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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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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這到底是什麼？」

趙活不自覺地低聲喃喃。
一旁的葉雲舟疑惑地看了過來，但趙活已無暇顧及他。

突如其來浮現在空中的紅色箭頭正指向天際。

葉雲舟順著趙活的視線望去，卻只看見一片平凡的風景。

「沒事，我大概是看錯了。」
葉雲舟正欲詢問，趙活搶先說道。
「最近太累了，時常會見到幻影。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葉雲舟雖滿臉狐疑，卻也無奈點頭。

「……那葉某就先行退下了。」

葉雲舟轉身離去，趙活再次皺起眉頭，掩飾不住心中的慌張。

這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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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趙活終於明白那是什麼了。
每當他與葉雲舟身體接觸時，那紅色的箭頭就會出現。

奇妙的是，箭頭的數量會根據接觸的部位而有所不同……

趙活一開始漫不經心地觸碰葉雲舟，但當紅色箭頭驟然浮現時，他驚恐地連忙縮手。

「趙兄？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

趙活連藉口都來不及找，便慌張地逃開。

因此，他也未察覺葉雲舟眼角與嘴角所浮現的異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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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活對自己竟會因區區一個箭頭而驚慌感到可笑。

『說不定只是表示親近或友情增加的象徵罷了……』

但無法否認的是，它也會在別的地方浮現。

他試圖整理腦中的雜念，決定不再在意那支箭頭。

趙活有太多事情要做，沒空管這種莫名其妙的異象。

況且，他也不願以那種眼光懷疑葉雲舟。

『反正好像只有我能看見——只要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
這麼一想，便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當他全心投入日常事務時，腦中的雜念也逐漸消散。

待一整天的事務處理完畢，又迅速沐浴後，連同一天的疲勞與煩惱也一併沖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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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趙兄。」

趙活轉頭看見悄然靠近的葉雲舟，卻一派從容地應對。

「有事嗎？我正準備泡茶稍作歇息，若葉兄不嫌棄，不如一起？」

「……您是故意在躲我嗎？」

趙活聞言，腦中霎時清明。

「不是，剛才葉兄沒看到，不過有隻蜂飛了過來。我是為了躲它才反應過度。」

趙活一邊辯解，一邊不自覺地伸手碰觸葉雲舟的肩膀，輕輕地包覆住那溫熱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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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然而事與願違，那箭頭仍不斷地挑動他的神經。

日常生活中難免會有些許肢體接觸，而那詭異的箭頭總是在此時浮現又消散。

而且，只有面對一個人時才會出現。

到這地步，趙活已無法再視而不見。

無法與任何人傾訴的煩惱，遠比想像中沉重。

他靠著嗅著小盒香主（※香品）來安撫煩躁的心，雖早早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乾脆起身出門。

以陰沉中帶點清透的天空為背景，深吸一口涼爽濕潤的夜氣後，混亂的思緒漸漸收斂。

當他一邊散步，一邊仰望夜空時，忽然感受到身後的氣息，便轉過身。

『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沒睡？』

葉雲舟雖衣著整齊，卻有幾縷髮絲自髮髻間滑落，顯得有些隨意。

『我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些了？過去哪管同門師弟衣衫襤褸、挨打餓肚子……從未上心過……』

趙活對自己的轉變也不禁失笑。

葉雲舟緩緩走近。

「葉兄，您頭髮亂了。」

葉雲舟聞言頓住腳步。

他摸了摸頭，順利找到了那幾縷脫序的髮絲。

他面無表情地重新解下髮帶，再次束好。

那過程中毫無波瀾的神情，讓趙活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葉雲舟看著趙活的笑容，終於露出一絲羞赧的微笑。

「趙兄，這麼早出來散步嗎？」

「我也正想問葉兄呢。」

趙活笑著回答。

「我正好準備回去了，走得夠久了。」

他擦身而過時，順手理了理葉雲舟衣角上輕微的皺褶。

紅色箭頭再度浮現，但趙活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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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趙活如今對那箭頭已毫無懼意，甚至逐漸享受這奇妙的現象。

箭頭幾乎總會出現，有時沒出現時，反而讓他感到失落。

於是他乾脆主動接近葉雲舟，若有意無意地觸碰，十之八九都能見到紅箭再現。

而葉雲舟的反應也開始產生變化。

他變得容易失神，常常刻意避開視線，甚至匆忙離開。

趙活有時覺得自己像在戲弄良家女子的惡人，但即便如此，他仍止不住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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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咦？」

有些不對勁。

趙活發現，即使再度與葉雲舟接觸，紅色箭頭卻再也沒有出現。

葉雲舟比以前更加平靜。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甚至主動避開與趙活獨處的機會。

趙活久違地感受到一種熟悉的痛苦。

那是被否定與遺棄的感覺。

這種情緒，恐怕一輩子也難以習慣。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隨後猛然轉身奔跑。

他拼命尋找葉雲舟的身影，四肢亂舞，跌跌撞撞地奔去。

即使腳步踉蹌，眼神卻始終緊追那個身影。

熟悉的背影終於出現在遠方。

趙活氣喘吁吁地在葉雲舟面前停下，驚惶之下大口咳嗽。

他低下頭，朦朧的視野中，只見汗水與唾沫滴落在地面。

他感到恐懼。他不願再經歷那種悲慘的情緒。

若能避免如此，他甚至不在乎身體是否破碎。

他希望葉雲舟依然渴望著自己。

他渴望再次確認對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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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舟凝視著趙活。

說他俊朗或許有些牽強，但葉雲舟的目光卻難以移開。

正當他出神時，飛蟲忽然落在趙活臉上，趙活立刻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葉雲舟見狀，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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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兄！」

那簡單的一句話，便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趙活快步跑來，一把搭上他的肩膀，正欲說話時，忽然嚇了一跳，急忙縮手。

「這到底是什麼？」

趙活臉上滿是困惑，葉雲舟也感受到一絲異樣。

「沒事，我大概是看錯了。」

「最近太累了，常常看見幻影。今晚得早點休息——」

葉雲舟感覺趙活似乎有所隱瞞。

「……那葉某就先退下了。」

轉身之際，葉雲舟的神情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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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您到底怎麼了——」

「沒事沒事！！！」

葉雲舟望著逐漸遠去的趙活，臉上終於浮現出明顯的不悅。

『為何要那樣反應？為何急著逃走？』

他咬緊牙關，卻很快放鬆了下巴。

『之後再問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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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在故意避開我嗎？」

趙活神情瞬間凝固。

「不是的，剛才葉兄沒看到，有一隻蜂……我太誇張了，是為了避開它才會那樣。」

趙活一邊道歉，一邊輕拍葉雲舟的肩膀。

葉雲舟的心思悄然升起。

『好想再多碰趙兄一些。』

他強壓住渴望，回以得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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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我也準備回去了，走得差不多了。」

趙活伸手拉了拉葉雲舟的衣角。

那原本有些皺折的布料，在他的撫平下恢復如初。

那細膩的動作如同安撫了葉雲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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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身體接觸的頻率明顯增加。

葉雲舟漸漸難以維持冷靜。

如同向平靜湖面投石，漣漪不斷擾亂思緒。

該做的事、該說的話全被遺忘，腦中只剩「趙兄」。

趙活越是退卻，葉雲舟反而越是想靠近。

葉雲舟終於到達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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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割捨，也割不掉這份情感，這才是最麻煩的敵人。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葉雲舟的理智已經見底。

『至少在我恢復冷靜之前，得與趙兄保持距離。』

但他的腦中，總是浮現那副呆滯的趙活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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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活有許多話想說，卻難以啟齒。

腦袋發燙、情緒紛亂。連呼吸、說話、表達感情都變得困難無比。

葉雲舟也才僅僅回避了一次。

但趙活太清楚，那不只是一次簡單的退避，而是一場巨大的變化，因此心中更加惶恐。

恐懼，為求生而掙扎。

這些都是趙活一生的伴侶。

「葉兄，若我有做錯的地方，我會改。就算沒錯，我也會注意分寸。
……還請您不要避開我。」

說到這裡，趙活緊握拳頭。早已拋開了什麼自尊。

葉雲舟走到趙活面前。

他銳利的雙眸中，映出的是趙活一人之影。

「趙兄。」

葉雲舟自嘲地笑了。

「我恐怕，已經無法再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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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風景快速掠過。

雖然氣喘吁吁，但誰也不以為意。

一抵達無人的地方，便立刻展開了熱烈的親吻。

與此同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迅速升溫。

葉雲舟的舌頭劃開了趙活的嘴唇並悄然滲入。
用舌頭的尖端輕輕掠過上顎。
隨後撫過柔嫩的部位，越來越深入，最後溫柔地纏住趙活的舌頭並吸吮著。

腰間的繩結被猛地解開，堅實的手探入內衣，緊緊握住了趙活的性器。

葉雲舟渴望這一刻已久，如今終於按捺不住，用著甚至快要撕裂衣服的氣勢。

葉雲舟的手掌火熱而激烈，帶來強烈的刺激。

趙活呼喚著葉雲舟的名字，懇求他慢一點，但葉雲舟卻毫不理會。

他的眼神如猛虎盯上獵物，閃著兇猛的光芒。

在無情動作的手中，趙活的性器不斷變大。
與「不要做」這句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活的性器硬挺地抬起頭，吐出了清液。

「嗯……！」

隨著尖端逐漸濕潤，葉雲舟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急促。

趙活終於無法忍耐，在葉雲舟的掌中釋放了情感。

當那股炙熱而黏膩的液體劃過指尖時，趙活顫抖著低聲喘息。

「哈啊……嗯……」

望著趙活顫抖著吐精的性器，葉雲舟也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他在已經高高挺立的長劍上，輕輕地抹上了趙活的精液。
那如要爆發般膨脹的劍似乎隨時都想要掙脫束縛，咆哮著。

猛獸將自己深深地嵌入，牙齒輕咬著趙活的後頸，嘴唇輕撫。

趙活因疼痛而無法動彈，
但葉雲舟仍不斷微微晃動著腰身。

在痛楚中，那種從未經歷過的快感悄然擴散，讓趙活感到混亂不已。
他無法喊出聲，只能斷斷續續地喘息著。

葉雲舟望著趙活的背影，徹底失去了理智。
對於自己竟會因這種「恩將仇報」的場面而興奮，感到既陌生又震驚。

他伸手撫上趙活的胸口，
毫不保留地探索著對方的一切。

撫摸著那不甚起眼的胸膛，葉雲舟的指尖輕輕劃過趙活的腰間。

即使動作略顯生澀，趙活仍在每一次觸碰中感受到一種介於酥癢與刺激之間的複雜感覺。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卻泛起了某種喜悅。

也許是因為那份沉甸甸的分身填滿了自己，才讓趙活真正明白——對方確實渴望著自己。

他吃力地轉過頭，看見了葉雲舟那張陌生的臉龐。
記憶中那份冷靜與端莊早已不復存在，眼前只剩下一名被情感吞沒的男子。

那雙銳利、滿溢慾望的眼神，與平日裡的葉雲舟判若兩人。

無論做什麼，葉雲舟從不曾退縮。

終於，趙活下定決心，為了盡快結束這一切，他開始微微主動地擺動起腰肢。

「唔……！」

葉雲舟在那小小的舉動中呻吟著，一把抓住他的腰，撞斷腰肢般地猛烈撞擊。

「啊嗚！啊！」

趙活被撞得劇烈晃動，無法回神。
葉雲舟渾身發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因強烈的快感而頭腦發白，趙活只能堅持著瀕臨崩潰的姿勢。

葉雲舟也一樣。他摟著趙活的腰，拼命頂撞著。
周圍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和結合部位的黏稠摩擦聲。

沒有技術，也沒有愛撫，葉雲舟根據本能，以如同名聲般的勢頭迅速侵入。趙活無暇享受餘韻。

只能尖聲喊叫。

「啊嗚，啊嗯嗯——！」

葉雲舟無法自拔於唐門谷中。他猛烈抽插許久，終於射精，將山谷毫無縫隙地填滿。

「……!!!!!」

拔出性器後，粘稠的液體流出，緩慢地順著大腿流下。

儘管因方才的情事，葉雲舟的性器下沉一半，但他仍依依不捨地往大腿內側摩擦。

葉雲舟緊貼著趙活的背，靜靜地調整著呼吸。

葉雲舟像是沉醉於這份灼熱裡，不停親吻他的肩膀，留下吻痕與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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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合之後，那神秘的紅色箭頭便再也未曾出現。

然而趙活已不再不安。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