狐族用血來還債!」語畢,他揮動長戟攻擊三人。

維克托輕搧手中摺扇,無形的空氣化為利刃反擊,另外兩人也分別拿出武器對峙。

一對三的局勢讓翟虎處於下風,正當JJ的長槍朝著他刺來之時,兩方人馬之間卻突然豎起一座冰牆迫使兩方分開。

「翟虎,」湖泊旁的樹梢上傳來聲響。「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眾人回頭,只見樹梢上站著一個青年,純白的長髮用一支髮簪盤起髮束,青年身上的衣著也是純白色,一雙眼睛是寶藍色的。

一揮手,青年撤了那堵高牆,縱身一跳,他輕盈落地。

盯著喊了自己名字的青年好一會兒,翟虎才喊出了一個名字:「炫宇?」

「認出來了嗎?真是遲鈍。」炫宇面對多年不見的好友就是一陣酸。

當年的小鳳凰已經變得自己都快不認得了,要不是那一雙寶藍色的眼睛,恐怕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這麼一個俊冷的青年。「炫宇,真的是你嗎?」

無奈地嘆氣,炫宇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難道你還認識其他冰鳳凰?」

搖搖頭,翟虎方才的怒火一掃而空。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就是在說這種情形。

炫宇掃了一眼有些錯愕的三人才想到自己出現的有些突然。「本座名為炫宇,冰鳳族太子。請問三位是…?」他簡單的介紹了來歷。

見好友的注意力轉移,翟虎這才又想起了該辦的正事,不過握著長戟的手還沒動作便已經被炫宇擋了下來。

「炫宇,為何阻攔在下?」他不解。

「你明白本座不喜殺戮,又怎會縱容你在本座面前見血?」炫宇睨了他一眼。

冰鳳族長期以和為貴,族人皆不愛戰爭,但這也不代表他們懦弱不善戰。

想起了好友的習慣,翟虎便乖乖放下武器,但是炫宇看得出來他心頭的火還沒消。

炫宇在知道三人的名字之後似乎來龍去脈都已經了解了。原來他還沒放下嗎?當初自己的苦口婆心最終還是白費力氣。

「翟虎,你把本座當年的勸戒都當耳邊風了?」他們倆人當時已經為了這件事爭吵過無數次。

維克托三人這才發現,看似什麼都不怕也不在乎的翟虎竟然會怕冰鳳族的太子?這下事情的發展可有趣了。他們收起武器,抱著看戲的心態站在一旁。

「回話。」

「……」沉默。

炫宇擰眉。「本座叫你回話呢!」

「沒有,在下都一直記著。」翟虎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無辜。

妖齡相仿的兩人在氣勢上卻有著相當大的差距。翟虎雖然受不了炫宇在自己耳邊叨唸,卻都不敢回嘴。

「既然如此,那你還給本座解釋一下這怎麼回事?」

怎麼還是跟女人家一樣囉嗦?翟虎咂嘴。

硬著頭皮,翟虎將這些年來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炫宇,對方也耐心的聽完。

「…就是這樣。」

炫宇微仰著頭,手指點在唇上。「嗯…」他思考著,隨後開了口:「翟虎,本座問你,你的父母、族人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嗎?」

聞之,翟虎的腦海浮現出父母慈愛的笑容以及族人的安逸。

母親在世的時候常告訴他說「贈恨」會吞噬一個人原有的樣貌,會使人變得醜陋無比。就算他抱了仇,父母和族人也不會高興的。

「那麼…在下該怎麼做?」翟虎看著好友。

「說你蠢,還真的很蠢。」炫宇走到祭壇上開始念念有詞,他的身體四周也發出光芒。

翟虎這才想起來,冰鳳族擅長醫術以及淨化之術,炫宇這是想淨化森林呢。果然,原本烏煙瘴氣的森林漸漸變回了一千年前的樣貌,空氣也逐漸清新起來。

淨化完畢之後,炫宇朝著翟虎建造起來的宮殿丟了一顆珠子,宮殿發出隆隆聲響開始崩塌,被當作宮殿一部份的妖狐內丹紛紛飄向天空回到主人體內。

一切歸於平靜,炫宇望著天空好一陣子才又回到陸地上。

「那麼今後你打算怎麼辦?」他問。

一心只想著復仇的翟虎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他只能說出這一個答案。

被晾在一旁好一段時間的三人看著眼前景象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是打擾別人的旁觀者,所幸悄聲離去,卻被翟虎開口攔下。

「諸位請留步。」他從懷中掏出一罐小陶瓶。「這是虎魚族的秘藥,可解百毒讓人起死回生,還望大王收下,就當作是在下的賠禮。」

維克托笑了。「如此珍稀的藥品這世上恐怕就這麼一罐,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本王不能收。」

翟虎頓時感到挫敗,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旁的炫宇看了便說:「你就當作是幫忙保管就得了,死腦筋。」都幾百年了,他的腦袋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當真是湖水泡久了,腦袋進水?

聽了好友的建議,翟虎將罐子收回去。此時炫宇又開口,「蠢魚,成為本座的太子妃吧。」

聞言,翟虎差點沒失手將罐子摔破,他紅了雙頰。「炫宇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為何在下要成為你的太子妃?」

「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是個Omega,你的一切,本座瞭如指掌。」多麼自傲的發言。

自己是Omega這件事情在父母去世後本該隨著回憶共同沉入湖底,這傢伙又是怎麼知道的?

「本座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只不過族裡沒一個本座看的上眼,偏偏本座想起了你。」

翟虎的臉更紅了。「你這隻臭鳥…」

「本座當你答應了。」炫宇展開翅膀。「那還等什麼呢?即刻就和本座回宮吧。」語畢,他化為真身抓起翟虎。

不曾離地的他慌得開始掙扎。「快將在下放開!臭鳥!」

「你這太子妃還未過門,脾氣就這麼差,本座該好好教教你如何當一個稱職的太子妃了。」

望著愈發遠去的身影,三隻狐狸並未對此感到奇怪,反而還覺得是件喜事。真是可喜可賀!

結果最後和平收場,真是多虧了炫宇,找時間好好答謝一番。三位在回程的路上如此想著,也逐漸看到王宮。

三人才剛落地,就被小小的身軀撲倒在地,原來是他們的孩子。幾個小蘿蔔頭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知道他們要回來,老早就在宮門外等。

身懷六甲的妻子們坐在軟轎上過來,看到自家丈夫們平安無事,不禁放下心中大石。

卸了戰甲,三人訴說著在無影森林發生的一切。

「那真是太好了,炫宇太子將來必定是個明君。」勇利接過維克托的皮衣。

靠在奧塔別克懷裡的尤里單手撐夾,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肚子上。「再好,也沒有奧塔別克還要好。」

驕傲自滿果然是尤里的風格。JJ一回來就抱著李承吉狂撒嬌,尾巴不停地搖,他的一對雙胞胎兒子看著自家父親的舉動,頭頂上冒出許多問號,被抱著的李承吉則是一個勁地想跑。

「愛妃要去哪裡?本王的身心都受創了。」JJ肉麻兮兮地說。

「勒魯瓦你快放開本宮,你這樣成何體統?」

「有什麼關係嘛…」

李承吉真的快中風了,要不是孩子們在,他可能真的會一巴掌打下去。

換上王袍的維克托摟著妻子。「勇利,你說這孩子什麼性別?」

摸摸肚子,勇利一臉慈愛。「不管什麼性別,都是我們的孩子啊。」

「也是。」

最近的維克托異常安分,不像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會纏著勇利吃豆腐,但是下一秒,勇利覺得自己大錯特錯;這狐狸不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只要自己沒反抗就會被抱上床,非得要他生氣了才肯作罷。

隨著時日更迭,物換星移,三個家庭的第二胎也都已經出生,伊莎貝爾他們也都已經五歲了。

勇利和尤里都生了個兒子,分別取名為克里斯坦·勝生·尼基福羅夫以及卡洛斯·普利謝茨基·阿爾京;李承吉則是生了女兒,名叫李彩蕗。

升格當兄姐的小蘿蔔頭們相當愛護弟妹,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們,也幫父母照顧,著實讓大人們省心不少。

克里斯坦完全是個縮小版的維克托,只不過眼睛遺傳了勇利;卡洛斯遺傳了奧塔別克的黑髮墨瞳以及寡言的性格,李彩蕗像極了她的母親,卻比誰都還要黏著JJ,然而JJ也是無比疼愛她。

自從上次與翟虎以及炫宇別離之後沒多久眾人便收到了來自冰鳳族的請帖,他們當然前去參加了;經過炫宇調教過後的翟虎像是變了個人,讓他們吃驚。

「這太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尤里難得稱讚別人。「討厭鬼在他手上竟然變成小媳婦了。」

其他人聽了,也點頭附和。

身為冰鳳王唯一的獨子,炫宇的婚禮自然是氣派;就連新人的禮服都相當講究,尤里看了著實覺得不是滋味,拉著奧塔別克說他還要再舉辦一次,這聽在奧塔別克耳裡自然是一口回絕。

「尤里,你可知舉辦一次皇室婚禮要花掉多少公帑嗎?」奧塔別克耐心地教育自家王妃娘娘。「這些可都是子民們的血汗錢,身為皇室的我們應該珍惜。」

鬧脾氣的噘嘴,尤里自然是不會乖乖聽話。「不就只是說說而已……」

奧塔別克心裡明白尤里的個性,但是該堅持的,他也不會讓步,何況現在都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開銷更大,自錙銖必較是一定要的。

「難道在王妃心中,氣派豪奢的婚禮比寡人和孩子都重要嗎?」打親情牌了,這。

愣了愣,尤里收起自己的脾氣。「當然不是了。而且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尊稱什麼的,尤里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用,管他對方是誰,在他生氣的時候要他用尊稱,門都沒有!

奧塔別克寵溺一笑,摟著人兒的腰。「寡人當然知道,逗你玩的。」

「你!你混帳……」尤里不爭氣的紅了臉,有膽這樣戲弄他的人,也只有奧塔別克。

「契丹國王與王妃的感情真好。」對面走來了一位和炫宇有著幾分神似的男人。

來者正是冰鳳王-上官斐雲。他一席白銀色王袍襯托出高潔的氣勢,長髮盤得齊齊整整,一雙靛藍色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世間萬物。

眼見維克托一行人要向自己行禮,斐雲連忙抬手制止。「諸位不必多禮。諸位前來參加小兒大婚,孤不勝感激。」

「您這是哪裡話,本王還尚未感謝太子殿下當時的解危之恩,太子殿下的大婚之喜如果不來,那才真的是對不住。」維克托笑道。

政治的禮尚往來,明爭暗鬥在場的人心中都明白,那是一層誰也不敢戳破的窗紙;要是戳破了,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的。

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迂迴曲折的政治社交手腕,是必須的。

下一秒,身穿新人禮服的炫宇以及翟虎步入殿堂,珠簾式的紅蓋頭讓翟虎微紅的臉蛋若隱若現,讓暗藏在眸中的緊張與不安也不得看透。

新人遵循古法完成了拜堂,在眾人的祝福下結為連理,誓言伴隨彼此終生直到死亡將兩人分離。

儀式完成後,炫宇發現了維克托他們,他牽著翟虎前去敬酒。「歡迎諸位來參加本座的大婚典禮。」

「恭賀太子殿下,太子妃。」一行人舉起手中的酒杯。

誠心露出笑容,炫宇也舉杯回應,身旁的翟虎也默默的抿著杯中的酒液。炫宇注意到了新婚妻子的反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怎麼了?」

搖搖頭,翟虎微微一笑,「妾身沒事,殿下不必擔心。」

真的……改變很多。

翟虎的改變讓人一時之間無法適應過來,反而是斐雲以及炫宇就像當初認識他時就,翟虎就是這個模樣一般。

婚宴一直到晚上才結束,斐雲熱情的邀請維克托等人留宿卻遭婉拒,理由是他們還得回去陪孩子們。因為路途遙遠,所以他們並沒有帶孩子一同參與,反而是將他們留在王宮。

回程的路上維克托才想起又到了祭祖的日子差點就給他忘了。

隔日一早,他命人準備了許多祭拜用的物品,也換上了祭祀用的袍子。妖狐族的祖墳位在一座名叫「東寧」的小島上;東寧島上依然有妖狐居住,是祖墳的守護者。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出發前往東寧島。

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東寧島充斥著仙氣,祖墳入口是一座巨型石門,上頭有個鑰匙孔,必須由守護者開啟;然而在開啟前還必須經過幾項考驗用來驗證身分。

通過石門,裡面有條長長的走道,走道的盡頭便是祖先安息之地。挑高的室內豎立著石碑,上頭刻著古老的文字,一旁的石壁上刻著文字與圖畫,敘述著妖狐族的歷史。

虔誠膜拜一番之後,他們在裡頭待了好一陣子;第一次來到祖墳的小蘿蔔頭們四處瞧,對任何一草一木都感到好奇。

換上祭祀袍的李承吉美得讓JJ抱在懷裡不肯鬆手。「本王的王妃真是全妖狐族最美的王妃!」

「你這蠢貨幹嘛呢?別說些肉麻兮兮的話……」不喜歡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的李承吉微紅著臉蛋。

「愛妃不喜歡本王說這些嗎?還是覺得不夠誠懇?」JJ將人兒轉身面向自己,一雙大手直接抓住對方臀部。

「……!?」李承吉的臉「轟」的一聲瞬間變成煮熟的蝦子,接著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送了出去,說話也結巴了。「你、你、你當這裡是哪裡?手拿開!」

摸摸被打的地方,JJ乖乖收回作怪的雙手,噘著嘴活像是個大孩子,明明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王了。

這傢伙根本是活該被打,但是李承吉還是有些內疚的問:「很疼嗎?」自己用了幾分力他很清楚,剛剛那個力道對JJ來說一會兒紅腫便消了。

「臉疼,但是心肝更疼。」JJ揉揉臉頰。

「誰、誰叫你胡來,也不看看我們在什麼地方……」李承吉嘴上一邊叨念,一邊查看傷勢。

知道李承吉吃軟不吃硬,JJ得意地蹭了蹭對方手心,還湊近索吻。李承吉看了,彆扭的親了一下,也不忘提醒說以後不准在這樣了。

祭拜完畢之後,他們來到了位於島中央的惜緣殿,回想結婚至今也過了幾百年。相傳,惜緣殿中有顆三生石,上頭刻著成雙成對的名字,密密麻麻讓人眼花撩亂。

眾人果真在惜緣殿找到了那顆石頭,石面上還真的刻著名字。

在茫茫字海之中,他們找到了彼此的名字,尤里拉著奧塔別克興奮地道:「你看,我們的名字在這!」

突然,尤里收起笑容,落寞的微皺眉心。「貝卡你說,假如哪天本宮比你早去了,這名字會不會消失?」

「噓、噓、噓……」奧塔別克的食指豎起在人兒嘴上,「別胡思亂想,沒這回事。」

但是尤里的表情依舊擔憂,奧塔別克撤回手,將人攬在懷中。「寡人的王妃無論經過多少輪迴,都只有你一人,所以不要擔心。」

尤里紅了眼眶,點點頭。

一千年後。

冬日的太陽為寒冷的早晨提供一絲溫暖,當初的小蘿蔔頭們也已經成熟了不少。

「孩兒給父王、母后請安。」奧妮薇雅帶著弟弟一同拜見父母。

經過時間的淬煉,姐弟倆愛玩的個性收斂許多,但畢竟還是孩子,偶爾也是會鬧脾氣。一千年的時光對妖狐來說不就是一眨眼的感覺,歲月的痕跡並沒有在夫夫倆臉上出現。

一家人共同用過早膳之後,孩子們便去上課了,奧塔別克也換上王袍去主持早朝,尤里一個人待在寢宮內兀自打發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尤里身旁的璽兒突然喊著:「娘娘您看,下雪了!」

尤里將視線移至室外,天空果然飄下片片雪花。「是呢。」他淺淺一笑,之後離開椅子走出寢宮。

璽兒看了,趕緊給主子拿了件披風才出去,她的小動作,尤里當然看到了。「還不冷,但還是謝謝妳。」

「這是奴婢應該的。」被主子稱讚,璽兒的心情像是開花一樣。

片刻,一陣令尤里熟悉的味道充滿尤里的鼻腔,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怎麼不多穿點?」那人道,雙手摟住纖腰。

任何保暖衣物都不及這個懷抱。「今天不冷。還順利嗎?」

「沒什麼特別的。」收緊雙臂,尤里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太陽花香。

一旁的妖僕們識趣的退下,留給兩個主子私人空間。

「本宮剛剛完成了一幅畫,只差落款,你來決定吧!」尤里微微撇頭。

兩人走回屋內,奧塔別克仔細端倪了桌上的畫作。那是一幅鴛鴦戲水圖,但是奧塔別克提筆在右上角寫下了四個端正的字:「此生不換」。

尤里不解的問:「為什麼取這名字?」

「鴛鴦總是形影不離,就像我們一樣。」奧塔別克一邊說,一邊在標題下方又多加了自己和尤里的名字。

他的示愛方式總是和別人不同,就算是老掉牙的劇情換成是奧塔別克,尤里也覺得新奇有趣甚至是感動。

「愛妃可還記得當初你我大婚之時,寡人所說的誓言嗎?」奧塔別克擱下筆,握住人兒柔夷。

「記得,怎麼了?」這時候提起這個幹甚麼?

「寡人還想再說一遍,愛妃願不願聽?」

「你說,本宮就聽。」回想起當時第一次聽的時候,自己的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奧塔別克將人兒轉身與自己對望,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人海茫茫,只為伊人,此生不換。」

這段告白現在聽起來格外感動,尤里忍不住感動落淚,奧塔別克也輕輕拭去淚珠,尤里撲進對方懷中,道:「臣妾也願,此生不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