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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By.十四)


愛人的面孔總是今人流連。



即便左右總是垂著黑夜,掛著死亡,仿佛全在告訴這個人有多危險。



但他越是走近。



揉成一團的柔軟是朽的巢穴。像触目驚心的紀錄片那樣,蛇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獵物的骨頭碾碎。在有進食的打算前,像人類一樣緊緊纏繞。



拉開的序幕在房間裡變成一種照明。他們興致很好地買了一大包爆米花,卻只是看著電視上重播的節目。



他不過是想在兩人可以盡情做些什麼的時候,做些什麼而已。



羊的腦袋靠在他的身上,偶爾像一種祭品。朽往自己嘴裡丟進爆米花,偶爾也向那邊送去一個。比起谷聿,他的精神顯然不錯。看著對方逐漸合上又突然睜開的眼睛,朽覺得有趣,又有點不捨。但就這樣結束這個夜晚,他也不太想妥協。



男人揉了揉那蓬鬆的白髮,直到那雙眼睛安穩地閉上。柔軟和黑暗充滿了他們之間,舞臺上放起了死神和純潔的愛戀。太過時的質感和音效,進入他的身體。身穿黑袍的神秘客輕擁著昏睡的祭品……如那樣的情節,朽仔細看著他白皙的皮膚,想像著在鏡頭中朦朧的吻。



浪漫得太難以想像了。



一張兩人座的沙發,沒有悲壯淒美的人類美學,沒有原始粗暴的生存法則。遙控器上沒有一個鍵,可以通往他們的演出。



朽抬手關掉電視,在微涼的夜晚裡和谷聿挨得更近一些。他不知道命運的安排如何巧妙,也不相信人生的劇本可以任由自己來寫。但眼前的所有、愛人的臉龐,一定是這段故事裡最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