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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皇中心禘和文——「願」
給波萬的生日賀文///

BY 大鏡文庫


今天是明脈原皇的大日子。

明脈打從幾天前就家家戶戶清掃內外,在街上張燈結綵,雖說原皇事先就交代為了節省經費,不用特別舉辦不必要又勞民傷財的慶典,所以當屬下把年度預算書送上來,他一項項考核,毛筆一揮就把「脈主誕辰儀典」的項目劃掉,墨水才沾上去,會議室就響起一陣小小的哀鳴,還餘音繞樑揮之不去。原皇眉毛挑得老高,看著他的一片屬下有意用共鳴來委婉表達罷工的情緒,他的副手這才湊近說道,自原皇即位已兩年有餘,明脈上下還沒替他們敬愛的脈主慶生過,每年看隔壁大張旗鼓替戰神玄魁舉辦盛大儀式鬧到半夜,被吵得睡不著覺又不敢投訴猂界守,大家似乎憋了一肚子悶氣,頗不是滋味。吾皇勤儉愛民吾等上上下下通通知曉,但何不當作是給子民歡慶佳節的機會呢?

原皇看了看他那群低頭歛目等待判決的下屬們,心想這也是文官口才便捷的一種,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傻孩子們個個都想表達自己忠主的心意,於是又把預算書撈回來,在旁邊綴上不許花費過多的指示,這才往下處理下一件公務。

這日原皇依舊準點踏進辦公室,一打開門,地上已擺了五六籃活跳跳的鮮魚,一點也不用懷疑是誰一大清早就送來賀禮。原皇揮手讓人領下去,又吩咐給所有在府邸工作的眾人午餐加菜。隨從頻頻點頭,畢恭畢敬闔上門退下,原皇這才打開木窗,讓清風拂進室內,稍微驅散那滿室鮮魚氣味,然後面對自己照舊公文堆成小山的辦公桌,嘆了口氣。

就算是生日,工作也不會消失。比起往常公文都滿到地上,他的部屬這陣子不是拚了命的提早把工作辦完,就是乾脆把不甚緊要的業務往後拖延,費盡心思就是要讓明脈原皇至少在生日這天不用在桌前案牘勞形。原皇日理萬機,對這些小小操作自然全盤收在眼底,然後──感謝在心裡。

原皇今日依舊白衫一件,披風一領,一頭柔順黑髮蜿蜿蜒蜒的順著修長身軀披在身後,姤后前晚便擺駕自禘宮返回娘家明脈,在原皇出門前,給他梳了一個精緻的髮髻,上面落了兩支暗金色的髮釵,兩只鮮豔的燦紅色鳳凰翹首欲飛,周圍綴飾鑲著細緻白鑽,是姤兒親手送給哥哥的禮物。

原皇轉向窗外,明脈特有的明珀樹正要進入開花時節,院裡一株長得特別歡快,好像也想用滿樹雪白替平時照拂他的主人傳遞謝意。原皇癡癡望著眼前炫然美景,不自覺抬手摸了摸髮釵。此時,另一隻更大也更溫暖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指節,讓他的心猛然一跳。

「吾禘。」
「原皇。」

對他們來說,招呼就是稱謂,稱謂也是一種稱呼,是一聲透入心扉的呼喚。原皇,荒禘喚他的語調總是和其他人不同,沒有人可以這麼叫他,也不可能會再有人用這種方法喚他。

荒禘勾著原皇的手沒有放開,於是兩人彷彿攜手共舞,原皇在原地轉了一圈,一身纖薄衣裳和禘君魁武的戰甲若即若離,面對高大的猂界守,原皇低頭行禮,開口問道。

「吾禘怎麼來了?」
「禘雖是猂界守,卻也是明脈之人,替吾脈脈主慶生,自是分所當為。」
「屬下豈敢。」
「原皇何必過謙,姤兒能來,禘不能來?」
「絕無此事。」

原皇斬釘截鐵,反逗得荒禘笑了一聲。那只大掌將纖腰往身前一帶,窗櫺盡數緊緊闔上,密得連風息都未能穿隙而過。健碩體格不再嚴守距離,荒禘把那道柔韌結實的身子攬進胸懷,唇瓣相貼就是熱烈的吻。

荒禘每次吻他,就彰顯了一種無情。無情的奪走他的呼吸、他的意志、還有他平時立下的種種規矩。猂界守張口咬住原皇柔嫩的嘴唇,老練的撬開齒間,再狠狠絞住他的舌頭,鼻息間全都是那霸道的雄性氣息,讓一向與清新草木同處的原皇頭暈目眩。嘴唇揉輾間,原皇激情回應,不及吞嚥的口水沿著唇角滴了出來,那是淫靡,還是不知羞恥,原皇分不清了,荒禘顯然也不想讓他弄清。

兩人吻得越發過火,荒禘將人打橫抱起,往旁邊空無一物的几上一放,下半身毫不避諱的隔著衣料抵在原皇雙腿之間。原皇喉頭滾動,身體微微打顫,荒禘勃起的那份存在感,一直都比他更為明確強悍。他的神識逐漸被熾烈燃燒的情慾替代,腦筋混亂間,察覺荒禘習慣性的似要拉掉他的髮釵,以便在親熱時爬梳他一頭長髮,原皇趕緊撐起半個身子阻止。

「別,這是──」原皇話還未講完,荒禘已了然於心的啄了啄他的頸子,又把長髮撥於身側,小心翼翼的不碰亂原皇頭上的髮結,「禘曉得,這是姤兒的心意。」

「謝吾禘......」原皇還沒喘過氣,但荒禘不給緩衝時間,趁勢就拉開他的雙腿,原皇明瞭將要發生何事,臉蛋白裡透紅,一時說不出話。

「禘知道分寸。」荒禘隔著層層布料不輕不重的揉著他的陽物,故意在脆弱的龜頭捏了兩下,惹得原皇昂起頭悶哼了好幾聲,「那麼,原皇想要什麼禮物?」

明脈原皇深吸了好幾口氣,他的呼吸在抖,手卻很穩。他緩緩鬆開腰封,長褲直接滑落地面,接著他把手伸向繫帶,稍早他自己才仔細的打上一個結,此刻卻在一個男人面前將它通通解落,褻褲順著光滑的長腿溜下,遮掩他下身的束縛全都掉在地上,原皇張開腿,讓荒禘飽覽他性慾高漲的模樣。性器高挺滴水,透明液體沿著柱身淌向雙囊,身下的洞緊閉未開。注視與被注視之間,原皇發出一聲嗚咽,好一會兒才恍然記起自己不該如此,他慌張又難為情的收攏雙腿,想道歉卻被荒禘一吻吻在額角。

「禘的原皇啊。」

荒禘輕聲一嘆,這聲嘆息令原皇呼吸一滯。他想說話,但來不及說、等不及說,荒禘就地扯開自己的前襠,掏出猙獰勃發的陰莖,放在原皇併攏的雙腿間先試探性的抽了幾下,確認原皇在這個姿勢下能夾緊他,就開始充滿爆發性的抽插。原皇開始斷斷續續地呻吟,嫩滑的肌膚被粗暴進出,令他有快要破皮的錯覺。荒禘知道他這樣定然難以滿足,於是一把抓住那根隨著激烈晃動而打顫的性器,故意用粗魯的手勁撸動起來。原皇發出一聲尖喘,痛感中摻著極致愉悅,他自然的伸出手想跟著荒禘撫慰自己,卻被荒禘用手打掉。不得章法,原皇將十指都插進了荒禘的鐵灰色髮絲之中,抬高腰部,將腿併得更緊,荒禘被夾得一時舒爽,他發出粗喘,加快速度荒蠻的操幹原皇。

「吾、吾禘⋯⋯啊⋯啊⋯啊!」

原皇的精液濺了出來,荒禘又激烈抽插了幾次才從他的腿間抽出,抵在原皇的腹上射得徹底。兩人的體液混在一起,黏稠靜置,難分難解。荒禘抬起原皇的大腿,在那發紅的肌膚上吻了好幾下,又故意親了親原皇疲軟的性器,讓他匆忙嗔了一聲吾禘。荒禘細細密密的吻著原皇的耳垂,在他耳邊清晰明白的說道。

「姤兒懷孕了。」

原皇睜大眼,高潮未退,他尚未緩過心神,聽到這個期盼已久的消息,他一時不能自己,說話忘了君尊臣卑。

「真的?」
「真的。」

原皇用手背擋住眼睛,一絲他無從分辨情感的淚水滑過臉頰,落進髮間,好像也在他的心上溫溫涼涼的劃開一道水痕。荒禘抽掉他的手,力道雖柔,但仍似一道命令不容拒絕。

「原皇這是喜悅的淚水嗎?」
「是。」

原皇隨即應道,沒有半點停頓。荒禘沒再追問,他放開几上的原皇,讓他拿起乾淨的巾帕替兩人打理腿間的精液,荒禘穿好褲子之後,將背對他拉起褻褲的原皇轉了過來,親自替他繫上繩結。原皇臉紅了,連耳骨都透著一股誘人的嫩紅。兩人雖剛經一番無比親密的激烈情事,荒禘卻覺得,此刻的原皇最為可人。

「稍後禘會在晚間的慶祝儀式宣布禘兒的事,」荒禘平靜的說,替原皇著好一身素然裝扮,「當作給你、明脈、還有猂族的慶賀。你可明白?」

「明白。」原皇恭謹的說,那雙金紅色的眸裡淡若清水,臉上看不出任何方才縱身慾火的斑斑思念,甚至是在眼角逡巡的淚痕,「屬下明白。」


入夜的明脈地如其名,燈火通明,人人皆在時辰到來之前出門上街,簇擁聚集明脈主殿之外,等候活動慶儀揭開序幕。當明脈原皇隨同禘君和姤后一起登上露臺,明脈子民未曾預料他們的猂界守竟親自駕到,發出震天撼地的歡聲,當眾人齊向明脈原皇獻上慶誕祝賀之後,荒禘即宣布姤后懷胎的喜事,將氣氛推上了極致。

退至身後的原皇視線移到了遠處城門上一道高大金粉色人影,他舉起手遙遙向他致意,戰神向他一個頷首,命令兵士放響祝賀的禮炮。

煙花燦爛了半壁夜空,如絢麗又短暫的火樹銀花。

原皇看著荒禘挺拔的身姿,婉約動人的姤兒將手放在肚上,眼前有上千張對未來翹首盼望的笑臉。

對著一道道人影,他在心裡許了願。

希望他們都能活得比他更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