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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食 *義忍


*巨型歐歐西現場
*私設如山
*沙雕劇情


富岡義勇嚴格上來說並不是個挑食的人。

對鬼殺隊來說,因傷進入蝴蝶屋休養也不是少見的事,而其中大多數人敬謝不敏的湯藥,富岡也能面不改色的一口乾掉。

只不過有一點。
唯獨一點,他實在很難接受。

病人必須吃的寡淡,對於這個千古不變的定律,富岡一向是保持著敬畏的態度。

雖然他一丁點都沒有嚴以律己的意思。

故此,會乖乖吃藥但總是逃避正餐的水柱大人就被列入蝶屋女孩們的黑名單內。

每次用餐時刻,就會有人留下來執行名為「關心」、實為「監視」的舉動。

但一點用處都沒有,該吃的藥──他吃。該吃的飯──他不動。

更正一點,食物吃是吃了,但永遠只挑幾樣口味稍重的吃。營養嚴重不均衡,還不利於傷口的癒合,離開的日子無限期拉長。

幾次下來,傷口復原的程度大幅度降低,於是女孩們只好如實告訴他們的頂頭上司,並表示是病患太難搞,不是她們怠忽職守。

體恤下屬的蟲柱大人點頭表示她理解,並逐個安撫了一下辛苦的女孩們,踏著殺氣騰騰的步伐往某個不吃飯的水柱的病房。

刷地一聲拉開房門,一向笑臉迎人的蟲柱立刻發現攀在窗邊的人,漂亮精緻的臉孔上浮現明顯的十字,她握緊拳頭一把甩上門。

順帶把後頭幾個女孩的視線阻隔,病房內幾個比水柱還晚進來的隊員們都已經傷勢復原,早早歸隊去了。

「富、岡、先、生、你、要、去、哪、兒、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成功的讓踩在窗緣上的水柱慢慢地放下腳。

「天氣不錯。」雙手擺在後腰佇立的模樣,好似方才準備翻窗的景象是一場夢境般。

「我也這麼覺得。」邁著輕巧的步伐繞到他的背後,按住白色的病人服,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不過你的傷還沒好,最好還是在床上多休息一會。」

被半強硬的推到床邊,富岡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目光一落到胡蝶忍的臉上,只好摸摸鼻頭乖乖聽話。

「我看了一下富岡先生的病歷,覺得復原的進度實在不盡理想,所以昨天晚上稍微想了一下配方,從現在開始湯藥會稍微變得苦一點哦!稍微!」拉過原椅坐下,胡蝶忍像是話家常般的拉開床側的櫃裡,從裡頭拿出病歷翻了翻。

剛才、是不是重複了兩次稍微?挑起眉頭的富岡垂眸不語,像極了乖巧地聽老師指導的學童。

「我來的時間挺湊巧的,正好準備吃午飯了。」雙手擊掌歪著頭的胡蝶忍一個揚手,躲在門邊的女孩們立刻端上一盤餐點,看也不看坐在床上渾身僵硬的傷患,又迅速退了出去。

富岡盯著出現在面前的餐點,淡然無味的配菜、特意加大份量的白飯、澄澈到可以看見碗底的熱湯,只有清湯寡水四個字可以形容──簡單粗暴點就是沒味道。

堅持自我的水柱,很乾脆了當地轉頭無視。

然後硬生生被人按住頭扭了回來,富岡瞪著按住他頭顱的胡蝶忍,無聲的表達他的抗議。

「這樣不行哦,挑食是不好的行為,我相信偉大的水柱大人是不會這麼幼稚的對吧?」用著溫柔的嗓音低聲道,全然無視對方遞來的眼刀,胡蝶把筷子塞入他的手中。

手握筷子的水柱再次扭頭卻被強硬的按住,皺眉抿嘴的神情很是難得一見,只是胡蝶忍沒有空閒注意,因為必須施力又不能弄傷人,不然她倒是挺想倒杯茶坐下來好好欣賞。

「吃飯!」
「……」
「你是幼稚的小孩嗎?需要長輩在後頭催促吃飯?」
「…我不是。」
「那就乖乖吃飯!」
「……」
「不說話沒有人知道你想表達什麼,如果不說就乖乖吃!」

掙扎許久的水柱輕哼一聲,這才低聲道出原由:「難吃。」

目光掃過躲在門邊的女孩們心碎的眼神,胡蝶一個沒忍住就往富岡的頭巴下去,「說什麼呢?!給我向女孩子們道歉!」

「對不起。」知道理虧的富岡從善如流地朝門口歉意的點頭。

「吃飯!」插腰命令。
「不要!」堅持己見。

大概是平時隨性的人堅持起來實在很煩人,又或許是以前指導孩童的經驗也不足以應付此刻的情況,聽見富岡拒絕的那瞬間,胡蝶忍腦袋裡的某根筋,啪地一聲斷裂。

她抄起富岡手裡的筷子,索性挖了一口飯塞入他的嘴裡,一邊壓低音量警告,「如果吐出來我就把你捆起來用灌的。」

被胡蝶忍暴起的舉動嚇了一跳,富岡無意識地被喂了好幾口才反應過來,咬緊下顎避起嘴。

「你喜歡吃什麼?」胡蝶扔出一個問句。
「鮭大根。」張嘴回答的同時又被喂了一口。

被對方無辜加委屈的眼神盯著看久了,胡蝶根本沒生出半點不自在,哦了一聲就不再多說什麼,只在對方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時,拋出幾個問題。

縱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回答的水柱終於吃完了一頓完整的午餐。

捧著熱騰騰的湯藥,眼也不眨的喝了一大口,差點沒被嘴裡的苦澀嗆到,勉強嚥下後瞅著蟲柱直看。

「我說了,會很苦的。」翻譯就是活該。笑瞇瞇的蟲柱這麼回答他。

自作孽的水柱在蟲柱持之以恆的喂食後,終於傷癒出院,真是可喜可賀、可歌可泣。

然後水柱在偶然不小心受傷後,被送到蝴蝶屋時依舊不知悔改、這次連藥都不吃,惹的蟲柱頭疼地想盡辦法應付,又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