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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了解每個人總是有窮困潦倒的時候,但一個滿臉油光手戴著金戒指以及臃腫身材塞在看起來就非常昂貴西裝裡的某商業富豪正皺著眉頭說著自己目前經濟困難,對著自己油嘴滑舌的想要砍低自己的價格,而在那人身後,兩名同樣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鑣摩拳擦掌,墨鏡下的視線明顯帶著威嚇和鄙視注視著自己。

原本討厭麻煩的青年此時性格也硬了起來,深知自己絕對不是那些身材壯碩體型威武的保鑣對手,那他也可以從別的位置下手,看著自己身前矮自己一顆頭,搓著手帶著笑的人正等待自己的答覆,他皺起眉頭,像是妥協般的嘆氣,手持著羅盤走進這棟剛在偏遠郊區建好的豪宅內部,眾人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的身後,卻見席玄霆目光變得凌的往大廳的角落走去,像是見著什麼般,他抽出腰際上的桃木劍,轉身直指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富豪。

被直指的人還來不及反應,桃木劍便已經朝他顏面劈來,其中一名保鑣急忙衝來阻擋,只見黑色的墨鏡瞬間被木劍敲碎成數片,不少細小碎片飛進對方眼中,男人掩面發出哀號,摀著雙眼憤怒的想要反擊,卻反被青年一拳直擊鼻樑中心,壯碩的身材瞬間倒了下來,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桃木劍突然又指向被護在另一名保鑣身後的富豪,接近純黑的雙眸直瞪著對方道:「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這一次的突襲不像前一位順利,像是看穿他的意圖,保鑣側身躲開劈來顏面的一擊,反手一拳擊中青年的腹部,幾乎麻痺身軀的疼痛以及幾乎將他整個人擊飛的力道讓他狼狽地在光潔亮麗的瓷磚地板上滾了幾圈,他乾嘔幾聲,纖細的身軀勉強跪爬起身,眼角餘光卻見那保鑣跨步朝自己走來,握起的拳頭以及西裝下爆起的肌肉似乎都能將岩石打碎,他看準時機翻身躲過一擊,如他所想的,地板被一拳敲成數片,隱約能從裸露的水泥地中看見像是管狀物凸起的一角,像是幼童的哭聲在四周迴盪。

富豪像是腿軟一般的跌坐在地板上,他面露驚慌、嘴中念念有詞,席玄霆想起最近的幾個幼童失蹤案,好死不死的竟然被自己遇到,他起身偏頭躲過揮來的拳頭,跳起身反手抱住那可能比自己腿還粗的手臂,左腳緊勾住對方的臂膀的同時右腳也重擊在對方的顏面上,卻見對方的目光凌厲,像是不痛不癢般的將他整個人撞壓在一旁的牆面上,背脊和後腦傳來劇痛幾乎壓過意識,他無力的沿著牆面滑坐在地,耳邊還迴響著孩子哭泣的聲音,,一股熱流從自己顏面上滑落,模糊的視野見到漆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他手指抽動了幾下,勉強捏出了一個手訣,只聽見身前傳來幾聲不成調的淒冽哀號,保鑣壯碩的身軀最終也從他的視野裡倒下。

「別哭了、我會讓你們回家……」扶著牆勉強站起身,席玄霆將變得散亂的長髮撥到耳後,腳步蹣跚的朝躲在客廳角落的富豪走去,身上亮麗的道袍沾滿塵土和鮮血,身後跟著幾個年紀不滿十歲的幼孩靈魂,見到對方已經嚇的幾乎失禁,他也沒力氣跟對方討任何費用,只是拿起了富豪掉落在一旁的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