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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11



寬大的塌塌米上,是無數散落的信件。

除主屋外最大、最舒適、風景也最好的房間,是主人家特別為身為鬼殺隊隊員,還是[柱]的音柱準備的客房,不過此時,或著說從抵達房間的那刻起,宇髓便沒有任何餘裕欣賞窗外那片紫色的繁華,而是不停的、依照腦海中的曲調,嚴肅且認真的進行作曲。

以外人眼中混亂,自身卻清晰明察的方式,宇髓將信化身為不同的音符,按照內容或關聯信,一一置於空白的線譜上,形成殘缺的樂曲。

銀髮的隊員靜靜蒐集,悄悄潛伏,默默等待,如黃沙中乾枯的血跡,如蠢蠢欲動的岩漿,充滿死寂與爆炸性的男人正小心拼湊著,名為[鬼之行蹤]的前奏曲響起。

將信看完,由鎹鴉和筋肉鼠送來的隊員信函加入曲中,宇髓的嘴角勾起張揚的笑容。

「快完成了,真是華麗的期待啊...」


惡鬼滅殺的那瞬間。


冰冷的聲音就像雪虐風饕下的寒冬,散發著無法讓人觸碰的氣息,那怕是在沒有眼色的人,在尚未接近時,便能理解拒絕他人靠近的這項氛圍,將剩下的話語含在嘴邊、藏在心中,男人淡漠的眼神卻在看到書案上的琥珀糖時溫暖起來。


那是結冰的湖水融為春水的畫面,是毫無生機的冬天轉為生氣盎然的春天。







真的逗過頭了。

肯定很生氣吧。

氣呼呼鼓起臉的笨孩子,傻愣住飆淚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像被過於蓬鬆的羽毛而絆倒,結果跌進水坑的麻雀一樣惹人發笑和憐愛。

不過,明明想過別再繼續逗弄對方了。

為什麼呢,止不住的行為。

我是無意的嗎?

不是。

是又一次心血來潮的惡作劇嗎?

也不是。

我知道答案嗎?

或許吧。

這還是第一次。

除了想給予妻子們自由外、想為了主公大人殺盡惡鬼外。

第一次以自己的任性為主導,確切的有了想拿到手的東西及慾望。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種情況,察覺到了這份異樣的心情。


「哈哈哈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真的要被老婆們給叨唸了。」






男人俊美的臉孔再度浮出笑容,不似方才的冷酷,是對沒有辦法的自己,露出的無奈微笑。

「扑棱棱」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側耳傾聽,宇髓清楚那是什麼聲音,是某人身邊的麻雀拍動翅膀的聲音,不過和平常不同,今天翅膀的揮動,相較以往聽起來更加快速且不定,情不自禁抬手聆聽,若炭治郎和伊之助在場的話,可能會注意到宇髓現在的動作,和平日與善逸出任務尋找鬼的蹤跡,做出的動作有相當程度的重疊,只可惜現在的房間,僅有宇髓一人在場,以及即將到來的、恐懼得不得了的啾太郎。

熟練的將信件從鳥爪取下,將啾太郎放到專屬的小小位置,宇髓用著輕鬆的語調詢問眼前的小傢伙:「呦~小麻雀你來了啊,辛苦了,話說我妻這小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次的信是兩封 ,而且其中一封還華麗的特別厚?難不成是對本大爺華麗的愛的告白嗎?」


這次那小子又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消息和小小的抱怨呢?


心中升起的愉悅使宇髓忽視了和先前興奮衝向大米不同,偷偷摸摸縮在角落裡的啾太郎,把信打開迅速投入狀態分析新獲得的情報,面對越發湊齊的樂譜,男人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堅信自己的勝利即將到來,看著看著宇髓順手翻開另一封厚到不行的信閱讀,而此時的啾太郎已經開始瑟瑟發抖,拿起翅膀掩蓋身體,企圖讓觀看完信的音柱大人忽視自己。

「呵、呵呵呵,小麻雀,你說你家主人是怎麼想的呢?」

一手抓住膨脹炸毛的某隻麻雀,不顧對方想逃跑的求生慾望,宇髓露出了核平的微笑,見到這抹微笑,啾太郎瘋狂的拍打翅膀試圖展現自己的無辜。


「啾!啾啾啾啾啾!!!」

不關麻雀的事!!!麻雀很無辜!真的!!!很無辜!!!!!!


「哈哈,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的,你家主人這不就是華麗的跟天借膽了嘛,你說是不是,嗯!? 」

看著被柱以驚人怪力捏碎的茶几,面對音柱皮笑肉不笑的問答,啾太郎只想表明自己已經是一隻死麻雀,離成佛不遠了,以及...下次再答應善逸這種事自己就從五加木改名叫啾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