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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討伐怪獸9號後,各地斷層活動趨緩,怪獸出現的頻率大幅降低,規模也回到十年前年平均2.6的水準,世界各地迎來了和平期。防衛隊把握這段時間,積極更新避難設施,加強民眾的防災訓練,大量培育新進人才。 但是,沒有人能夠保證未來不會再發生類似9號怪獸的大災難,所以與9號交手過的隊員們到各個部隊講習,並且現存的唯一一隻編號怪獸「怪獸8號」日比野卡夫卡擔任助教,介紹大怪獸的攻擊方式和核的位置等等知識,讓新入隊的隊員觀摩。 除此之外,卡夫卡會與隊長實戰演練,這是隊員們最期待的課程之一。 「嘎啊——投降、我投降!」被鳴海以摔角固定技釘在地上的怪獸8號,瘋狂拍打地面喊棄權。 實習的隊員們死命憋笑,生怕不小心漏出一聲「噗」就得加跑操場。 「Tombstone Piledriver——」 「咿咿咿這招犯ㄍㄨㄟ——」 專案負責人保科宗四郎和下一堂課展示怪獸兵器的市川雷諾在旁觀戰。雷諾表情平靜盯著眼前的鬧劇,但身上的6號裝備散發充滿殺意的寒氣、響起水結成冰時發出的霹靂啪啦聲。 保科「喔噢」一聲,出手控制場面:「好——謝謝鳴海隊長和日比野隊員的演練。」 雷諾搶先一步去扶身體恢復人類、頭部還是怪獸8號的卡夫卡,語氣溫柔地「沒事了前輩表現得很好喔」安慰哭哭啼啼的卡夫卡,眼神陰冷射向鳴海。 鳴海倒是得意看著保科,似乎在炫耀:我很認真跟卡夫卡對打了吧!他滿臉驕傲、擺明等著保科誇獎他。 但保科僅回以一個苦笑,隨即上前代替鳴海指揮,繼續演習,命令隊員分組,由各小隊長帶領至指定地點練習。 這不是鳴海預期的反應。 - 鳴海蹺掉了下午的講習,這在防衛隊的意料之內,所以改由第三部隊隊長亞白米娜為隊員們上課。 因為早上沒有獲得保科關注、正在鬧彆扭的鳴海,躲到練習場的儲藏室玩手機。他故意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但其實清楚,此刻在會議室協助授課的保科,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即使聽到了,也不會把「找到鳴海」當成優先考量。 然而,當鳴海聽到腳步聲朝儲藏室靠近的時候,還是燃起了希望。理智上,他很熟悉這個比較輕盈、比較急促的腳步聲是誰的,可是儲藏室的門打開的瞬間、看清眼前人確實不是保科,鳴海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四之宮琪歌露扔出一塊甜麵包,直接命中鳴海的腦袋,她毫無歉意攤手說:「真是抱歉啊,不是栗子餡。」 鳴海沮喪到甚至放棄跟琪歌露吵架,他嘟囔:「什麼餡都沒差吧,還不都甜的。」 「是嗎。那以後吃不到栗子口味的就不要來哭給我聽。」 鳴海瞪了琪歌露一眼,琪歌露不在乎,她懶得拐彎抹角,直言:「如果喜歡保科副隊長,那最好成熟一點。」 鳴海像踩到樂高積木一樣又跳又叫:「——誰喜歡那個瞇瞇眼!」 「就是你這種態度才會追不到保科副隊長。」琪歌露單手扠腰,說:「我們家跟保科家也算世交,你知道,這種大家族會幫小孩安排相親。副隊長條件那麼好,根本不會浪費時間跟誰談戀愛,通常直接結婚。」 琪歌露的話深深刺在鳴海心上。鳴海連遊戲game over了都沒注意到。 不遠處的會議室傳來談話聲,今天的課程結束了。琪歌露不打算把鳴海拎回去,逕自轉身離開,末了,再扔給鳴海一句話:「喂,笨蛋師傅。」 「雖然不是栗子口味,但是保科副隊長要我拿給你的。」 - 保科在宿舍頂樓找到鳴海,他知道鳴海曉得他來了,不過還是輕輕敲門打招呼。 「鳴海隊長還沒有吃晚餐吧?」 鳴海聳肩,不置可否。他今天和卡夫卡對練,消耗許多體力,照理說應該餓壞了。 保科坐到鳴海身邊,這傢伙卻往保科的另一端移動,兩人之間硬生生空出一段距離。 「不勞保科大人撥冗來叫我吃飯。」 保科無奈又好笑。他把便當和飲料放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推向鳴海。 「今天的課程講義,是鳴海隊長做的吧。」 「你又知道了。」 「嗯,因為錯字很多嘛。」 「喂!」 「可是大家都很喜歡鳴海隊長耶。」保科抽出收在胸前口袋的小筆記本,唸出隊員的心得:「『我想像鳴海隊長一樣守護大家的生活,所以立志加入防衛隊』、『跟日比野隊員對打的時候好厲害又好好笑』、『本來以為鳴海隊長很強、很自我中心,可是今天演練的時候,隊長很仔細矯正我使用武器的姿勢,非常感謝隊長指導』。」 鳴海駝背踢著腳,背影哀怨,悶悶不樂地說:「你瞎掰的。」 「咦、我才不會做這種事~」保科的口氣一如既往地像柴郡貓那樣教人半信半疑,令鳴海忍不住轉過頭,他不想猜,他需要看見保科的表情。 而保科帶著鳴海見過最溫柔的微笑。 「這些是我私下請隊員告訴我的哦。」 常規訓練不會詢問隊員的感想,這是保科趁午餐時間,一位一位隊員聊、一位一位隊員記錄,一筆一劃、一字一句都是保科用心寫下來,關於鳴海自己都不曾注意過的優點。 保科把小冊子交給鳴海。 「大家都知道鳴海隊長是努力的人。」保科說。 「⋯⋯那你也知道嗎?」 「哎呀,我可是最了解鳴海隊長有多拚命的人喔。」保科露出他經典的小惡魔笑容,說:「之前鳴海隊長吵著要找我打電動,或是今天演練時欺負卡夫卡,都是在拚命想辦法要讓我放鬆,對吧~」 被戳破心事的鳴海,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既不甘心又不好意思,脊髓反射般正要回嘴,突然想起自己應該表現得穩重些,才有機會博取保科的好感。 鳴海吞下逞強的違心之論,直率說道:「你一直在加班,很累的樣子。我以為做那些事可以逗你開心。對不起,我太囂張了,以後會認真⋯⋯一點。然後也會去跟日比野道歉。」 「哇,太好了,卡夫卡一定會覺得很安慰的。」保科點頭鼓勵鳴海。 明明天台只有他們兩人,保科忽然湊近鳴海耳邊講悄悄話,融合咖啡和蒙布朗的香氣、濕暖的吐息、柔軟的嗓音吹撫鳴海的耳廓,進到鳴海心裡卻像直面挨了一記八重襲:頭暈目眩,心臟劇烈跳動、離驟停只剩一口氣。畢竟說到討伐中小型怪獸,鳴海始終贏不了保科。 鳴海聽到保科說:「果然認真的鳴海隊長超帥,最喜歡了哦。」 <おまけ> 「保科,我問你。」 「是?」 「笨蛋徒弟說,你家會幫你安排相親,真的假的?」 「呣,不算是相親那麼慎重的場合;不過確實在賞櫻茶會或賞楓茶會上,把我介紹給人家千金認識。」 鳴海一凜,追問:「那你有交往對象了嗎?訂婚?指腹為婚?」 保科手臂交叉在胸前,歪著頭,覺得困擾地說:「欸,現在不可能指腹為婚了啦,太不尊重人家了。」 「那,所以——你——」 「沒有喔,因為我不是個好對象啊:我在防衛隊工作,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基地,要輪班,休假日需要待命,危險性又高;大部分的家長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吧。」 「可是你家還是會幫你安排?」 「嘛、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爸媽還是鼓勵我結婚啦~」 「我有機會嗎?」 「咦?」 「相親。跟你。」 保科睜大眼。 「幹嘛!我條件不夠好喔?」 「不、只是我沒想到鳴海隊長願意去相親⋯⋯那種茶會滿無聊的喔,其實比起茶我更喜歡咖啡,而且喝的茶不能加糖加牛奶,茶點也只有小小一口,吃完了還不能續。」保科皺眉抱怨,顯然他在意的重點完全無關相親。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跟你在一起?」 「嗯——」保科愉快地一拍手,說:「生米煮成熟飯就沒問題了吧!」 「啊?」 「雖然我沒辦法懷孕,但是跟鳴海隊長發生關係絕對沒問題的喔。」保科副隊長果斷下了決定:「現在,來做吧!」 - 保科宗四郎體態纖細,身高也不突出,髮型有點呆板,白白淨淨、笑瞇瞇的臉,除了令人聯想到芥子娃娃以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保科宗四郎本來是這麼評價自己的。 但此刻成為鳴海無可取代的唯一,讓保科願意相信自己是很重要很幸運的。 「好舒服喔、接吻。」保科很快樂,昂起臉讓鳴海吻他上揚的唇角。 「接下來,」保科壞笑著拉開衣領,露出白皙的脖子、鎖骨和一小片胸口肌膚,「可以請鳴海隊長親這裡嗎?」 鳴海還沒有空脫衣服,他沉迷於親吻保科,精緻的、彈性十足的乳尖在唇舌間滑動,好像保科是一道不可思議的佳餚,如果稍微用力吸吮,就能聽到保科呻吟,這讓鳴海差點射在褲子裡。 「報告⋯⋯」凌亂的喘息之間,穿插了保科軟綿綿的關西腔,對鳴海撒嬌說:「保科宗四郎請求⋯⋯」 鳴海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面那根,空空的腦袋無法判斷自己應該繼續享受保科叫床,還是把這傢伙操到失神閉嘴。 保科的小虎牙調皮地釘住鳴海的耳垂,不讓鳴海有機會躲開。保科說:「⋯⋯請求直呼鳴海隊長名字的許可?」 「——准。」 保科兩手捧著鳴海的臉,嫵媚的雙眼直直望著鳴海:「哪、弦,我想要你。」 啊。 射了。 - 第二天換保科展示10號兵器。做為世界上唯一一件有自主意識的怪獸兵器,10號相當自豪,天天煩保科,問他什麼時候要演習。 今天終於等到保科裝備牠登場了。 然而一接觸保科,10號立刻發現:「喂,保科!」 「什麼?」 「你身上有1號的味道。」 「嗚呃——」 「你偷偷跟那個很強的傢伙打架了吧!」 「我沒——你鼻子太靈了吧!你是狗嗎!喂——不要聞我!」 「奸詐的傢伙!你竟然瞞著我跟1號玩!我也要!走!現在就去!」 保科副隊長在跟自己的胸部吵架⋯⋯多虧10號的大嗓門,整個立川基地現在都知道:保科副隊長和鳴海隊長昨天徹夜激戰。 大概再過兩天,八卦雜誌就會刊出「鳴海隊長與保科副隊長交往中」昭告天下了吧。 終わ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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