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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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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前的夜晚，兩人結束上一項任務來到常去的酒吧，昏黃的燈光打在半開的木門上，混雜著威士忌與焦糖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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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選擇角落的位置，黑色襯衫的袖口隨意捲起，露出手腕上那一圈刺青。右眼下那顆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舉著杯裡的酒喝一口，低頭用湯匙挖起一口焦糖布丁送入口中。

「每次看你的搭配真的很詭異。」
尤金坐在他旁邊，語氣一貫平淡，手裡的玻璃酒杯半滿，琥珀色的液體晃出一道道光。

「喝酒要配甜的才順口。」龍舔了舔湯匙，嘴角輕勾：「你可以試試看，不然你那張臉永遠都是苦的。」

尤金嫌棄的瞥他一眼：「不要。」

龍笑了一聲，放下杯子，進入今天的主題拿出文件檔遞給尤金：「新任雇主，格爾本。三十四歲，IT工程師。旅行理由是雪地度假，但實際上有沒有人跟蹤都是未知數。」

尤金轉動著酒杯同時接過資料，琥珀液體在指尖間轉出一圈：「需要我先去探？」

「情報顯示他家親戚安排這趟旅程，說是怕他太孤僻。如果只是家人安排或許是安全的，但......你明白的。」龍的聲音低沉，兩人的默契已經不用明說都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所以你先去接他？」尤金喝著玻璃杯中的酒。

「嗯。」龍點頭，神情略微正經：「你先去，我會在出發前跟他見面。這次不能用保鑣身分行動，我會說我是他堂哥。」

尤金抬眉：「堂哥？」

龍聳肩：「看起來比他年長合理吧？」

尤金悶哼一聲，目光從酒杯移向龍，嘴角微微勾起，「也對，你那張臉確實有“親戚感”。」

「這是誇獎？」龍挑眉。

「是實話。」尤金淡淡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外頭的風敲打著窗戶，街燈在街道中變得模糊。龍的視線落在尤金的側臉上——那條右眼的淡疤在光影裡顯得格外明顯。
十年搭檔，這人話不多，年紀雖比自己小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給足安全感。

「尤金。」

「嗯？」

「這次的任務……你覺得格爾本會是哪種人？」龍拿起酒杯，指尖在杯身上輕敲。

尤金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IT工程師，內向、理性、缺乏社交能力。要嘛是麻煩製造者，要嘛是麻煩本身。」

「你這人啊，對雇主從來沒好印象。」龍笑了笑：「但這次不一樣，我覺得他只是被逼著出門。人太孤單久了，連安全都要別人操心。」

尤金的嘴角微動，但沒回話，只是繼續喝酒。

龍瞇著眼看他，「你在想什麼？」

「只是覺得……你對他似乎有其他心思。」

「你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每次出任務都有其他心思。」龍低聲笑著，伸手去拿新的焦糖布丁，「再怎麼說，這次他是我們的"家人"。」

尤金忍不住噗嗤一笑，那聲音短促又輕微：「堂哥啊……希望你演得像點樣。」

龍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舀起一口布丁：「那你呢？那邊麻煩你先探勘。別又跟當地人吵起來。」

「我不吵架。」

「你會動手。」龍語帶笑意，「上次在羅馬你差點把人壓在桌上。」

「那人對我們雇主伸手。」

「對。」龍笑意更深：「不過他只是想搭訕。」

尤金冷冷地回：「那是他活該。」

氣氛短暫的安靜下來，只剩杯與桌面輕碰的聲響。


龍伸手拍了拍尤金的肩，語氣低卻帶著笑：「別這麼繃著，我不希望你把我們的新雇主嚇哭。」

「我只嚇壞人。」尤金回道，抬頭與他對視，銀色長髮滑過肩線。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出來——那是屬於老搭檔間無聲的默契。

「十年了。」龍喃喃道。

「是啊。」尤金的聲音淡淡的，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你還是一樣愛多管閒事。」

「這樣才像我。」龍舉杯，示意碰杯，「為了這次任務。」

尤金也舉起杯，兩個玻璃杯輕輕相碰。

「為了堂哥和那位孤僻工程師。」尤金嘴角帶笑。

龍笑得更深，低聲回道：「也為新任務能安全結束與成功乾杯。」


在那一刻，他們都不知道——這趟任務不只是單純的護衛行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