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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就夠了》

→Shu左
→#+18固定放在最後，跳過不影響整個劇情
#可能OOC
#勿二改二傳、勿將內容翻譯給涉及之相關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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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在盛怒時，會看不清眼前的事是真的。


「Ike……！」
Shu攔住唰地站起身，顫抖著嘴唇似是要將對方罵到地獄裡的Ike。

「Ike，你少自以為是了！」
椅子被摔到遙遠的講台上，氣焰高昂的對方也被朋友拉遠。

「可能學校搞錯了啊，Ike也說要去幫你問——」

「Shu，你少幫他說話，這場比賽根本就是為了他準備的！」

大學舉辦一年一度的藝術祭，祭典最後安排人氣投票，並依照排名發放獎金。對Ike來說，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錢，他只是愛著音樂，也理所當然地拉著幾個社團的成員報名，在缺一名吉他手的情況下遇到「自告奮勇」的同班同學Shu。
交出報名表的隔天、學校釋出的名單上，主唱卻從面前這位憤怒的成員，變成了「Ike Eveland」。

說是成員，其實早在一開始加入音樂社時就十分忌妒Ike擁有的注目和光環，他才不信有「學校看錯了」這回事。會答應邀約，也是老早就計畫好要趁機砸掉Ike的舞台，只是名單出問題這件事讓計畫又提早了。

「Ike Eveland，『後門』很好走是不是？」

Shu身體頓了一下，他也感受到手臂裡那個顫抖的身子從緊繃到放鬆、不，應該是漸漸失去力氣。

「夠了。」Shu再也拿不出什麼好口氣。

「不唱就別多嘴，在我搞出會被記大過的事前給我離開這裡。」


即使那位成員已經被其他人半推半拉地帶離練習室，他仍然不敢張開臂膀，只怕掛在身上的那人可能會昏倒在地。

「Ike……」

聽到熟悉的氣音，漫佈在眼上的黑霧才漸漸散去。用力地喘著，彷彿剛剛那一瞬間自己忘記了怎麼呼吸。感受到一隻手在後背慢慢地撫著、幫自己順氣。
Ike不喜歡生氣，即時他曾因為一些小事、一些捉弄而板起臉孔，但他知道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就像現在才襲來的肌肉疼痛和暈眩感。

抓住環繞在身上的、僅剩的溫暖。

說出這些話的人，最好是不要後悔。
大賽前一週，他不允許自己付出的時間和心力就這麼死去。


#2

隔天，Shu一到練習室便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這些全部都是你寫的？」

看著滿桌的樂譜被密密麻麻的音符佔滿，有的還看得出旋律，有的全部都是單音只看得出節奏。

「這要拿去請其他人幫忙錄音，我問過主辦老師，他說可以放錄音檔。」

「等等、我們直接找其他人來幫忙不就好了嗎？」

「……我不想要其他不認識的來。」

語畢，Ike徑直拿起一疊樂譜走向教室角落的沙發，看似翻著背包其實根本沒在找東西。
Shu知道他在逃避話題。

「可是你在社團裡——」

「連你也不相信我嗎，Shu？」

Ike直起身，轉過身直面著他。那眼神中已沒有昨天失控的狂怒，取而代之的卻是幾乎失去高光的直視，黯淡而看不清真正的情緒，是悲傷、無奈還是無望。

這樣的他，Shu不認識。

Shu走近，看著與自己等高的那雙眼，不禁覺得擅自替對方擔心的自己真的很該死。
Ike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支持而已。

「我留下來可不是為了告訴你我也不幹了，剛才是我的錯。告訴我，我能做什麼？」

聞言，Ike像是突然驚醒般眼睛微微睜大，隨後低聲道歉。
他知道自己又差點失控，愧疚地低下頭，埋在兩掌間，額頭恰好輕輕抵在Shu的胸前。

這不是你的問題啊，Shu想著，心中的千言萬語最終都化成那隻輕拍著對方後背的手。


#3

最終，他們還是沒找替補成員，Shu也說服Ike只做主唱，因為他知道這首歌需要強大的爆發力，全靠著兩人的實力和人脈將缺少的爵士鼓、電子琴和貝斯手錄音後混音。

在後台，他們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前成員」。

「沒想到他們幾個竟然跳槽去其他組。」

Shu回想起剛才在走廊上直面相對的兩組人，「問候」中劍拔弩張的氛圍讓他直冒冷汗，立刻將Ike拉走。
他悄悄看向Ike，而後者似乎比起剛才充滿煙硝味的場面更擔心接下來的表演，緊張地不停搓著手心。

他沒有聽到話，倒是接到了投來的眼神。
「抱歉、Shu，我太浮躁了。」

Ike試著用走動緩解緊張和分散注意力，似乎沒什麼用的樣子讓Shu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聽人說試試把緊張感發洩在唱歌上，不然你想瞪人的話就瞪我吧，發洩給我也行。」

Shu面對他按住肩頭讓他停下來，順便按摩了幾下。

「雖然這些話你可能已經聽到爛了——」

而他剩下話語也隨著Ike突然強制堵上的嘴唇吞回了肚裡，Shu的眼神失焦了兩秒。
耳環和眼鏡吊鍊碰撞出的叮噹聲、嘴唇分離時時的親吻聲，在僅有兩人的休息室裡就像是裝上了擴音器般巨大。架住臉頰的雙手顫抖著，又如此炙熱。

「……這就是你的發洩啊。」


#4

雖然Shu有預想到當觀眾發現主唱是斯文樣的Ike時會是什麼有趣的樣子，但真的親眼看見時，仍有種驕傲和興奮的心情從心底處油然而生。
一個點頭、一個眼神交換，Shu看著Ike在兩個短嘆息後穩住腳步。

鋼琴聲與歌聲齊下，他閉著眼睛輕輕唱出第一段的鋪陳，像是暴雨前的強風、遠天邊的短雷，所有的警訊與蓄勢待發都是為了緊接而來的爆破。

“優しすぎる空を背負っていた誰かが 欠けた——”

頸間的青筋呈閃電狀，爆發的怒聲亦如暴雨前斬斷樹木的狂雷，劃破人群心中的不敢置信。一直以來的憤怒、委屈和疲倦全混雜在沙啞的嘶吼中，愈是不甘心，愈是拼盡全力。
對於背叛的不屑一顧，則在漸漸淡去的尾音中一點一點浮現。

即使如此，湧出如此大量的情緒仍是第一次，Ike在間奏的期間背過身，往舞台後方走幾步，甩甩手中的的緊張感。

突然，後背靠上一個結實的「牆」，是Shu。他假借Solo走到舞台中央，事實上在幫忙掩飾自己的不安。
微微仰頭，觸及隊友的後腦勺，那若有似無的真實感才正式找了回來。那副能夠開始跟著音樂晃動的身子也讓Shu知道，他的隊友準備好了。

Shu退到一側去讓Ike轉身走回前端，流暢地拔下立架上的麥克風，對台下的觀眾報以清脆而害羞的笑聲，對不遠處面色鐵青的前成員們予以自信高傲的睥睨。


歌聲與鼓譟起來的電吉他如傾盆大雨，將煩躁與不安沖刷殆盡，而後低聲道出英語歌詞，甚至帶著一點嘲諷的語氣。
Ike此時的目光從正前方移至觀眾群的斜後方，Shu順著看去，他內心也不禁發笑。
接下來的歌詞，大概是Ike最想送給「他們」的吧。

“God NEVER bless you——”

再次降下的響雷，灼熱燃燒的悶吼，在那之後是狂風似的吶喊，吹去落在身上的雨滴。
俐落地斷開尾音，變得更加遊刃有餘，Ike吐出舌頭像是享受著音樂，也像是炫耀自己在暴雨中的無所畏懼。

沉浸在興致中的他靠近彈著電吉他的Shu，雙腳踩著節拍，眼神卻沒離開過那張時不時瞟向自己的臉龐。
在觀眾眼中，這就是個主唱和吉他手正常不過的互動，但Shu自己卻覺得耳根也燥熱了起來。

最後在升調的高昂中，Ike乘著電吉他興起的狂風，用拉遠的長音，刺穿了那些虛偽和半調子的友善。


#5

「你知道嗎，其實主辦老師跟我說，如果要就全部放音檔，額外留一個吉他手有點多此一舉。」

回到休息室時，Shu枕在Ike腿上閉目養神，而後者正玩弄著他額前顯眼的黃色挑染。

「但我跟老師說——如果沒有他，我就不唱了。」

Shu睜開眼，與剛才那個享受聚光燈的明星不同，此刻的Ike，猶如雨後透過雲層的陽光，正用他獨有的方式照拂著自己。

「以後你還願意當我的貝斯手嗎？」

「當然啊，我這麼照你。只是其他團員…你有打算要找嗎？」

Ike沒有半點猶豫，果斷地搖搖頭。

「這個樂團裡，有你和我就夠了。」


#+18

練習室的門被用力推開，Ike反手鎖上門，再轉身將Shu壓在門上。

舞台造型用的高跟鞋被踢到桌子底下，一份寫著「人氣獎第一名」的紅包從隨意丟在地上的書包裡探出頭來，暴露在濕熱的空氣中。
汗水和嘴上的唇膏化在彼此舌尖，Ike甚至啃咬上他的唇，拉扯著他的矜持也拉扯著他的衣服，雙雙跌入教室角落的沙發。

Ike搶到主導權，跨坐在Shu的腰上。

Shu不清楚為什麼腰上的人情緒這麼激動，是因為得獎了，還是因為終於結束了。但當Ike突然用胯部隔著褲子用力摩擦已經脹得發疼的下身時，斷斷續續的呻吟直接阻擋了他思考的線路。
自己的牛仔褲和內褲三兩下就被扯掉，甚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Ike便彎下腰，伸長舌頭伺候著性器頂端。

Shu用力閉上眼睛，他實在是不想要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Ike在舞台上帥氣吐舌的模樣。

想著這樣以後要怎麼面對他的同時，Ike已經趴回胸前，拉著他的手貼上後背，順著凹陷的脊線，從背部一路撫到股縫前端。
瞬間察覺對方要做什麼的Shu忍不住抽了一下手，得到了Ike兇狠卻沒有威脅性的瞪眼。

「Ike、我什麼都沒準備，別這樣……」

「Shu…你說可以發洩給你，可以幫幫我嗎……拜託？」

Ike輕輕啄著他的唇，Shu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自己有求於他的時候也是裝成這個可憐兮兮的模樣。
當然不包括現在的姿勢。

「就這一次……」

真是敗給你了。


Shu不知道從誰的書包裡搜出了一罐護手霜，才算是順利擴張縮緊的入口，減輕性器進入時帶來的疼痛。
Ike騎乘在胯上，雙手撐在自己的腰兩側，而自己只是抓著他的手腕稍微抬高臀部，他便夾緊肩膀高音唉叫了幾聲。在Shu驚慌地扶住他的腰時，Ike笑了出來，壓著對方的肩膀自己動了起來。

正值這個年紀的Shu也不是沒想像過一些畫面，只是如此血脈賁張的畫面在眼前真實上演時，他還是嚇到了。
但這些都沒有Ike表現出的柔媚所帶來的震撼還要大。

一手壓在身後的膝蓋上挺起胸膛，一手遮掩著嘴卻遮擋不住從齒縫流出的低吟，微蹙著眉，卻能從微微瞇起的眼睛裡看出滿溢而出的歡愉和愛意。

完全閉上眼時，Shu覺得連空氣都在沸騰。下腹酥麻的電流迫使他離開Ike的體內，卻緊緊抱住了那副勁瘦的肩膀。

被勒緊的Ike也咬上Shu的肩頭，刺痛的舒爽使兩人在最矛盾又最的痛快瞬間達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