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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中篇(我們兩個一樣)】

◆沒有任何一個阿活或舟舟死掉,不過世界線出現少許變化
◆葉雲舟只能看到有達成條件的生死簿,且看不見死亡描述(不然提早把人砍光光主線都不用跑了)
◆由於↑,沒有惡人活死法,即便有,葉雲舟也是趙活全肯定派會自圓其說

「……兄……葉……雲舟!」
一抹冰涼自葉雲舟的額上滑至臉側,接著停留在他的脖頸處。
「!」
聽見趙活的呼喚,葉雲舟驚坐而起,馬上被輕按回去。

「看葉兄症狀應當是中暍,此事可大可小,我已經移轉至陰涼處,待情況好些再一同回煉丹房可好?說來慚愧,以我的體力沒有自信能安全背你回去……」趙活尷尬的搔了搔臉,他常常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在後山摔死,還是小心為妙。

「有勞趙兄了……是葉某體力不支又不自量力,切莫掛懷。」
「哎,別這樣說,習武之人又不是鐵打的。」
趙活早在當下便鬆開葉雲舟的衣襟,以水浸染隨身攜帶的手帕替他身體各處降溫。

就著這絲涼意,葉雲舟開始整理思緒。
所以剛才的只是一場夢?若真的是夢那就太好了。
太好了。
待他完全冷靜下來,嘔吐與暈眩感已消解大半,他偏頭朝趙活看去,在夢中最後一刻的情感又緩緩浮起。
對上趙活詢問的視線,他有些慌張的閉上了眼,試圖讓心中翻湧的波浪回歸平靜。
豈知下一刻嘴上傳來堅硬物的觸感,下意識微啟雙唇,冰涼的液體緩慢流入他的口中。

「就說不要客氣了嘛!」
原來趙活誤會了,以為他想喝水。
「葉某已然恢復,餘下的還是留在回程為好。」
唇上殘留的水珠令葉雲舟面上一熱,他連忙起身,拾起柴薪就往身上一抖,身姿靈活完全不像個中暑之人。
「看來的確是好點了,那走吧。」趙活不以為意,心道葉兄還在逞強,那不如快快回去休息。

回程路上的一切就好比葉雲舟做的第二次白日夢,談笑的內容、行走的步伐,竟與夢中相去無幾。
——並且再次遇上意料中的兩抹倩影。

「哥哥!喔!還有趙哥哥也在!」葉雲裳嬌小的身軀急奔而來,撞進趙活懷中。
就在趙活慘遭衝擊準備脫離棧道之時,葉雲舟邁開一大步,緊緊握住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趙活的臉因用力過猛撞上他的胸膛。

「唉唷喂呀!」趙活摀著鼻子發出了慘叫,雖說半擔的柴薪就這樣墜至谷底,但卻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葉雲舟少見的沒有出言關心,而是率先走向葉雲裳面前,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這種感覺,葉雲裳很熟悉。
在唐門的日子過得太快樂,她差點就忘記了。
那並非源於針對她的憤怒,而是在兄妹倆眾叛親離、周身無一人可信的時候;在她病危無力笑鬧、於他懷中被一匙藥一匙糖哄著的時候;當她病情穩定好不容易能夠入眠,他每隔幾刻便要探她鼻息的時候;每一回,她都能感受到在那重重冷靜包裹之下,不斷被壓抑的絕望。
只是哥哥總是面上不顯。

葉雲裳知道哥哥是最疼她的,一次又一次隱忍自己的真心,每當來到不得不強搶丹藥的時刻,她都能感受到哥哥愧疚欲死的心情。
即使如此,他依然面上不顯。
他還是會選擇隱忍,然後活下去,為了她。
一如她,強忍病痛也要胡亂鬧騰一番,只為在哥哥的回憶裡留下病弱以外的自己。

「你可知唐門領地範圍甚廣,後山等地最難顧及,棧道年久失修,縱然用心修補也難免有所缺漏,你不僅不多加注意,還在危險處奔跑,倘若我出手不夠及時,你可險些鑄下大禍,或者更糟,你也一併墜崖!」
「下次當真不敢了。」葉雲裳淚眼汪汪,想躲到唐默鈴身後,但是纖細的手腕已被兄長牢牢箍住。
力道其實不大,甚至可以說很輕,可怕的是那堅決不肯鬆手的氣勢。
「不,今次不得不讓你長長記性,隨我回……」
葉雲舟的視線忽地釘在半空中,一言不發。

趙活見狀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上前解開葉雲舟的手,向兩位姑娘吩咐道:「小師妹、雲裳妹妹,替我去伙房看看甜豆糕蒸得怎麼樣了。」
「好。」
「謝謝趙哥哥!」
「一人兩塊別貪多喔。」
葉雲裳趁隙跟著唐默鈴逃之夭夭,屁股也因此逃過一劫。
然而就算趙活縱放混世魔王,葉雲舟依然紋絲不動。

「葉兄?葉兄!」
趙活不得已將手覆於他的雙眼之上,一股熱流順著粗糙的手掌流入他的眼皮,葉雲舟適才回過神來向他道歉。
「趙兄……葉某方才著實失態,可舍妹頑劣若不經一次痛是記不住的。」
老實說葉雲裳挨的藤條沒有一次白打,但既然趙活已經寵慣小師妹,自然也連帶寵著這個新認的妹妹。
「別別別,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
「是啊……你沒事……」
顯然趙活沒將這差點喪命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徒留他一人心有餘悸。

如今負擔減輕,回程路上自然輕鬆無比,趙活放下薪柴領著葉雲舟來到煉丹房,向二師兄簡單陳述中暑一事。
「三伏天挑柴,兩個腦袋融掉的蠢貨。」
「是、是的,所以想抓帖藥來用,總感覺腦子還有點昏沉……」
趙活擔心地看向葉雲舟,他鐵青著臉看著另一個方向的空氣,好似他與這段對話全然無關。

唐錚瞟了葉雲舟一眼,嫌棄地說道:「要死別死在煉丹房,拿完滾!」
還是老樣子。
煉丹房幾乎終日開爐,若不需爐火也少不了煎藥、炒製藥材,縱然室內通風良好,依然不會比外頭涼快多少。尋常情況或許能忍,如今中了暑,自然要他們另尋陰涼去處待到豔陽西下。

趙活自當明白二師兄的性格,得到首肯便逕自取藥,向葉雲舟解說藥性試圖拉回他的魂。
「剛才你昏倒時我已經把過脈,見你現在……還算精神?應當不算嚴重,我打算下點薄荷、菊花、麥冬,再加上一點甘草與冰糖煮過,做個清熱消暑止渴的消暑養生茶,甜甜苦苦的剛好能配我做的甜豆糕。」

「嗯。」
葉雲舟的確是被藥材的說明拉回了一點注意力,但在被趙活拉去伙房時,他的視線未曾再從那個方向挪過。

「喔,不愧是小師妹,可愛又乖巧。」
趙活一進伙房便知,熱氣已然散去,蒸好的甜豆糕被一一切塊,端正的置於大盤內,雖然從剩餘的數量明顯可以知道她們一人不只拿兩塊就是。

趙活分好甜豆糕,便挑了個小灶將藥材丟入小鍋中熬煮,煮滾之後取出隔水放涼。
「鏗鏘——」
一道銀芒瞬閃而過,聽雲劍在伙房牆上留下了一道裂痕。
「葉葉葉兄?別在伙房拔劍啊!」趙活大驚失色,表情滑稽不輸掉進水裡的猴子。

「屁……屁力焦蛙?」
葉雲舟的喃喃自語沒有人能聽懂,包含他自己。

「什麼劈哩椒蛙?葉兄你今天真的不對勁,方才僅是匆匆把過脈,實在不夠仔細,能否容我再診脈一次?」趙活朝他伸出了手。
葉雲舟終於也察覺到自己的舉止在他人眼中有多詭異,他不敢拒絕便將手置於趙活掌中。
趙活取出脈枕,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將掌心翻轉朝上,以三指尋按於腕上脈處。

這一次葉雲舟沒再看往他處,僅僅是盯著眼前的人。
看著趙活為自己診治時微蹙的雙眉、思索判別時的低吟,他心中竟是沒有半分驚慌,反而因些微的肢體觸碰生起一股歡欣之情。

「能否再容我診視面部?」
葉雲舟僵硬地點了點頭。
趙活的十指輕輕地托起他的雙頰,與他四目相對,他立刻看向一旁轉移視線,忽感心虛便又轉了回來,只是這一次兩人的視線不再相交。

葉雲舟開始心猿意馬起來,趙活的手指長著不少繭,料想他平日一定什麼苦工都幹過,從厚實的指尖能感覺到他手法溫柔,專注的眼神彷彿不會錯過分毫異狀,若願去當個大夫定是神醫之流。

「能否再張個嘴,我簡單做個舌診就行,咧。」趙活說完下意識也吐出自己的舌頭。
換作他人可能就這樣被逗笑,但葉雲舟可不同。
他的內心霎時跑過好幾十串字句,諸如是否口氣不佳、早晨洗漱或有怠惰……等等,但在萬般無人能知的掙扎過後仍是張了口。

所幸趙活真只看了兩眼。
「嗯……希望不是我學藝不精,除了些微氣鬱之狀,今日昏厥應當沒損傷元氣,真是再好不過了。」
趙活心道奇怪,怎麼好像真的完全沒事?算了,葉兄沒事就好。
「葉某自然信任趙兄醫術。」葉雲舟面上平靜、眼神堅定,握著他雙手的動作卻柔情似水,和趙活診視的手法是不同意義上的溫柔。

「咳、茶差不多涼了,我們一起來喝點吧。」
趙活輕咳兩聲,葉雲舟馬上鬆手,曖昧的氣氛又回到往日那般平凡自在。
今日的甜豆糕與平時做給葉雲裳的口味不同,是以上下兩片甜糕、中間夾著豆餡的做法。吃起來軟呼呼的,內餡甜美綿密,與微苦的消暑茶還算搭配。

等注意到時,已是殘陽西斜,過不了多久太陽便要落入另一側山頭。
「也該接雲裳回外堡了。」趙活起身偷偷覷了葉雲舟一眼,深怕他想起抽爛親妹屁股一事。
「外堡?」葉雲舟反問道。
「對啊,你忘記了嗎?唐門兩個月前贖回外堡,你們兄妹再也不用和我師兄師姐們擠在一塊囉。」

「…………」
可在葉雲舟的記憶中根本就沒這回事,他一向睡在男弟子房、也就是趙活以前就寢的床位……思及此耳根不禁微紅。

突然的沉默不禁令趙活突感心慌。
「哎?不是,葉兄、你該不會失憶了吧?」
這樣一切就串起來了,中暑把腦子燒壞的案例也不是沒有啊!

「葉某只是一時懷念不捨,不小心忘了罷。那麼趙兄,恕葉某提前離席。」
「快去快去,今兒個回去就好好休息。」趙活催促道。
葉雲舟告謝完立刻前去女弟子房接人。
他不想讓趙活察覺自己的異狀,畢竟這事說出來絕對沒人信,而且他也還不想被當事人知曉心意。

不過葉雲裳這個混世魔王的稱號可非浪得虛名,在兄長還沒徹底打消抽爛她屁股的念頭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會乖乖跟他回去。
「姐姐救命,臭哥哥要抓我!」
「葉公子休得無禮,前是女弟子房,男賓止步!再不離開當心姊妹們把你當登徒子圍毆一頓。」
「不要打雲裳好不好?」連小師妹都趕忙來救援。
「……舍妹今夜就麻煩諸位照顧了。」

唐門的師姐們個個兇猛剽悍,葉雲舟又是恪守禮法之人,若非有要事,絕不會未經同意擅闖女弟子房。
反正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葉雲裳留在唐門也讓人放心。
於是葉雲舟獨自一人趕在日落前回到外堡的居處。

目送葉雲舟離去,趙活回頭繼續忙裡忙外也算累得夠勁,是日夜晚幾乎沾床即睡,任憑師兄弟們的鼾聲磨牙也吵不醒。
可惜趙活的睏意依然無法戰勝尿意,打算翻身下榻卻發現身後似乎多了一堵牆,困惑地用手撐起身子轉頭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葉雲舟正側著身子以不妨礙他的姿勢躺著,看起來好不艱難。

「葉——兄?」
雖然馬上壓低音量,但趙活知道自己受到驚嚇的臉比被車輪輾斃的青蛙還要充滿藝術性,得虧對面躺著的是葉兄才能扛住。

「失禮了,趙兄,葉某因路上有所耽擱,未能在日落前趕回外堡。」葉雲舟望著他的眼神真誠而雪亮,絕對不是有怪癖的變態。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外堡的哪一間,又不方便挨家挨戶地問,只好順著原本的習慣回男弟子房找個位置將就。
原本空間還算過得去,然而趙活不知身旁多了個人,卻和之前一樣沒心沒肺的睡,於是就變成這種尷尬的情況。
葉雲舟本來也有點後悔,不如找個牆角靠著便是,但深思又覺得當個床墊能護趙活安全並非壞事。

「這你早說就行了……總之、我先去小解。」趙活輕聲念叨連忙下床趕往茅房,剛才差點被嚇到尿褲。
前腳才下床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不出所料葉雲舟跟在他身後。
被吵醒第一件事一定是想尿尿,趙活不疑有他,掏鳥放水抖乾淨三件套一氣呵成。
但是當他出廁,才發現葉雲舟只是單純的佇立在一定的距離,遠遠地守候著他。

更可怕的是,從這一天開始,葉雲舟的行跡越發可疑起來。
男弟子房,葉雲舟。
練功場,葉雲舟。
煉丹房,葉雲舟。
伙房,葉雲舟。
外堡,葉雲舟。
就連他在女弟子房偷聽小師妹呼吸聲,離開沒幾步也能撞見葉雲舟。
尤其每當他上後山砍柴就必定與葉雲舟不期而遇。雖說多個人擔柴固然不壞,偶遇路人俠時葉雲舟也總是搶先秒殺對方,他動都不用動。
但是被一個男人這樣跟進跟出實在古怪至極,換作他人,趙活鐵定罵聲媽巴羔子叫他滾。
可是這個人是葉雲舟。
每當面對這位溫文有禮且從未拿他長相說事的人,趙活總不免跟著斯文有禮起來。
難不成是葉雲舟暗戀自己?哈!當然是開玩笑的。

數日之後,趙活終究還是憋不住了。
「葉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趙兄但說無妨。」
「要不我們一起去找外堡的福韞法師給你看看?」
這話著實失禮,跟直說人中邪沒兩樣。

「……」
「…………」
「………………」

「對不起。」漫長的沉默讓趙活選擇了道歉。
「趙兄無須道歉,是葉某思慮不周,這幾日平添不少麻煩。」
原來這人還有點自覺的,趙活心下吐槽。
「為什麼一直跟著我?」既然有自覺,那便開門見山提問了。

「此事荒誕至極,應當無人會信……」葉雲舟看著半空中的某處,音聲中帶了點悵然。
「只要葉兄願意開口,那我一定信你。」
「好,請隨葉某來。」
葉雲舟領著趙活來到男弟子房。
「睡死。」
這幾晚,他情不自禁地溜到男弟子房,偷聽趙活呼吸聲。
唯恐翌日聽聞趙活於睡夢中駕鶴西去的消息。

葉雲舟又帶他來到煉丹房,不過並未進入。
「毒死。」
又指向後山,說道:「摔死、搞失蹤。」
「被壓死。」最後來到練功場。

「葉兄剛才說的那些,難道是我的死法?」
「正是。」
「我的武功有這般低微?隨便走到哪兒去葉兄就覺得我會死?」趙活聞言好不尷尬。
葉雲舟的雙眸清澈又堅定,回道:「是葉某親眼所見。」

「趙兄還記得葉某在後山昏迷那天?」
「喔,我當然記得。」
葉雲舟就是從那天開始變得古怪。
「葉某做了一個怪夢,醒轉之後便能窺見趙兄的……生命危險。」
葉雲舟想直言死劫,但又有些忌諱,於是換了另一套說詞。

「那不是很奇怪嗎?我在唐門少說十年,理所當然直到現在都還沒死。」
並非趙活刻意找碴,而是按常理來說,這些隨便的死法真要他死早該死了,何必等個十年。
「若非那日雲裳險些將趙兄撞落棧道,葉某恐怕也會如此認為。當時所經歷之事,葉某早已在那回夢裡走過一遭。」
葉雲舟原本尚存一絲懷疑,直至趙活被撞下棧道才驚覺事態嚴重。在拉住趙活的瞬間,他全身已是冷汗直流。

「…………」
這一次輪到趙活沉默。
葉雲舟低首垂眸,似是在等待嘲笑。
然而他並未聽見趙活的笑聲,而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若非葉兄終日戰戰兢兢引人疑竇,不然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咦?」
「雖說不知為何是我,但有誰沒事知道會死還非要送死不可?」
「趙兄真的信?」
「都說成那樣了,我當然信啦。」趙活笑著擺了擺手,又道:「葉兄若不放心,不妨和我介紹介紹我在哪裡又是怎麼死的好了,總不能只讓你一個替我小心,再不然我們一起想辦法讓你別再看見那怪東西也行,哈哈哈。」

本以為如此荒誕不經之事只得永遠深藏於心,他早已做好默默守候的打算,哪怕因此被當成變態也在所不惜。
更沒想到趙活聽完後還真當一回事,甚至一同思索解決之法。
葉雲舟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無法言語。

————————(分隔線)————————

趙活:我在女弟子房外偷聽小師妹呼吸聲,葉兄在男弟子房裡也偷聽了我的呼吸聲,這兩者其實沒什麼差別吧?
葉雲舟:這一切都是葉某之過,懇請諸位手下留情。
唐門女弟子:少胡說八道!姊妹們,把那醜男吊起來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