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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頭看著一旁打呼的男人好一陣子了。

淩晨三點四十分,在嘗試了無數次閉眼醞釀睡意仍沒得到效果後,他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男人,想著要不用枕頭悶死算了。

受不了男人打呼聲任何一秒。
無眠的男人決定到天臺上抽根煙。

狂妄的冷風吹著白星仁的臉。

有點刺痛但不緊。

比起臉上的痛更多的是心口上的空虛,他甚至無法想起自己上一次談戀愛是什麼時候,嘴中叼著的香煙冒著猩紅色火光。

是很炙熱,但是融化不了他。


看看時間已經要四點,他明早還要上班,是得想辦法睡。
聽著隱約的打呼聲,他心想,這個炮友是不能留下來過年了。



白星仁的失眠一直有點嚴重,昨晚更是沒睡好,導致早上九點上班的時候臉上還隱約有著憔悴的黑眼圈,手上的濃縮咖啡苦得他五官都皺在一起,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稍微清醒的他,總算能帶著虛偽的假笑去參加週五的會議。

走廊上悉悉索索的討論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拉好襯衫走到辦公室門口探了一眼。

會客室報到的新人正在四處觀望這個環境,這其中,竟有他一早招呼再見的炮友。

他可是沒少忘記這個傢伙把自己折騰得多麼厲害。

原來對方比他還小是嗎?

對上男人冷漠的目光,他甚至懷疑昨天晚上把自己操到腿麻的傢伙只是一個幻覺,偷偷又再瞄了一眼,男人的臉的確挺好看的,是現下最受女孩喜歡的模樣,唇紅齒白又笑得一雙彎彎的眼,他可是沒少看公司的女孩子圍在這類人身邊打轉花癡的模樣。

行了,簡直就是新出品的小鮮肉,堪稱完美的體態。

「叮!」

桌上的手機鈴聲喚回白星仁的意識。

桌面上顯示著未知的好友邀請,他滑過螢幕解鎖,上頭的訊息簡潔的讓他愣了一下。


“是我,陳映齊。”

陳映齊?陳映齊是誰?這沒頭沒腦的內容讓白星仁打量了四周一眼,只見會議室的沙發上青年偷偷地向他揮一揮手,彷佛真的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白星仁本來環手找人的眼神頓時都不鬆散了。

說好的海歸青年學子呢?
特麼搭訕自己的時候取了個洋名,現在裝好青年就想直接隨棍而上?

“我不加打呼跟吹嗩吶似的人。”

白星仁看了看自己的愚蠢理由,他按了個拒絕。
然後他就被堵在男廁所裡面,還是最裡面的單間。


「前輩,就這麼不想認出我嗎?」

被人尾隨到男廁所還沒發現,白星仁看著陳映齊那張無辜的臉就不自覺來氣,一臉無辜地後抱自己不說,怎麼還上下不停地磨蹭?不是炮友嗎?他一個一夜情物件難道還想搞點特殊待遇?這就很尷尬了。

他壓根就沒想過處對像啊!更何況自己還大對方不少。
陳映齊自己頂著那臉、那身材去找新的天地不好嗎?

「前輩不願意加我好友還這樣塘塞,我受傷了。」
「陳映齊,你放開我。」

嘗試掙脫未果,陳映齊隔著西裝貼上來的熱度讓他身體熱烘烘的。

這樣倔強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看樣子是不打算放棄了。

面對纏上來的青年他的確是可以強硬掙脫,可是掙脫之後呢?白星仁不敢問也不想揣測,就算是愛情也沒來由這麼快就發生,他們之間不存在一見鍾情

至少他單方面是這麼認為的。

青年朝氣好看的臉在他轉身過來後好像委屈的大狗,握住自己的手腕力道有點緊,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真的激動,陳映齊的表情真的跟他在床上的模樣判若兩人。

看著陳映齊的臉,白星仁沉默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青年裝可憐的模樣還是讓人小小地心軟。

他服輸了,板著臉掩飾這一點,白星仁把陳映齊拉出廁所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後面的青年收起了無辜的笑臉轉而露出打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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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仁是在《找著》這個軟體上搜到陳映齊的。

無不良嗜好、三高標準還喜歡慢跑,陳映齊的頭像是裸睡的時候與床上的貓。

他看的出來陳映齊很喜歡他的貓,床單下的肉體與露出頭頂的貓咪,白星仁滑著手機頁面,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在第二次流覽陳映齊那叫人心癢難耐的檔案後,為了安撫焦躁不安的心,白星仁抽起了雪茄。

小雪茄抽起來就那麼回事,


望著陳映齊,不堪入目的回想讓人羞恥。

他那時也只是覺得青年看起來可口,匿名軟體上除了名字外啥都沒有,頂多是看對了眼進一步詢問和拍程度,真要說愛情那可是不應該,畢竟這裡求的都只是一次肉體的契合。

禁不住那美好肉體的靈魂呼喚,白星仁還是選擇按下邀請讓陳映齊作為他的新對象,很快的,邀請就通過了。

發現對方現在離靶場並不遠,就決定約在這裡見面了。白星仁決定在等待的途中找點什麼轉移注意力,他丟下手中的煙蒂將注意力導回標靶上準備射擊。

陳映齊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只看見白星仁正在靶場打靶的背影,戴著黑色皮手套將右手伸到後背挺住自己的男人似乎在訓練姿態,挺翹而圓潤的臀型帶著健身後肌肉的張力,恰到好處的腰身消失在黑色修身長褲深處,他活動活動了腰側然後俯身向下,拿起桌上平切好的雪茄並且點上。

陳映齊看呆了,這麼好看的人真想要關在他的房裡徹底擁有。

在那瞬間,陳映齊惡質的一面被引誘開來,但是下在那瞬間,他還是將這念想打住,畢竟這只是初見面,這種糟糕的念頭一旦被察覺了什麼都可能打水漂,今天為了讓自己更有說服力一點,他甚至戴上了好學生的面具。

是很虛偽,但是他喜歡對方在自己面前無設防的模樣。


但凡陳映齊以後被白星仁說這將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欺騙也無所謂,事實上白星仁在第一次看到陳映齊的本人時,幾個字就跟走馬燈一樣,以最爆炸的方式衝擊著他的思考。

“對鄰家男孩下毒手”
“對鄰家男孩下毒手”
“對鄰家男孩下毒手”

年輕的肉體,很容易擦槍走火。
白星仁覺得自己沒救了,各種意義的。

陳映齊溫柔的笑容宛如一個誘他上床的陷阱,他被溫柔地羞辱又被惡意地欺負,他甚至還哭了,太久沒這麼爽了,他最後啜泣不已,陳映齊卻很滿意他的反應,吻他嘴唇時甜蜜得像是纏綿的戀人,他在結束時聽到陳映齊的笑聲。
陳映齊把他融化了,高潮過後的身體敏感,白星仁緩慢的從床上挪到浴室,淋浴的門被打開,陳映齊又貼了上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麼還能窩到陽臺上抽煙。
身體很疲累,但是心被灌溉的很滿讓他的確睡不著。


是什麼讓陳映齊覺得有機可乘?

陳映齊的手摸了上來,小心翼翼地親吻著他的唇尖,他的發梢摩擦著他的頸肩,陳映齊像只小狗,不說別的,只是親吻就讓人感覺窒息。

他們窩在小小的廁所單間,隨著親吻的位置緩緩向下,陳映齊抬著頭看他的表情逐漸癡迷,小心翼翼地拉開自己的褲頭將底褲下的陰莖掏出,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陳映齊笑得像一個得到糖的小孩。

「我們沒時間在這裡太久,前輩。」
「速戰速決你不介意我口交吧?」

白星仁自覺不爭氣的嗯了一聲,他抓揉著推著對方的頭卻像是欲拒還迎,丟臉死了,說好的一炮呢?青年的技巧愛撫下他很快就有了反應,燥熱又潮濕的溫度把他的思考踐踏得一塌糊塗,他們窩在這小小空間內偷偷的愛撫,很是刺激。
空氣中彌漫著清潔劑的香味,還有腥膻的餘味。

白星仁紅著臉推著對方力道微小,高潮的衝擊讓他還沒回神過來,身下已經被紙巾擦拭恢復了乾燥。他從廁所出來時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從容,陳映齊卻已經變回了那副無害的模樣,這種模式切換自如的感覺讓他一口悶氣無處宣洩,狗賊陳映齊,現在知道裝好寶寶了?

「前輩。」
「 嗯?」

「我等你心甘情願求我,做你的狗。」

被偷了一個嘴角的吻,青年放開了摟住他的姿勢,陳映齊出廁所前的那句我很期待給了白星仁一個爆炸的臉紅,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