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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土方先生在裡面處理公文，我帶你過去吧，旦那。」

銀時晃著糖，走進真選組熟門熟路地沒客氣，笑了：「今天服務真周到，麻煩啦。」

「只是剛好順路。」沖田語氣一如往常柔和又聽不出情緒，「也怕土方先生忙昏頭沒看到旦那來了。」

「是啊，他那人一忙起來就跟鬼一樣，誰都看不到。」

兩人一路走到資料室，門一開，裡面果然空著。土方不在。

「可能去後院抽菸了吧。」沖田說，然後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那就等一下吧，旦那。」

沖田頓了一下，接著忽然開口：「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什麼？」銀時隨手從桌上拿了本書裝模作樣翻著。

「旦那為什麼選土方先生？」

銀時的手頓了一下。

他沒立刻回答，只是靠在椅背上，把嘴裡糖往左頰推了推，語氣放得很輕：「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感覺旦那這樣的人，不太會對誰特別上心的……可偏偏是他。」

銀時望著天花板，沉默了一會。

「……可能就是這種人我才會特別上心吧。」

他語氣不快，但句句踏實。

「他認真、固執，又笨得很可愛。脾氣臭得要命，但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會一直守著。」

「吵起來是煩，但吵完還想在一起，那就是真的吧。」

他側過臉，嘴角有點像笑的樣子，「說真的，如果有來世……我應該還是會選他。」

等他說完，想著沖田一定會接句什麼，結果對方頭一歪，靠著椅背睡著了。

「……不是你問的嗎。」銀時忍不住吐槽。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土方站在那，手還握著煙盒，眼神複雜，像是聽了個不該偷聽的秘密。

「……嗨……是你啊……」

「我沒想聽。」
「但你講太久了。」

土方語氣不重，眼神卻不自然地飄開，「……你認真的？」

銀時咬了口糖，「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土方沒回答，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最後說：「我泡茶。」

轉身離開那一刻，耳尖紅得快冒煙。

下一秒，近藤一臉微妙地探頭：「咦？怎麼感覺氣氛有點粉紅？該不會是什麼令人ムラムラ的事？」

山崎也湊上來，小聲道：「副長剛剛臉紅了……真的紅了……」

銀時懶洋洋靠在沙發，嘴裡糖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嘛，不管有沒有來世，這輩子選中了也不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