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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憶。


那天我脫口而出了歡迎回來。像是時間靜止於此，連秋雨也停在空中，沾到的空氣變的潮濕，染上了記憶的頁碼，第幾章的第幾頁，連內容都模糊不清的話還能稱得上記得你嗎？但是那晚咖啡和著雨水的味道清晰，你手指惡作劇之余滑過臉頰的觸感難以遺忘。為什麼我沒有握住你的手阻止？像是被加了迷藥的夜晚，昏暗的燈光和曖昧的記憶，連選項也像是被矇上一層霧，三選一的選擇中有機會按到無法回頭的關係嗎？不過僅是假設，我看到字符浮現，只能說出真是惡劣啊。


我在此想到向前翻的書頁里寫著的話，某個會面過後，你坐在電車靠牆的位置。我拉著吊環站在你面前，當時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電車的到站提醒是倒數計時，時間偶爾會像現在過的很快的同時又停止。你笑了一下，說只是事實上只有前述是正確的。停止的時間只是流到縫隙里，等滿水位之時依舊會溢出在表面，於是時間會在此時變得越來越快，暫停和加速是一體性的，也有這種可能吧。那現在就暫停吧，我抽出吊環里的手說，就現在這一秒，我希望暫停的原因有很多，不過辯論的話題停在必需下車的站台也有可惜的地方。我靠近了你一些，所以時間是加速在車行過程，還是停止在站台時呢？你明顯一愣，卻說還是平穩的過就好，不需要暫停時間也不希望哪裡加速，平穩的幸福是大多數人們最需要的東西。


所以現在，在歡迎回來後也只停滯了一秒，後來的時間卻像是加速到極致壓縮了空間，我再也沒辦法清楚翻開黏在一起的書頁，伴隨著只有那天雨天潮濕的氣味，是秋天獨有的嗅覺。


因為一切都只是回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