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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饑渴的尖晶石之耳》（八歛）


　　到底是什麼狀況了……！
　　耳上穗飾猛烈晃動，八雲發自本能拚命往前奔跑，他剛踏出宅外長廊不久，弩箭接二連三從四方八面飛來，嚇得反射性大步跳躍，着地抱頭躲避，直至跑出宅外到森林裡才能鬆一口氣。過程驚險刺激卻不算費力，頭腦冷靜下來，第一時間猜想是否有人要對伊得不利，絕對不能就此丟下其他同伴。

　　他正想趕回艾斯特宅，一枝弩箭由背後射出與人擦肩而過，某種重量隨之落於肩上，眼角餘光瞥到那視線充滿殺氣。還沒看清其真身，腰後突然被冰涼的東西扺住，一把低沉的聲音說：「不許亂動。」

　　八雲下意識一動不動，那把聲音不陌生，冰冷的東西從他腰間，沿著尾骨往上游走，然後掃過頸側，一抹亞麻灰擠到他胸前。「……歛先生？」
　
　　「過程和我預估的一樣，只是……」歛沒瞧八雲一眼，手持魔力偵測棒，皺眉頭自話自說。「怎麼除了驚慌，居然沒任何特殊變動？魔力一直停留在同一水平，和過往得到的最高數值相差得太遠了。」說到此更是嘆了口氣。

　　一堆術語令人摸不著頭腦，報喪鬼鴞抓緊八雲肩膀安穩地咕咕叫，大眼俯視著蹲下檢測中的學者。八雲嘗試消化對方的話問道：「雖然不知道是怎樣，但……剛才的箭射速快，卻不是完全瞄準我，所以沒有特別害怕，只是一直在跑。那個也是歛先生的實驗作品？」

　　歛冷哼一聲收起偵測棒站好。「那些是工具而已，的確沒打算殺死你。」他很清楚自己的實驗失敗了，只是激發到野獸的生存本能，除了證實自己角度計算準確，其餘毫無參考價值。
　
　　是我搞砸了嗎？八雲意識到歛不爽的原因是自己，難免有點心虛，可是研究什麼自己一竅不通，之前的「實驗」也僅限於烹飪。歛無視了對方的慰問，心想既然Ａ計劃失敗了，索性更換Ｂ計劃，他猛然抓緊八雲手腕，拉扯到自己面前，兩人視線對上。

　　看著我。
　　他輕聲暗示，琥珀色的雙眸映照著歛的臉容，視野隨其雙唇開合而失焦了。

　　※
　
　　下腹有股微熱凝聚，使半睡半醒的八雲張開雙眼，視野逐漸清晰，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小木屋，屋內各處燃點著高低不一的蠟燭，空氣中瀰漫著魔力芬芳。他不經意低頭看見歛正埋首在他雙腿之間，自己一絲不掛，微勃的肉棒正被握住套弄。

　　「歛先……！」八雲正想伸手，發現雙手被反綁在椅背。

　　金綠雙眸應聲抬起，俐落地闔上另一隻手中的測量工具，發出清脆金屬聲響。「八分三十四秒，還以為會維持更久，那正好能深入觀察。」話還沒說完，右手再次上下套弄，左手用姆指指腹按壓龜頭。

　　「……嘶、唔。」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八雲打了個冷顫，整個人完全清醒，臀部反射性夾緊，腳趾緊緊抓地。「為什麼……要……唔、啊……」
　
　　「單純想你協助實驗。」歛專注在眼前勃起的性器，輕輕捏一下柱身，長短粗幼、硬度、顏色和氣味變化皆如預期，手與魔力源泉僅一皮之隔。他察覺到八雲有所反應，表面害羞地低喘卻毫不生澀，甚至有衝動想把性器頂近，於是配合地用鼻尖輕蹭柱身，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牽動小黑痣。
　　「不會用嘴巴採集，還是工具比較方便。」
　　說著提起手，接穩報喪鬼鴞投下以手帕包裹的棒狀物，翻開裡頭是一根透明玻璃棒，末端凸起，粗度比尾指頭小，落到歛手上不久玻璃中隱約有螢光粉的色澤流動。

　　是導出棒呢，讓我想要的早點流出來。聽著歛毫不帶感情敘述，一邊用玻璃棒末端在龜頭上打圈，八雲臉色大變，意識到要用這根東西插進尿道，恐懼感油然而生，怕得頭皮發麻。也許來自玻璃冰冷的刺激，或是難以言喻的心理因素，肉棒反而變得更硬。
　
　　性欲、恐懼、興奮，變化既細緻又易於感知。
　　肌膚平日藏於皮手套下而格外白皙，指甲與玻璃沾上樹液，燭光映照下像藝術品般纖細透亮。龜頭被指尖輕捏，冷不防玻璃棒末端直接撐開尿道口，更順著樹液滑入一點，八雲猛然痛苦叫喊。

　　「嗚……！痛、好痛……！」他前俯後仰掙扎，玻璃棒仍插住尿道，下半身稍微作動便帶來強烈痛楚，痛得全身發抖，冷汗直流。「歛、嘶嘶……歛先生不、不要這樣……請放過我……！」淚水止不住，帶哭腔哀求對方不要再下手。

　　「欸？」歛和「老爸」一起偏頭，一臉茫然看向八雲，是第一次嗎？只是戳入一點就哭了，哭得像要被宰掉。汗與淚水交融，還有痛苦的悲鳴——歛對此若有所思，嘆了一口氣，備用計劃本身就是靈活替換，為了珍貴的黑蛇後裔一次又一次更改，已經是最大讓步。

　　「怕痛就沒辦法了。」他拔掉玻璃棒交給「老爸」，站起來有點困擾地俯視八雲，一邊解開自己褲頭，褲子沿著大腿滑落，露出性感的V字內褲。「榨取魔力的方式有很多，能親身試試蛇妖的『那個』也無妨。」

　　八雲沒來得及吸鼻水，馬上被性感內褲震撼到，回神時內褲已經甩到旁邊，重量落到大腿上。歛抓緊對方雙肩扭腰，用臀肉摩擦並擠壓著肉棒，殘留的樹液發出黏膩的水聲，仿佛已經進去了。不單是引發聯想，特製樹液能使魔力均勻擴散，之後做起來更方便。
　　兩人肌膚互相緊貼，魔力於肌膚上流淌，經摩擦滲透，在插進去之前已經悄悄連結起來，慾望慢慢高漲。八雲的思緒浸泡在恐懼中，直到歛伸出舌尖舔唇邊，唇間輕聲擠出一句話，語言如蜜，黏膩水亮滴落在他的腦袋裡。他沒有清楚聽到內容，性器突然被後穴吸緊來不及思考，順著歛的姿勢滑進去。
　
　　歛挺腰仰首享受滑入的爽快感，肉壁吸緊肉棒，開始熟練地上下晃動，後穴一吸一放，全力壓榨魔力流入自己體內。好舒服啊，有什麼正在下腹發熱融和，八雲從頭腦到每一寸肌膚都被歛支配。八雲受限的視線裡，看見歛泛紅半臉下的小黑痣，和下乳的痣隨動作微晃帶幾分誘人。要是雙手能抱緊他的腰就好，現在卻什麼都做不到，只好無力地仰首喘息。

　　「嗄、嗄……你啊。」歛停下動作湊近他耳邊。「……就舒服成這樣嗎？除了下面一直硬，不打算對我做別的事……呼，被人類馴服了吧。」

　　「不……！」仿佛被對方讀懂自己的心，想抱緊腰用力頂弄，咬遍全身侵犯之類，這麼羞恥的事通通在腦裡不就好嗎。

　　「不要還是不懂，嗯？」觀察，提問再行動，如鴞注視獵物。

　　八雲垂首調整坐姿，見歛困惑地蹙眉，不禁嚥口水。「……那種我會停不下。」
　
　　這方面意外地坦率逗得歛淡然一笑，打了一個響指替他鬆綁，然後用食指扯開自己的衣領。「那就不要停，一邊咬一邊幹我喔。」

　　藥劑注射也是虐待其中一環，蛇型魔獸的毒液全是一般貨色，那黑蛇毒液呢？發情黑蛇的蛇毒，不知道感覺會如何。八雲對此感到不解，對自身的毒沒有很理解，但沒有拒絕歛的要求，小心翼翼張嘴靠近，下一秒直接給人摁頭，尖牙深深紮入肉中。
那丁點的刺痛不足以令人痛苦，半晌隨即放開，歛不打算坐著呆等，為了加速蛇毒發作，他再次邀請八雲交合。燭光之下兩人的身影交纏，不帶感情的吻親上蛇型耳飾，黑曜石色澤依舊冰冷，而內裡的熱情難自禁——他們都知道彼此的耳朵很敏感，左耳聽到情色話容易發燙，右耳受有趣的事刺激會脹紅，尤如性器。
　
　　發作了嗎？心跳和呼吸有所變化，小腹發燙，下半身變得越來越糟糕。
　　歛側躺在滿佈紙張的地板上，身上冒著一層薄汗，不停自我喊話要保持清醒，好好記住身上的變化，卻隨八雲每次抱腿抽送，僅有的理智被頂得糊成一團。舒適得不可思議，同時伴隨著些微疼痛，和老毛病發作不同，快感與疼痛一直在下腹打轉。

　　「歛、歛先生……嗯呼、啾……」八雲側躺在他背後，抱腿插入一邊親吻尖晶石耳飾，偶爾忍不住輕咬。

　　「你……」

　　「實在太、舒服……對不起……」一直只有自己享受，八雲還是想好好服侍歛，於是悄悄伸出蛇舌，輕舔耳廓順勢探進耳道。

　　意識迷糊中突然被耳道的痕癢拉回現實，加上溫暖的吐息圍繞耳邊，敏感得發紅發燙，耳穴和肉穴都被蛇妖侵犯著，下腹強烈的感覺一湧而上，精液，唾液與嘔吐物通通噴灑地上。
　
　　※

　　晨光從窗進傾注，紙張擺動的聲音與一股食物香味隨風飄來。歛緩緩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很整齊的床上，連地板都打掃乾淨，一些報告夾在繩上曬乾，他心想這下糟糕了，自己的研究室被搞亂。歛趕忙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怎麼自己和蛇妖做一做突然失去意識，魔力相當飽滿，身體沒什麼異樣，除了異常饑餓。失去意識錯過重要的情報收集和採樣，後悔同時敵不過饑餓，於是追尋香味的源頭直接推開門。
　　八雲正和「老爸」在自設的營火前，旁邊鋪上桌布的草地放滿烤肉、烤魚和水果，「老爸」搶先回頭咕咕，歛二話不說上前坐好吃飯。八雲看見對方醒來，能走能吃很高興，搭話幾句卻被無視了……是生氣了嗎？

　　「歛先生，請問……」

　　他盯了八雲一眼。「你把我的家弄亂了。」

　　「因為要清理地板，歛先生的報告、標本和書我都盡量弄乾淨了……」

　　「還原和重整我的筆記不是容易的事，要花很多時間。」

　　「認字和書寫我是沒問題的，要不睡覺也可以，但……歛先生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歛擺出一張居然來談條件的表情。「說來聽聽。」

　　「之後能請你好好吃飯嗎？」

　　「……什麼？」

　　八雲思考了一下，表現得有點難為情。「那個……我在清理的時候，看見歛先生的胃裡沒什麼東西……一定是因為沒好好吃飯，蛇毒發作得更快，所以……」
　
　　「行了，不用再向我報告。」嘔吐物被看得一清二楚，就欠仔細的成分報告，搞得歛心情複雜，但姑且認可這蛇妖的觀察力。「只要專注研究便會忘了吃飯時間，其他你自己安排吧。」

　　「真的嗎？那我會替歛先生安排好的，筆記在清理時看到好像很有趣，又不太懂的地方。」
　　八雲將置於圓木上風乾的手記拿過來，這正是歛的魔力研究報告之一，蛇妖很喜歡看書，筆記和報告亦感興趣。歛嚼了嚼烤肉，娓娓道來從基本概念講解，因為手沾滿油不方便翻頁，八雲便邊聽邊翻，開始一步一步走進那個人的世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