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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小說：惡魔與天使的禁忌契約】

邊疆的夜晚荒涼而寂靜。荒原的風如同刀刃，割過石壁與枯木，聲聲呼嘯，彷彿來自深淵的嘆息。

殤不患獨自站在一處洞窟前，背脊緊繃，呼吸急促。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躁動的力量，再次蠢蠢欲動。惡魔的血脈覺醒以來，他時常覺得自己像是一頭被鎖住的野獸，任何時候都可能撲向無辜的人類。

然而他不願。
他不願成為真正的惡魔。

指節死死扣緊，幾乎陷入石壁。就在他努力壓制的時候，一抹銀白出現在荒原的黑暗中。

「殤大俠，」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清澈得像月光，「你又一副痛苦的樣子啊。要不要我幫你？」

殤不患抬眼，看到的是那雙熟悉的赤紅瞳眸。天使的氣息純粹而澄澈，卻被這人用狡黠的笑意掩去，看起來危險又美麗。

「凜雪鴉……」殤不患咬緊牙關，聲音低沉，「別鬧了……這次……我恐怕忍不住。」

「所以才要我來啊。」凜雪鴉走近，身上的羽翼在夜色中微微顫動，帶起細碎光點。他伸出手，將衣領隨意拉開，露出潔白的頸項，「喝吧。天使的血，比人類更能壓制你的衝動。」

殤不患渾身一震，眼底的紅光閃爍。他一步退後，聲音因克制而低啞：「……別開玩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凜雪鴉輕笑，向前逼近一步，幾乎與他貼上，語氣帶著戲謔卻異常認真，「殤大俠，你不是最怕傷害無辜嗎？那就用我吧。你若真要算罪，就算在我頭上。」

話音落下，他傾身，將頸項送到殤不患唇邊。

殤不患心神震盪。體內的飢渴如洪水般湧出，他再也無法壓抑。

「……對不住了。」

低語如咆哮，他猛然咬下。

血液入口的瞬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那不是單純的血，而是帶著光的力量，清冽卻炙熱，像是烈火燒過喉嚨，又像清泉洗滌心底。

凜雪鴉悶哼一聲，身子微顫，卻並未推開。相反，他抬手扣住殤不患的後頸，將他壓得更近。

「嗯……殤大俠……別忍著……」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顫抖，卻笑得曖昧，「這樣才像惡魔嘛……」

殤不患的心頭劇烈震顫。血液的甘美讓他沉溺，理智卻逐漸崩潰。他知道自己已經越界，可在凜雪鴉主動的邀請與呢喃下，壓抑的渴望化為烈焰。

他猛地將人推到石壁上，唇齒掠過頸項的血痕，轉而覆上那雙帶著笑意的唇。

凜雪鴉悶聲低吟，眼尾濕潤，卻依舊帶笑：「殤大俠，你終於肯……」

話音未完，便被更深的吻吞沒。

夜色之外，風聲呼嘯；洞窟之中，呼吸交纏。

——

唇舌的纏綿像烈火燒灼，兩人誰也不願退讓。殤不患的吻急切而粗魯，帶著掠奪的氣息；凜雪鴉則以身相迎，每一聲低喘都是挑釁與邀請。

吻落下鎖骨，落下肩膀，與血液氣息交織成一曲荒誕的樂章。殤不患幾乎要被這誘惑逼瘋，他壓抑著低吼，像惡獸在掙扎，卻又在每一次接觸中愈陷愈深。

「殤大俠……」凜雪鴉低喃，聲音顫抖卻曖昧，「你這樣……真的不像平常那個假正經的你……」

殤不患咬緊牙關，卻只能用更激烈的動作回應。他想推開，卻捨不得離開；想壓抑，卻只能更深地沉淪。

夜風掠過洞口，吹起零落羽毛，如同雪片般飄散。而在羽毛與火光交錯的幻影中，惡魔與天使的身影緊緊糾纏，像是宿命的枷鎖，也像是最荒謬的救贖。

——

不知過了多久，洞窟裡只剩下兩人急促卻漸緩的呼吸。

殤不患額頭抵著凜雪鴉的肩，渾身仍在顫抖。
凜雪鴉半倚在他懷裡，唇角含笑，眼神卻出奇地柔和。

「殤大俠，」他聲音啞而低，帶著笑，「這樣才好。你終於……像個惡魔了。」

殤不患渾身一震，想開口反駁，卻在對方溫涼的手掌拂上臉頰時，所有話語盡數哽在喉嚨。

凜雪鴉輕聲道：「放心吧，這是我們的秘密。」

殤不患怔怔望著他，終究只是將人緊緊摟住。

——

之後的日子，殤不患仍舊為身份與慾望掙扎，為自己是否墮落而痛苦。
然而，每當血脈躁動難耐時，他總會想起那夜的溫度，與凜雪鴉在耳畔的低語：

「這樣才像惡魔會做的事呀。」

於是，他再也無法否認。
這份禁忌的牽絆，早已化作他與天使之間，最無法割捨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