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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文二十四‧傲黎‧奪心〈下〉


半個時辰後,傲然終於現身,見他跪坐於飯桌旁、額頭貼在桌上向自己問安,先是有些錯愕,隨即命人把餐具收下去。

看他依舊沒其他動作,傲然蹙起劍眉,問道:「莫非你今日有哪兒不適?怎麼沒讓人來告訴朕?」

聞言,他這才抬起頭,卻沒看著傲然,臉微紅地回答:「沒有不適,只是盼望著陛下早點過來,否則便要撐不住了。」

「喔?」揚起嘴角,傲然走近他並盯著他的身子直瞧。

在薄紗衣物之下,粉色的乳尖立著,彷彿在誘人揉捏;微揚的下身照著自己的意思用緞帶綁著,綁得有些笨拙,倒顯得可愛;臀部則隱約可看見沒完全插入的玉勢後端。

「你做得很好,光是看著便令朕快要按捺不住。」傲然笑說著,拉住他的右手,讓他隔著衣物感受自己那昂揚的下身。

臉紅握住的那刻,右乳尖亦被隔著衣物輕捏,險些令他驚呼出聲。

「在這兒做,你若不小聲些,外面可是會聽見的!」

語畢,傲然拉開他左側的衣襟,低頭舐舔他的左乳尖,隨即吸吮著。左手也持續搓揉著右乳尖,使它變得更為挺立。

「啊啊……」

快感令他呻吟出聲,但顧及外面會聽見,趕忙以左手掩口。內心開始後悔沒於用膳完後撐著走回床上,可眼下已是遲了,只能盡量小聲。

在這時候,傲然將他抱起並讓他屈著雙腿躺在桌上,自己則褪下衣物,接著再脫掉淵黎的褻褲並抽出玉勢。

「嗚……」已習慣後穴被填滿的他,頓時感到一陣空虛。

但沒等多久,他的雙腿被撐開,下一刻後穴便被傲然那灼熱的下身填滿。

「嗯啊……」

「滿足麼?」

坦白頷首之時,他見傲然露出壞笑,心中一驚。

「你如此率真,朕很喜歡,定會好好獎勵你!」

傲然猛地抽插起來,速度快又插得深,不斷衝擊淵黎的敏感處,令他為快感所包圍,滿臉潮紅。勉強記得不能放聲呻吟,他雙手緊遮著口,腿卻不由得環住傲然的腰,還綁著的下身高昂著,前端又再滲出液體。

「真是個誘人的小妖精!」

傲然笑說著,沒有停止抽插的動作,騰出一手輕彈淵黎的下身,而後用握住它並用拇指指腹在前端上畫圈。此外,傲然也低頭再次吸吮淵黎乳尖,同時刺激他三處敏感點。

他忍不住弓起身,急欲宣洩卻沒有辦法,眼眶泛起淚光,哀求:「啊……陛、陛下……嗯啊啊……我已到極限,必須……嗯呀……解開,求您……」

「是麼?那好吧。」

傲然笑了笑,並未為難,在替他解下緞帶之時,特意猛地插入。

此舉在他意料之外,來不及將嘴掩好,便在宣洩的那刻放聲呻吟。由於憋得太久,這一解放頓時讓他有些失神,後續也顧不得要放輕音量。

用指尖拭去他的淚,傲然微笑地加快了抽插速度,片刻後射入他的體內。抽出下身時,濁液由他的後穴流出,流至桌面上。

但那幾下抽插即已讓洩過一次的淵黎又起了反應,後穴一空反而不滿足,這樣的心情亦全寫在他的臉上,蹙緊眉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傲然。

傲然露出滿意的笑容,雙手將他抱起,步至床邊再繼續下一回合。


* * *

清醒又是隔日午後的事,這回淵黎同樣在中途便失去意識,他覺得再來幾次應該都是同樣情況,難以習慣。那些刺激對他而言實在太強烈了,他身體承受不起。此外,他想到昨晚自己的呻吟很可能被外頭的侍衛聽見,備感羞恥。

然而,計劃毫無進展才是讓他最頭痛的地方。又只是單純的肌膚之親,沒能進行談話,而且傲然亦沒有吻他。

『依然只是洩慾的工具罷了……麼?』嘆了口氣,淵黎便甩開負面想法,低喃:「不過才見面三次,這也是理所當然,要是這麼快便被接受,恐怕才有問題。」

當然,倘若一直是此種狀況也不成,必須想法子讓傲然對於他這個人本身、而非單只肉體感興趣。

「……真是困難。」眼下只得增強自身技能,或許還得包括體力。

從第二天起,他開始分配時間加緊學習、勤練各方面能力,比先前更認真充實自己。同時也請人協助借一些裿耀皇朝歷史、地理、風俗等書籍——雖說他在故鄉時已看過一些,但此刻想用這個國家的角度來了解,他認為這會有所幫助。

除了用利益打通關係,由於借閱的並非國家機密亦無特殊之處,所以他順利取得。即便還是坐不住的年齡,可是被軟禁著沒太多事情可做,對此倒是十分用心。閱讀時,他另外紀錄下心得、見解,甚至一些疑問。

在隨從的建議下,他挑了些關於較偏遠地區以及特產方面的書看,將自己寫下的內容整理好,鼓起勇氣寫信給傲然,向其提出問題與看法。

這個方法似乎帶來一些成果,當天即收到回信。傲然不僅稱讚他用心學習、對於他的問題做了詳盡解答,還表示儘管他的見解有不足之處,但也助其開拓視界。

雖然目前看不出是恭維還是真心話,起碼知曉傲然對他這行動表達肯定,故而淵黎持續朝這個方向努力。

同時,他也努力加強體能基礎訓練。本身武藝已有一定程度,雖然在床上失去意識未必只是體力方面問題,可多練習、加強基礎是好事,而且對他而言很快樂。

順利找到方向,他便腳踏實地進行,心境也穩定多了。

來到裿耀的一個月後,傲然在沒通知的情況下於午後來訪。淵黎當下在練武,傲然並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在附近看著。

當淵黎發現時,自然很是訝異,不過傲然表示只是忽然想來看看,隨即針對他方才的練習稍作指導與糾正。

謝過傲然後,淵黎邀其一道品嘗禎國的茶,傲然同意了。於是,兩人便於假山旁的涼亭內喝茶、閒聊。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最近提出的想法和對策亦越顯縝密,極好。」

「多謝陛下稱讚,也是多虧您不吝於賜教才能有此成果。」

見他靦腆的笑著,傲然不覺莞爾。

「你這樣很好。」

「嗯?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你很直率,和你相處相當輕鬆。」

聞言,淵黎倒是露出憂心的神情,問道:「陛下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麼?」

傲然苦笑搖頭,回答:「勾心鬥角皆已是日常,只是偶感疲憊罷了。你來此月餘,都習慣了麼?在規範內若有什麼需要,可隨時告訴朕。」

明白傲然是刻意轉移話題,淵黎沒再追問,拱手說著:「多謝陛下關心,確實都已適應,目前並無特殊需求。不過,盼望陛下閒暇之餘多似此刻於白日來訪,淵黎想當面向您討教一些知識,亦期望能與您對弈。」

「喔?你會下棋?」

微笑頷首,他答道:「自幼開始學習,不敢說十分精通,但對此有些心得,近一年身旁已難有敵手。」

初次見到他展露自信神情,傲然隨之笑了,說著:「有意思!擇日不如撞日,便來下一局吧!不過,你可千萬別留手,比起棋局大輸,朕更討厭對方刻意讓手!」

「好的,謹遵陛下旨意。」

在傲然意料之外,在棋盤上真的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傲然自認棋藝不差,但這次可真是遇到了罕見的高手。開始下棋後,淵黎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相當沉穩,每一子下得都十分刁鑽、高明。

讓五子再下一局,傲然依舊以慘敗收場,令其有些受到打擊。即使如此,傲然並未惱羞成怒,倒是大笑稱讚淵黎厲害。

「沒想到你的棋藝如此好,真是人不可貌相!也讓朕是大開眼界!」

靦腆的笑著,淵黎回道:「多謝陛下讚美。」其實他心下還真怕會激怒傲然,但信了傲然更討厭人家刻意讓手這事。

針對棋局他倆聊了一會兒,還偏題聊到兵法方面,傲然發覺淵黎亦有才能,倒是暗中替他未能為禎國重用感到可惜。當然,這對傲然來說反而是好事。

話題告一段落時,傲然忽然靜默下來,注視著淵黎。在他感到不自在、要發問前,才拍拍自己的腿並微笑道:「坐過來吧,朕想抱抱你。」

「咦?可是我尚未沐浴……」

「只是單純抱抱而已,不要緊。」

聞言,淵黎才起身過去,並在傲然兩腿間坐下。他覺得今日傲然果真怪怪的,但對他而言卻是有利,代表自己在對方心中地位已有提升。

傲然抱住了淵黎,並將額頭置於他的左肩,就這樣安靜不語。

猜測可能是有什麼傷心事,於是他將雙手放在傲然前臂上,並輕拍安撫。

『傳聞中對於他國俘虜心狠手辣的帝王亦有脆弱的一面麼?』依雙方立場,傲然沒有刻意佯裝以欺騙他的理由,因此他有所感慨。

『究竟發生何事?莫非是想起了摯愛?』儘管這麼想,他並未開口,知道不是自己能問的事,只能等到傲然自身決定告知時才能得到答案。

過了好一會兒,傲然才放開他,並苦笑道:「朕有些失態了,不過謝謝你。」

坐回原本的椅子,他搖首回答:「陛下無須客氣,日後若仍有需要,隨時歡迎您過來。」沒有太多客套,他覺得此刻傲然不會想聽那些話。

「好。」停頓了一下,傲然問著:「你有什麼想要之物麼?」

知其欲回禮,淵黎微思片刻,真正想要的傲然不可能給,而物質方面他不缺,只得回道:「目前沒有。」

「那先欠著,你若想到了再告訴朕。」

「多謝陛下。」

這日過後,淵黎感覺雙方關係又近了些,傲然的回信總會多幾句關心。同時,房中之事方面亦比先前來得溫柔、體貼淵黎。偶爾也會一樣在午後來訪,看他練武、讀書、與他下棋、品茗並閒聊。


* * *

轉眼間過了三個月,淵黎得知了震驚的消息。籲國被滅、在裿耀皇宮內的籲國太子及其部下一共二十多人造反,雖有少數幾人逃出宮外,但籲國太子被捉並被傲然廢去左臂,其餘被捕者更在當場遭到五馬分屍。據傳,親眼見到部下慘狀的籲國太子因而精神崩潰。

對此,淵黎一行人皆是相當不安,感覺國家隨時會有被滅的危機,同時亦被警告不聽話就只有慘死的下場在等待他們。

不僅如此,傲然又攻打了籲國旁邊另一個小國,而且聽聞這兩次皆有用上與淵黎閒聊間他隨口說的戰術。

當時淵黎並不知道會被用於戰爭,只是在傲然巧妙的引導及話術之下說出自身意見。得知這件事後,他更是受到很大的打擊,為此鬱鬱寡歡。

他只想保護自己的故鄉,並不願意害到其他國家。可是,他明白要想守護祖國,恐怕日後仍是會發生同樣的事。籲國太子為了自己的國家獻策裿耀助其併吞翎祐皇朝,而他也在無意間走上一樣的路。那麼,有朝一日自己會得到同樣下場吧?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那些日子傲然相當忙碌沒有來訪,連通信都比以往少。

當傲然有空來訪,已是併吞那個小國以後了。

但是他並不想見傲然,推說人不適,窩在被子裡。不過,傲然仍是前來探望。

見他整個人都縮在被子中請安,傲然在床邊坐下,背對他問:「你在生氣?」

「……不敢。」

「你很不擅長說謊。想必是因為朕利用你的計策吞併他國而生氣的吧?」

淵黎並未回應,卻在被窩中默默掉下眼淚。

「朕……對於上天感到十分憤怒,所以想看看是否真會有報應降臨。」

這番話令他感到吃驚,默默聽傲然接下去解釋。

「你知道朕的皇后之位一直空懸,想必亦曾聽過傳聞。確實,朕曾有一名摯愛名為慕容爾簫,他和你一樣都很善良,但上蒼卻狠心地讓他得了不治之症並從朕的身邊永遠奪走他!」傲然悲憤地說著,身體微顫,情緒相當激動。似是為了緩和心情,停頓片刻才續道:「朕好恨、好怨,因此決心報復上蒼,用掀起戰爭、攻陷他國、禍及多國百姓的方式!但朕也知道……倘若他地下有知,定會為此感到憤怒和悲傷,可朕無法原諒上蒼將他奪走!」

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但那又如何?一切都發生了,自己就只是枚傲然用來復仇的棋子、間接害死許多人的兇手。

房內一陣寂靜,兩人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