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活俠傳] [隨筆] #布錚 #聖誕 #現PA


孩童的笑聲由診療室傳出，他揮揮手與唐錚道別。
「醫生哥哥再見。」
「再不吃藥，之後也不用再見了。」
「好。」
面對唐錚發狠的語言，孩童全然不在意，只是大笑了幾聲。

此刻，唐布衣神秘兮兮走進診療室，將藏在後方的手拿出來，一支拐杖糖遞到孩童面前。
「聖誕禮物，聖誕快樂。」
「哇啊！謝謝潑猴哥哥。」
「潑……」唐布衣轉向盯著唐錚。
但唐錚的眼神傳出的不是笑意而是散發怒氣。「這小鬼肚子不好，別亂給他東西。」
「沒事，過節總要快樂。」
雖說孩子本因為腸胃不好總是來報到，但僅吃一支枴杖唐應沒什大礙，且他也不想剝奪孩童過節的快樂，便不再出聲默許。

而後，唐錚有了疑問。「所以，這拐杖糖哪來的？」
「我昨日去百貨跟聖誕老人要的。」在說此句話同時，唐布衣眼中充滿興奮，比孩子更像個孩子。
確實，這些從小到大沒遇過的文化對好奇心旺盛又貪玩的唐布衣來說是個令他興奮又有趣的事，如孩子般雀躍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現。


待孩童被家長接走，唐布衣視線再次回到唐錚身上，並喊出令人發麻的聲音。「錚錚－－」
「別想！」
「我話都還未說啊！」
「肯定沒好事。」
「好啦！你就聽我說說。」唐布衣拼命撒嬌。「可以幫我買瓶香檳？」
「自己去買。」
「可是我對這個時代環境不太熟悉，我怕隨意出門會迷路。」
這是個相當爛的藉口。會迷路，那方才的拐杖糖哪來的？
罷了，他正巧也有欲購買的物品，就讓他任性一回。
唐錚脫下白袍，取了長夾便出門。



今日是聖誕夜，才方踏出唐世家地界，一股濃濃節慶氣味霎時染上周遭，四處皆能見到紅與綠的配色。
唐錚第一時間並未去購買唐布衣欲想之物，而是先走入服飾店。
隨後他才前去酒店提了瓶香檳。

途中，見到烹飪店推出聖誕裝飾的蛋糕，唐錚不禁停下腳步望了許久。
那潑猴見到應該會喊著想要。即使沒有特愛甜點，但對初次過聖誕的他來說，恐怕是所有關於節慶之事物都要嘗試一遍。
……
……
帶上一個吧！
唐錚此時正在反省自己是否比之前還要疼他、過於放縱他。


回到診所已入夜，但診所內卻無燈光，唐布衣不知跑到哪。
耳邊傳來細小雜聲，看來人還在，只是不曉得在做什麼。
唐錚將購買之物放著，循著微弱聲響行至廚房。
「錚錚，你回來了。」
在廚房內的唐布衣正站在烤箱邊，那嬉皮的模樣讓唐錚心中浮出不祥預兆。

此刻，烤箱正好發出清脆叮噹聲，唐布衣興奮開啟箱門，將裡頭烘烤物品取出。
那物品是什麼唐錚根本不敢想，他也不想考究有何食材可以將料理染成螢光色。
他二話不說將那螢光物搶下，毫不猶豫往廚餘倒。
「啊！你做什麼！那可是我精心烤的蛋糕。」
「這東西一看就有毒。」
「我沒加毒，而且就算真有毒，對你來說也是小意思不是？」
只見唐錚以『無可救藥』的眼神盯著唐布衣。
這世唐錚也練就幾乎百毒不侵的身軀，可唐布衣的料理雖說一個毒物皆沒摻雜，但只要食用便會讓他身體難受整日，是任何毒物都無法比擬的劇毒。

「蛋糕我有買，別吃那不健康的食物。」
「……哎！你有買蛋糕？聖誕節的嗎？」
果真如唐錚所料，一聽有聖誕蛋糕，唐布衣立刻忘了自己被唾棄的料理，衝到外頭盯著香檳、蛋糕，和一紙袋。
雖然期待聖誕蛋糕的模樣與味道，但那紙袋更使唐布衣好奇。「錚錚，這什麼？該不會是我的聖誕禮物吧？」
「是。」
「什！」
只是玩笑心態隨口問問，沒想到真是聖誕禮物。
唐布衣瞪大雙眼，臉上寫滿著不敢置信，甚至想伸手捏唐錚的臉龐確認是否是他人偽裝。
下刻，唐錚打掉他的手。「不想收我拿去丟。」
「別！我要！我當然要！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聖誕禮物耶！」唐布衣立即把紙袋抱在懷中，以免東西真被唐錚拿去和他的料理作伴。

「我可以拿出來看看？」
「你隨意。」
得到許可，唐布衣興高彩烈將紙袋物品取出一觀，是一套衣裳。
這套服飾唐布衣有見過，在這時代有不少人都穿著，包括唐錚。
「這是西裝，是吧？」
「這套是你的，方便你出入重要場合。」

雖然這時代持續穿著唐門之衣也不會被特別注目，大多習武之人還是這麼穿著。
但在重要場合還是不能失了禮數，禮貌的打扮還是要有。唐錚便是為此買了套西裝給唐布衣。

「我早想穿看看這種衣裝了！」
唐布衣迫不及待試穿，他即刻退去青衣，換上剛入手的新裝。
到打領帶的部分，他還刻意留露求救面龐，唐錚也只能嘆氣上前幫忙打上。

完成後，唐錚後退幾步，見著因換裝後氣息截然不同的唐布衣。
「果真，即便猴子穿上正式衣裳還是能多三分氣質。」
「啊哈哈哈，穿衣的猴子豈不就是齊天大聖？」
「你差了點。」

接著，唐布衣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其實我也準備聖誕禮物要給。」
「若是方才的螢光劑就免了。」
「不是啦！」
此時，唐布衣忽然嚴肅，單膝下跪於唐錚面前。隨後，他從被攤在地面的青衣袖口中抽出紅色小盒，捧在唐錚面前。
這盒子大小與樣式唐錚見過，但腦子卻不敢往那方向去想。
這個對感情之事遲鈍的朽木怎可能會突然如此感性？他不敢想那盒中物品為何。

但當唐布衣將蓋子打開，一枚銀色戒指在眼前，證實裡頭正是唐錚拒絕去想的那樣東西。
唐布衣清著喉嚨，有模有樣說道：「唐錚，你願意嫁給我嗎？」
話一出，四周忽然無聲，彷彿全部聲響都隨著唐布衣的話語結束後一同靜音。

半晌，唐錚才出聲。「……又從哪學這有的沒的？」
「哎，別在此時壞了氣氛啦！我可是認真的，你願意嗎？」

「……」沒再出聲，唐錚這次就只是靜靜盯著。
他能感覺自己此時此刻雙頰發燙，心已久違以高頻跳動。

一直等不到唐錚答覆，唐布衣也沒急著，就這麼一直跪著等待。
直到唐錚將左手伸出，唐布衣立刻將戒指套進無名指。
「如此一來，錚錚你便是我的人了。」
「……老早就是，何必為此刻意買這東西……」這句話唐錚說得極為小聲，是唐布衣無法聽見的音量。

而後，唐布衣如憑空般手掌冒出另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遞給唐錚。
沒有言語，唐布衣只是伸出左手到唐錚面前，唐錚輕嘆口氣，將戒指套上。

雖說只是個形式，但這小動作卻讓唐錚有種終於把人抓住之感。
過去一直無法抓到的人，現在終於牢牢把人套在身邊。
或許，買了這枚戒指也不是沒意義。

至少……
　　『前世未了的情，今世終開花結果。』
感覺踏實許多，心中莫名暖和。


而後，方才抱怨的唐布衣現下自身把氣氛給破壞。「現在可以開香檳吃蛋糕了嗎？」
「你叫我購買香檳不就是為此？」
「這當然是一部份啦！我是真的很想過聖誕節。今晚是不是有聖誕老人會來？他會送我什麼？」
「他僅會送好孩子禮物，你打消那愚蠢的念頭吧！」唐錚打開蛋糕包裝，見蛋糕上頭以奶油塗著戴聖誕帽的小熊，有些不忍下手切開。
早知就別選這款了。

「哎哎，都忘了問，錚錚你怎知我身體尺寸？挑的服裝這麼合身。」
「當我見你身體幾次了？你不也知我手指大小？」
唐錚見著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大也不小，尺寸正好。
「哈哈，當我握你的手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