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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

我才是你的世界裡唯一能留下深刻印記的cake啊。



宮侑最討厭同為cake的其他存在,那些存在既弱且無法抓住自己想要的。

要是有cake像他從小就差點殺了想對自己動手的fork,這世界上,cake這樣的人種就不會瀕臨滅絕。

他可能是個特別的cake吧。就這點上他確實頗為自滿的。

直到他遇到一個自制力超群又總是不動聲色的fork,那人該死的還是他想泡到的人。

「角名,你是fork吧?」

要發現角名是個fork是件容易的事,作為天天視線都放在他身上的人,每一點細微的變動都被宮侑看在眼裡。

吃的比以往更少、更不在意食物是什麼味道、只要能吃就好,還有注意宮侑的時間比以往多了一些些。

原本對於cake這樣的身份他覺得可有可無,甚至覺得有些礙事,但在知道角名分化成fork的時候,自己的人種瞬間變得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fork,不是應該都配cake嗎?

宮侑開心的想,那幾天的時間裡,只要他一出現,角名的視角就算只是餘光,都會鎖定在他身上,不同於以往,他會先看的人只有宮治。

十分完美的發展與變化不是嗎?

只是在發現角名除了這些細微變化以外,就再沒其他舉動後,宮侑心裡升起一絲戾氣,每每想到就表情陰鶩。

我是cake吧?據說是fork們的世界裡唯一的亮光啊,我在他眼裡,應該是唯一一個鮮活的吧?

那你為什麼還不多看看我啊?

「我啊,是cake哦。」

說完這話,看著角名的反應,宮侑才又滿意的笑了。


很小的時候,他還不清楚自己是個cake,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但總會遇到奇怪的人,想、或者直接對他做奇怪的事。

有不熟的同學趁他不注意剪掉他的一搓頭髮,當著他的面猴急的一把塞進嘴裡,吃的一點也不剩,還舔著手指露出陶醉的表情,這樣的事情還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宮治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最煩的是那些常常不請自來,卻永遠分得清他和宮侑差異的人。即便他想要爸爸媽媽也像他們那樣,但這樣的存在他寧願他們從未出現過。

「明明我就是個普通人,你為什麼會是個cake啊?」

在又甩脫一個變態fork的跟蹤後,宮治對著宮侑抱怨,兩人放學回家的路上,每天都和變態鬥智鬥勇。明明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啊,宮治對於路上吃零食的時間遭到縮減這點十分不滿。

宮侑抹了把手臂上被劃了一刀的地方,輕輕舔去指尖上那帶著腥味的血跡,沒注意到血蹭到了唇角,習以為常的將口袋裡的創可貼拿出來貼上,滿不在乎的吐槽了句,「你總想瞞著媽媽偷吃零食吧?那些fork也想啊。」

他們也想偶爾能吃到有味道的東西啊。

因為宮侑總是遇到那樣的人,便覺得所有fork都像那樣噁心,從未想過自己一眼看上的人也會分化為這樣的人種。

但只是想到角名也會像那些fork那樣對他有所渴求,看著他的眼裡總有一天會滿是渴望,宮侑便止不住的興奮。

他啊,是個cake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的時候,宮侑對著宮治那麼說,後者回了他一個鬱悶的眼神。宮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想到了他們過往遇到的每一個fork。

在他們兄弟眼裡,fork是個骯髒齷齪的物種,他們從未遇到對cake不感興趣的fork,而現在他們的同學、交託後背的隊友,卻分化成了fork。

「他會變成那樣嗎?」宮治蹙眉。

一想到往常冷淡的角名對宮侑下跪,抱著他、求著宮侑讓他嚐一口cake的味道,噁心的感覺就在他的胃裡翻騰。

「不會啊,」宮侑兀自興奮完,翻身探頭看下鋪的宮治,「我會成為他的cake!」到時候,他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只要他聽話。宮侑捂著心口劇烈跳動的心臟,想像角名和其他fork一樣聽話的可能,呼吸有些急促,臉上泛著潮紅,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宮治猛的坐起來,抬頭看向上鋪,「你是瘋了吧?他會把你全部吃掉,一點也不剩!」就像其他fork一直都想做的一樣。

「那是你對fork太不信任,當然我也不信任fork,可是他是角名啊。」宮侑道,又抿嘴,眼神突然陰鬱起來,「你看這幾天他有其他舉動嗎?他根本就不想碰我,一點點也不願意我靠近他。」

可是他的眼神還是在我身上啊。我對他是有吸引力的。

想到這裡,宮侑陰鬱的眼神稍微好了一點。

宮治一點點看著宮侑的變化,變了變臉色,對他露出個嫌棄的表情,又躺回去,「我開始同情角名了,他怎麼會被你這樣的人看上。」

忘記說了,每個遇到宮侑的fork下場都有不同程度的慘,運氣好在宮侑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吃到一根他施捨的髮絲,運氣不好的,他們會看盡那個fork的醜態,最終也得不到任何東西,還會被送進警局。

cake在這種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會得到原諒。因為是被吃的一方,總是會被寬容以待。畢竟他都已經是食物了,還能奢求他什麼呢?

宮治最看不慣的就是宮侑有一堆為了吃他而乖乖聽話的fork。宮侑對他們沒有半點在乎,只有利用和玩弄。他永遠也不會尊重fork。

宮治不清楚宮侑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只是如果從小就被追逐、好幾次因為各種變態fork的關係差點瀕死的是自己,他不認為自己的狀態會比宮侑好到哪裡。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角名也變成那樣,那是病態的。

宮侑還掛在那,體會著腦充血的感覺,看宮治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角名他不會變成那樣的。」他是我喜歡的人啊。

眼見宮侑笑容越發燦爛,宮治對角名的同情更升至頂峰。

角名是做了什麼要被自己的食物盯上啊。他是全世界最可憐的fork。


此時剛結束訓練回到自己宿舍的角名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阿秋——」之後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角名揉著有些紅的鼻子,一手往上摸自己的額頭。

「你怎麼了?還好吧?」室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已經熄燈準備上床睡覺了。

「沒事,可能下午吹的風比較多。」

室友哦了聲,「今天中午的時候,你們隊裡那個囂張的金毛拿了個東西過來,就在你桌上。」說完就爬上自己的床。

角名聞言頓了頓,想到今天宮侑托球的手有些不自然,平時空蕩蕩的手上突然戴起護腕,還有下午時將他堵在休息室,對他承認自己是cake時的表情,覺得自己不是很想打開那個小盒子。

那就像個潘朵拉的盒子一般。

角名將小盒子拿起,摩挲著盒面,是最廉價的盒子,然後緩緩將盒子打開,裡面有個玻璃瓶子,大概只有一個指節的大小,透明的瓶身裡是暗紅色的液體。

放了這麼半天,已經有些凝固。

角名在打開盒子看到小瓶子的瞬間就閉著氣,咬牙的將小瓶子丟到垃圾桶,想了想又將瓶子拿出來,扔回盒子,用膠帶封死。

全程他都是閉著氣的,連換氣也沒有。

做完這些事時,他腦袋一陣暈眩,缺氧導致的感覺都沒有見到那瓶子東西時,感到的衝擊還強烈。

他將完全密封的小盒子擺回室友桌上,確保那東西和自己有著足夠的距離,這麼做完,他才安心的上床睡覺。

只是他似乎安心的太早,隔天眼見宮侑湊過來,笑著問他有沒有收到他的禮物時,他將出門時帶上的盒子砸到宮侑懷裡,硬聲道:「別再做這樣的事。我對吃cake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

他之所以克制,就是不想沉淪在那禁忌的食慾,所以他不會吃任何宮侑給的東西。哪怕真的很香,很好聞,吃起來的味道估計很好。

宮侑的笑容微頓,沒一會又恢復正常,低頭笑道,「也對,昨天那個放到那時候已經不新鮮了吧,沒關係,我……」

「侑,」角名蹙眉打斷他,「你還是把我當成普通人吧,我雖然只是剛剛分化成fork,但是這點自制力我自認還是有的,你不用這樣。」

他難得說了好些話,此時已經注意到宮侑對自己有些反常,角名奇怪得並不覺得宮侑很高興聽到自己對他這個cake沒興趣,但是fork對cake興趣不大,不是每個cake都期望的嗎?

「你對cake沒興趣?」宮侑翻著手裡被膠帶封死的小盒子,偏頭好笑的輕嗤,眼神有些晦暗,想起什麼般地聲音低啞,如同呢喃,「怎麼可能啊。」

怎麼可能呢。

角名又想揍人,瞇眼道:「普通人收到這種東西都會這樣做的吧?」說完便走了。

宮侑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但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fork啊。

你已經是那樣的存在了,只有我才會接納你。

我才是你的世界裡唯一能夠留下深刻印記的cake啊。



宮侑:極端同類(族)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