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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on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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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第一次知道「自慰」是在十一歲的時候。班上的男孩們在放學時偷偷摸摸地從抽屜拿出了幾本雜誌，招呼著讓他一起看，他本來沒想那麼多，以為是什麼漫畫之類的，在看見封面一絲不掛的模特時整個人都呆住不動了。
　
男孩們嘻嘻鬧鬧著翻開雜誌，裡頭有更多擁有豐滿的雙乳和屁股的女性，巴基吞了吞口水，他的臉漲紅，退開幾步。其中一個男孩朝著他吹吹口哨，「嘿，詹姆斯，你該不會沒有自慰過吧？」　
　
自慰是什麼？巴基皺起了眉頭，小男孩的自尊心不容許他搖頭，於是他裝做不以為然，「我——我當然有。」其他幾個人也湊上來，每個人都笑得神秘，他們坐在課桌上，開始討論起來。
　
自慰、打手槍、愛撫……每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說同一件事情，巴基被搞得有些迷糊，到頭來只聽懂用手摸自己的性器官，然後會很舒服。他心不在焉地聽其他人講話，心裡想著今天的晚餐。
　
直到回家洗澡的時候他才又開始思考這個事情。他站在蓮蓬頭下，看著自己的性器，嘗試碰了幾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啊。他噘起了嘴巴想著，又想了想他的同學是怎麼說的——他試著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官上下摩擦，想像那些身材曼妙又性感的裸女。
　
巴基對性交的知識並不太多，所知道的就是男生把自己的雞雞放進女生的妹妹裡面而已，他嘗試去想像那些旖旎的畫面，只覺得下腹熱熱的，他的性器變得比平常還要硬，感覺很奇怪，熱熱漲漲的，他又多摸了幾下，開始有點想尿尿的感覺，他也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以為只是想尿尿而已，他無意間用指尖刮了下鈴口，刺激得他低吟了聲，然後從自己尿尿的地方滴出了不是尿的液體。
　
他一開始嚇到了，無措地盯著手上的液體，他聞了下，沒什麼特別的味道，於是又舔了幾下，那味道很腥，他皺起了小臉，吐著舌把蓮蓬頭打開，沖掉手上的東西。
　
過幾天他才知道那叫做精液。上課的時候老師稍微提及了一下，台下的男生開始吵鬧，巴基撐著臉頰回味他的第一次。
　
後來巴基開始懂得更多，男孩下課後除了和隔壁的鄰居一起去玩，就是在家摸摸自己。他喜歡這種感覺，很舒服，像是在釋放壓力。頻率並不高，一周大概那麼兩三次而已。
　
再後來他聽到同性戀是初中的時候了，那時候他十三歲，第一次聽見兩個男的在一起這種事情。他對同性戀沒有太多意見，但是他聽見同性戀不只打手槍，還會插屁股。
　
巴基從小就算是個享樂主義者，他喜歡一切讓他舒服高興的東西，在得知玩屁股也能舒服的時候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同性戀會需要很多潤滑。他想。畢竟那個地方是用來排泄的，才不會像女人一樣流水。於是巴基偷摸買了一罐潤滑液，那個時期社會並不太能接受同性戀，巴基長得過於清秀漂亮，容易讓人多想，難免被店員多看了幾眼。
漂亮的小孩兒揚起了嘴角朝店員笑了下，臉蛋紅撲撲的，那雙像是玻璃珠的綠眼睛眨呀眨，「我幫我媽咪買的。」他看上去乖巧極了，就連店員也忍不住紅了臉頰，聳聳肩沒有多做回應。
　
回家的時候他的母親沒在家，大概是帶著妹妹去超市了。巴基溜進房間裡，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到床上，往手心倒了一坨潤滑液，直直往自己的屁股摸。水性潤滑弄得自己屁股一片濕滑滑的，本來就不是拿來性交的後穴緊得要死，就連探入手指都有點困難，巴基在穴口摸了半天，等到入口被揉得比較軟了才勉強探進一根手指。
　
這跟打手槍的感覺很不同。巴基皺起了眉，這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舒服，屁股裡有種異物感，他試著再插的深一些，只覺得漲漲的。因為我不是同性戀嗎？巴基暗自想著，還是沒有放棄，他又倒了點潤滑，塞入兩根手指。
　
他換了個姿勢，仰躺在床上，大張著腿，性器軟軟搭在腿間，他的手指不斷地進進出出，他試著旋轉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腸壁上又按又壓。在距離肛口兩個指節的深度有一處摸起來很不一樣，有點硬硬的，他稍微施了些力道去按。

「嗯！」
　
巴基馬上摀住自己的嘴巴，他整個人抖了一下，像是被電到似地。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又多按了幾次，這比打手槍還要讓他上癮，感覺像是體內空空的地方被填滿，巴基還不懂那個讓他很爽的地方叫什麼，他只懂得用指腹去壓、旋轉那個地方，他無法克制地發出哼聲，另一隻手握住垂在腿間的性器，緩緩地上下撸動。
　
那一次的高潮比以前都還要爽，巴基射完之後整個人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之後巴基比起單純打手槍更喜歡玩自己的屁股，他試著用很多比自己手指長的東西去插屁股，比如鉛筆，他試過一次拿好幾隻捆在一起放進去，但邊邊的稜角刮到腸壁時會痛，他才剛放進去就放棄了；又或者牙刷，可他只敢拿自己的，不然太不衛生了。但那點粗細還不如用手指。
　
再然後他知道什麼叫做按摩棒。在回家的路上新開了一間店，那是他和他的朋友們回家時看見的，門口的櫥窗是只穿著輕薄的薄紗睡衣，幾乎遮不住底下的部位的女體模型，「那是什麼店？」他這樣問。他的同學一看又開始笑起來，「那個是賣那個——叫什麼來著？總之是拿來插屁股的東西……哈，對，按摩棒！」
　　
巴基被勾起了興趣，「按摩棒？」
　
「就是假老二啦。你看見角落那個長的像老二的東西了嗎？那玩意好像會震動，大概是給女人自慰用的吧。」
　　
「哦，」巴基點點頭，「酷。」
　　　



他花了點手段去搞到那個玩意兒——首先，這東西對一個十四歲的男孩來說並不便宜，他把存了很久，原本打算買些娃娃去討好學校裡的漂亮女孩的錢都拿出來才勉強足夠；再來，他又想了點辦法蒙騙店員，假裝自己已經成年。
　
這就有點棘手了，雖然巴基已經足夠高挑，但他長相清秀得過於漂亮，頭一次進去店裡時櫃台的女店員總是滿臉狐疑地盯著自己，巴基試著故作豪不在意，晃了幾圈之後隨便挑了一款潤滑液，和店員對上眼時他勾起了笑容，他善於運用自己的優勢——長得好看，以及甜言蜜語——他斜斜地靠在櫃檯，用黏糊糊的語氣和爛俗卻有用的搭訕方式擄獲了女店員的心。
　
他前前後後來了兩三次，過了兩個多禮拜才成功買到那根仿造老二製作的按摩棒。心驚膽戰的是他一到家就正面被母親抓到，幸虧他親愛的媽咪沒有多問手上那袋子裝了什麼，巴基希望她當成是其他女孩送他的東西。
　
他火急火燎地衝進房（還不忘鎖上門）沒幾下把自己剝了個精光，他仰躺在床上，像平常一樣先是用手插自己的小屁股。他的後穴已經能輕鬆容納下三個手指了，還沒插個幾下巴基就不饜足於自己的手指，他拿出按摩棒，豪不吝嗇淋了滿滿的潤滑液，急沖沖地就要往自己屁股裡塞。
　
橡膠製的按摩棒滿是潤滑液，滑膩膩的，他弄了好半天都在穴口滑開沒能插進去。巴基又氣又惱，換了個跪趴的姿勢，分開雙腿，濕漉漉的小洞在空氣中開開闔闔，他耐著性子慢慢地把按摩棒塞進自己的屁股裡。
　
按摩棒的尺寸跟手指相差不少，光是一個頭就讓巴基不太舒服，被撐開來的感覺很痠很漲，他等了一會兒，直到不適感沒那麼重才繼續往裡面插。整隻塞進去時他的腰已經痠軟得沒法支撐身體，他又換回原本的躺姿，一低頭就能看見那根粉色的假老二幾乎要塞到底，只留下最下面的開關。
　
後穴被撐得很滿，足夠長的老二插進了手指達不到的地方，巴基小幅度地抽插，許是因為第一次的關係，他現在只能感覺到漲漲悶悶的感覺，他試著去弄自己的敏感點，但整根老二都是潤滑液，才拉出一點就滑開，巴基只能一點一點地去摸索。
　
等到後穴完全適應，且最底下開關處的潤滑液被床單蹭沒了，拿起來沒那麼容易脫手，巴基才敢大幅度地抽出又插入。他小聲地悶哼，另一手又捏又揉自己的奶頭——他的奶頭特別敏感，每次都玩個幾下就爽得他不斷扭來扭去——等到一邊被玩到腫起來才換另一邊，他不自覺地弓起腰，屁股跟著按摩棒的進出節奏扭動。
　
像個小婊子。他暗自想道。翻過身躺在床上，乳頭蹭動床單，粗糙的布料磨蹭敏感的奶頭弄得他哼聲不斷。他又插了好幾下才讓按摩棒頂到自己的腺體，他爽得呻吟出聲，怕被家人發現而咬緊了嘴唇，圓鈍的橡膠龜頭在敏感點又磨又輾，巴基臉上浮起了情慾潮紅，渾身汗涔涔的。他思索著打開了開關會不會更爽，於是他按下那顆小小的按鈕——靠。靠，天啊。

「啊——」
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的按摩棒讓巴基整個人彈起來，然後又無力地倒在床上，頭部剛好頂在腺體，密集而強烈的震動讓巴基綿長地呻吟了聲。
　
「James？你還好嗎？」
　
他聽見巴恩斯太太在門外敲了敲門，語氣中包含了擔憂與疑惑。巴基一時之間找不到那該死的開關在哪，他只能忍住體內猛烈的快感，「嗯……我沒事，我只是、踢到床角了，真的！」
　
巴恩斯太太不太放心，又問了幾句，巴基差點沒能忍住呻吟聲，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到幾乎出血，用著「你的飯要燒焦了」的垃圾理由把母親打發走了。
　
操。他真不該在家人在家的時候玩這個——太他媽爽了，男孩扭動的像是上了岸的魚，眼裡打轉著因陌生快感而湧上的淚水，咬著床單把呻吟都關住，只留下喉頭無可抑制的，還混雜著泣音的低吟。光是被按摩棒操就讓他的性器流出大股的清液，床上被多種液體弄的亂糟糟，他淪落為被快感駕馭的囚徒，唾棄自己成了一名不玩屁股就沒法性高潮的騷貨，卻又無法抗拒那讓人沉醉，如浪如海如沼那樣難以自拔的快意。
　
他第一次沒有摸過前面就高潮，他甚至沒有射精，雙腿繃直，腳指蜷縮，像是被電打中了似地僵在原地，等到餘韻過去才癱軟下來。他拔出那根還在震動的按摩棒，把他丟到床腳，躺在床上大口呼吸。
　
臉上還染著紅暈，巴基整個人看起來迷茫又脆弱，他抹掉臉上的口水和淚水，正想著要坐起身，下一秒又因為大腿痠軟而倒回床上。他低頭看著自己還翹著的小傢伙，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洗澡，不然等會兒被看出來就很尷尬了。
　
他把按摩棒洗乾淨了收在抽屜裡，為了不讓妹妹闖進來亂翻還特意上了鎖。那個抽屜之後還多了很多其他的玩具，從小小的跳蛋到各種尺寸和形狀的按摩棒（巴基喜歡那些有串珠的，那讓他爽得射了好幾次）

巴基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個欠操屁股的婊子，光是摸個幾下就讓他的屁股發癢流水，他曾經嘗試過和真人試試看，但是社會上仍對同性戀有許多歧異（儘管巴基還是不承認他是同性戀，只是喜歡被操屁股）導致他到成年都只能靠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滿足自己的慾望。
　　
直到七十多年後他才真正地嘗到真人的滋味。
　
操，那比那些狗屁玩具還爽多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