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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亞波倫X薩利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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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中的實驗體成長度已經來到百分之九十，一身白袍的薩利耶爾面無表情觀看各項實驗數據。

再過不久，他的實驗、他的心血結晶就要成功，看著浸泡在培養液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薩利耶爾輕笑一聲，他簡直等不及親手將「真正的亞波倫·德雷赫特」送入標本室中。

一想到將與對方團隊進行的研究，他眼底的色彩不禁稍稍黯下。

他可是迫不及待與人的碰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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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紅。

饒是見慣了斷肢殘腿的三刻鑑定司書亞波倫·德雷赫特心中也有些暗暗吃驚。

即使現場已經被開採司書採樣打掃過，甚至本身亦是僅能分辨紅色的色盲，但如此大區塊的紅甚至參雜著更早之前灑在地面土壤，已然變乾發黑的殘渣血肉，仍舊令人頭皮微微發麻。

身後薩利耶爾與他的團隊似乎很是不習慣這般凌亂的現場，說的也是，實驗室的學者們又有哪一個是有實地現場採樣的經驗呢？不說他們，就連自己團隊帶領的鑑定型讀書會，也鮮少有這樣現場偵查的機會。

亞波倫將內心瞬間訝然收拾隱於一貫淡漠外表下，無視地上泥土血肉殘骸，蹲低檢查現場其餘遺漏證據，似乎是見讀書會的司書們面不改色專心於自身工作，好些學者們終於也按捺下滿腹噁心，跟在人員身後開始自身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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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哥哥的臉色很平靜呢。」
薩利耶爾躺在床上，喃喃開口。「已經習慣了嗎？」

此趟調查是團隊們第一次合作，並非旅遊性質的出差而是嚴謹的學術研究之旅，經費亦是有限。

兩兄弟被分配在同間房間內，洗漱後換下司書服裝的亞波倫穿著一件襯衫，就著房內昏暗燈光看著今日採集的報告。

「最近你老婆還好嗎？聽說她頭痛的老毛病一直不見起色。」亞波倫淡淡開口，「你也真是的，自己就從事相關工作，還這麼粗心，改天給你送些補品給她，很久沒見了。」
「哥哥很關心我老婆呢。」薩利耶爾低聲笑道，「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這麼關心我。」
與溫和輕鬆的語調毫不相符，亞波倫甚至可以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灼人視線。

「你說呢，薩利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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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後的房間一片，只有窗外月光透過厚重簾幕間隙照射在床上，沿著男人肩胛肌理繪上曖昧聳動光影。

大床上的肢體彼此交疊激烈碰撞，彷彿溺水之人緊握浮木，糾纏四肢與緊繫下身連繫了自出生後就鮮少碰觸的半身。

曾經他們是如此親近，同在一個子宮共享著來自母親的養分，

被按在床上奮力貫穿，薩利耶爾興奮地呻吟出聲，他按住對方後頸，報復似地一口啃下對方鎖骨附近皮肉，血腥氣息瞬間漫入口中，他覺得自己興奮地想哭，他的哥哥，他的半身，正深深地貫穿自己……

亞波倫喘著氣，頸部刺痛與血腥氣味同樣叫他興奮無比。

他壓下對方伏在身前肩膀，同樣回以吮啃，與自己同出一胎，雙生兄弟的脖頸，他必須深深地壓抑著血液中湧動的渴望──想傷害割裂、想支解對方的瘋狂衝動，握住男人脖頸掌心不自覺發力，直到薩利耶爾踢蹬著腿，全身痙攣繃緊、尖叫射精在他腹肌上，他才發現自己不自覺間竟差點致使薩利耶爾窒息。

「……哥哥差點殺死我了呢。」

下身尚未完全分離，薩利耶爾癡迷地撫摸進入自己的亞波倫，他撐起身體，雙手環住雙生兄弟的後頸。

「告訴哥哥一個秘密，」薩利耶爾咬著亞波倫耳朵，細細含在口中吮舔碾磨，「上次告訴過哥哥的，我的研究就要完成了呢。」
他指的是曾隱晦在信紙上告知亞波倫過，國家級的機密研究。

雙生子的默契與心有靈犀，讓亞波倫瞬間心領神會對方所指何事。
他細細摩娑著已然止血的新鮮傷口，低聲開口。

「等到那天到來，我一定會殺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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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失敗了，就在團隊外出出差時。

薩利耶爾沉著臉聆聽留下看守的人員們戰戰兢兢報告著實驗體突然惡化，最終搶救失敗，失去生命跡象的消息。

在聆聽研究員報告過程，白袍下插在口袋中的掌心數度握緊又鬆開。

他獨自前往存放失敗實驗體的冷凍庫，翻開覆蓋失去生命跡象身軀的白布，尚未來到人世就成為一具屍體的實驗體有著一張蒼白面孔，薩利耶爾看著緊閉雙眼上結霜的睫毛，這使他不禁想起那「真正的亞波倫·德雷赫特」。

薩利耶爾將實驗體推回存放冰櫃，轉身離開。

闔上大門前，他轉頭望了一眼，冷凍庫裡整齊排放的冰櫃堆疊成一座森冷妖異的空間。

下一次，他的實驗一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