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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勝】說好的那個呢！


悠閒的假日午後，綠谷和爆豪難得有空閒時光，兩人待在客廳，爆豪躺在沙發上滑手機，綠谷靠著沙發坐在地上，平板放在前面的茶几。

電視節目正在播放猜謎節目，綠谷邊滑平板邊跟著猜，大部分時間他都能猜到正確答案。爆豪有時候也會跟著他一起猜，如果綠谷猜錯了還會笑他幾句。

爆豪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綠谷轉頭看他從躺著變成側躺，眼睛仍牢牢黏在手機上。

綠谷莞爾心想，其實小勝在家也並不是永遠都那麼勤勞，偶爾也有這種懶散的一面。像極了大貓，平時追捕獵物時充滿力量和魄力，但是放鬆的時候會懶洋洋翻著肚子，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

綠谷伸手摸摸爆豪的臉，爆豪抬眼看他，「怎麼了？」

「小勝，你黃金周假期有什麼安排嗎？」

「嗯……算是有安排。」

「小勝要工作嗎？」

爆豪看著綠谷半晌，視線回到手機上。他清清喉嚨，「要去登記結婚。」

「喔，登記結......等等，你說什麼？！」綠谷瞪著一臉平淡、仍然在滑手機的爆豪。

「你聽到了，要去登記結婚。」爆豪坐起身，用一種回答晚餐吃什麼的語氣重複了一次他的答案。

如果綠谷仔細觀察，他會發現爆豪的耳根有些微紅。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失去了判斷力，他的腦中只迴盪著爆豪的聲音。


登記結婚。


綠谷腦中出現了一個畫面：爆豪身邊站了一個他不知道的人，他們親吻彼此，交換了戒指和誓約之吻......

「不可以！」綠谷用力抓住爆豪的肩膀，沒注意到爆豪因為他的反應徹底愣住。「對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對，小勝你劈腿嗎？！」綠谷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劈——蛤？等一下，出久！」爆豪皺眉，「你在說什麼？你冷靜......」

「我他媽要怎麼冷靜！為什麼！你要和誰結婚！」綠谷忍不住大吼。

爆豪咋舌。「就說了讓你冷靜點！大白癡！」他用力抓住綠谷扯著他肩膀的手，逼綠谷放開。

他們瞪著彼此，爆豪嘆了口氣。

「我問你，我還能和誰結婚？嗯？綠谷出久？」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背著我——」

「我從高中等你等到你當上雄英教師，我看著你和別人交往後分手，然後又等你搞清楚你的想法等了一年。我等了足足快十年、我們才交往。到今年也交往快10年，我和你同居、和你做愛，我們每天相處在一起，你竟然覺得我會劈腿，和外面的不知道誰結婚？」

爆豪說著說著竟感到一絲委屈。他忍著那股不斷湧上的酸澀感，努力讓聲音不要顫抖。「我再問你一次，綠谷出久，你他媽給我用你那個白癡木頭腦袋好好想想，我到底要和誰結婚。」



爆豪的聲音一如往常的低沉，因為壓抑著情緒，聽起來異常冷冽。不認識他的人或許會被他這種充滿威嚇性的模樣嚇到，但綠谷出久畢竟是個和他相處了30幾年的人，他並沒有漏看爆豪泛紅濕潤的眼眶，原本被怒氣沖昏頭的腦袋突然冷靜下來。

——小勝說的沒錯，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小勝替他做便當、在他分身乏術的時候替他陪媽媽去醫院檢查身體、打點生活上的大小事。

小勝或許不擅長表達自己，但是他的愛不是嘴巴說的，而是直接用行動融入在日常生活中。

他怎麼會懷疑小勝的愛。

綠谷看著眼眶紅紅的爆豪，「抱歉，小勝。我不是懷疑你劈腿，我只是不確定你說的結婚是……是和我嗎？」

爆豪翻了個白眼。

「等等等等，我沒有聽說這件事啊！你都沒有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綠谷大叫，「小勝這麼隨便的躺在沙發上說要登記結婚，我當然會誤會啊！你又沒有跟我求婚！」

「蛤？！」爆豪挑眉，「一個會在情人節為了幫學生鍛鍊個性放我鴿子的人、忘了我們的交往紀念日還忘了不只一次的人，你跟我說你在意我有沒有求婚！？你是這麼注重儀式感的人嗎！？」爆豪有種自己會失手殺了未來伴侶的預感。

「不是那個問題！但是求婚是我、我、我想、啊啊啊小勝你等一下！」說完，綠谷唐突起身衝向房間，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然後綠谷手上拿著一個歐爾麥特造型餅乾桶跑出來。

爆豪認得這個餅乾桶。

當初他們同居的時候，綠谷像獻寶一樣像他介紹餅乾桶有多稀有：一般市售餅乾桶都是將歐爾麥特的圖片印在桶身上，但是這款直接做成歐爾麥特白金時期的造型。雖然是Q版，但是因為造型特殊、還需要應募才能得到，在粉絲心中算是逸品。

他們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餅乾桶，綠谷說因為這個東西已經絕版了，拿來使用會造成髒汙掉漆，所以綠谷還去買了透明裝飾盒，將造型餅乾桶好好收在盒子裡。

爆豪看著綠谷打開透明盒子、拿出心愛的絕版餅乾桶，他將餅乾桶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絨布盒子。

那是什麼，爆豪再清楚不過。



綠谷拿著盒子來到爆豪面前，他單膝跪下。

「不是我在乎你有沒有向我求婚，而是我想要向你求婚，小勝。」綠谷打開盒子，「我想和你求婚，所以才問你黃金周的安排。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所以我還訂了好幾間餐廳的不同時段。但是我動作太慢了，你已經先一步決定要和我結婚，我有點懊悔。」

綠谷深吸一口氣，「小勝，我希望你和我共組家庭，我想和你成為家人。無論是我成為爆豪出久、或是你成為綠谷勝己，我都可以。只要對象是你，我都可以。」

「我想要昭告全天下：爆豪勝己是我的人！我希望電視拍到你在執行英雄任務的時候，也能拍到你脖子上閃閃發光的戒指，這樣就不會有人敢隨便招惹你。雖然我們已經同居，但是結婚之後，只要你發生任何事，我都能夠第一時間接到聯絡。」

「我想成為你的後盾，當你在現場被媒體包圍、疲憊不堪的時候，我就有了能夠合理出現在現場的理由。我們或許仍然會不斷爭吵，為了小事拌嘴，為了大事冷戰。可能還是會不斷造成歐爾麥特和A班老朋友們的麻煩，但是最終，我們仍舊會回到彼此身邊。」

「我甚至想到很久很久以後，我們的臉上多了皺紋，皮膚失去彈性，身體有些病痛，日子或許過的有點辛苦，但是如果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能看見你，那一定會是非常幸福的事。」綠谷牽起爆豪的手，「小勝，我想和你共度一生，希望你的未來我都能參與其中。我還想要和你——」

話還沒說完，爆豪已經吻了上來。

他們的嘴唇輕輕觸碰在一起，綠谷嚐到了淚水的鹹味。他來不及看爆豪的表情，爆豪已經將頭埋在他頸肩。

綠谷感覺到肩膀的衣料濡濕，他輕輕推開爆豪，看著爆豪臉上的淚痕，伸手替爆豪拭去淚水。他拿起戒指盒，顫抖著聲音說著：「爆豪勝己，你願意嫁給我嗎？或是要娶我也可以。只要對象是小勝，我都沒關係。」

說出口的同時，綠谷情緒激動，他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他邊哭邊想，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像他這樣狼狽的求婚。哪有人先是誤會心愛的人劈腿、然後又馬上求婚的，怎麼想都覺得情緒轉變太大了。

雖然這不像自己預想的求婚現場，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想要爆豪答應他。

爆豪看起來好不到哪去，他的眼淚一刻都沒停過。綠谷看著覺得心疼，又想伸手替爆豪擦去眼淚。但是爆豪動作更快，他捧起綠谷的臉，輕輕抹掉綠谷的淚。

他們深深看著彼此，綠谷在爆豪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就說了……」爆豪吸了吸鼻子，露出淺淺的笑容，那是綠谷最喜歡看的表情。

「除了你，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和誰結婚。」

「一直以來都只有你，出久。」

他們破涕為笑。



兩人擦去眼淚後，突然有些害臊。像是要掩飾害羞，爆豪起身說要去房間拿東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綠谷再熟悉不過的絨布盒子。

綠谷突然覺得很好笑。他以為只有自己準備了戒指，沒想到小勝也早早就準備好了。

綠谷滿心期待地看著爆豪在他面前單膝跪下。爆豪的臉燒紅，他打開盒子，瞪著綠谷。

「……」

綠谷眼睛閃閃發光的點頭。

「......」

綠谷拼命點頭，鼓勵爆豪說出來。

「......黃金周，我們去登記。」爆豪癟嘴。

「欸——求婚呢？小勝，說好的求婚呢？」綠谷睜著大眼，一臉不敢置信。

「反正我們黃金周去登記啦！」

「小勝不跟我求婚嗎？啊！該不會是因為，要說出『請你嫁給我』很害羞？那小勝也可以說『娶我』啊！雖然我覺得以小勝的立場來說，＂娶＂的確比較符合啦......」

爆豪突然覺得，跟這個人較真的自己實在很蠢。

「快點嫁給我他媽的混蛋出久。」

「哪有人求婚罵人啦！小勝不能再多放點感情嗎？你剛剛聽起來很兇耶！」綠谷哇哇大叫。

爆豪漲紅臉，「混蛋該死的臭傢伙你會不會要求太多？！」

「我哪裡要求太多！我想要溫柔的求婚嘛，再試一次啦小勝——」

「不要，你已經聽到了！」

「拜託嘛小勝——」




End.

後續：

「光己阿姨知道嗎？」

「她知道，我有告訴她。我猜引子阿姨應該會從老太婆那裡知道。」爆豪頓了一下，「……我也有告訴歐爾麥特。」

「咦？！該不會全世界都知道我要結婚，只有我不知道我要結婚？！小勝你這是什麼操作啦！」

「誰知道你會為了登記結婚大爆發，還懷疑我出軌，然後又因為沒有求婚鬧成這樣！」

「都是我的錯嗎？！」

「不然還會是我的錯嗎？！」

「明明是小勝沒講清楚啊！」

「混蛋你現在就是要跟我對著幹就是了？」

「不是啊你都沒有求婚耶！」

「到底要糾結這個多久啦煩死了！」



隔壁鄰居聽著熟悉的碰碰爆炸聲，無奈的拿起耳塞戴上。

希望這兩人等等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啊。