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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靜,靜得像是連心跳都能聽見。

主臥室裡燈光未開,只有一盞角落的黃光溫柔亮著,照出床鋪上一張鋪棉與那雙早已交握的手。Tony倚在床頭,剛洗完澡,濕髮還帶著一點水氣。他低頭擦著頭髮,動作很隨興,卻沒意識到自己此刻那副模樣有多引人遐想。

Stephen靜靜地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才輕聲問道:「Tony,今晚可以讓我來嗎?」
Tony抬起頭,像是沒聽清楚一樣:「你說什麼?」

Stephen彎下身,貼著他耳邊呢喃:「我想讓你知道,我能溫柔到……讓你不想停下來。」

語氣溫柔像魔咒。Tony手裡的毛巾滑落床邊。那一瞬間,他好像有點期待。他嘴硬地咕噥:
「……那可要看看你有多溫柔……我可不容易被──」

話沒說完,就被Stephen吻住了。

這個吻一點都不急,是溫熱的、包覆式的,不帶任何侵略性。Stephen只是輕柔地吻著、舔著,像在給Tony機會習慣、沉溺、甚至主動回應。

Tony真的回應了,雙手勾住了Stephen的脖子,輕輕拉近。吻裡透出一點喘息,他微張的嘴角忍不住輕聲哼了出來。

就是這聲,讓Stephen的心震了一下。Tony的聲音,細碎、失控、沙啞,帶著黏人的撒嬌。
他低聲說:「你不知道你剛剛那個聲音有多誘人。」

Tony臉頰泛紅,推了他一下:「你才誘人……wizard」

Stephen沒有理會,只是慢慢地、溫柔地親吻他,從唇到鎖骨,再一路往下。



他花了很多時間去愛Tony的身體,用手、唇、舌尖。從耳後的敏感點開始輕輕舔吻,再到胸口、腹肌與大腿根部──每一寸都留下不可見的吻痕與餘熱。

Tony的聲音一點一點失控。

他一開始還能低聲抗議:「……別太認真……我真的、真的會受不了……」
到後來只能咬著唇哼出模糊的音節,最後連呼吸都帶著哭腔:「Ste……Stephen、你……你……慢點……」

Stephen吻他,親吻他的眼角,親吻他因呻吟而發顫的嘴唇。



當他終於進入Tony的身體時,整個過程緩慢得幾乎沒有聲音。Tony身體先是一僵然後就被Stephen一點一點撫平,那種溫柔讓Tony幾乎崩潰。他整個人掛在Stephen懷裡,聲音細碎地從喉嚨溢出來:

「……真的、太溫柔了……我……我沒辦法……沒辦法停……」

Stephen吻他的肩:「那就不要停。」「Tony,我想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Tony一邊抽氣一邊笑:「我以為你喜歡我聰明的一面……結果你是聲控的?」
Stephen的回應,是一記深一點的撞入。Tony當場喘出一聲被吻吞掉的尖叫──然後整個人顫抖著在Stephen的愛撫與深入中,釋放了。

液體濺在兩人交疊的腹部間,像是一場無聲卻真實的高潮證明。身體還在微微發抖,喘息著,眼尾潮紅。Stephen沒有停,只是繼續溫柔地帶著Tony走完最後的律動,一邊吻著他的喉嚨與手指。

最後他也在Tony耳邊洩出一聲悶哼,深深埋入他的身體,將一整夜的慾望與愛意釋放在裡頭。



他們沒有立即分開。
Stephen輕輕將Tony抱進懷裡,將濕黏的床單推到一旁,手還撫著Tony低聲問:

「還想繼續嗎?」

Tony含糊地搖頭,臉貼著他胸口:「……我想你繼續這樣抱我就好……」
Stephen笑,親了親他的額角,替他擦乾身體、換上睡衣,抱進懷裡,調好光線讓整個房間回到安靜的黃昏色。
Tony閉著眼,像是要睡了,卻又沙啞開口:「……你剛剛那句話還在我腦子裡迴響……」

Stephen:「哪句?」
Tony低聲:「你會溫柔到……讓我不想停下來。」
他笑了一下:「……真的沒說錯。」

Stephen摟著他,低聲回應:「我愛你,怎麼可能會想停下來呢。」



那一夜他們沒有再說更多話。Tony睡前還是最後呢喃了一句:

「你要是再說『你愛我愛到壞掉』這種話……我就……我就……」

Stephen:「你就怎樣?」
Tony紅著臉:「……我就明天再來一次。」

Stephen笑了,把對方抱得更緊。



紐約的天色被隱約的晨曦暈出一圈薄光,像是夜晚還捨不得離開。聖所主臥室裡安靜無聲,床上兩個還緊緊交疊著的身體。

Stephen醒得比Tony早。

他沒有立刻起身──只是輕輕眨了眨眼,感受到身下那一人仍然依偎在自己懷裡,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還是緩慢的夢境頻率。最讓Stephen無法移開注意力的,是他們的身體仍舊相連。

昨夜他最後沒有退開,Tony也沒推開他。

他就這樣一直留在Tony的身體裡,像某種宣誓,也像彼此都不想結束的餘韻。Stephen沒有移動,直到他感受到Tony的身體在微微收縮,像是在夢裡無意識地尋找一種被填滿的熟悉感。

Stephen喉嚨動了動,眨了下眼,低下頭吻了一下Tony的後頸。
Tony沒有醒,但身體在輕輕地顫。Stephen輕聲說:

「……還不醒嗎?那我只好……喚你起來了。」

說著,他在體內──極緩、極淺地動了一下。

只是一下。

Tony的身體立刻緊了緊,像是自然反射般微微靠過去。Stephen不急,再一次、緩慢地推入與後退,節奏像海浪拂岸,溫柔卻不可抗拒。Tony的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還未清醒的「嗯……」,細細碎碎的喘息從喉嚨洩出。

Stephen伏在他背後,低聲道:
「醒來了嗎,Tony?」

Tony仍然閉著眼,皺了皺眉頭,像是搞不清楚自己醒了沒有,只是含混地說了句:
「……你……還在我……裡面……?」

聲音帶著迷濛的困惑與羞意。

Stephen沒有停,只是更緩慢地在體內一點一點地推動著,溫熱的摩擦讓Tony逐漸從夢境中被拉回,卻也同時被再次送往渾沌。Tony終於睜開眼,側過頭看向身後那人,聲音斷續:

「……Stephen你……你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叫我醒來……」

Stephen微笑,俯身吻住他紅透的耳尖,語氣低得幾乎是誘惑:

「我說過,我會溫柔到讓你不想停下來。」

Tony臉整個燙了,沒回嘴。他只是咬唇,把臉埋進枕頭,身體一點一點主動迎合起來。Stephen溫柔地引導著節奏,將Tony從夢境裡喚醒,也在現實裡再次擁有他。在那幾下深入的瞬間,Tony終於忍不住似地喊出:

「……Stephen……Stephen……我、我真的、不要……再、再弄我了……」

Stephen低吻著他潮紅的頸背。最後一波深而穩的律動裡,Tony顫抖地在Stephen的愛與溫度中釋放。Stephen也在那一刻緊緊扣住Tony的腰,與他一同洩出,一如昨夜──將所有慾望與情感,全都留在他體內。



清晨的陽光終於斜斜灑進房間,照亮被褥間兩人彼此環抱的模樣。Stephen將還在喘息的Tony抱進懷裡,親吻他的額頭,替他理好額前黏濕的髮。

「你真的……讓我完全動不了……」

Stephen柔聲回應:「我不就說了嗎?不想讓你停下來,就是……讓你也捨不得離開我。」
Tony低緊緊抱住Stephen,在他還停留在自己體內的那份「未分離」中,重新沉入一場深眠──這次是因為被愛得太滿。

Stephen只是陪著Tony,抱著他,一起靜靜地等天亮。



陽光在窗邊漸漸明亮了,空氣裡仍飄著些微昨夜餘留下的溫熱氣息。Tony賴在床上,整個人縮在Stephen懷裡。被褥下,他們仍半裸相擁,Stephen的手安靜地環著他的腰,一動也不動。Tony沉睡一陣後醒來,滿腦子都是「真的還有日常可以過嗎」的困惑。他低頭看自己──

「你還、還在裡面嗎……?」

Stephen低笑,輕聲:「沒有,已經抱你睡過一輪了。」
Tony:「……那我……要起來了……」

Tony悶哼了一聲,撐起身子想要離床……就在那一瞬間──「啵嗒──」
那是一種明明微小卻格外明確的聲音,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滑落、沿著肌膚,滴落在地毯上。

Tony愣住了,他頓時紅透耳根,小聲爆了句粗口:「Shit──」
Stephen一手撐著起身、一手伸去攙他:「我幫你──」

但Tony已經因為雙腿發軟,整個人往側邊倒去──還沒跌進Stephen懷裡,一抹紅色忽然啪地一聲張開,穩穩地將Tony接了個滿懷。

是 Cloak。

它看到Tony站不穩馬上衝上來,不僅托住了Tony的腰,還用兩側衣擺像捧蛋糕一樣兜住他的大腿內側,極小心地保護起「流下來」的痕跡。

Tony一臉懵:「欸、毯毯你怎麼──」

Cloak沒有回應,只是輕飄飄將Tony往自己懷中一拉,像護崽似地把他從Stephen身邊「帶走」,擺出一副「這裡不需要你了」的架勢。

啪。──
它刻意甩了一下衣領,像是在拍打誰太過分的手。

Stephen忍笑:「我沒有虐待他……只是,剛好昨晚比較用心一點。」
Cloak再度飄起衣角像是嚴肅地比出一個「過度」的動作,甚至還把自己一側的布料拉起來,蓋住Tony紅透的臉。

Tony埋在毯毯懷裡,整個人都快冒煙了:「……我現在是你們中間的戰利品嗎……?」
Stephen微笑靠近,伸手撫了撫Tony被遮住的頭髮:「不,你是唯一值得我們一起守護的人。」



Tony最後還是被毯毯一路「護送」到浴室。

Cloak一路輕柔托住他,甚至幫忙開水、調溫。Stephen站在門外,無奈又感到有趣:
「你什麼時候學會和 Cloak 結盟了?」

Tony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有點害羞、有點賭氣:
「是它看我可憐吧……誰叫你昨晚真的、真的太超過了。」

Stephen微笑,抬頭看了看眼天花板,然後低聲說:
「……下次不會了。下次我會提前準備好毛巾。」

Cloak啪地關上了浴室門,像在說「你還敢有下次?」

Tony在浴室裡聽見聲音,笑到水聲都亂了。



浴室裡水霧瀰漫,水溫被調得剛剛好。Tony被毯毯小心地放到浴缸邊,腳一踩進去就又倒抽一口氣。

「……Shit……居然還痛。」
他低聲咕噥,瞄了眼身後那扇緊閉的浴室門,還未反應過來,門就安靜地被推開了。Stephen身上已換上乾淨居家服,腳步放得極輕像是怕驚動什麼小動物。他看了Tony一眼「我來幫你。」Stephen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沈又安穩,

「毯毯沒手……這種事還是我比較適合。」

Tony整個人縮進泡沫裡,耳尖一下就紅了。他咕噥:「……也不是不能自己洗啦……」

Stephen笑了一下,沒再多說,只是挽起袖子坐到浴缸邊,試了試水溫,然後用最輕的力道開始替Tony清洗身體,特別是──那最需要溫柔對待的地方。

Tony的雙眼本來還開著,看到Stephen那雙熟悉又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碰觸自己的時候,整張臉瞬間紅透,比番茄還紅。他整個人往後躲了一下,嗚咽似的說:「不要看……」

Stephen語氣低柔:「我是在幫你清理,不是欣賞成果。」

他說得平靜,動作細緻,洗得乾淨,不會讓Tony再度感到疼痛。直到他指腹下輕輕掏出一抹昨夜殘留的白濁液體時,Stephen忽然安靜了一秒。他看著掌心那還未完全洗淨的痕跡,眼神裡出現一絲難得的懊悔。

「Tony……」他低聲道,語氣少見地有些歉意,「對不起,我昨晚真的太過頭了。」

Tony紅著臉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我又沒說不喜歡……」

Stephen失笑,把手中泡沫沖乾淨,一邊溫柔地替Tony擦拭一邊繼續說:「可是我該更小心一點,不該讓你早上站起來時就……。」Tony哼了一聲,眼睛還是遮著:「是你先說什麼『我會溫柔到讓你不想停下來』的……你現在又後悔了?」

Stephen親了親他的額頭,小聲笑道:

「後悔沒有再多準備幾條毛巾。其他……不後悔。」



洗完後,Stephen幫Tony吹乾頭髮,換上軟棉棉的睡衣。Tony整個人幾乎是「被處理完畢」,乾淨又香香地靠進Stephen懷裡。Stephen小心地抱起他,準備送回床上。

一踏進房間,Tony就看到毯毯正乖乖地用兩側布邊托著一個托盤,裡頭是早餐:

· 軟法麵包切片
· 熱牛奶
· 煎得金黃的起司歐姆蛋
· 還貼心放了一條濕紙巾

Tony臉再次紅透:「……你們現在連早餐都計畫好了是不是……?」
Stephen讓Tony坐在床上,在他耳邊低聲說:「昨晚把你弄成那樣,總要有人對你負責啊。」
Tony低著頭把臉整個埋進毯毯捲起來的角落:「……你真的好壞…wizard。」

Stephen笑著坐到他身旁,伸手把人摟進懷裡:「你說過下次不玩了。」

Tony:「我說過?」
Stephen:「昨晚你說了。」

Tony紅著臉哼一聲:「……那是昨晚……我現在餓了。」
Stephen:「那就先吃飯,番茄先生。」
Tony抬起頭,眼睛圓圓地睜大:「我不是番茄!」

Stephen笑:「你不是番茄,只是剛好被我愛得紅透了而已。」
Tony:「…………你走開啦。」



這天的早餐Tony是在Stephen的懷裡吃的,托盤是毯毯端的,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像被「溫柔的後悔」和「甜膩的歉意」一層層包住。也許是昨晚真的太過,也許是今天太被寵,Tony咬著吐司,心裡只剩下一句話:

「……好啦,下次還是可以再玩一下,只要你先準備好毛巾。」

Stephen低笑,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