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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哈蕾的小故事❖有R18G的部分】

在很久很久以前——毒龍少女得到了一張票根,那張票是鬥技場的門票。

地獄的鬥技場啊⋯⋯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景色,很快地,杜哈蕾就得到了答案,她一邊欣賞血肉橫飛的場景,一邊看著旁邊和她一起入場的觀眾吐得死去活來,那種發酵後的食物味與胃酸混合成刺鼻的惡臭,真的不要太爽,杜哈蕾皺著鼻子繼續觀賞著。

這些人就是遜啦!一看就知道是和平世界來的小鬼。

是的,杜哈蕾並不是第一次造訪鬥技場了。

在她的過往,甚至作為鬥技場的一份子過,當然這純屬於自身興趣,順便賺點零用錢給自己買點快樂,說到這邊,杜哈蕾發現周遭的人用微妙地目光望向她,彷彿這位性格大剌剌的少女開了個很爛的玩笑話。

不小心將感嘆說出來啦,杜哈蕾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期嘛~

她當時還沒有碰上改變她一生的那人,所以⋯⋯哼哼。

杜哈蕾哼著小調,支著腦袋撇向歡呼的人們,不管在哪,鬥技場最不缺的果然是歡呼——當時,她的殺敵技巧是最血腥的,也是最暴力的,她正是當時那個鬥技場的吉祥物,看著來自地獄的鬥技場以血幕在「舞台」上拉開狂歡的序幕,她的思緒逐漸卻逐漸飄回過往——

頭顱雜碎在地面時飛濺的腦漿迸裂,在揚起的沙土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她張大嘴狂笑不已,那片混濁及肉白碎塊與血液混合肆意流入她的嘴中,她被嗆得咳嗽不停卻止不住笑意,那雙沁滿鮮血的眼彎曲得讓人感到不詳,早已被蒙蔽視野的她只能聽著對手喘著粗氣的逃亡抑或是追擊來判別對方的存在,然後,她手腳並用地撕碎敵人。

——張嘴咬下,扯出對方的臟器。
——刀尖滲入,皮膚下的肌肉紋理分明細膩。
——腥甜湧上,喉頭的一起一伏地吞噬著彼此,嚥下她的理智,飲下對方的憎恨。

一頭享受著殺戮的野獸,沒有任何枷鎖能阻止她。

掛在嘴邊的腸子還在蠕動並抽搐著,她啐了一口,不小心咬破了一個缺口,都吃到屎了,反胃。

腸子在她的身軀上纏繞在一起,就像是披著一件浴袍在自家後院閑庭信步,她走向最後一個,因為恐懼而和絕望而佇足於此的可憐少年,她憐憫卻無情地俯視著,爽快地結束了對方可悲可嘆的一生,對於輸家,她一向都是格外寬容的,尤其是這些被父母賣來的年幼稚童,正直志學之年卻被賣掉,想必也是挺絕望的吧,在這兒,不要長大才是個好選擇。

她將對方細瘦的頸脖擰碎,但觀眾可不買單了,顯然那過於溫和的手法值得讓這些流著肥油的豬對她進行苛責。

這些花錢的權貴紛紛扔著爛番茄和雞蛋,他們想要更多,真是腐朽不堪的人們,值得悲嘆的是,她現在正在爛人的聚集地的中心,她隨手撿了一把刀,接受眾人的驚駭及狂熱,將那和成年人相比之下略嫌小的髖骨扯出,尾椎處還未融合成一塊的骶骨,經不起她的撕扯,鬆散地牽連在後,她用帶著肉和血絲的骨頭替自己加冕,這是屬於她的月桂冠,歡呼如雷貫耳。

頂著王冠,她就這麼離開了,笑彎的雙眼將那些醜惡的面容全數收進眼簾。

她會得到懲罰嗎?

哈!這些人會更早得到的。

於是,時光荏苒,她膩了,錢賺夠了,無聊的事情也該結束了。

沒有任何枷鎖能阻止她,她得意著扯下那些醜惡的臉。

惡龍被通緝了,但至今尚未有人能捕獲到她的身影——她曾認為自己能一輩子輕鬆自由、隨心所欲,偶爾有閒錢時順便買點毛絨玩偶讓自己高興高興。

直到杜哈蕾遇見了那個人,那是她遇見的奇蹟,她親手為自己戴上了項圈,將繩索交給她最重要的那人。

一生從不為奴之人稱己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