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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活背靠著木質門板,緊張地掩著自己的唇,聽著四周不住傳來的腳步聲與叫喊,彷彿鼓點般在耳邊奏響著,連帶震動了一旁的木板,他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心臟卻像是想與他唱反調似的,一下下用力地撞擊著胸膛,震得他幾乎耳鳴。
  老實說為什麼會陷入如今的境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該如何逃離如今危急又尷尬的狀況。
  ……喔不對,前者還是挺重要的,畢竟他現在是跟唐布衣一起擠在這個狹窄又憋悶的空間裡。

  他們這一趟是來打探千燈樓的消息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某位三面間諜。明明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唐門也順利度過了成為全武林公敵的危機,唐錚卻至今依然不見人影,為了讓對方早日心甘情願回歸,兩人自然需要在唐門外頭多加走動,暗中提供協助,這要在這引發大騷動,那這回可就真的只能無功而返了。
  隔間相當窄小,塞入兩個大男人著實很為難,趙活幾乎是整個人黏在唐布衣身上,又調整了一個彆扭的姿勢,這才勉強能將門關起,而如今他的腦袋就靠在對方胸前,被那與自己同樣急促的心跳弄得臉熱。
  救命、快被尷尬死了!
  他多希望大師兄能像往常那樣,說幾句打趣的幹話好緩解這一股微妙的氣氛,可惜的是完全沒有,明明平時是那樣鬧騰的一個人,此時居然像是突然啞了火般,好半晌都沒吭半聲,沉默得異常。
  趙活其實並不是兩腳著地的狀況,方才情況緊急,門卻始終差一點沒能完全關上,情急之下唐布衣直接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減少了觸地面積才總算讓兩人都躲了進去,如今危急情況稍緩,趙活便下意識想把自己被對方抬起的腿放下,結果才剛起了個頭就馬上被緊扣住。
  「別動。」
  「大師、」
  「哎,師弟你行行好唄,算師兄求你……快先別動了。」飛俠的聲音聽起來意外地嘶啞,壓得很低,帶著潮意的熱氣就這樣噴灑在趙活脖頸肩,讓後者不自覺顫抖了一下,連帶引起了一聲很微弱的悶哼,趙活起初還有些狀況外,直到感覺到有什麼熱硬的東西抵到自己的腹部,瞬間一切都懂了,頓時身子一僵,冷汗直刷刷下來。
  頂、頂到了……
  彼此都是男人,趙活當然知道唐布衣這反應是怎麼回事,可彼此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唐布衣是個乾元。
  而乾元是有他媽的燎原期這玩意的。

  感受面前那越來越高的體溫和逐漸變得急促的喘息,趙活一陣頭皮發麻:「大師兄……你是、那個……到了?」
  嗯。唐布衣這一聲應答微乎其微,對趙活而言卻像是一道直接劈在耳邊的悶雷,他這下子真的不敢動了,只剩聲音微弱發顫:「師兄你……別衝動……我、我是個中庸……」
  聽到這彷彿示弱的宣告,唐布衣似乎是笑了一聲,胸膛小幅度顫動,在趙活不解的目光下,將鼻尖湊到他那據說應該是腺體的位置。
  「師弟……原來你還沒發現啊……也是,你要是早發現了,怎麼可能這一趟還這麼沒心沒肺地跟我出來。」
  「發現、什麼……」
  唐布衣將唇瓣貼上趙活的頸側,喑啞的笑聲像是罌粟般,帶著惑人的毒。
  「你不知道嗎?你的體質早已經從中庸轉變為坤澤了啊。」
  什、什麼──?
  趙活錯愕地瞪大雙眼,還來不及給點什麼反應,就感覺大師兄的右手從膝窩一路滑到腰側,像是暗示又警告地輕捏了一把。
  「所以,別扭了,要是我到時候忍不住就地把你辦了,師弟你可怨不得我。」
  趙活瞬間靜如鵪鶉,甚至連喘一口氣都不敢了。
  啊啊啊啊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